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心神,唐海澤才屏住呼吸再次細看起來,大約五六分鍾,等得下麵的觀眾都不耐煩了,一個個又都想知道這東西到底值不值那麽錢,估計是瞎喊的可能性大。


    唐海澤看過後,一言不發,把玉雕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第黃西城,然後才到擴音器旁,咳了一聲說:“各位,不好意思,我花了點時間才看好,我現在說的隻代表我一個人的觀點,嗯,我這樣說吧,這件玉雕……我隻能用震撼的形容來說,它是一件超出我想像的稀世之珍,張大千的畫意,王羲之的筆法,無不是臨摹到惟妙惟肖,另外,它還是微雕,這花費的工夫,需要的技巧要更強,這是一個巔峰大師之作,一千萬的起拍價,太低!”


    唐海澤的這一番話,頓時驚動了全場!


    第二個看玉雕的是黃西城,雖然他對朱笑東沒好感,也不相信他有好東西,但現在看到物件時,卻也禁不住身體都發起顫來!


    他這是看到珍貴之極的物品時的反應,毫無疑問,唐海澤沒有說一句大話,這一件玉雕是稀世之珍,而且羊脂玉也是最上等的極品羊脂,雕工技巧妙到毫巔,這樣一件物品,要是給他來出價的話,起拍價他都要叫上一千五百萬以上!


    六個大師鑒定大師分別看過後,幾乎毫無異議的認定這是一件珍品,雖然是現代作品,但羊脂玉的質地等級,以及雕工技藝,都是強強結合,朱笑東的叫價,隻低不高。


    唐海澤甚至還在台上說道:“我想我們這幾個鑒定師也是可以參加拍賣品叫價的吧?嗬嗬,我可是忍不住想把這件物品拿下啊!”


    當真正的珍貴物品現身,又經過六個大師的鑒定後,台下的實力買家們也都蠢蠢欲動了。


    黃躍在台下盯著台上笑容滿麵的朱笑東很是惱怒,今天本以為他應該是絕對的主角,但沒想到又給這個朱笑東攪了他的場!


    活動有規則,所有的拍賣品拍賣後,將推選一件最好最貴重的物件評選最佳產品,榮譽歸店麵,並由陶都電視台播放半年期的廣告,廣告費用由這次活動中扣除的費用支付。


    評選的最佳物品基本上是拍賣價最高的物品,除非成交價相差不大才會有爭議,但如果像朱笑東這種超過千萬的珍品,無論再怎麽說差,也不可能讓他三百萬的物件贏過。


    所以說,隻要朱笑東這一件玉雕真值那個價,那他黃躍就輸定了,他們黃家就是白忙活了一場,為他人作了嫁衣裳了!


    台底下當即有一個人就揚手出價了:“一千零五十萬!”


    唐海澤在台子上笑了笑,說:“說實話,叫一千萬的底價確實虧了小朱,我出一千五百萬!”


    唐海澤在台子上喊出這個價來,頓時把場下的人群震動了,連鑒定大師都上陣叫價了,那說明這件物品的確是珍貴之極的物件了。


    黃西城有些惱怒,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件稀世之珍,當即也舉了一下手,喊道:“我出一千六百萬!”


    歡歡都不禁變了臉色,原本揮灑自如的她,這會兒也有些遲鈍了。


    就在她的呆怔中,台上台下的買家你來我往的,一會兒就把價錢加到了兩千萬過了!


    而這個價錢並沒有因為超過了兩千萬就停下來,而是還在繼續往上麵衝。


    “兩千一百五十萬……”


    “兩千二百萬……”


    “兩千二百五十萬……”


    黃西城是一邊惱怒,一邊加價,最終這件玉雕被他以兩千五百五十萬的高價拿下了,累得他出了一身大汗。


    在台子下的黃躍雖然沒在叫價者中,但叫價的人有他老子,這一陣拚殺讓他也一身汗水,當他老子贏下來後,他一雙緊捏的拳頭中都能滴出水來了!


    歡歡見兩千五百五十萬的高價成交後,朱笑東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當即問他:“朱先生,瞧你的表情很鎮定啊,難道賺了這麽大一筆錢,你不覺得興奮嗎?”


    朱笑東微微笑道:“很平常,沒什麽值得興奮的,我還有第二件……”


    “還有第二件?”歡歡怔了一下,但估計也不可能再有頭一件那麽珍貴了。


    朱笑東把第二個小錦盒打開,又取出了一件羊脂玉雕,說:“這一件,仍然是羊脂玉雕,就我個人認為,與上一件的價值沒什麽區別,羊脂玉的質地是一樣的,雕刻師也是同一個人!”


    眾人還沉浸在剛才那一陣“大戰”中,這時又聽到朱笑東第二件跟第一件一樣,不禁都震驚了!


    朱笑東沒有說拍賣底價,而是把玉雕恭敬的遞給了唐海澤,說:“唐老,我見您很喜歡那個玉雕,這一件,我就以底價賣給您,不需要拍賣,一千萬,好不?”


