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向嗣要去哪裏?


    蘇婠央表示,她想不通事情已經導致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又特麽被吵醒,很不爽!


    天還沒有一絲要亮起來的痕跡,剛剛才睡著的就爬起來,穿戴整齊,見龍淩煦沒再屋子裏,問管家要了一匹馬,慢悠悠的晃著往病區過去。


    出了城外不遠,看著似曾相識的人影,蘇婠央策馬過去,翻身下馬,把一條已經被捏死了的惡心巴拉的蟲子和一張紙條丟在妘向嗣麵前。“你什麽意思?”


    她能接受任何被吵醒的方式,可就是無法接受一條蟲子在自己臉上爬來爬去的吵醒方式!


    蘇婠央明顯不敬的語氣讓妘向嗣身後的女子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用蟲子傳信,這個女子就是暗昧了。與當初在素月身邊看見的有些不一樣,不是樣子不一樣,而是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暗昧真是天生的殺手,她若是不想被人發現,站在你麵前都會讓你不自覺的忽略她。


    若非她不善的眼神,蘇婠央還當著就把她忽視了。


    “如信上所說,請淩王妃單獨出來見一麵。”妘向嗣神情淡淡,看不出是笑了還是沒笑。


    “有意思。”蘇婠央雙手抱胸,饒有趣味的看向妘向嗣:“你能肯定我一定會來嗎?我憑什麽來見你?”


    她倒是真不想來的,可是妘向嗣信上寫著:淩王不在王府吧,請淩王妃單獨出來見一麵。


    她當時第一個念頭是,莫非龍淩煦落在妘向嗣手上了?


    然後這個念頭就被她拍飛了,龍淩煦就算真的落到妘向嗣手上,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那麽妘向嗣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有點好奇,反正都被吵醒了,索性就來了。


    “淩王妃這不是來了嗎。”妘向嗣似笑非笑。


    蘇婠央不悅的皺了皺眉,“晉王殿下有話直說吧。”


    她可沒那麽好的定性跟妘向嗣嘮嗑。若不是妘向嗣私下給她傳信的目的實在值得揣測,她才不會作死的往妘向嗣麵前湊合呢。


    本以為傳信是為了虛張聲勢,沒想到居然真的在等她。這下蘇婠央可實在猜不透了。


    莫非妘向嗣以為她真的會相信龍淩煦落在他手裏的這種說法嗎?


    妘向嗣也沒在意蘇婠央的態度,淡淡開口:“送淩王妃一件禮物。”


    言罷從懷裏掏處一塊令牌遞給她,“暗影樓的調集令,有這個在手,你可以調集暗影樓的所有勢力。”


    蘇婠央狐疑的盯著妘向嗣手中的令牌,遲遲沒有伸手接過。


    妘向嗣到底在搞什麽鬼?


    暗影樓不是他的勢力嗎?


    把暗影樓的令牌給她,他腦子抽筋了吧?


    “我不要。”沒陰謀才有鬼呢!她是他的敵人,把自己的勢力交給自己的敵人,誰會那麽傻?


    蘇婠央的反應在妘向嗣的意料之內,嘴角微微勾了勾,平淡的說道:“淩王不是一直在追查暗影樓的位置嗎?本王今天給他一個機會,不過……”


    蘇婠央緊緊地盯著妘向嗣,試圖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妘向嗣刻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不過,我會準備盛大的歡迎會,就不知道淩王他有沒有膽子來。”


    蘇婠央緊皺著眉頭,眉間染上幾分凝重。“你這是在向淩王下戰書嗎?”


    應該是挑釁才對。他們都是頂尖優秀的人,喜歡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自信。若是對付不敢接招,那就輸了。


    蘇婠央拿捏不準妘向嗣的目的,心頭忐忑的很。


    妘向嗣要向龍淩煦下戰書,不直接找龍淩煦,找她做什麽?


    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爭鬥,怎麽看也沒有她這個小女子插手的份兒,哪怕是跑腿兒轉交東西這種小事,也輪不到她來做。


    蘇婠央很輕易的就想到這其中有什麽目的,是需要通過她才能達成的。


    如果是龍淩煦,他會不會接受妘向嗣的令牌不好說。但蘇婠央,她還真想接!


    不為別的,就因為妘向嗣眼中淡然輕笑,卻明顯看不起人的眼神!


    “淩王妃以為是如何?”妘向嗣沒有直接回答蘇婠央的問題,而是這麽反問一句。可表達出來的意思,比他直接承認更讓人肯定。


    果然他非常看不起別人,至少沒把她這個淩王妃當會事。


    蘇婠央不悅的皺了皺眉,她這麽久以來,沒少被人看不起。但是,卻從來沒有誰的目光像妘向嗣這樣,讓人感受到無比的羞辱和憤怒!


    妘向嗣不是故意挑釁,他是打從骨子裏就沒把她放在眼裏。雖然這可能隻是故意做給蘇婠央看。


    “那你怎麽不自己給王爺?”蘇婠央也不是被人一挑釁就控製不住的人,雖然很多時候激將法對她很管用,但那也得看是什麽事情。


    她不會沒頭沒腦的應下明知是陷阱的事情。


    蘇婠央的顧忌在妘向嗣意料之中,對她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微微挑眉,唇角微揚,似笑非笑,“你怕了?怕淩王不是本王的對手?怕淩王死在本王手上?”


