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笑東下了車,衛南疆又丟了一句話給朱笑東:“還有,回去告訴梁三,他那兩件東西,算是我沒收了的,讓他以後不要別再拿著那些東西到處亂竄,就算是他拿著去做善事,被別人逮到,我也保不住他。”


    朱笑東一怔,衛南疆就在朱笑東這一怔之間,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回到方天然的別墅,楊薇見朱笑東一臉疲憊,很是有些心痛,讓廚子熬了些粥送過來。


    胖子一早聽楊薇說這次不但遇到衛南疆,還又去了一次賭石場,興奮得不得了,硬纏著朱笑東,一定要他把經過說上一遍,最主要的,當然是要看看那塊紅翠,像火焰一樣的紅翠,那得多稀罕啊!


    朱笑東考慮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回答說:“其實,那根本不是一塊什麽翡翠,那是一塊禍根!我千忍萬忍,怎麽就沒忍住!”


    看著朱笑東簡直有些痛苦,胖子卻更來勁了:“東哥,怎麽回事?是不是一塊上好的東西,讓小衛給拿去了,你心痛了,要不,我去替你要回來!”


    “要個屁!”朱笑東沒好氣的說道:“胖子,我早就說過,貪心會害死人的,你就不相信,這下好了!”


    “怎麽怎麽,怎麽又和我扯上了。”胖子一臉委屈:“今兒個這事,我可是一點邊兒都沒沾啊,說去找小衛要紅翠回來,我也就是那麽說說,要是見到小衛,他要喜歡,你不送我還不肯呢,怎麽說我們也是兄弟,對吧!”


    見朱笑東不大正常,梁三也插嘴問道:“小朱老板,到底怎麽回事?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好吧,既然你們都在,我就全部說給你們聽聽,省得你們老是胡來,小衛今天來,是告訴我幾件事情的……”朱笑東歎了口氣,然後簡潔的說道:“第一,是來試探我的;第二,是來警告我的;第三,是來通知梁三哥的。”


    胖子瞪著眼睛,一臉茫然:“什麽什麽,這哪兒跟哪兒啊,試探什麽,警告又是怎麽回事,怎麽又扯上了梁大個兒,又關梁大個兒什麽屁事?”


    “是我的那兩件東西惹的禍。”梁三不由得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說道。


    “對,就是那兩件東西,隻不過不是由你的那兩件東西開始的。”朱笑東的聲音提高了一些:“梁三哥的那兩件東西,小衛說了,是他派人來沒收的!小衛還說,就算梁三哥你是要做好事,以後也得注意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拿那些東西出來四處晃蕩,會害了你自己,還有那一次所有的參與者的!”


    “什麽……梁三哥的東西,是小衛派人做的……”雖然楊薇、胖子也算得上是槍林彈雨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但是一聽到這話,還是像踩中了地雷一般,吃驚得張著嘴巴,半晌沒能合攏回來。


    “中午梁三哥出事,我們把梁三哥從醫院接回來,不到一個小時,小衛就追到京薈典當鋪,你們認為事情真的這麽簡單!我估計是有其他方麵的人盯上梁三哥,恰好小衛也知道了,但是又不能親自出麵,才讓人搶先把證據拿走,懂了麽?再說,大家都還記得,梁三哥住院,一早卻有人幫忙付了醫藥費這事,現在,你們該明白,小衛要試探我什麽,要警告我什麽了吧!隻是我當時以為,小衛真的就隻是要我幫忙,找塊好點的翡翠而已!”朱笑東有點些失落的說道。


    胖子、楊薇、梁三頓時都說不出話來,屋子裏,一片寂靜。


    過了好久,梁三才歎息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那些東西,能帶來的,真的不會是福,反而是禍,哎,能不能想個辦法,我們一起把它出手,拿在手裏,是禍不是福,早晚間都會出事的。”


    “事到如今,一下子我哪裏有什麽好辦法!這事兒,反正小衛也知道了,沒想到好的辦法之前,暫時還是拿在手裏吧,不過,千萬要注意!別再生出什麽岔子來。”


    胖子,還有梁三,隻得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還有,小衛警告過我們,這次,去探查梁奇寶的事,我們絕對不能起半點貪心,任何東西都不能去碰,胖子,我特別提醒你,你去不去沒關係,但是你再要動上半點私心雜念,從此以後,我們兄弟都沒得做了。”朱笑東威脅胖子,說道。


    胖子嬉皮笑臉的答應了一聲,說保證這一次真的隻是去玩,隻去經曆,隻去發現,絕對不會去動半點任何東西,更不會去據為己有,一轉頭,卻又嘟囔著低聲說:“每一次出去,花費都是自己的,又沒人搞個讚助,又不準去碰值錢的玩意兒,老這樣下去,就算是有座金山也用不了多久搞光的。”


    “你說什麽?”朱笑東喝道。


    “沒,沒什麽……”胖子趕緊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我是在想,梁大個兒說,那幾件寶貝,他可能有點發現!”


