兩人從出了宴會大廳,就開始一路爭吵。


    “方明傑,你真是我見過最小氣最沒風度最惡心最卑鄙最無恥最下流的男人!!”


    “你也是我見過最沒臉沒皮沒自尊心沒骨氣沒三觀沒下限的女人,竟然還敢在市長的生日宴上跟那個陳世美講話?你腦子沒被門夾,該知道他為什麽跟你分手吧,你真以為他是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找了個富家女而離開你嗎?錯!他隻是想找一個更好的,不然以他一個窮教書匠他有什麽資格來到這樣的場合,還不是因為他成了市長的倒插門女婿,是啊,你肖家在t市也是名門大戶,但你能大的過市長?所以這樣的渣男你還惦記他什麽?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出去,你們一直在那裏眉目傳情,被市長那醋壇子女兒看到,我告訴你,那有你好果子吃的!現在不感激我還在這裏指責我的不是,就算他沒成為市長女婿,他未婚但你畢竟也嫁了,而且快成孩子媽了,你有點羞恥心好不好?遵守一下婦道好不好?我真tm臉都被你丟盡了!”


    肖戈瑩一時有些理虧,她當然也是清楚餘江生成了市長的倒插門女婿,隻是當年愛的太過深刻,一時半會總不能忘的那樣幹淨,看到他還是會心跳會激動,但是被方明傑這樣赤裸裸的諷刺,她就忍受不了。


    “我怎麽丟你臉了,我們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還是當著那麽多人在場,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有必要說的這麽難聽嗎,好像我與別人偷、、情被你捉、、、、奸在床一樣!”


    “也差不多了我告訴你,你知不知道我正在那諷刺卓素素嫁給溫啟了呢,結果被她倒打一耙,告知你也正在跟舊情人敘舊,如此一來,我講那麽多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你活該,誰讓你去招惹素素的,人家結婚是人家的事,管你毛線事!自己都管不好自己了,還去管別人,活該被別人奚落!”


    ……


    這邊兩個人吵著,宴會大廳內,素素那邊也沒閑著。


    陸琪其實早就看到了她,安頓好兒子後,就朝著素素來了。


    積壓已久的怨氣,讓她決定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好好的宣泄一番。


    “卓小姐,好久不見啊。”


    陸琪端著一杯雞尾酒,陰陽怪氣的來到素素身邊。


    素素但聽她那不懷好意的聲音,就知道對方來意不善,她雲淡風輕的低頭倒酒:“幾個月半才見過,沒有陸小姐以為的那麽長吧。”


    “是嘛?哦對,差點忘了,你和我老公結婚的那天,我找兒子才見過你。”


    她故意用言語刺激素素,企圖讓她先爆發。


    “陸小姐有什麽事嗎?”


    卓素素已經不是年輕氣盛的卓素素,放在十幾歲的年紀,她肯定與對方吵了起來,可是現在不同,她早已看淡一切,學會容忍,以及克製,她不會犯傻在這樣的場合,輕易動怒,這樣,隻會給溫啟帶來難堪而已。


    “沒什麽事,就與你敘敘舊罷了。”


    “唐樂還好吧?”


    “當然好了,有爸爸疼媽媽愛,還有爺爺奶奶的關心,他別提有多幸福了。”


    “那就好,也不枉有些人利用他來向我求得一些機會。”


    素素的言外之意,你所謂的幸福,不過是向我求來的罷了。


    陸琪自然是聽的出,她心裏恨得抓狂,身體都因為難堪而顫抖了:“那是孩子自己的意思,與我無關。”


    “恩,唐樂就是早熟,所以你該感謝那孩子,沒有他,就沒有你的今天。”


    “卓素素,你現在是想跟我吵架嗎?”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陸小姐你不過來找我,到宴會結束,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我想跟你吵架了?”


