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早說?”衛南疆陰沉著臉問虎子。


    “他奶奶的,敢算計到我胖子的兄弟頭上來了!看我不把他活劈了。”胖子咬牙切齒的道。


    朱笑東想了想,很是肯定地對三個人說:“這事八成是渡邊那小子幹的。”


    “渡邊!”衛南疆的臉陰沉得有些猙獰,看樣子,一上山梁,肯定就要去找那小鬼子算賬。


    “渡邊!”胖子眼睛都紅了,看樣子,恨不得立刻就把渡邊身上的肉割下來,一塊一塊的放在火上做成燒烤。“東哥,小衛,還有虎子,我們這就去跟他們說,這一趟買賣,我們不做了,今天才第一天,就出了這事,以後的日子怎麽辦,愛誰誰去,我們******不幹了。”


    朱笑東也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這一支隊伍裏,第一天就出現這種事,那今後還不時時刻刻都得防著,與其勞心費神的日防夜防,還不如及早退出,大家好聚好散,還可以落得個清閑。


    隻是虎子卻含著眼淚說:“東哥,胖子哥,小衛,對不起,是我太笨,連累了你們,對不起,可我真的不想回去,要是就這麽回去,我怎麽去跟我爹交代,我爹一再跟我說,我很笨,讓我機靈點,好好跟著東哥,可是我……對不起,東哥……是我害了大家……”


    朱笑東看著虎子,又轉頭看了看胖子,最後把目光定在為南疆的臉上,沒說話,但他的卻意思很明顯,——果真就這麽回去的話,不但傷了虎子的自尊心,還等如向渡邊這小子低頭認了輸,別說衛南疆跟胖子了,就是朱笑東也不肯答應。


    衛南疆和胖子回望著朱笑東,三個人同時點點頭。


    不用開口,三個人也都明白,幹了!******,不把渡邊這小子玩死,誓不罷休。


    四個人略做商量之後,朱笑東和衛南疆兩人扶著虎子,胖子搶先背起虎子的背包,幾步上到山梁,把背包往渡邊麵前一扔,指著渡邊毫不客氣的喝道:“小鬼子,老子****祖宗十八代,你自己說,這事你怎麽辦?”


    渡邊見胖子一臉憤怒,知道自己的小把戲敗露,但他冷冷一笑:“朱益群君,我想這事和閣下你沒多大的關係,也用不著你來強出頭。”


    胖子拳頭一攥,就要撲上去,跟渡邊開幹,說實話,胖子要跟渡邊玩真的,渡邊還真沒怕他,渡邊可也是一個真刀真槍,殺過人流過血的主兒,像胖子這樣莽撞又沒功夫的人,他自然不會看在眼裏。


    隻是胖子和渡邊還沒接上火,後麵跟上來的朱笑東,一把拉住了胖子,接著,衛南疆、虎子兩個人,也一起站到渡邊麵前。


    傑克和加裏森兩個,這一路上也算是累得夠嗆,這一刻兩個人躺在地上,見有一場火拚,隻遠遠地望著,就等著看一場好戲。


    在得知這次任務的真正的危險性之後,對他們兩個來說,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他們不怕任何人為的、自然界的危險,但是,這斧頭上那超自然、未知的危險,卻是讓兩個人很是毛骨怵然,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兩個和箱子接觸得最久,即使箱子有阻絕斧頭陰寒和壓力的能力,但接觸久了,又加上朱笑東先前把真相說了出來,這就讓傑克和加裏森兩個,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極其希望這次行程能盡快結束。


    當然,還有其他的方法,也是可以盡早結束這次行程的,但是,無論怎麽說,都不如朱笑東他們自動退出來得有利,朱笑東自動退出的話,傑克和加裏森的任務,即使沒完成,他們同樣有錢可拿,但是,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沒完成任務的話,他們就不一定拿得到錢。


    所以,這兩個家夥,自然是希望見到一場好戲,無論是朱笑東一夥幹掉渡邊,還是渡邊幹掉朱笑東他們一夥,這都是一場好戲。


    凱斯的任務,是保護朱笑東,別人怎麽做,做什麽,都與她沒什麽關係,任務能不能完成,隻要朱笑東能活著,她也是有錢拿的,所以,在胖子對渡邊發出怒吼時,她也是冷眼旁觀,甚至是朱笑東站到渡邊麵前,她也隻是稍稍準備了一下,打算在渡邊攻擊朱笑東時,出手阻止一下。


    渡邊的任務和凱斯一樣,也是隻保護朱笑東,在他看來,隻要不對朱笑東出手,不跟凱斯發生對抗,這就不算與自己的任務有衝突,至於與朱笑東之外的人,發生爭執爭鬥,也就無關大局。


    朱笑東也陰沉著臉,冷冷的對渡邊說:“渡邊,你敢陰我兄弟,我現在就跟你挑明了,要麽,你馬上滾蛋,要麽,你就準備接招。”


    朱笑東當著整個隊伍裏的人,把話都挑明了,這件事,是渡邊先挑起來的,是他先陰了老實巴交的虎子,那麽,從現在開始,渡邊離開隊伍,那就算了,要是渡邊繼續留在隊伍裏,就要對渡邊開始實施報複。


    他這麽說,不但是公開的向渡邊警告,也是公開的向渡邊發起挑戰,但是也表明,自己這幫人不會像渡邊那麽卑屑,要收拾他,也是明著來!


