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關雲裳立刻點頭,說著還主動伸出皓腕道:“我最近就感覺煞氣再瘋狂增長,好在可以用‘融雪功’及時煉化,可今天來了、來了那個之後,明顯有了控製不住的勢頭,你看看我的問題嚴重嗎?”


    嶽野點頭,扣住她的皓腕探查了一下脈象,第一感覺是冷;剛觸及她的皮膚,一股寒意便鑽進了他的指尖,懂得他指尖略感刺痛;第二感覺,是脈象亢奮、渾厚、急躁,體內的煞氣更是增加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如果單從‘量’的多寡來對比,她足以甩開自己十條街。


    這一變化,還讓他心中湧起了幾分羨慕之感,心說玄陰煞體果然神奇,這修煉的速度簡直是在開掛啊!


    想著,又仔細探查看一番她體內的情況,卻發現她體內的玄陰煞氣,還在以井噴的之勢不斷外湧,而且這噴湧的速度也的確超過了融雪功的煉化速度。


    她體內的煞氣,其實是元陰混合煞氣而來,因為時逢‘那幾天’的關係,也導致她元陰肆意煞氣暴增;如果這些煞氣不能被及時熔煉和吸收,等待她的還是自我冰凍,甚至是爆體而亡。


    為了避免這種現象出現,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體內的煞氣弄出來,嶽野也直接抬起了右手道:“導員,我要幫你清理體內的煞氣,可別多想哦!”


    “嗯,來吧。”


    饕餮之口!


    嶽野心念一動,一顆猙獰的龍頭‘呼’的從他右臂冒出,繼而張口咬住了關雲裳的小腹,‘咕嚕咕嚕’的吞咽聲隨之響起;那龍頭每吞咽一口,她體內的煞氣便較少一股,嶽野體內則會湧進一股精純的力量。


    好神奇!


    關雲裳看得驚奇不已,饒是她經曆了好幾次類似的場麵,可每次感覺到體內煞氣變少,心中便會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她卻聰明沒有多問。


    半小時後,二人結伴走出樹林,又分道揚鑣返回房間洗漱一番;吃過早飯後,嶽野又去看了看墨瑩,為她做了個恢複的按摩,便跟白澤宇‘借’了個司機準備去仙翁堂。


    意外的是,這次給他充當司機的,不再是魚鷹或獵鷹,而是閑在山莊裏的白澤夢;而她開的車,也不是大切路虎,重新換成了猛士。


    這輛猛士,是他被俘的七天內,軍-方的人親自開過來的高配版,論性能和防爆等級,絕對不比之前的那一輛差勁;而且,類似的的猛士一共送來了四輛,一同送來的還有一本槍件和三套裝備。


    不過,裝備和證件之類的,暫時都由獵鷹代為保存著。


    知道了這些,嶽野直接坐車找到了獵隼,取回證件帶上裝備,坐上猛士直奔仙翁堂而去。


    菩提島,某禪房內。


    “咳——”無力的咳嗽響起,一名躺在病床上的大耳僧人突然張開雙眼,用渾濁的目光環顧了兩眼四周的環境,慢慢用胳膊撐起身子坐起來道:“來、來人!”


    “吱呀——”房門應聲被推來,一名身穿紅色袈裟的僧人邁步而入,看到坐在床上的大耳僧人後,立刻小跑著跑過去道:“佛主,您老人家總算是醒了,快躺下!”


    佛主微微擺手示意不需要,慢慢挺胸收腹深呼口氣道:“諦天,弘法呢?”


    “回佛主,弘法天王接到法旨後,便一直在廂房候著。”


    “傳!”


    “尊法旨!”紅衣僧人,也就是諦天領命而去,退出禪房後拐到廂房,抬手‘當當當’敲了三下門道:“天王,佛主有情。”


    “嗯。”廂房內,弘法天王穿著一件金色袈裟,屈膝盤坐在蒲團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平板內,一個大耳僧人正用雙手扶著牆壁,步履艱難的走向一個放著經書的書案,從上麵拿起一個相框慢慢摸索起來。


    相框內,依稀可見兩個僧人的親密合影,其中一名年長的僧人跟大耳僧人十分神色;而另一位身姿魁梧的青年僧人,正是死去的執法長老——珈夜。


    看到這一幕,紅塔天王的嘴角還勾起了一絲輕蔑,心說你個老東西還蠻重感情的呢!


    也好,既然你急著想為珈夜報仇,那就別怪本天王心狠手辣了!


    想著,便隨手將平板往地上一扔,從懷中掏出一串七彩佛主戴在手腕上,起身推開了廂房的們;卻不見,平板內的大耳僧人,摸索了幾下相框後,便從中倒出了兩顆晶瑩的‘玻璃球’。


    房外,諦天見弘法天王出來,顯示雙手合十行了個禮,便展臂做了個‘請’的姿勢,領著她走到了禪房之外,又抬手‘當當當’敲了三下門道:“佛主,天王到了。”


    “讓她進來。”


    “是!”諦天說著推開了房門,弘法天王隨之邁步而入,還雙手合十一彎腰,對站咋書案前的佛主行了個禮道:“弘法,拜見佛主。”


    “嗯。”佛主淡淡了應了一聲,用疼惜的目光看了兩眼相框的珈夜,這在慢慢轉過身體道:“免禮吧。”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諦天道:“諦天,你去島外檢查一下防衛工作,然後再去大殿把我的木魚拿來。”


    “尊法旨!”諦天彎腰行禮,隨手關上屋門後,這才轉身離開禪房,開車直奔島外而去。


    房內,佛主拿著相框慢慢走向弘法天王,眯起渾濁的雙眼用些許複雜的目光看了她兩眼,突然沉聲問道:“為什麽?”