    “這就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了,我們本不是互相打招呼的關係,你這樣來到我麵前,有意義嗎?在我看來,就是故意挑釁。”


    “被男人強、、暴的滋味好受吧?那天婚禮酒店裏放出來的視頻我可是看見了,真精彩,聽說你養母就是做ji女的,那不曉得卓小姐……哦,卓小姐,做小姐,哈哈,盡然是諧音呢,看來你天生就是做小姐(卓小姐)的命,時至今日,你服侍過幾個男人啊?有沒有對比過,哪個男人更強一點……”


    嘩……


    沒等陸琪說完,素素將一杯酒潑到了她臉上。


    她真的不想在這樣的場合惹事的,可是偏偏有人逼人太甚,每個人都有底線,陸琪觸到了她最深的底線。


    她的心在滴血,她什麽都顧不了了,市長也好,總統也好,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克製自己,可是,那個女人,她提到了她最不願別人提到的事。


    那是她心頭一輩子的傷,是她無法正視的恥辱,是她無法擺脫的夢魘,那個女人,她就觸到了她這樣的底線。


    她說自己什麽都沒有關係,唯獨不可以說這個,也唯有這個,能讓素素發瘋。


    陸琪被潑了一杯酒在臉上,絲毫沒有憤怒,這,正是她期望的結果,她就是要激怒麵前這個占據了唐立哲全部感情的女人,就是要報複她,就是要讓她在人前丟盡臉麵。


    “怎麽?惱羞成怒了?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你就是被人強bao過,而且是在ji院裏長大,你的媽是ji女,你也是……”


    啪——


    陸琪在被潑了酒後,又挨了素素重重一耳光。


    先前潑酒驚動的人並不多,但此刻,這一記耳光,卻是驚動了不少人,她們身邊很快圍滿了賓客,而這,正都是陸琪所希冀看到的。


    “怎麽回事?”


    唐立哲走了過來,表情嚴肅。


    陸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子撲倒在他懷裏嚎啕大哭,並且故意說的很大聲,唯恐所有參加生日宴的賓客聽不見。


    “立哲,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她就過來挑事,我不理睬她,她便又是潑酒又是打我耳光,她就是在惱我,在蓄意報複,她認為是我的出現才讓她沒能和你結成婚……”


    人群一陣噓唏,指責聲全都衝著素素來了。


    “怎麽這樣的,人家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麽好不甘心的……”


    “就是啊,自己不也結婚了,真是不知廉恥……”


    “這個女人可複雜著呢,聽說……”


    素素站在人群中,臉色蒼白,一句話不說,她真的好希望這個時候,溫啟能帶她離開。


    可是溫啟,卻偏偏與幾位高官去了包廂內談話。


    他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素素孤立無援。


    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陸琪再次委屈的喊道:“你還哭,你哭什麽?弄得大家好像以為是我找你麻煩一樣,你自己說說看,到底是誰找誰麻煩,難道是我你麻煩了嗎?我若找了你麻煩,你跟大家說說,我說你什麽了。”


    陸琪心中得意洋洋,她就是料定了卓素素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不管她心裏再委屈,也決計不會把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複述出來。


    她就是吃定了她,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唐立哲有心護著她又怎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一頭的酒水和臉上紅紅的指印,才是弱者該有的體現。


    “你鬧夠了沒有?”


    唐立哲漠然的逼視著陸琪,她一下子懵了,“什麽我鬧夠了?現在不是我在鬧,是她不依不饒啊。”


    陸琪心裏犯琢磨,唐立哲不會犯渾到這種程度吧,就算心裏再怎麽愛那個女人,這樣的場合,市長的生日,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在t市舉足輕重,而現在自己又是他的妻子,他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幫著外人,而令自己難堪吧?


    “這位小姐,請你出去吧,這是市長的生日宴。”


    一位中年女人直接對素素說,趁著市長還沒發現這裏的異常。


    素素木然挪動步伐,準備離開時,唐立哲拉住了她的手臂,他轉頭對陸琪說:“向她道歉。”


    陸琪被激怒了:“憑什麽向她道歉,該道歉的人應該是她,我才是受害者!”


    “卓素素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了解,你想在這樣的場合鬧騰是吧?那就鬧到底,我在t市已經是輿論人物,我不介意又多一條輿論出來,倒是你,也是時候讓大家看看真實麵目了。”


    陸琪突然有些沒有底氣了,她擔心事情真鬧大的了,唐鶴軒夫婦會對她產生意見,他們可是她在唐家最有力的依靠啊……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她為什麽這樣對我,你讓她自己說,她要是能說的出來是我的不是,我立馬向她道歉!”


