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怎麽做到的,難道說,他們,也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異類?


    一想到這個,朱笑東自然就很是興奮。


    這是一種挑戰,朱笑東很喜歡這樣的一種挑戰,這種挑戰,就意味著,能夠找到更多的刺激,能夠更好地激發自己的潛能,提高自我。


    興奮之餘,朱笑東將三樣東西收進自己的背包,至於那個軍用挎包,朱笑東打算就讓它留在這裏,作為一個見證,見證林少華到過這裏。


    收拾好背包,朱笑東站了起來,準備繼續走下去,然而,在一刻,朱笑東發現了另一些痕跡。


    那是留在地上的一行腳印,不過,不是在朱笑東要去的方向,在朱笑東右側,而且,大約有兩三米的距離。


    蜃珠發出的紅光,也就隻能照著兩三米的範圍之內,那一行腳印,基本上就處在紅光的範圍之外,朱笑東先前沒能夠發現,這也不奇怪,畢竟,朱笑東在看到挎包那一刹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挎包上。


    朱笑東拿著蜃珠,靠近腳印,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一一雙大頭皮鞋留下的腳印,去想正好是朱笑東的右邊,步子間的距離很大,朱笑東粗略估計了一下,如果都走上二十步,朱笑東所走的距離,幾乎就要相差一到兩步,這說明留下腳印的這個人,要麽就是腿比較長,要沒就是十分高大,比朱笑東更加高大。


    這裏也就僅僅這一種腳印,朱笑東想,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腳印就應該是林少華留下來的。


    朱笑東略略想了想,便毅然決定,無論這行腳印來自何處,去向何方,自己就順著林少華留下的這行腳印走下去。


    主意拿定,朱笑東便循著這行腳印往前走。


    隻是才走不遠,朱笑東能夠居然發現這行腳印拐了一個彎,再次轉向右邊,朱笑東默默地在心裏計算了一下距離,從發現挎包和腳印的地方算起,到這腳印拐彎的地方,才不過七八步距離。


    拐彎之後再往前走不到七八步,腳印再次轉向左邊,而且,從此之後,每走上幾步,就必定要拐彎一次,這樣忽左忽右,有時候是七八步,有時候僅僅兩三步,穿花一般蜿蜒前行。


    如此走了沒幾分鍾,朱笑東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又到了一堵石牆邊上,朱笑東略一檢查,居然發現此處正是自己跌進來的那處,也就是被坍塌下來的石頭堵住了的生門!


    那地上,還清清楚楚的留著:我去找出路,萬勿盲目追趕,朱笑東”幾個自己刻下的字跡。


    朱笑東大駭,從這裏到自己發現挎包和腳印的地方,自己走了多久?


    很久!到底多久朱笑東不記得,但絕對不僅僅隻是幾分鍾,而那行腳印的主人,絕對隻用了幾分鍾!這就是差距。


    朱笑東怔忡了許久,立即調過頭來,按照剛才的來路,又返身前往發現挎包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問題,林少華既然能夠有能力在幾分鍾之內,從遺棄挎包的地方走到這裏,那麽他從入塔的地方到達遺落挎包的地方,也應該沒用多久。


    也就是說,林少華對這裏的了解,應該比朱笑東多得多。


    再說,林少華前行的方向,就是朱笑東進來的生門,可以看著是林少發不管是從哪裏進來的,最後出去的方位,就是生門。


    這讓朱笑東很是驚訝,在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林少華是如何做到準確定位的!


    朱笑東知道這座石塔詭異,而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準確定位方向,任何術術陣法,皆是必定有跡可循,而這個“跡”,就是準確的方向。


    該從何處而入,到何處轉折,到何處止步,都必須拿捏準確,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而術術陣法之中,那更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朱笑東之所以花費了那麽多時間,還是茫然無措,在這廣袤的黑暗之中,無法精確定位,就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林少華是如何做到如此精確定位?


    指南針,羅盤,朱笑東有八成的把握否定,因為如果林少華是依靠羅盤指南針之類的話,這羅盤不光已經失靈,而且直接被遺棄。


    朱笑東一邊循著先前的足跡往前走,一邊細細的思索,是不是一開始自己就做錯了什麽?


    這個問題朱笑東還沒找出答案,地上便出現了那個留在原地的挎包。


    這個時候,朱笑東的心情,隻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自己奔波了不知道多久的路程,在林少華的腳下,僅僅不過就是幾分鍾而已!


    這差距,用天壤之別來形容,恐怕一點兒也不為過!


    一想到這個,朱笑東幾乎又有點開始沮喪起來,那心情,不用說了,跟在這樣的人後麵一直追,最後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過了許久,朱笑東強打起精神,找到自己發現挎包時候的左側方向,跨過挎包,往前尋找林少華的足跡。


    不過,朱笑東找了一會兒,也往前麵走出了十來米遠,卻並沒發現林少華的足跡,也就是說,林少華有可能並不是從發現挎包的地點的左側方向過來的。


    來的方向,自己一路走過來,也不時的看過一眼地上,可以肯定地說,沒發現什麽異常,那麽現在剩下的可能,發現背包的地點的正前方了。


    朱笑東循著自己的腳步,一步步差的回到那個挎包的地方,再次直接往前走,去尋找林少華的足跡。


    誰知道,讓朱笑東抓狂的是,前麵也沒有林少華的足跡,而且,這一次擴大了搜索的範圍,呈弧形搜索過不下二十米遠的地方,均是毫無發現。


    這是怎麽回事?


