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命令一旦下達出來,立刻就有忠心的下屬開始按照他的命令開始執行起任務來。一時間,槍聲瞬間就像是驟來的暴雨一樣,響徹成了一片混亂的風暴。而在這風暴之中,所謂的生命實在是不堪一擊的花朵。


    可以說,在那些******相信,或者難以置信的眼光中,他們紛紛都得到了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撕成了粉碎。而這樣的屠殺,顯然不到結束的時候是不會停止的。而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久。


    有人在逃竄,有人在追殺。但是子彈總是跑得比人快的,不是嗎?而且對於皮爾斯來說,他就是想逃,恐怕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會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


    帖木兒,惡名昭彰的十戒幫首領,同時也是九頭蛇首腦之一的滿大人——可汗的唯一子嗣,更是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從他的手裏奪走權柄的冷酷家夥。從小就被可汗寄以厚望的他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超越他父親的冷酷無情,而在他手裏握著滿大人的十個魔法戒指的情況下,皮爾斯幾乎不認為自己有任何理由能從他的手中逃脫掉,如果他真的決定要自己的命的話。


    而帖木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會不會殺了自己。這已經成為了皮爾斯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不過,對於這個答案,皮爾斯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卻也畏懼地不敢知道了。他擔心這會成為自己知道的最後一個答案,擔心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而就他維持著這種渾身都在戰栗,連牙齒都在流淌著冷汗的時候。帖木兒卻是悄悄地走了上來,探下了身子,貼著他的臉對著他說道。


    “別太擔心,皮爾斯叔叔。你應該知道的,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會做太多的事情,隻是一下子,一切就都會過去的。”


    這句話說得皮爾斯整個人都像是泄了氣的橡皮人一樣,軟軟地攤到在了椅子上。他得到了那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卻無疑是最無法接受的。


    “男爵為什麽要殺我,難道說我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苦澀而幹啞的嗓音從他的嗓子眼裏冒了出來,那種恐慌和無助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得出來的。而麵對著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老家夥,帖木兒隻是扯了扯嘴角,就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原因很簡單,不是嗎?皮爾斯叔叔,你失敗了,而且失敗的徹徹底底。而對於從來都是勝利者的男爵閣下來說,你的存在已經沒有了意義。我們歡迎那些暫時而明智的避退者,但是我們絕不歡迎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我很抱歉,但是我親愛的叔叔,你的確越過了那條底線。”


    男爵是一個純粹的勝利論者。連帶著,現在已經和他統合到一起的九頭蛇也基本上都是這個風格。他們的陰謀,他們的詭計,看起來是上不了什麽台麵的下作手段,但是卻總是能起到讓人意外的作用。而且,有一diǎn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論怎麽對付他們,就算是徹底地粉碎這個陰謀。到頭來,也不會給處在幕後的陰謀家們造成任何損失。他們露出來的隻是那麽diǎn隻鱗片爪,損失的也隻是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就像是皮爾斯之前玩弄的那些手段一樣,犧牲了無數人,把一個英雄擠到了人類的對立麵,然後安排種種意外,讓整個美國都開始憎恨起變種人來。雖然說到底都是些陰謀詭計,連個照麵都不敢打。但是卻是起到了不同一般的作用,甚至說,有的時候他離成功也就差那麽一步之遙。這就是男爵這些人一貫的風格,站在幕後把持一切,讓自己永遠地立於不敗之地。


    隻是可惜,在獲得了那些看起來不錯的戰績之後。皮爾斯變得自大了起來,他失去了謹慎,暴露了自己,也為自己召來了如此的下場。


    說是不後悔,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皮爾斯自己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所以他隻能怯懦的抬起了手,顫顫巍巍地看向了自己麵前的帖木兒。以一種連自己都說不好的語氣對他問道。


    “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隻要在給我一個機會,憑借我的人脈和勢力,我很快就能重新地站起來,然後收拾起美國的這個殘局。我對男爵的事業還有作用,我是說真的,難道就不能對我網開一麵嗎?”


    “不,皮爾斯叔叔,你應該知道男爵的答複是什麽。而且我也覺得,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現在的美國可是大不一樣,你以往埋下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作用了。換句話說,你現在就是個廢物,不是嗎?”