    “不必了,你這種女人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素素麵無表情的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陸琪心裏的一口怨氣還沒能出盡,雖然嘴巴占了便宜,可白白挨了一巴掌那可不行,她追上她,攔住她的去路,“打了人就想走?不道歉也可以,這一巴掌我必須還回去!”


    她揚起手,正想將巴掌甩下去時,唐立哲從半空中攔截,然後用力一甩,就將她甩到了一邊。


    “唐立哲,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現在這樣毫無顧忌的維護著這個女人,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那去康萊酒店的時候,你又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陸琪瞬間啞然。


    她的理直氣壯,蕩然無存。


    “這邊怎麽回事?”


    市長被驚動了,一行人朝他們走來。


    “王市長,抱歉,因為我的一些私事影響了你,改天我親自登門向你道歉,今天就先告辭了。”


    唐立哲說完,率先出了大廳。


    他料定,陸琪不敢再繼續鬧下去。


    素素也從生意宴上離開了,她不知道溫啟去了哪裏,因為穿的禮服的原因,手機也放在他那裏了,回頭望一眼宴會廳金碧輝煌的大門,她決定就這樣走回去,那扇門既然出來了,便再不想進去。


    雖然是四月的天氣,但不知是不是心寒的緣故,她感到一陣刺骨的涼意,雙手抱著裸露在外的雙臂,慢慢的朝著來時的路回去。


    走著走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並且越掉越多,幾乎模糊的她看不見前方的路。


    一輛車在她麵前停下。


    “上來。”


    她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


    車上的人下了車,強行將她拽了進去。


    “你幹什麽?”


    素素淚眼婆娑的瞪著唐立哲,剛才他雖然幫她解了圍,可她並不感謝他。


    “陸琪對你說什麽了?”


    素素別過頭,不回答。


    “我了解你,她若不是說了什麽讓你特別不能忍受的話,你不會對她那樣。”


    “她那樣也是因為你,沒有你什麽事都沒有了。”


    “那你現在是要我去死嗎?”


    唐立哲雙手死命捏著方向盤,如果死能讓一切變好,那他真的願意去死。


    “你隻要遠離我就行了,像現在這樣,你就不該出現在我眼前。”


    “你就真的這麽不想看到我?”


    “是的。”


    素素轉過頭,直視他的眼睛,很無情的說。


    唐立哲作個深呼吸:“好,算我的擔心都是多餘,以後你的任何事我都不過問,今晚,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


    素素默許了,將地址告知他,兩人便再不說一句話。


    快要到目的地時,素素想著,也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她盡量放輕鬆,以最好的狀態與他告別。


    “你剛才在生日宴上說康萊酒店是什麽意思?”


    “陸琪跟別的男人開房被我看到了。”


    唐立哲麵無表情的盯著前麵的路,很淡然的回答她。


    素素卻沒有他那樣淡定,內心可以說波濤洶湧,陸琪開房?還被他看到,這樣的事,唐立哲到底是用什麽樣的心情,才可以說的這樣輕鬆自然?


    “她那麽愛你,怎麽會……”


    “你好奇的話可以去找她問,我不關心這些事。”


    “但她現在畢竟是你……”


    “她是我什麽?我們有個孩子沒錯,但那都是表相,我們一沒領證,二不同居,和陌生人有什麽區別?!”


    素素明白了,因為不愛所以才會不介意,唐立哲愛她,才會從前因為她和溫啟哪怕在一起吃頓飯,都醋意大發導致兩人連番吵架。


    話題到此結束,到了目的地,素素道聲謝謝,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聲再見都不說,她一直都是這麽狠心嗎?


    唐立哲心情煩悶,狠踩油門,絕塵而去……


    經過市長生日宴一事,唐立哲對陸琪更冷漠了,陸琪心裏無比煩燥,深知自己這輩子想讓唐立哲愛上她已經不可能,她不是卓素素,她沒有能力和別的男人有過關係後,還能讓唐立哲愛的死去活來。


    如今她隻希望自己能安安穩穩的在唐家站穩腳跟,即使得不到他的愛,隻要能生活在一起就好了,他是她少女夢中的情人,是她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她不能失去他。


    可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心願,都難以順順利利的實現,神秘人的電話又打了來。


    而這次,因為她和唐夫人坐在一起看電視,手機就扔在茶幾上,當來電名稱顯示為討債人的電話打來時,王冬雲詫異的問:“陸琪,你欠別人錢嗎?”


