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薇十五分鍾後就到了,在樓下打電話通知朱笑東和蘇憶下去。


    見朱笑東扶著蘇憶下去後,又吃驚了,詫道:“蘇憶,你怎麽了?”


    她還不知道蘇憶腳扭傷了的事,肖天成也沒跟她提起過,這時看到蘇憶柱著拐杖由朱笑東扶著的樣子,很擔心的就問了起來。


    蘇憶隨口道:“在酒店裏扭傷了!”


    肖薇趕緊上前去扶她:“來,我扶你上車!”


    肖薇開的車是一輛紅色的寶馬x5,內部空間很寬大,把蘇憶扶上車後座上坐好,然後才到前邊的駕駛處。


    不過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問朱笑東:“你來開車行不?”


    朱笑東正愁不想陪著蘇憶,這女孩心眼重,動不動就生氣,他巴不得不跟她坐一起,肖薇一提,他馬上就答應了:“好,我來開車,你到後麵陪蘇憶吧!”


    肖薇馬上又坐到後排,把蘇憶的拐杖打橫放好,朱笑東笑嘻嘻的在駕駛處瞧著車子儀表盤,熟悉一下情況。


    寶馬車他開過,但沒開過寶馬x5,這款車型是純進口車,也是寶馬的高端車之一,朱笑東熟悉一陣後才點火啟動,開上路後覺得很順手,讚道:“這車開起來真舒服,肖薇,你好像不是這個車吧?又買新車了?”


    肖薇點頭回答:“是啊,我那車空間小,我爸就說給我換輛新車,又說這個車性能好,空間大,寶馬車的操控性能好,所以就給我買了輛。”


    朱笑東一邊開一邊說:“確實不錯,難怪國內人都說,坐車坐奔馳奧迪,開車要開寶馬,其他牌子的豪車把享受放在了後排的乘客位置,而寶馬車的享受則在開車駕駛上!”


    蘇憶一聽反而更不樂了,哼哼著說:“哦,不錯啊,這車怕不便宜吧?”


    朱笑東沒等肖薇回答他就替著說了:“這一款是三點零排量的豪華版,裸車價應該是一百一十多萬!”


    蘇憶一聽這車要一百多萬,心裏更是嫉妒,又難受,低聲咕噥著:“真不錯啊,有爸爸疼,隨便就買輛一百多萬的車,這樣的車子啊,我隻能在賣車的店外麵看一眼!”


    肖薇笑道:“蘇憶,你喜歡這個車子?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你拿去開就是!”


    肖薇的大方反而讓蘇憶更惱火了,她認為肖薇這是在顯擺,她才是肖家的大小姐,她才是肖家的繼承人!


    可蘇憶也沒想到過,肖薇大方,那是因為她們是親姐妹,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畢竟是親姐妹,肖天成又悄悄跟她說過蘇憶的童年艱辛,所以肖薇也很愛憐。


    “去哪兒吃飯?”朱笑東一邊開車一邊問,車子是抬頭顯示,一切情況都投影在前麵的擋風玻璃上,方便得很。


    肖薇擺擺手道:“蘇憶腳不方便,我們也不去市區的大餐廳擠了,我們去鄉村的農家山莊吧,地寬屋大,吃的是自己種的綠色食品,更主要的是空氣好,對蘇憶的傷勢恢複有好處!”


    “好!”說起農家山莊,朱笑東當然也喜歡了,依著肖薇的指引出了市區,又沿著一條較窄的水泥路去,一路上都是農田土地,綠油油的菜,遠處山坡上也是綠意一片,嗅著的空氣也是含著濃烈的青草樹葉氣息。


    因為車速並不快,空氣又好,肖薇早把車窗玻璃放下了。


    農家山莊設在一個占地百多畝的水庫邊,建築也是全用木和竹製,看起來很古樸,不過那是外表的樣子,裏麵則按現代的裝飾進行的裝修,空調地板依然,但客人們基本上都不要開空調,把窗戶打開,讓窗外的空氣透進來。


    來農莊的客人大抵是經濟條件都不錯的,又大部份是帶了一家老小來的,孩子在外邊的大地壩中玩耍,大人們則坐在房間裏喝茶聊天,等著上菜。


    在城區的家裏和辦公室中,空調控製的空氣環境日子過得太多,過過自然的環境,吸收吸收新鮮的空氣更好。


    農莊的菜基本上都是自產的,土雞土鴨,各種菜也是自己地裏做出來的,沒有使用農藥,吃著放心。


    肖薇點了菜,這回基本上沒有什麽爭議,因為菜式並不多,主要就那麽幾樣,她也基本上是全點,想吃鮑魚海鮮在這個地方就沒可能了,不過水庫裏有網養的本地魚。


    喝茶等菜的時間,朱笑東把小盒子又拿了出來,盯著血玉發怔。


    肖薇和蘇憶都經曆了這件事,對血玉有比較強的畏懼感,兩人趕緊坐開了些,在一邊聊天,由得朱笑東自己盯著發呆。


    肖薇聊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熱,站起身去把窗戶開得更大了些,一眼看出去,外邊是個很大的天井。


    天井裏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樹底下有一個老黃狗趴著睡覺。


    肖薇歎道:“那條老黃狗好可憐,頭上長了那麽大一個肉瘤,看來肯定痛苦!”


    朱笑東一怔,抬眼一看,果然看到趴著睡覺的老黃狗額頭上生了一個比拳頭還大一些的肉瘤,遮擋了右邊一隻眼睛,看起來很恐怖。


    女服務員端了一碟油炸花生進來,肖薇就問她:“那黃狗生病了,是你們餐廳喂養的嗎?”


