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婠央把香藥給蘇相送去的時候,就在想今天這件事情了。


    香藥在淩王府的處境已經不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可以形容的了,她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淩王府任何一個下人都很不待見她。


    在這種情況下香藥為什麽能進到鬆林裏麵來?


    蘇婠央第一時間就想到事情跟靖王有關。


    而且,當時寢室四周明明就有暗衛,為什麽暗衛看到香藥之後沒把她扔出去?


    暗衛們是不會聽靖王的話的,這說明,龍淩煦也知道此時,並且很配合。


    為什麽說龍淩煦是配合?因為蘇婠央相信,龍淩煦若是要收拾香藥,不會這麽麻煩。


    思來想去,今天這事兒極有可能是靖王做的,龍淩煦什麽都知道,但是任靖王折騰了。


    龍淩煦什麽時候對靖王這麽好了?


    蘇婠央有點納悶,但是這個不重要。龍淩煦暗中去了邊關,最近都不會在府上,蘇婠央沒辦法找龍淩煦詢問緣由,就隻好去問靖王了。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原本蘇婠央不該這個時候去找靖王,但是她覺得,若此時真的跟靖王有關,肯定會等著她去問話。


    來到靖王遠在外頭看見主屋的燈還亮著,蘇婠央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真的是靖王做的?


    龍淩煦現在跟靖王結盟了,難道靖王不知道龍淩煦去了邊關嗎?


    還是說,靖王故意把香藥送到她手邊收拾?


    不管怎麽樣吧,問了就知道了。


    靖王看見蘇婠央過來,起身朝蘇婠央微笑,顯然是料到蘇婠央會來找他。


    蘇婠央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不過,她狐疑的審視了靖王兩秒。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靖王此時的笑意與以前不一樣了,似乎少了點什麽,然後又多了點什麽。


    當然會不一樣,蘇婠央怎麽會知道,眼前的人曾經很真很真的愛過她,將她放在心裏很深很深的地方不敢碰觸。但此時已經放手了。


    “靖王殿下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感覺靖王與以前不大一樣,但又沒發現哪裏不一樣,蘇婠央也沒有在意這點,直接開口。


    公公早就被靖王打發下去休息了,此時屋子裏除了龍淩煦安排給靖王的暗衛,就隻有靖王和蘇婠央兩個人。


    沒有外人,靖王也不避諱說話,淡淡點頭道:“知道。”


    “那你能跟我說說原因嗎?”蘇婠央沒有逼問的架子,語氣很平和。


    靖王對此倒是有些意外,他以為蘇婠央多少會生氣的,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麽,他的行為看在別人眼裏,都像是幫了香藥。


    而且,蘇婠央這麽開門見山毫不客套,是不是已經沒有把他當外人了?


    雖然已經放下了,但是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頭還是忍不住覺得高興。


    靖王也沒有要瞞著蘇婠央的意思,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蘇婠央。


    誰都沒有想要對付香藥,可當初是香藥自己去找上靖王的。香藥一出大牢就惦記上淩王,雖然靖王不幫她香藥便什麽都做不了,但是留著也是麻煩。


    不過,天心那裏有龍淩煦一個人情,也不好隨便就把香藥處置了。所以,靖王便給香藥尋了一條死路。


    第二天一早,丞相府便鬧騰了。蘇相一把老骨頭,卻跟香藥折騰了半宿,兩人都累趴了,當時也沒去在意什麽便摟在一起睡了。


    可是早上來伺候的下人過來之後,兩人瞬間清醒了。


    兩人對昨晚的事都還有印象,蘇相當然也清楚他當時並不打算碰香藥,是香藥自己貼上去的。可是,這也並非香藥本意,蘇相怎麽會看不出來香藥是被人暗算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事兒蘇相都占了便宜。要是香藥肯順著他,他也樂意給香藥一個名分。


    蘇相心裏當然想著息事寧人,朝廷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呢,他現在可沒有時間處理這事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香藥,她除了哭之外還能做什麽?她沒有後台,沒有娘家,唯一的師傅此時還在宮裏無法聯係到。


    雖然心頭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蘇婠央和蘇相全給殺了,可是她什麽埋怨的話都說不出來。


    想到蘇相這把老骨頭,香藥就惡心。越惡心,她就越想弄死蘇婠央。


    她昨晚若是不去拉住蘇相,就沒有今天的事情。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知道後悔,隻知道在心裏怨恨別人,將錯都怪到別人身上。


    他倆的事情很快在府上傳開了,蘇相的幾個姨娘們全聞訊趕來看個究竟,連許久不出門的蘇楚兒都過來了。


    香藥此時情緒不好,沒辦法溝通,蘇相心煩的揉揉眉心,將此事交給最近最得勢的姨娘處理。不過,所謂的處理也就是讓姨娘好生安撫香藥,然後蘇相便頭也不回的去上早朝。


    雖然蘇相沒有說什麽,但是姨娘聽蘇相的語氣就知道蘇相是有心納香藥為妾。


    這姨娘心裏是千百個不願意的,瞧香藥那傾國傾城的模樣,這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姑娘給蘇相做妾實在委屈了人家。可是,這樣一個姑娘進門不立刻就把蘇相的心給勾走了啊。


    那她以後做事還不得看香藥的臉色?