    陸琪慌張掛斷,支支吾吾回答:“沒、沒有。”


    “那怎麽有討債人給你打電話?”


    陸琪努力鎮定下來,盡量以輕鬆的語氣說:“恩,其實就是之前在國外帶樂樂,生活拮據,跟別人借了點錢,但是沒關係,我自己會想辦法還掉。”


    “你怎麽不跟我們說啊,你這孩子,真是的,你養育我們唐家的孫子,有困難理應跟我們說,不管多少錢,我們唐家會替你還,沒事兒,回頭我就讓人開張支票給你,真是委屈你了。”


    陸琪大大鬆了口氣,微笑著說:“那就謝謝媽了。”


    和唐夫人寒暄了一會,她借口有事上到了樓上,關了房門,就撥通神秘人的電話。


    待對方一接通,就十分生氣的指責:“你怎麽隨隨便便給我打電話?我剛才和王冬雲坐在一起,差點被她發現了知不知道?”


    “我交代你也有十來天了,你一點動作沒有,我不打電話催促你還要拖到幾時?再說了,我又沒長千裏眼,我怎麽知道你每天都和誰在一起?難道你的手機沒人給你打電話,隨便來一通電話,都能引起別人懷疑?”


    陸琪無言以對。


    她語氣緩了下來:“你不要催我,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最晚半個月,我要在半個月內見到成果,不然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講合作情義了。”


    下了最後通牒後,對方掛斷了電話。


    陸琪原地抓狂,又是半個月,曾經趙明輝也是這樣給她固定時間,要是這個人也死了多好,就再沒人威脅她,逼迫她了。


    然而詛咒歸詛咒,神秘人也不會因為她詛咒就真的死了,麵對他給的期限,她也隻能乖乖的想辦法,要怎麽樣保住自己在唐家的地位。


    唐鶴軒折磨王冬雲,真是讓人棘手的難題。


    陸琪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這會成為她離間唐鶴軒與王冬雲最好的辦法,但是,卻對自己來說,也是極具風險,她若利用這個籌碼,那就必須要盡快把人弄走,否則,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最終得不償失。


    已經整整三天了,自從在市長的生日宴上,方明傑因為餘江生的事與肖戈瑩吵了一架後,這幾天兩人便不再說話,婚後首度陷入冷戰。


    兩人的異常自然沒能逃過方家二老的眼睛,方夫人決定找個機會讓兒子媳婦合好,於是就提議,孩子也快生了,兩人應該去拍個孕期寫真。


    肖戈瑩自然是不願意的,方明傑也毫無興趣,但方夫人從早到晚在耳邊念叨,實在是被念叨的煩了,兩人勉強應了下來。


    早上出門,方夫人笑咪咪的叮囑:“拍好看點啊,到時我寶貝孫子出世後,也好留個紀念。”


    “媽,指不定是女孩呢。”


    肖戈瑩沒好氣的駁了婆婆一句,都是一家什麽人啊,個個認為她能生兒子,她要決定能生什麽,她當初直接就決定不懷這個孩子了。


    方夫人愣了一下,尷尬的笑笑:“女孩也好,孫子孫女,隻要是我方家的我都喜歡。”


    “明傑啊,路上把你媳婦照看好了。”


    方明傑睨一眼肖戈瑩,諷刺說:“她哪裏要別人照看,需要照看的那是女人。”


    又指桑罵槐諷刺她不是女人?肖戈瑩心中暗暗發誓,方明傑你給我等著,老娘會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車子停在一家攝影館門前,肖戈瑩挺著大肚子自己走進館內。


    方夫人已經提前預約好,自然沒有太過繁瑣的過程,大致說了流程後,肖戈瑩便在店員的帶領下,到更衣室去換衣服了。


    天氣已經暖了不少,衣服自然也是那種非常簡單的,幾乎露出全部的肚子,肖戈瑩對店員說:“你去把我老公喊進來,讓他替我穿。”


    “好的。”


    店員笑嗬嗬答應,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方明傑進來了,翻著白眼珠子問:“叫我進來幹啥?”


    “幫我後麵拉鏈拉一下。”


    “你手殘了?”


    “是你眼瞎了,在你肚裏塞個七八斤重的皮球,你看能不能伸展自如?”