    “啊——?”弘法天王一臉茫然,滿腹狐疑的看著佛主問道:“佛主,屬下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還請詳細開示!”


    “為什麽要殺珈夜?”


    “哦——這事呀!”弘法天後神色恍然,見佛主都開門見山的問出來了,也索性直言不諱的回答道:“為了早一天坐上你的位子!”


    “你……”


    “我什麽?”弘法天王語氣一提,毫不畏懼的盯著佛主質問道:“我六歲加入無頭佛接受訓練,十三歲陪你上床、二十歲晉級長老、二十八歲成為天天王,多年來一直對你忠心耿耿、為你出生入死、陪你逍遙快活,將所有的青春全部獻給了你和組織!如今,我早已年過三十,而你也將不久於人世,可你為何不把位子傳給我?為什麽?”


    為什麽?


    麵對弘法天王的質問,佛主那渾濁的目光中,又浮起了幾分複雜的情愫,還低頭看了兩眼相框中的珈夜道:“因為……”


    “因為,珈夜根本就是你的私生子,對嗎?”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嗬嗬——我怎麽知道的?”弘法天王撇嘴一笑,用幾分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道:“我跟你這麽多年,連你身上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還能不知道珈夜的真實身份?難道,你忘了自己有個愛說夢話的毛病了嗎?”


    說夢話?


    佛主神色恍然,總算明白了珈夜的身份是如何泄露的了,卻換上幾分陰冷的語氣道:“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敢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殺了你嗎?”


    “怕啊,所以……”弘法天王突然右手一翻,從袈裟的袖子裏抽出一把手槍,慢慢抬手對準佛主的眉心道:“……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仙翁堂。


    按照醫王大會的規矩,今天是丹王、骨王、針王三位前輩,親自下場比試的日子;按說,三位大人物親自出場,仙翁堂內本應該是座無虛席才對。


    不過,礙於比賽總要有個輸贏,而且三人也都是中醫界泰山北鬥級別的人物,誰輸誰贏都不是那麽太好看;所以,為了照顧三位前輩麵子和名譽,這場比賽是關門進行的。


    這有些類似武術界的關門比武,輸贏隻有參賽者自己知道,但考慮到這種機會著實難得,還是允許門下弟子圍觀的;隻不過,三人比拚的地方從大廳轉移到了後院,內容也從隨機挑選病人,變成了指定題目。


    而這道題目,也絕不是普通的頭疼腦熱、********,一般都是三位前輩自己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因為,如果三人拿出的題目太簡單,則無法難住別人,也就意味著自己會輸。


    自古至今,醫王大會都是以‘交流探討、共同提高’為目的,並不是太計較所謂的輸贏;但是,葛家和呂家曾有過不愉快,也使得醫王大會越發變得不純起來,甚至演變成了兩家明爭暗鬥的戰場。


    而兩家這一鬥就是半個世紀,雖然互有輸贏也鬥出了火氣,兩家的前任家主甚至還在臨終前有過約定:誰如果某一家能在接下來的醫王大會上,連贏對方三屆,就可以摘掉對方的字號招牌。


    這也是葛天鴻‘收’嶽野為徒原因,因為葛家已經連輸了兩屆,如果這一次再輸給呂家,仙翁堂的招牌就保不住了!


    按照葛老爺子的計劃,是想把嶽野當成奇兵來用的,而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想的那樣;嶽野幾次出場,都以絕對的優勢完勝了秦修竹,別提多幫他長臉了!


    可惜呀,因為這個徒弟麻煩太多的原因,沒能如期參加後續比賽,以至於呂雲濤的愛徒黎涅,拿到了二代弟子的冠軍;這個冠軍如果被嶽野拿到,葛老爺子也就有了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奈何天不遂人願。


    好在,嶽野說過今天會過來觀戰,這也讓葛天鴻重拾了幾分希望,還抽空找到葛青萱問道:“青萱,你小師叔那邊有消息沒有?”


    “還沒有。”


    “催一下,讓他盡量快點過來。”


    葛青萱頷首,掏出手機剛要翻號碼給嶽野打電話,就見自己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電顯示卻是‘混蛋鄉巴佬’;見這個‘混蛋鄉巴佬’打電話過來,她的臉上還浮起了一股興奮之色,更是轉頭看著葛天鴻道:“爺爺,小師叔打電話過來了。”


    “接!”


    “嗯。”葛青萱立刻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拿到耳邊試著問了一句道:“小師叔,你來了嗎?”


    “來啦!”仙翁堂門外,嶽野坐在猛士車廂內,看著門上‘停業休息’的牌子道:“不過,我好像走錯地方了,難道今天比賽不在仙翁堂比嗎?怎麽大門都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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