    又是激將法。


    她是怕,但是不是妘向嗣說的那樣。她是怕自己給龍淩煦捅什麽簍子出來。


    “隨便你怎麽說,你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你別找我。”蘇婠央後退一步,表明自己的決心。


    妘向嗣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他本來以為小蘇稍作思考就會接過的。


    畢竟,淩王一直在追查暗影樓的位置,他拋出的這塊誘餌十分吸引人。按照淩王狂妄的性格,就算知道這是陷阱也不會懼。


    小蘇是淩王妃,就算淩王不會什麽事情都告訴她,她也應該知道淩王在追查暗影樓一事。


    她把這個令牌拿回去,說不定還能在淩王麵前立功。沒想到她居然不要。淩王那麽狂妄,淩王妃居然這麽忌憚她……


    這可真有意思。


    “你竟然怕我至此。”妘向嗣收了眼中的挑釁,饒有趣味的打量蘇婠央。


    這眼神,簡直比不挑釁更有挑釁的效果!


    “隨你怎麽想,晉王要是不攔著,本妃有事先走了。”蘇婠央怒目一瞪,懶得理會妘向嗣轉身就準備上馬。


    可是,卻被暗昧伸手擋住。


    妘向嗣沒有放她走,暗昧怎麽可能就這麽讓她走了。


    “晉王還有什麽事?”蘇婠央停下腳步回過身對上妘向嗣的雙眼。他要是想把她怎麽樣,她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可眼中卻不見一絲懼意。


    “沒什麽事。”妘向嗣微微抬手示意暗昧退下,“你的護衛們還真沉得住氣。”自己主子的去路被人攔住了也不出來露個臉。


    蘇婠央眯了眯眼前,她帶的暗衛竟然被他察覺了。


    也是,妘向嗣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麽敢對付龍淩煦。


    既然被發現了,蘇婠央也不掩飾,手一抬,立即有十個暗衛出現在她身後。


    她當然不會單獨來見妘向嗣,她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子,真的自己一個人悄悄來,被殺了是很嚴重的,更嚴重的是,被殺了還沒人知道她是被誰殺的。


    她傻才會自己來。


    妘向嗣掃了暗衛一眼,什麽都沒說。


    “既然沒事,本妃告辭了。”蘇婠央不多說,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離去,身後一眾護衛防備著妘向嗣放冷箭,動作卻不慢的緊隨蘇婠央其後。


    妘向嗣沒有說一句話,目光凝視著蘇婠央遠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不見才收回來。


    暗昧將他的神情都收進眼底,卻低頭隻做不察一言不發。


    她不懂,淩王妃身上有什麽優點吸引了他。


    就算淩王妃絕色傾城,可殿下見過的美人不少,雖不及淩王妃,但姿色絕不差。以前也從來沒見殿下正眼看過哪個女子,為什麽偏偏對淩王妃不同?


    而且,淩王妃還已經嫁人了。


    縱使心頭疑惑,但暗昧麵上卻未表現分毫。靜靜站在一旁,片刻後,妘向嗣抬步離開,她立即跟上。


    另一邊,蘇婠央當然是前往病區。


    她雖然不會騎馬,但是隻要不是先前回府的時候那樣一路狂奔,她還是沒問題的。速度不快但也不算慢,反正暗衛用雙腳都能跟上她。


    “王爺有交代你們調查天玄晉王嗎?”天色還早,蘇婠央不趕時間,慢悠悠的問暗衛道。


    “這個屬下並不知情。”暗衛如實回答。有命令下達的時候他們出任務,沒有的時候隨時待命,不會去過問旁人做了什麽,自然不知道龍淩煦有沒有吩咐其他人調查。


    “哦。”蘇婠央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放在心上。心頭雖然好奇妘向嗣的目的,但是想不通就幹脆不想了,回頭她去問問龍淩煦有沒有讓人調查妘向嗣,有的話,她順便問他要點情報。


    蘇婠央覺得,其實她的腦袋也不是那麽差,之所以很多時候摸不透別人的目的,重點在於她沒有那樣強大的情報網。沒有谘詢,她怎麽可能光想想就能想出別人的目的。


    雖然這種覺得隻有她一個人有。


    另外一邊的龍淩煦。


    一身黑衣的龍淩煦,一處王府目標很明確的朝著妘向嗣的住處過去。


    要在妘向嗣這裏弄點什麽東西,除了他親自出馬,他的暗衛們還真的辦不到。


    妘向嗣的住處雖然不大,看著也沒什麽人把手的樣子,但是方圓三百米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隱藏的暗哨,院子裏頭還布滿機關。


    拿出從蘇婠央那裏順來的麻醉針,龍淩煦本來打算放倒妘向嗣之後在進去找點東西,卻看到妘向嗣竟然出去了!


    他雖然猜測妘向嗣出去的原因,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確定人已經走遠,龍淩煦十分利落的進到妘向嗣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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