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東等人一齊暗自歎了口氣,這道鐵門後麵,是怎麽回事,大體上也就知道了。


    這道鐵門後麵,又是一條通道,有點兒曲折,二十來米長,裏麵是一個小型的大廳,大廳裏麵,一排排的螺紋鋼焊接而成,隻有半人高的籠子,足足有二十來個。


    每一個籠子裏,都有人,少則一兩個,多則四五個,男女老少都有,這些,都是被海盜擄來的人質,也不知道在這裏關了多久,大部分都已經是虛弱不堪,連喊叫的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了,也不知道多久沒人給他們吃的喝的了。


    好多人看見朱笑東他們進來,都隻能木然的看著他們。


    看來這幾十個人,已經被這島上的海盜折磨得一點兒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了。


    朱笑東噙著眼淚,拿過林富財手裏的斷線鉗,“哢嚓”一聲,剪斷上麵的鐵鎖,然後打開鐵籠子的門,籠子裏是兩個已經被折磨得看不出年紀,已經骨瘦如柴的女人,唯一能看得出來的,這兩個女人都有一頭枯黃的頭發,估計應該是外國人。


    其中一個臉上皺紋多些的女人,眼裏露出哀求,張嘴用英語說了句:“求你,放過我們吧……”


    朱笑東咬了咬牙,用英語回答道:“放心吧,我們是來解救你們的。”


    “你是來救我們的……”這個女人的眼睛裏,一下子燃起希望的火光,半晌,又說道:那該死的的紅胡子,讓你們給打死了……”


    朱笑東不想隱瞞,說道:“我們也是漁民,但是我們的船觸礁翻了,坐了救生艇,才漂流到這裏來的,上島的時候,沒有發現有海盜。”


    本來燃起了希望之火的這個女人,頓時雙手捧著臉,低聲說了句:“我的天哪,上帝啊,我不想死……”


    後麵的楊薇和陳小佩,趕緊拉拿出一些食物和水,給這兩個女人。


    林富財滿腔怒火,沒用多久,就把全部的鐵籠子打開,把關押在裏麵的人全部放了出來。


    隻是這中間很多人都很是機械的跟著其他人,既不說話,也沒什麽表情。


    想來,實在是被那幫海盜折磨得怕了。


    把這幾十個人都帶回到先前那個大廳裏,讓他們自己拿水拿食物,解渴充饑。


    見到堆積得小山一般的各類食物飲品,這一群人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怔怔發呆,有的卻是瘋狂的胡吃海塞,人間百態,在此不一而足的表現出來。


    混亂的場麵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有人想起他們的救命恩人。


    其中一個頭發胡子都老長的年輕男子,從人群裏擠了出來,腳步有些踉蹌,但是很堅定,找到朱笑東等人,對朱笑東說道:“帶我走,隻要我能離開這裏,你有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對不起先生。”朱笑東用英語回答道:“能不能離開這裏,我們也實在沒有把握,不過,我們這麽多人,隻要大家團結一心,是絕對能走出去的。”


    “不。”這個年輕的男子頓時有些生硬起來:“你們必須帶我出去!”


    “我們也想帶你出去!”朱笑東淡淡的說道:“而且,是你們,不僅僅是你一個人,是這裏的所有的人,但是,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這裏海盜的情況,我希望大家和我們配合。”


    “把你們長官叫來。”這個男子手指差點就點到朱笑東的鼻子,一副霸氣淩人的態度:“我有話問他。”


    朱笑東淡淡的笑了一下,不亢不卑的答道:“我們這裏,沒有什麽長官,我們都是遇難的漁民,我們這麽做,是在靠自己自救,你如果認為是什麽長官派我們來的話,你就想錯了。”


    這個男子一呆,片刻,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這麽說,你們真不是專門來救我們的?”


    “我已經說得很是清楚了。”朱笑東答道。


    這家夥退了幾步,退到那一堆軍火旁邊,突然拿起一把槍,指著朱笑東,說道:“那好,從現在起,你們都得聽我的!”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的人都一下子驚呆了。


    “懷特……”一個老頭子上前,對那個叫懷特的年輕人說道:“別這樣,他是我們的恩人。”


    “讓開。”懷特粗暴的推開那個老頭子,說道:“傑克遜,這裏沒你的事,滾開一些。”


    “你叫懷特?”朱笑東和楊薇兩人頓時大吃了一驚,不會這麽巧,在這裏遇到自己要麵對的敵手吧。


    懷特恨恨的看著朱笑東,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是朱笑東!”