    服務員歎息一聲:“對啊,是我們這兒養的,是老板從鄉下帶來的一條老狗,以前好端端的,但今年忽然生了個瘤,有個做醫生的客人來過這兒,看到後說這狗生的是惡性腫瘤,類似於人的癌症一樣,治不好了,再說要花幾十萬上百萬去給一條狗治病,老板肯定也舍不得,而且這個病又治不好,隻能讓這狗自己等死了,我們能給它的,基本上就隻有每天給些好吃好喝的!”


    看到那狗昏昏沉睡的樣子,朱笑東忽然起了憐憫之心,想了想,當即問那服務員要了一雙吃肉用的塑料膠手套。


    把手套戴在了手上,朱笑東又拿出了那塊血玉,然後出去到天井裏,蹲到黃狗身邊時,黃狗沒有絲毫察覺。


    朱笑東很小心的把血玉輕輕貼在了黃狗的肉瘤上,那黃狗睡得昏沉,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動靜。


    但朱笑東就發現了異常,血玉一貼在黃狗的肉瘤上後,他就看到,血玉裏麵的“血管”又活躍起來,無數極其細微的小泡泡從貼著肉瘤的位置冒了起來。


    幾分鍾後,那黃狗忽然醒了,它看到朱笑東時,似乎知道朱笑東是在給它治病除痛,所以也沒有動彈,不過一雙眼睛中很明顯的對朱笑東流露出善意來。


    狗是通靈性,這不用置疑,千百年來的人們已經證實了。


    又過了近十分鍾,朱笑東覺得血玉中的汽泡吸取已經極微弱了,似有若無的,知道血玉把狗頭上的肉瘤病氣吸取得差不多了,這才鬆開手,把血玉收了起來。


    老黃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望著朱笑東,眼裏盡是親熱依戀的表情,它著實感受到朱笑東對它的善意。


    再說還有一點,朱笑東用玉石給他確實又減輕或者是完全減除了病痛之苦,它哪能不感激?


    狗是最誠實的動物,戀主,又不藏私,也不會背叛主人,不用擔心被誘惑,所以說,它對朱笑東的喜歡是真實的。


    肉瘤看起來並沒有明顯的減小,但朱笑東知道這肉瘤內裏肯定有了極大的變化,血玉吸收它的病氣時,那反應不比吸取許老爺子的時候弱。


    把黃狗治了這一陣,朱笑東收了血玉站起身,瞧了瞧四周,也沒有其他人注意,隻有肖薇和蘇憶在看著他。


    朱笑東衝著她們兩個笑了笑,然後悄悄回了房間裏。


    肖薇問他:“你在幹什麽?用血玉給黃狗治那個瘤?管用嗎?”


    “我看恐怕是沒有什麽用處,畢竟說血玉能治病也隻是傳說,一塊玉怎麽可能治得了這麽厲害的腫瘤?”


    “但是那條黃狗好像不同了些哦!”肖薇指著黃狗對二人說著。


    朱笑東一直都在看著那黃狗的,他離開後,黃狗似乎餓了,自行跑到它狗食的碗邊,低頭慢慢吃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黃狗生了肉瘤後一直很弱,很難有這般站著大吃的情形出現,幾個服務員看到後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怎麽特別注意,看了幾眼,笑聊了幾句話,然後就各自回去做事了。


    這時候,有一隻很肥的黑貓兒過來,衝著黃狗揚了揚爪子,凶狠的“咪”叫了一聲。


    黃狗顯然這段時間給它搶了不少的食物,因為身體弱,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再說貓兒動作快,搶了就跑,它也追不到。


    黑貓兒上來就迅速的搶了一條魚骨,準備離開在旁邊逍遙的吃。


    但它沒想到,它嘴裏叼了大魚骨準備跑開到一邊時,黃狗的右前爪很迅速的就壓在了它的身體。


    黑貓兒吃了一驚,使勁一掙,逃脫出來,飛快的跑開了,隔得遠遠的盯著黃狗,不知道它為什麽忽然就這麽有力,動作這麽快了!


    原來是趁你病要你命,黑貓在貓族中或許是個很強的貓,但跟狗比起來,它再強也強不過去了,黃狗病得重的時候,行動不便,黑貓兒自然可以輕易的欺負它。


    從黃狗不能行動的三個月以前就如此了,這幾個月來,黃狗的主人憐憫它,所以叫服務員給它些好的吃,雖然不舍得花大價錢給它治病,但吃的還是舍得。


    畢竟給一條狗花太多的錢治病,一般人都不舍得,再說不給狗治病也不違法。


    這貓兒可就沒想到,剛才出來依舊像往常一樣去公然搶黃狗的食物,黃狗忽然反擊讓它吃了一個大虧,逃開後隻覺得後背很疼,站在那兒有些發顫!


    朱笑東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條黃狗至少是能自由行動了,痛苦肯定是減輕了,隻是不知道它的肉瘤會不會消除,能不能治斷根,這個他還是不能肯定,就如同許老爺子一樣,他也不能肯定和保證就一定能治好。


    蘇憶原本對這些是沒在意的,但看到黃狗的可憐樣時就想到了她自己,她何償不是跟這條黃狗一樣,任人欺負任人宰割?


    看到黃狗反擊了那條得意的黑貓兒,蘇憶就高興起來,心想等會兒等菜出來後,一定要端兩盤好菜過去給黃狗吃,反正朱笑東和肖薇都不缺這點錢,不管他們兩個哪個買單,這都是小事情。


    那黑貓兒吃了個大虧後,退到了五六米外,盯著黃狗尋思,可能也在猜測它怎麽忽然就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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