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寶見蘇多德爾和哈麥提都有些神魂顛倒,又說:“根據我對摸金倒鬥的研究,這兩棟石頭房子,根本就不是用來住人的!”


    哈麥提忍不住問道:“不是用來住人的,那是用來幹什麽的?”


    曾德寶一邊往石頭房子裏走,一邊說道:“我對摸金倒鬥研究了多年,這種墓葬,其實是一種罕見的‘塔葬,’塔葬知道不?所謂塔葬,就是將墓主的墳墓埋在地下,再在上麵建上一座塔,白蛇傳裏,那個法海老和尚,用雷峰塔壓白素貞,這個你們知道的吧,根據我多年的研究,那塔下壓的,其實就是一個大富人家的墓!”


    也不知道曾德寶從哪些資料裏研究出來的這些東西,反正一頓神侃,把蘇多德爾跟哈麥提兩人是侃得暈頭轉向,對曾德寶佩服不已,大大的改變了原來對他的看法。


    就連阿蘇妮也覺得有些彷徨,可能以前真的是看錯了曾德寶吧!


    蘇多德爾、哈麥提兩人自然不知道曾德寶的虛實,見曾德寶說得有模有樣,當下按照曾德寶的指示,進了石頭屋子裏麵。


    這石頭房子的房頂,不知道在什麽年代就不見了,不過這石頭牆壁砌得到是紮實,曆盡數百年風雨,垮塌的地方卻是不多。


    曾德寶進了石頭房子,四處打量了一番,這石頭房子裏麵,自然也是被虎子他們光顧過,深淺不一的留下了五個洞,最深的,至少有一米五,最淺的,也有七八十公分,方圓都有一米左右的直徑,整個石屋裏的地麵上,除了坑洞,就是堆積石頭土塊,能勉強落下腳的地方,也就是那些石頭土堆之上,要不然,就是那幾個深淺不一的洞裏。


    曾德寶一見這種挖法,頓時又說道:“說這種人沒素質,還真是沒錯,你們看,從外到裏,哪裏都是他們挖的洞,根據我對摸金倒鬥多年的研究,他們這種做法,比之搬山,卸嶺,更為可恨,要知道,探墓尋寶,最忌諱的,就是胡挖亂鑿,露了行跡不說,沒有一點技術性可言,我們摸金一門,對這些暴力行徑,最為不屑……”


    不知道什麽時候,曾德寶不但對摸金倒鬥有了多年的研究,本人還成了摸金一門的代表。


    蘇多德爾與哈麥提卻是對曾德寶佩服得五體投地。


    阿蘇妮卻是有些不屑,問道:“老曾,根據你對摸金倒鬥的研究,這墓,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們要從哪裏入手?”


    曾德寶端起了架子,抹了一把本來就不長毛的下巴,這才說道:“其實,這個墓,設計得比較簡單,所有的東西,就在塔的正中心位置,往下挖一丈八尺便是。”


    一丈八尺,折合起來就是五米多六米,恰好中間這個位置,有一個虎子他們挖過的洞,一米深左右,按曾德寶的說法,最少就還得往下挖四五米。


    蘇多德爾從沒幹過這樣的重活,阿蘇妮是女的,兩個人一起免了,重任就落到哈麥提一個人肩上。


    還好,蘇多德爾一回頭,發現了躲閃著跟過來的馬大貴,於是招手要他也過來,自然是他跟哈麥提一起挖這四五米深的洞了。


    馬大貴跟哈麥提兩人,越往下挖,下麵就越堅硬,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碎石塊,但是曾德寶根據煙鍋叔教辨認封土的技術判斷,這下麵還真有一座墓。


    隻是馬大貴和哈麥提兩個人,又沒有多的稱手的工具,兩個人也就一把兵工鏟,所以,那進度,其實是非常慢。


    開頭不到一個小時,還能往下挖了一米,接著,一個多兩個小時才往下挖一米,到了三米多深的時候,有財寶的跡象一點兒都沒見著,倒是發現有嚴重滲水現象。


    這曾德寶口裏所謂的石塔,地基比湖麵也高不了多少,先前虎子他們之所以沒再往下挖,也是考慮到一旦挖得太深,湖水就有可能倒灌進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下麵有墓葬,也根本沒機會去拿東西出來,再說,挖了將近一米多深,見這下麵的泥土石塊,跟其他的地方一樣,根本沒有明顯的封土之類的痕跡,虎子他們也就自然做了罷。


    隻是想不到曾德寶這家夥,不知道是想著要淹死馬大貴跟哈麥提兩個,還是真的就得了煙鍋叔的真傳,一邊看著光著膀子哈麥提、馬大貴挖掘地洞,一邊不住的鼓動,說:“雖然我們跟那姓朱的說了,要跟他們入夥,平分財物,但那得是他們找到的財寶才行,現在他們擺明了,不會來找這裏的東西,所以,隻要我們盡快的挖出來,這就是我們找到的,與他們自然也就無關了。”


    阿蘇妮一邊往上接泥石土塊,一邊問拚命幹活的蘇多德爾和曾德寶:“你們不怕朱笑東見了財寶,起不義之心,現在,他們可是有十個人!”