    朱笑東一怔:“發現,什麽發現?”


    梁三喏喏的半晌,不敢確定的說道:“我們這一支人,據說大約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為少數部族改姓發展而來,一直都有個說法,傳聞說,我們有個族徽,但是這個族徽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丟失了,到現在,沒人知道那個族徽到底什麽樣兒,不過我看了那兩張紙,以及那些東西,就覺著,會不會就是那個失傳的族徽!”


    朱笑東一聽梁三這麽說,眼前頓時一亮,隱隱覺得,這困擾了自己半個多月之久的“七寶”似乎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一想到這個,朱笑東禁不住又興奮起來。


    這可是最近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楊薇卻忍不住問道:“族徽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就給弄丟失了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約,這與曆朝曆代,朝代更替,戰火硝煙有關吧,幾千年裏,大大小小的戰爭,毀去了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沒人說得清楚。”朱笑東說道。


    梁三點點頭:“的確如此,一個小小的家族,相對於一場國家之間的戰爭,實在不值一談,何況,曆史上,長達幾年幾十年的戰爭,又不是一次兩次,再加上天災人禍,要湮滅一樣兩樣東西,確實比彈指一揮還要來得容易。”


    朱笑東站了起來,明天就要走了,與其坐在這裏磨嘴皮子,不如趁現在還沒有困意,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再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新的發現。


    那幾樣東西,就放在楊薇的房裏,兩分鍾不到,朱笑東就拿了出來,然後一股腦兒取出來放在胖子找來的桌子上。


    這些東西,零零碎碎,金屬、石頭都有,要直接放在鋼化玻璃的茶幾上,拿起放下的,硬碰硬,也不大好。


    楊薇手腳輕快,早已找來四個凳子,放在桌子邊,幾個人一起圍了到桌子邊,準備大開一場諸葛會。


    所謂族徽,也就是常說的圖騰,圖騰就是原始人迷信某種動物或自然物同氏族有血緣關係,因而用來做本氏族的徽號或標誌,發展到後來,就成為一個家族群體意識的象征,是民族精神的集體表象,在任何時候都突出自己的特點,強調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這正是族徽的靈魂所在,族徽文化,在中國可謂源遠流長,幾乎可以追溯到****時期,在西周前期,青銅器和少數其他器物上就有族氏銘文,而且其族氏常寫得比較象形,因而被稱著是“族徽”。


    由於族徽使用的普遍性和早期文字本身的原始性,初期的族徽和文字並無本質的區別,族徽既是家族的形象標誌,又是家族的稱號“氏”,如果這個家族領有封國,還可以作為封國的名稱。


    但是,隨著文字演進逐漸產生了便於書寫、有讀音、意思又和族徽原有含義一致的文字符號,由於文字演進的快,而族徽則刻意保持古老的形象,兩者長期沿著不同的走向演化,相互之間的差別也就越來越大,這也就直接導致“氏”與族徽不易直接對照。


    直至今日,“龍的傳人”或“龍的子孫”,這種說法都是極為普遍的,這就是大多數民族都曾把龍視為保護神,對龍圖騰觀念的認定。


    朱笑東問梁三,對已經失傳的族徽,有沒有什麽印象,比如說,傳說裏族徽的形狀,有什麽含義,或者象征什麽之類的。


    梁三想了許久,才說道:“這些東西,本來我二叔知道的最多,可惜……”


    梁三的二叔梁國華,本來是他們這一支人的比較傑出的人物,當然,指的是對他們家族曆史方麵的探究,其他的方麵,恐怕就不見的傑出了,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要去探險取寶,落到客死異地的下場。


    不過這話,朱笑東等人還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梁國華的死,還算是做了一件讓人欽佩的事,這話要是說出來,或者就算隻有那樣的意思,就是對一個死者的不敬。


    可惜的是,梁國華至死之前,也沒給梁三透露多少他的研究成果。


    如此一來,這梁奇寶的事,又陷入了困境,這幾件東西,雖然形象奇特,梁三又說可能與他們那一支人的族徽有關,但是也僅僅隻能說是“有關”而已,會關聯到什麽程度,連朱笑東都沒法子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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