    方明傑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一邊替她拉拉鏈,一邊嘟嚷:“老太太就是閑的慌,拍什麽孕照,結婚照我都不想拍,還拍這玩意兒。”


    肖戈瑩不理睬他。


    待他拉好拉鏈,準備出去時,肖戈瑩說:“不要走,就坐在那裏。”


    “幹什麽?”


    “以備不時之需。”


    “你不是已經換好衣服了?”


    “我突然發現這衣服不怎麽合身,想重換一件。”


    “行,你折騰,反正是穿在你身上,又不是我身上,管你怎麽折騰。”


    他頂多也就是舉手之勞。


    肖戈瑩當著方明傑的麵,竟然直接把衣服給脫了,這可是兩人自結婚半年來頭一回,方明傑喉結滾了幾下,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異性的身體,多少會有些反應。


    肖戈瑩雖然挺著個肚子,沒有太過完美的曲線,但是放開肚子不看,光是那bao滿圓run的胸,和吹彈可破的肌膚,就能勾起男人全部的想象,方明傑使勁的又吞了幾口口水。


    他猛的把頭轉了過去,身體明顯感覺zao熱了,該死的女人,平時多看她一眼,都要歇斯底裏的吼幾句,今天腦子被門夾了嗎?居然當著他的麵就脫衣服了。


    她怎麽了?這行為可真不像是肖戈瑩的行為。


    忽爾,方明傑想到了,身子一轉:“肖戈瑩,你在gou引我嗎?”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釋,對,這個女人在gou引他,在報複他總是不認可她是女人的事實。


    “怎麽?把持不住了?”


    “嗬,開玩笑,我再怎麽饑不擇食,對你,我至於嗎?!”


    “不至於你為什麽說我在gou引你?倘若你沒有一點反應,那怎麽能用gou引來形容,gou引是男人對女人起反應,你又沒反應。”


    “行,你脫好了,你就是tuo光了,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肖戈瑩還真就脫的隻剩下一件內衣。


    她視線睨向他,調戲說:“你剛才眨眼睛了。”


    方明傑難堪的移開視線,故意顯出不耐煩:“你要拍照快點啊,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瞎折騰。”


    “方明傑,你那裏……”


    肖戈瑩邪惡一指,方明傑就看到自己老二不爭氣的在下麵頂起了一個小帳篷。


    那天的拍照,整個過程中,肖戈瑩心情大好,反之方明傑就苦逼了,心理反應被肖戈瑩撲捉的一清二楚,他想想就覺得難堪,嘴裏一直不承認人家是女人,可是光看個身體,就蠢蠢yu動了,哎,真是沒出息!


    素素接到肖戈瑩的電話,要到她和溫啟的府上做客。


    素素掛掉電話後,就去征詢溫啟:“那個……肖戈瑩說要到咱們這裏來做客,可以嗎?”


    她知道,溫啟一般不喜歡陌生人的光臨,職業原因,他們的行蹤一直是以隱蔽為好。


    所以,她沒有立刻答複肖戈瑩,而是說需要跟溫啟商量一下。


    溫啟聽了她的話,微笑著回答:“這個你決定就好,你是家裏的女主人。”


    “可是……”


    “沒關係,又不是別人,而是你的朋友。”


    “那我就讓她來了?”


    “來吧,我會向對待自己的朋友一樣。”


    “謝謝……”


    素素由衷感謝。


    肖戈瑩是一個人來做客的,素素見到她時,詫異的問:“方明傑沒陪你一起來?”


    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問的多餘,方明傑怎麽可能願意來這裏,他在心裏早就恨透了自己嫁給溫啟的行為。


    “我出門,除了他父母強烈要求,否則,絕不和他一起。”


    “你們還沒培養出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想培養就能培養的,主要還是靠感覺,就拿你來說……”


    她壓低嗓音,“和溫啟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你對他培養出感情了嗎?”


    肖戈瑩這樣問,素素就不說話了。


    溫啟過來招呼肖戈瑩,問兩個人:“中午是要出去吃,還是在家裏?”