    曾德寶接過遞上來的一塊石頭,哼了兩聲:“說道,論魯莽野蠻,我們確實是敵不過他們,但是論智慧謀略,那一幫黃毛小子,哼哼……不動歪心,也就罷了,要是起了不義之心,蘇大少爺,可是有計劃的……”


    一邊說著,好不容易挖到四米來深,洞壁上滲水更是嚴重,不多一會兒,馬大貴等人腳下就積了半尺來深的水。


    幸好,阿蘇妮、蘇多德爾和曾德寶兩人都帶來了水囊,雖然用水囊抽水,效率十分之低,但是勉強還能在舀上來一些水之後,堅持著往地下挖去。


    再過一會兒,差不多到了五米來深的時候,哈麥提竟然忍不住不想幹了,滲進來的水,都已經沒過膝蓋了,用水囊,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滲水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曾德寶卻是站在兩個人的頭頂,大聲鼓勵著說,就這個滲水的速度,完全可以有機會進到墓裏,拿些東西出來,隻不過到時候艱苦一些罷了。


    馬大貴終於開始懷疑曾德寶所說的話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這下麵,當真會有一座大墓?甚至有可能大過新月穀那座?


    要真是有那麽大一座墓在下麵,就算那個湖裏的一下子全部湧進去,對人的妨礙倒也不大但問題是這下麵真的有墓嗎?。


    就在曾德寶也開始半信半疑之際,馬大貴手裏的兵工鏟在水裏發出“嘣”的一聲悶響,鏟刃卻好像插進了一條石頭的縫隙裏一樣。


    馬大貴不動聲色,試著用鏟刃順著石縫滑動,片刻,馬大貴居然感覺到這條石頭縫隙是直的,而且,不低於兩根指頭寬窄,稍微用兵工鏟在石頭縫裏捅動兩下,腳下的積水一旋,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不多一會兒,積水消失得幹幹淨淨,哈麥提也發現了這條腳下的縫隙,頓時大喜起來。


    幾下子清理幹淨剩餘的泥土碎石,這才發現,這是順著湖泊方向擺放的一層條石,中間縫隙不窄,似乎,這一層條石下麵,就是曾德寶斷定的墓穴所在。


    稍微清理了一下條石上的泥土,這時,東壁上的滲水雖然厲害,但是卻都順著條石縫隙,流進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清理完條石上的泥土石塊,馬大貴等人才發現,這些條石,差不多都有五六寸寬窄,一米四五左右長短,直徑一米的洞底至少有五塊這樣的石頭鋪作一層,每一塊中間,都留有一寸多的縫隙。


    無疑,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阿蘇妮、曾德寶,蘇多德爾等人下來,見到這個情況,自然是高興不已,隻要想辦法揭開這一層石頭,寶藏,就已經觸手可及了。


    馬大貴先前要去收回馬匹,身上自然帶了繩子,於是,蘇多德爾、曾德寶兩人爬上地麵,扔下繩子,讓馬大貴和哈麥提兩人在下麵撬起條石,用繩子綁好,三個人就在上麵,用繩子把條石給提出來。


    第一塊條石有點困難,但是想想腳底下就是一個大墓,裏麵的東西,多到都背不完,些許小小的困難又算得了什麽!


    上麵三個人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吊出來第一塊石頭,以後每塊,就稍微輕鬆了些。


    隻是才吊上來一塊條石,馬大貴在下麵又在下麵喊開了。


    這下麵還有第二層像這樣的條石!


    蘇多德爾苦著臉,看著被繩子勒紅了的手掌,問曾德寶:“你到底有把握沒有啊,這條石,少說也有三百來斤重,一條條的,按現在的情況計算,就算隻打開一個直徑一米的洞口下去,起碼還的拉上十趟!這手掌都會磨破皮的。”


    曾德寶的手掌稍微好一點兒,他是幹過粗活的人,手上有層幹繭老皮,再加上往上拉條石的時候,他又偷了些懶,出工不出力,或者少出力,所以,手上雖然也是火辣辣的痛,但是還能支持得住。


    所以曾德寶給蘇多德爾打氣,說,你也看到了,這墓,就在下麵,你覺得現在就該罷手,還是再去向那姓朱的低聲下氣,然後再分給他們一份?還有,你看這滲水的速度,我們要是不竭力搶在前麵打開墓室,到時候,滲水灌滿了墓室,我們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蘇多德爾想了半天,一咬牙,又把繩子拋了下去,然後忍著火辣辣的疼痛,死命的往上拉條石,第一層五塊拉完,緊接著是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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