    朱笑東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林少華會憑空就出現在這裏,然後丟下挎包,再然,就後大搖大擺的直奔生門出去?


    想想這樣的猜想,朱笑東自己都覺得可笑,會有那樣的可能嗎?


    如果沒有那樣的可能,那林少華憑空出現在這裏,這又怎麽去解釋?


    朱笑東望望頭頂,頭頂是一片漆黑,即使朱笑東盡所有力量將自己拉長,將蜃珠舉高,目光所及之處,依舊是一片難以穿透的漆黑。


    地下,地下呢,朱笑東小心翼翼的移開挎包,甚至用手去扒動了幾下,清開微薄的灰塵,露出與牆壁上一樣黑色的石材,堅硬、冰冷,而且,連一絲縫隙也沒。


    許久,朱笑東才站了起來,在挎包的三個方向都搜索過了,隻有自己先前過來這個方向,還沒檢查。


    朱笑東默默地轉過頭來,依照搜索其他兩個方向的方法,向前走出去十幾米,然後開始搜索。


    隻是越到後來,朱笑東越是失望,失望之中,又充滿了好奇,這個林少華,真的就是突然之間就出現在挎包那個地方的?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回到挎包那個點上,朱笑東坐了下來。


    現在,就兩條路可走了,一條是花上幾分鍾,循著先前的足跡,花上幾分鍾時間,回到自己進來的生門的那個地方,等待楊薇她們的救援。


    另一條路,就是朝著未知,繼續往前走!


    回到生門之處,等待救援,這也不怎麽現實,都過了這麽久,急停不到外麵的聲息,也沒見到有人在開啟被堵住的生門的動靜。


    朱笑東咬著嘴唇,最後居然下了一個看起來很是荒唐的決定,繼續往前走。


    不過,這次再往前走,朱笑東決定不再像開始那樣,悶著頭一個勁的往前竄。


    林少華留下的足跡,朱笑東走過一個來回,一路之上的轉折,朱笑東基本上都記得,現在,朱笑東要用林少華行走的方法,朝著未知的方向去走上一趟。


    主意已定,朱笑東就著手準備起來,為了能夠做到絕對準確和精確,朱笑東拿出林少華留下來的半截鉛筆,還有那個筆記本,反過來翻到一處空白之處,用來記載每一處的具體步數,以及轉折方向。


    這項工作,朱笑東一共花了十多分鍾,才回到生門的起始點。


    此時,空白的筆記本上,就出現了一條曲曲折折、帶著數字的曲線。


    曲折的線段,是指示方向路線的,數字,是朱笑東標記下來每一段小直線的步數。


    朱笑東看著這一條曲線,努力的想要在中間找出一些規律出來,可惜的是,按照朱笑東記載下來的圖形,以及數字,實在沒什麽規律可尋。


    也就是說,林少華留下來的這一行足跡,要麽,僅僅隻是林少華隨心所欲,閑庭散步,要麽隻是能夠尋找出來規律的一個碎片。


    這就像要在各種各樣的碎塊之中,尋找出來一些有用的積木,還得要找到積木的安裝次序,最後才能將積木搭建成功,隻是,要從無數碎片找出積木碎塊,搭建完整,還要從其中找出來一條完整的規律,這難度比搭建一堆積木難度可要大多了,因為規律是隱藏在積木背後,不可見但卻又絕對存在的東西。


    朱笑東沉默了片刻,按照原路回到挎包的位置。


    現在,在挎包的位置,以挎包為原點,出現了一個十字架一般的腳印,朱笑東的右側,是最初來到這裏的那個方向,具體是什麽方向,朱笑東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因為來到這裏之前,朱笑東沿著石壁,不知道走了多遠,然後才來到這裏的。


    自己所站的這個方向,就是離生門最近,林少華的足跡,自己也走過的生門方向,不過,這個時候,從挎包這個“點”出發,直著走,也到不了生門,因為這裏和生門,以及生門對應的東北方向,已經不是在一條直線上。


    朱笑東站在挎包的位置,四下略略看了一眼,選擇了先前自己過來的那個方向的前方,繼續往深處去闖,把自己未走完的那條路繼續走到底。


    方向,朱笑東選擇了原來確定的方向,不過走法,朱笑東選擇的是林少華的走法,蒙著頭直著走,那種走法是走不通的。


    朱笑東從挎包那個“點”出發,每一段都借鑒林少華的走法,甚至每一步的距離,朱笑東都盡量做到毫厘不差,至於所要麵對的方向,朱笑東反而不再去計較了,子把注意力集中在每一段直線上的步數距離。


    該左轉的時候,朱笑東毫不猶豫的左轉,該往右折的地方朱笑東毫不猶豫的往右折。


    如此一來,往前麵才走不到五分鍾,朱笑東居然碰到一座石頭雕像。


    朱笑東看清這座石頭雕像的麵目之時,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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