    本來,朱笑東和胖子等人,決定繼續走下去,就隻是為了照顧虎子的自尊心,和為了衛南疆的好奇心,到這個時候,什麽威斯康科馬克的任務,反而沒放在心上了,能走下去則罷,實在走不下去,也無所謂。


    渡邊對朱笑東說:“朱先生,我想閣下你是誤會了……”


    衛南疆在一旁早忍不住了,“呼”的一拳就揮了過去,嘴裏還罵著:“小鬼子,誤會你姥姥個頭,接招……”


    渡邊後退了一步,避開衛南疆的拳頭,他可是看得清楚,朱笑東他們這一夥人中,會點功夫的,就衛南疆一個人,胖子和虎子兩個,別看塊頭不小,力氣也不小,但對他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威脅,朱笑東是深沉,渡邊雖然看不大透,但一個不會功夫的人,再深沉那又有什麽用!


    所以,衛南疆向他出招,渡邊也想試試衛南疆的實力。


    渡邊退了一步之後,在衛南疆第二拳未出之際,就已經踢出了一腳,這一腳很是毒辣,直取衛南疆的下身。


    衛南疆身子微微一側,渡邊那一腳,稍微變換了一下角度,“噗”的一聲悶響,踢在衛南疆的右腿外側,衛南疆的第二拳拳頭,卻“啪”的一聲,打在渡邊的眼眶上。


    衛南疆中了一腳,右腳一陣劇痛,可見這個渡邊用力之猛,心存之歹毒,他可是想在一招之間就廢了衛南疆的,還好,衛南疆僥幸躲了過去,不過,衛南疆雖然躲過致命一擊,但腿上的劇痛,還是讓他禁不住一連退開了幾步。


    衛南疆打向渡邊那一拳頭,本來是奔著渡邊的鼻子而去的,鼻子也是人體上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何況衛南疆的拳頭力度,絕不可能隻是僅僅打得斷鼻骨而已,渡邊的鼻子要是被打中,就會造成巨大的創口,在高原上,一旦有了那樣的傷口,雖然不容易被感染,但同樣也會有流血不止的危險,可以說,衛南疆要是被渡邊踢中下體,而活不了的話,渡邊也會因為流血不止而死,渡邊還算機靈,避開了鼻子,但是眼框上卻硬挨了衛南疆一拳,一時間,渡邊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渡邊跟衛南疆交手一招,便都吃了個不小的虧,不過話說回來,要是衛南疆真被渡邊一招致了命的話,他的下場隻會更慘,渡邊那一腳,要是不稍微改變了一下角度,就算他踢中衛南疆,衛南疆的那一拳,也足以取了渡邊的半條小命,那樣一來,即使衛南疆死了,朱笑東、胖子等人,又哪裏還會給渡邊留下一條活路,對付一個隻有半條小命的渡邊,那結果,不用說也知道會是怎樣的。


    隻是現在,衛南疆和渡邊兩個人都吃了虧,也算得上是個兩敗俱傷,隻是果真是一對一的話,他們兩個人還有得一拚,但衛南疆吃了虧,朱笑東跟胖子、虎子,又豈會袖手旁觀?


    虎子見事情因為自己老實而起,以至現在動起手來,心裏很是愧疚,可是他見衛南疆被渡邊踢得一連後退了好幾步,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發了一聲喊,合身撲了上去,攔腰一把抱住渡邊。


    既然都幹上了,朱笑東跟胖子兩個更不客氣,趁虎子一把箍住渡邊,兩人的拳頭腳尖,死命的往渡邊身上招呼。


    本來以渡邊的身手,漫說是虎子,就算是衛南疆想要抱住他,也不一定會得手,但是,現在渡邊吃虧就吃在眼睛被衛南疆打得一時之間看不見了,虎子的力氣本來就大,又是死命而為,是以渡邊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擺脫。


    渡邊擺脫不了虎子,朱笑東和胖子兩個又不客氣,拳頭腳尖,雨點一般,落在渡邊身上。


    不過,朱笑東和胖子兩個,到底沒學過功夫,對人的要害部位也就知之甚少,虎子又是正麵箍著渡邊的,所以,朱笑東和胖子兩個,擊中渡邊的拳腳雖多,卻大多隻是渡邊的背部等無關要害的部位,


    隻是,沒過片刻,渡邊卻發出殺豬一般的叫喊:“別打了……我投降……別打了……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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