    唐海澤一怔,當即搖頭道:“小朱,這可不行,我當然是想要,但一千萬的價錢,這實在……實在……”


    朱笑東的話,讓台上台下的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黃西城父子,黃西城剛剛用了兩千五百五十萬的高價搶下來,但朱笑東跟著就以一千萬的價賣給唐海澤同樣價值的玉雕,那不是掃他們黃家的麵子嗎?


    朱笑東笑笑道:“唐老不需客氣,朋友相交是感覺,我覺得您這個人好,我願意以這個價錢賣給您,換了別的人,一個億我也不賣,我不缺錢!”


    要是在之前朱笑東說“我不缺錢”的話,黃躍居等人肯定會恥笑他,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但現在看來,朱笑東或許真有那樣的實力,上一次白送給唐海澤五百萬的讓價,那時他們還認為朱笑東隻不過是想要錢,賺一票是一票,幾千萬的錢已經讓他心花怒放了。


    這就跟賭徒一樣,再值錢的東西,在賭輸了錢的時候,一百萬價值的東西,一萬塊錢都可能賣掉。


    但現在又一次同樣的情況,朱笑東一件物品已經賣了兩千五百五十萬,這第二件如果是一樣價值的,那明明就可以拍出同樣的價錢,甚至還會更高,但他卻硬是說隻要一千萬,那就是白送給唐海澤一千多萬的人情啊!


    唐海澤這會兒正看那件玉雕,果然如同上一件一樣,無論是玉的質地,還是雕工的技藝,都跟上一件沒什麽區別,一樣的珍品!


    這時候,黃西城父子和唐海澤也都在想,朱笑東哪來的這麽多的好東西?


    如果說一件是運氣,是巧合,但運氣和巧合怎麽可能永遠伴隨?


    一次再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情況,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朱笑東真有那個實力!


    歡歡腦子都很清醒,笑問朱笑東:“朱先生,真的不拍賣嗎?”


    朱笑東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


    歡歡歎了一聲,說道:“可惜了,朱先生決定不拍賣,以一千萬的價格給唐老,我們就沒福氣再看一場價碼爭奪大戰了,可惜啊!”


    這時候,拍賣既然結束了,歡歡就想著主持的最後一道工作:評選現場最佳物件。


    但她還沒有說出這個話來,台子下忽然有個身材高挑,穿扮很時尚的女子從人群中站出來說:“請問,台子上的是朱笑東朱先生嗎?”


    朱笑東朝她望過去,那女子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似乎是五六十歲的金發洋人老頭,戴著個黃頂牛仔帽,一身牛仔裝扮。


    “我是朱笑東,你是?”朱笑東眼見她很陌生,從沒見過,所以疑惑著問她。


    那女子聽得朱笑東承認他就是,當即彎腰對那個洋人老頭低聲說了幾句話,兩個人交談了一下,然後才又對朱笑東說。


    “朱先生,五天前,我的老板收到你一封郵件,是關於心鑽的郵件,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朱笑東一怔,頓時恍然大悟,詫道:“你們是……你們是……”


    那女子微笑道:“是,我叫史晴,我的老板叫史密斯,當然,這個‘史’的意思是不同的!”


    朱笑東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是不同的,史晴的史,應該是中國人的姓,而史密斯的史,小學生都明白的。


    歡歡見忽然冒出這麽個插曲,心裏一動,加上對朱笑東又好奇起來,當即說道:“史小姐,史密斯先生,你們談的也是關於珍貴物件吧?何不到台上來讓大家都見識一下?”


    史晴又征求了一下史密斯的意見,見他點頭後這才陪著他一起到台上去。


    台下的人群觀眾都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朱笑東已經給了他們兩次的驚喜,從一個他們毫不注意的年輕後生,十分鍾的時間就轉變成一個身家達三千五百萬的高富帥了,活活的一件標本,讓他們無不是羨慕嫉妒恨了!


    歡歡叫工作人員又端了兩張椅子上來給斯密斯和史晴坐。


    史晴坐下來後才對朱笑東說:“朱先生,從收到你的郵件後,我們一天幾次的給你回郵件,一共回了三十幾封,但你卻再也沒有回過我們,你的郵件裏隻說了你的姓名,沒有地址,沒有電話,我們沒奈何,隻得搭機從西歐趕過來,我查過,你的ip地址是陶都,所以我們直接趕到陶都,一打聽你的名字,倒是有很多人知道,不過我們為了不弄錯,還專門去派出所核對了才過來,結果又聽說你在這個廣場參加活動,我們又趕到這裏來了!”


    朱笑東有些愕然,想了一陣才尷尬的說:“哦,真是不好意思,我發過那封郵件後就再沒有去看過,這幾天一忙,也忘了那事兒,真的不好意思!”


    史晴又問道:“朱先生,你那個照片中的鑽石,可以容我們看一看嗎?”


    朱笑東點了點頭,本來怕今天自己的兩件玉雕不夠份量,還特地把這顆鑽石帶上了以備萬一,但最終還是沒有準備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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