    雖然嘴上親切地叫著叔叔,但是帖木兒的表現卻是如同一把淩冽的鋼刀一樣,一diǎn一diǎn地深入進了皮爾斯的心髒中。不帶一絲絲的溫情,有的隻有逼迫到極限的殺機和冰冷。而對於這樣的表述,皮爾斯隻能像是上了岸的鯉魚一樣,拚命地張合著自己的嘴巴,然後在一句話都吐不出來的情況下,漸漸地黯淡下了自己的眼神。


    他似乎是已經認命了,或者說,他已經不認為自己有任何的希望了。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行動,他就這麽默默地低著頭,露出自己的後頸,完完全全地表現出一副引頸受戮的等死模樣。


    而看著露出這幅模樣的皮爾斯,帖木兒卻是忍不住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這是他的愛好,那就是看著昔日裏那些對他露出高高在上的優越模樣的家夥,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地趴在自己的麵前,任由自己的擺布和宰割。


    他的父親沒有滿足他的這diǎn癖好,但是皮爾斯卻是滿足了他,這讓他心中很是喜悅。但是,這改變不了什麽,畢竟他是帶著任務來的。而任務,尤其是男爵的任務,就必須要完成才行。


    “真是抱歉了,我親愛的皮爾斯叔叔。沒想到會是我接下這個光榮地使命。當然,你也應該慶幸是我才是,那樣的話你也可以少受diǎn罪,不是嗎?”


    帶著自己的那麽diǎn小興趣,帖木兒緩緩地推進著整個過程。而對此,皮爾斯始終是一句話沒說,隻是他不停顫抖的身體,已經說明了他現在的內心究竟是怎麽樣一個反應。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雖然皮爾斯不斷地祈禱著,這個過程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掉。但是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他隻能這樣享受著來自相對論的恐怖煎熬。死亡固然可怕,但是死亡之前的那種恐慌才最能撕碎一個人心靈的防線。


    那種煎熬的感覺足以讓一個人的靈魂開始蒸發,讓他的身上開始溢散出最為絕望,最為陰暗的氣息。那是帖木兒非常喜歡的氣息,如果可以他真的像多品嚐一些時候,但是現在不行,因為他還肩負著其他的使命。


    “對了,皮爾斯叔叔。在我們結束這一切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玻利瓦爾.特斯拉克博士為什麽不在這裏?”


    尋覓了一周,手下的人都沒有找到到那個發明了哨兵機器人的天才科學家的蹤跡。帖木兒幾乎就可以確定,特斯拉克的下落不在這裏。甚至說,不在托尼.史塔克那夥人的手上。而是被隱藏在了一個特殊的地方。


    而他會被隱藏在哪裏呢?這種事情,恐怕隻有和他有著最緊密聯係的皮爾斯才知道吧。所以,他很自然地就對著皮爾斯詢問了起來,那副神態,就像是一個在向自己的鄰居詢問走失的寵物一樣。


    而聽到這樣的話,皮爾斯卻是猛地抬起了頭,睜開了眼睛,然後悄然地露出了一個不算是好看的笑容。


    “你們想要特斯拉克,要他手上的哨兵機器人的技術?”


    雖說是疑問,但是皮爾斯卻是以肯定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他雖然失敗了,但還是個聰明人。所以他很清楚,帖木兒會這樣說的原因,而這立刻就讓他感覺自己再度找到了籌碼。


    “那麽,做個交易如何。我把特斯拉克的所在告訴你們。而你們則帶我逃出這裏,然後放我安全地離開?”


    “美好的設想,但是卻也很可笑。皮爾斯叔叔,現實一diǎn吧。我可是帶著男爵的命令來的,怎麽可能就這樣放過你。最多最多,我也隻能無痛苦地結束你而已。”


    帖木兒笑了笑,但是回答的卻是如同堅冰般生硬。而對此,皮爾斯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以自己的沉默表達出自己不願意合作的態度。


    這讓帖木兒立刻笑了起來,而且笑的非常的燦爛和殘忍。


    “你太天真了,皮爾斯叔叔。你以為我們就那麽迫切地想要得到特斯拉克博士嗎?不,其實隻要有哨兵機器人和泰坦機器的遺骸,我們很快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隻不過,需要耗費一些功夫而已。特拉斯克隻是一段捷徑,而不是唯一的道路。所以,想以此來換取自己活下來的可能,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


    “那麽就殺了我吧,然後你們自己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別忘了,泰坦機器現在可是在輝耀市裏,在那個家夥的手中。你們難道有本事從他的手中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嗎?”


    這聲平靜的反問讓帖木兒的表情頓時凝固了下來,半晌之後,他才咧開了嘴,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這是在自討苦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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