    肖戈瑩說她沒意見。


    他又問素素,素素一臉糾結狀:“我想吃家裏廚師做的三文魚,又想吃福滿樓的陶罐雞……”


    她還沒想好是在家吃還是出去吃,溫啟就說了:“那還不簡單,我去替你將陶罐雞買回來就是了。”


    “那不用了,好遠的路程,你還有很多事忙,今天就不吃了。”


    她睨向肖戈瑩:“戈瑩姐第一次到我們家來,讓她償償我們家廚師最拿手的三文魚,保證吃了意猶未盡。”


    “好啊。”


    肖戈瑩笑著答應,正好她身子重,也不想為了吃頓飯還到處跑。


    然而,溫啟還是執意去將陶罐雞買了回來,素素一見到陶罐雞,聞著那誘人的香味,口水都流出來了。


    一旁的肖戈瑩,頓時各種羨慕嫉妒恨,她懷孕了在家裏都沒這等待遇,素素卻有,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溫啟,你怎麽這麽聽素素的話?她讓你去買你就去?她是有啥手段麽?你透露給我一下,回頭我也好使喚我家那沒心沒肺的人。”


    趁素素不在,肖戈瑩探尋溫啟。


    溫啟優雅的勾了勾唇角:“她沒有讓我去買,是我自己要去的,我待她一向如此。”


    “哇,那丫頭真幸福,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做樣子給我看呢?”


    “沒那個必要,再說我也不是這種人,素素既然跟了我,我定會盡力讓她每一天都過的開心。”


    肖戈瑩快流淚了,這男人咋這麽好?這麽好的男人她咋就遇不到?


    “你這樣愛素素,如果她不能給你同等的感情回報怎麽辦?”


    “感情是不求回報的,我從不奢望她像我愛她一樣愛我,我唯一的期盼,就是等我們白發蒼蒼的那一天,牽手在夕陽下,她能夠說一句,當初選擇我,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肖戈瑩的眼圈紅了,這次是真的被感動到了,白頭偕老的那一天,牽手看夕陽,說一句,一生選擇你,從未後悔過,這樣的場景光是在腦子裏想想,都讓人感動的想哭。


    肖戈瑩放心了,素素跟著這樣一個男人,她由衷的替她安心,對她放心。


    後來的某一天,肖戈瑩與唐立哲,以及表哥劉昊再聚在一起時,她就說起了這件事。


    “我上周去素素家做客了。”


    對麵的三個男人俱是一愣,中間的唐立哲表情複雜,左側的劉昊也是驚訝,可能是覺得表妹不該在這樣的場合,提到那位不該提的人。


    方明傑則直接跳角:“什麽?你去姓卓的那裏了,你去那幹什麽?怎麽沒有跟我說??!”


    “我為什麽要跟你說?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去哪,管你什麽事!”


    肖戈瑩沒好氣的反駁他。


    “噯不是,我說你這女人有沒有點腦子,你不知道她現在是咱們的仇人,她背叛了咱唐哥,懂不懂?”


    “真的是這樣嗎?唐立哲,你自己說,是素素背叛了你,還是你辜負了她?”


    “好了,不要說這些事情了,說別的吧。”


    唐立哲倒了一杯酒,獨自喝進肚子裏。


    “從前,我隻聽說溫啟是個黑道上混的人,感覺有點害怕,擔心哪天素素激怒了他,別招來殺身之禍,現如今,經過我考察後,這樣的顧慮再也不存在了,溫啟對素素,那豈是一個好可以形容,簡直天上有地下無,全世界都找不到那樣一個男人會對那樣一個女人。”


    “素素就隨口說了句想吃陶罐雞,他二話不說丟開一堆的事務去替她買了回來。”


    “我沒說他怎麽這麽聽素素的話,人家回了一句,待她一向如此。”


    “我又提醒素素可能無法做到像他愛她一樣,人家更是說,從來沒這樣的想法,隻望暮年後,素素能無悔今日的選擇,瞧瞧,男人能有這樣的想法,是何其不易,我當時都替素素感動的熱淚盈眶。”


    “後來我一直觀察,那真的是不管什麽細節,他都想著素素,簡直是關心的無微不至,真的看到人家過的日子,覺得自己都沒法過了……”


    “肖戈瑩,你說夠了沒有?”