    朱笑東突然之間大笑了起來,笑得很響,真的是忍不住好笑,好久,朱笑東才忍住笑:“你就是我一直都很尊重的對手懷特,一個鼎鼎大名的三角洲部隊出來的軍人,嗬嗬,就你現在這個形象,我太高看你了,也好,既然我們在這裏相遇了,也沒什麽好說的,說吧,你想怎麽樣。”


    懷特冷冷的說道:“讓你的那幾個手下,全部聽我的,還有你,以及所有的人都得聽我的。”


    朱笑東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想把大家都帶出這個死亡的地方,我們當然可以聽你的,但是,你如果隻想把大家拿去做你的擋箭牌,哼哼,我相信也不會有人聽你的。”


    “你胡說!”懷特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是說要跟我賭嗎,很好,那我們就來賭這第一場,我們就看看誰能真正把這些人帶出去。”朱笑東提高了音量,說的又是英語,以致所有的人都能聽得見:“懷特先生,你敢跟我賭這一局。”


    “你……”懷特沒想到朱笑東這就跟自己賭上,在出了牢籠的那一刻,懷特看見朱笑東的麵目,就有幾分疑惑,但是看另外幾個老頭子卻穿著美式陸戰隊的服裝,懷特也不敢就此確認,直到朱笑東說他們並不是軍隊派來的,隻不過是遇難的漁民,他都還不怎麽相信這就是讓他千裏迢迢趕來要找他報仇的朱笑東,到了大廳裏,懷特再次確認,朱笑東不是軍隊派來解救人質的,這才翻臉。


    這也由不得懷特不生氣,自己帶了幾個人,準備坐船到中國,無聲無息的給朱笑東來上一悶棍子,沒想到沒想到在船上那天晚上自己剛剛好喝酒喝得昏天大醉,偏偏又被這該死紅胡子海盜劫了船,來到這裏,本來想跟他們硬拚一場,沒想到在這裏,紅胡子手下有個極厲害的高手,三招兩勢,不但把帶來的一個幫手活活打死,還把懷特也打得這半個月都沒能動上一下。


    本來是安排人要先讓朱笑東的團隊陣腳大亂,然後自己趁亂出麵,好來個渾水摸魚,沒想到一切計劃,被一個紅胡子海盜橫插了一杠子,倒搞得自己的陣腳大亂了。


    “大家別聽他胡說。”見有不少人紛紛的靠向朱笑東那邊,懷特忍不住大叫道:“他本來就是紅胡子一夥的……”


    不要說那些這些天跟懷特關在一起的人,就算朱笑東本人都吃了一驚,這樣的話,懷特居然也說得出來。


    “它不但害了我爸爸,還搶了我的未婚妻,我名正言順的跟他發出挑戰,他就讓紅胡子把我們抓來,現在又裝作好人……”


    懷特一腔正義的曆數朱笑東的“罪惡”,把朱笑東說成一個十惡不赦,天地難容的惡棍,偏偏他還有個小跟班,這個時候也不住的跟著起哄,讓朱笑東百口莫辯。


    不曾想,朱笑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你說過,決鬥的過程之中,不會有什麽規矩,也用不著依照任何規則,現在看來,我輸了,我輸在你這人的無恥,卑鄙和下流之上,很好,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話,無論輸贏,我不會聽你的,別人會不會聽你的,我管不著,我對大家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然後,朱笑東仰頭向其他的人說道:“大家聽著,不管是我,還是懷特先生,你們都有你們自己的選擇權利,不過,我要跟大家說一句,這裏的海盜馬上就要回來了,跟著我,為我們的生存權利,我會跟大家一起,並肩作戰,共同抵禦海盜,尋找出路。”


    朱笑東用的是英語,話又說的流暢有力,再加上朱笑東那一幫人,至少有三個看起來不錯的幫手,反看懷特這邊,一個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連槍都拿不穩,孰優孰劣,根本不用多問。另外,很多人打心裏開始懷疑懷特,是否有能力把大家帶出困境,所以,場麵一時之間有些混亂。


    相信懷特會把他們帶上光明之路的,自然盡量的往他那邊走,相信朱笑東的人卻是占了多部分。


    阿國、林富財、廚子三個人卻是不懂得英語,雖然見朱笑東跟懷特唇槍舌劍,劍拔弩張,但是卻摸不著頭腦。


    好在後來,楊薇,悄悄把朱笑東和懷特兩人的對話,翻譯過來,說給了三個人聽,三個人弄明白事情真相,頓時火冒三丈。


    趁著混亂之際,阿國悄悄接近道懷特身邊,見懷特正招呼著他這邊的人,看樣子是在吩咐每個人都帶上一些槍械,阿國趁懷特不注意,一招捕俘拳裏的左右開弓,不但將懷特手裏的搶抓了過來,還劈啪的扇了懷特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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