    可是,姨娘她在怎麽不願意也得做。


    香藥身子都給了蘇相,她若是不做蘇相的人以後就隻能孤獨終老,不僅如此,她還得麵對旁人指指點點。


    香藥承受不住這些指點,她沒有選擇。


    可是,心裏越清楚她越覺得不甘心。不過,她不甘心就不甘心唄,沒啥作用。


    另一邊朝堂上。


    對於邊關戰事一事皇上遲遲沒有決斷,皇上不急,朝廷裏還是有很多在憂國憂民的大臣在急的。


    “皇上,由淩王領兵出征是最適合不過的,淩王自幼從軍,打過大大小小無數場仗,而且淩王貴為親王,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淩王都是最佳人選。”中書令站出來說道。


    朝廷的軍隊不是淩王的軍隊,沒有一個身份高的人是鎮壓不住那些將領的。皇上既然不同意楊將軍出征,當然就該由淩王出征。


    中書令也不是不知道皇上忌憚淩王的心思,可是,大敵當前國難當頭,是該計較這些的時候嗎?


    “趙大人說這話太武斷了。淩王怎麽就是最佳人選?而且,你在這裏舉薦淩王,你想過淩王他自己願意領兵出征嗎?”蘇相作為皇上身邊第一大忠臣,當然深知皇上的心思,不等皇上開口便站出來反駁中書令。


    以蘇相對淩王的了解,淩王要是有出征的意思,不等皇上開口他自己就會到禦前請命。以往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對於天啟的百姓和官員來講,戰事由淩王領兵都是已經習慣了。


    雖然皇上一脈的人都不想承認,但是對於戰事,他們潛意識裏都是依賴淩王的。


    不過,今年與往年不同。因為,淩王的兵沒了啊!


    當初要是知道這麽快就會發生戰事,他們當初打死也不會同意讓淩王軍去剿滅什麽毒獸。反正人家毒獸住在山裏又沒有礙著誰不是?


    “聽蘇相這意思,想必你有更好的人選,不妨說來聽聽。”中書令趙大人冷冷睨著蘇相,眼中滿是輕蔑。


    隻要是像中書令這樣心中但凡還有正直存在的人,都對蘇相這樣抱大腿兒的官員十分不屑。


    蘇相就知道趙大人會這麽說,這群自詡清高的人一向打從心裏看不起他這樣的官員,蘇相也不屑與他們為伍,心中早就有了應對的話。


    “本官覺得楊大人的嫡子就是合適的人選。”楊大人的嫡子,楊將軍哥哥的兒子,也在軍中任職。“楊大人嫡子自幼飽讀詩書,同樣是在軍中長大,且有楊將軍教導,論能力和身份,他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此人的確也在軍中長大,且還是楊將軍一直教導著的,也跟著楊將軍打過幾次小規模的仗,現在是在禦林軍裏麵做個統軍的職位,官職比統領低一些。


    中書令聽見此人就冷笑,什麽飽讀詩書?那純粹就是瞎看了一些書之後就自個兒洋洋得意的人,不說他,就連皇上怕是也不會同意這人領兵。


    “既然蘇相覺得好,那便請皇上定奪。”中書令壓根不反駁蘇相,直接把這個問題拋給皇上。


    這些日子,每日朝堂上都在吵這件事情,皇上真心覺得煩。人到用時方恨少,皇上此時正是愁啊,怎麽他泱泱天啟,就是養不出武將呢?


    哪裏是天啟養不出人,隻不過是皇上不會用人罷了。軍方的勢力幾乎都落到楊將軍手裏,那還不得楊將軍喜歡用什麽樣的人就用什麽樣的人嗎?


    當然,楊將軍也並非完全用人為親,隻是那些有才能卻不會巴著他的人,沒有出路就是了。


    皇上也不是不關心邊關的戰事,他也愁,愁的頭都大了。但是,他就是想不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人選啊。莫非真的要讓楊大人的嫡子出征?


    想想之後,皇上覺得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領兵的人,也並非一定就是有實權的人,反正他邊關有守城的將領,隻要安排個人把兵馬給將領送去不就成了?


    至於送兵馬那人,他跟著撿撿功勞就行。


    此次戰事來的倉促,皇上不信天玄的兵馬能準備的多周全,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在說,其他的日後再議。


    皇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正想就這麽定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邊關傳來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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