    方明傑站起身咆哮,說一句還不行,還說上癮了,都沒看到一旁的唐立哲,一杯接一杯,喝了多少苦澀的酒。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把鹽,撒在他滴血的傷口。


    肖戈瑩這時才看出唐立哲臉色不對,諾諾的解釋一句:“我說這個不是有意中傷誰,我就是有感而發……”


    “表妹,有感而發也要有所顧慮,唐哥在這裏,就不要說了。”


    素素明天要參加一組設計大賽,她連續幾天熬夜,終於完成了一副自己滿意的作品。


    現在看來,她還是最喜歡繪畫的。


    可能是年少時太鬧騰了,成年後的她,越來越向往這種寧靜,一個人,一支筆,幾張白紙,一畫一個下午。


    無人打攪,沒有紛爭,什麽都不去想,心無旁騖的專心做一件事。


    這能讓她忘卻所有,開心的,傷心的,悲痛的,最後隻剩下對自己作品的成就感。


    素素決定,這將是她終身的職業,她不再站在炫麗的舞台,就沒有人會再對她的過去窮追不舍,她用一個陌生的名字,繪製出一副副精彩絕綸的作品,這才是最適合她的生活。


    一切收拾妥當,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溫啟有事出去了,今晚隻有她一個人在家裏。


    洗了個澡臨睡前,突然想到,參加比賽的證件還在海邊那幢別墅裏,她當日從酒店離開後就隻拿了自己一個包,其它的東西一樣沒拿,之後也沒再去過別墅,此刻才恍然想起,準賽證件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這可怎麽辦?


    讓唐立哲送過來?萬萬使不得,自己跑過去拿?假如碰到唐立哲怎麽辦?


    她就這樣糾結著,將電話打給王珂,結果非常不湊巧的,王珂請假回老家了。


    素素糾結死了,準賽證明早是必須要用到的,否則自己多日的努力就白費了,這也是決定她能不能在設計界打響名號的重要機會,她苦思冥想,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過去拿。


    王珂說唐立哲現在已經不住在海邊別墅,那應該碰到他的機率不大,若是叫他送過來,他恐怕是以為自己要找借口見他,畢竟上次說出再也不見麵的人是自己。


    鑰匙還在嗎?她翻出自己的包,找了半天,摸出一把鑰匙,長長舒了口氣。


    起床穿好衣服,就開車去了海邊別墅,擔心車子停在門口引人注意,她特意將車子停在半路上。


    鬼鬼祟祟的進到別墅內,她沒有開燈,而是將自己帶的一盞小手電筒打開,摸索著上到二樓臥室,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找出了準賽證。


    正準備原路返回時,在樓梯口,突然聽到外麵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心下一驚,大叫不好,慌不擇路的又逃回了臥室。


    這下壞了,不會是唐立哲來了吧?這個點他還來幹什麽?難道是發現她的車了?不對不對,她明明已經將車子開去了很遠很隱蔽的地方。


    那他為什麽來?難道是王珂出賣她了?也應該不會,王珂沒有理由出賣她,他是個理智的人,該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如今是有夫之婦。


    那就是唐立哲自己來的了?要不要這麽悲催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哪怕晚個十分鍾也好,隻要十分鍾,她就可以順利的從這裏離開。


    蹬蹬——


    腳步的聲音漸漸逼近,應該是朝著樓上來了,該怎麽辦?素素腦子短暫空白,再也顧不了其它了,直接拉開衣櫃的門,就躲了進去。


    也許唐立哲隻是和她一樣來取個東西,取完就該走了,等他走了自己再走,如今也隻有這樣。


    她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不要發出一點聲音,以免被唐立哲發現。


    臥室的門果然開了,接著就聽到重重的一聲,好像是身子摔在床上的聲音,素素等了好一會,屋裏都沒有動靜,她在衣櫃裏快憋死了,心裏一個勁的祈求唐立哲趕快走,再不走她非憋死不可。


    越是盼著他走,外麵越是沒動靜,素素在心裏抓狂,他不會是打算就睡在這裏了吧……


    那可不行,他若睡在這裏,她怎麽辦?早知道剛才就不躲了,直接告訴他,自己是來取東西的,那樣還好一點,現在是進退兩難,本來沒什麽,可這樣躲在櫃子裏,反倒顯得心虛了,唐立哲還指不定會怎麽想。


    素素就這樣為難著焦慮著糾結著,加上幾個晚上沒休息好,居然給急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櫃門被哧啦一聲拉開,她從睡夢中驚醒,接著迎上的就是一對,唐立哲驚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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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字大更,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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