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急，你還不知道嗎？”玄冰傾身打開了車門，還順勢看了單小魁等人一眼，若有所思的問道：“上次，你的這些朋友都被集體轉移了是吧？”
“嗯。”嶽野點頭，彎腰鑽進車廂隨手‘咣’的一摔車門，坐在椅子上轉頭看著玄冰問道：“這次，也該把他麽都轉移走吧？”
“應該是應該！可是，一旦我們開始行動，也就等於在告訴無頭佛：別藏了，我已經知道你來了！”
嶽野點頭，這個道理他也懂，卻不能將朋友置於危險境地於不顧，捏著下巴想了想道：“打草驚蛇而已，最多是落個被動的局麵，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在國內我們也沒占據主動過，安排他們轉移吧！”
“好，我一會就去安排！”玄冰頷首，板著臉神色凝重的問道：“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要求嗎？”
“這個等回再說，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弄清楚，第一個：你什麽時候收到的消息？”
“半小時前。”
“能確定消息的最初來源嗎？”
玄冰搖頭，還用些許好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猜不透他為何要問這個，想了想道：“我們的很多消息，都是經過多方搜盡、整理和分析之後，才得出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最初來源，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但這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那不必了，你先等我一會。”嶽野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部從未用過的手機打開，點出瀏覽器後快速輸入了一串字母，按下搜索鍵之後，屏幕上隨之彈出了一個寺廟的網站。
這個網站乃是無頭佛的官網之一，隻不過常人無法破譯其中的代碼而已，但吞噬了加祿記憶的嶽野卻可以；點開一條連接，他一邊瀏覽內容一邊蠕動嘴唇嘀咕著什麽，看完後直接‘哢嚓’的手機捏碎道：“不對勁呀！”
“怎麽不對勁？”
“消息的來源，有些不對勁！”嶽野濃眉緊皺，捏著下巴沉思著道：“根據我對無頭佛的了解，他們從沒有泄露組內成員行動的習慣，就算泄露那也是故意的！但是，珈夜要來雲城的消息卻被我們一起得到了，你說這科學嗎？”
“是不科學，但我們的情報人員也不是吃素的，否則也不可能收集到那麽多的資料了！”
“這點我信，但如果我說：無頭佛在半小時前，也發布了類似的消息呢？”
這有什麽不對嗎？
玄冰暗自腹誹，心說無頭佛也發布了消息，這不正好可以證明己方消息的準確性嗎？剛要說出自己的觀點，卻又恍然間想到什麽，皺起黛眉麵色若寒霜的問道：“你剛才說，無頭佛從沒有泄露成員行動的習慣？”
“沒錯！”嶽野點頭，隨手將手機碎屑往車外一扔道：“看來，你已經注意到問題的關鍵了！無頭佛沒有泄露成員行動的習慣，卻破天荒的泄露了一名長老的行蹤，這不詭異嗎？”
“的確很詭異，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我就猜不出來了，那群人的行動向來詭異，絕對不能一常理還推測！他們發布消息，或許是想故布疑陣，也許是在挑釁你們的權威，甚至還有可能隻是想散布一條假消息；這其中的真正寓意，或許連信息發布人自己都搞不明白！”
“有道理。”玄冰頷首表示讚同，卻換上幾分為難的神色道：“可話說回來了，如果猜不透他們的真正意圖，我們能做得還是被動防守；提到防守，我們自己有自己的預案，你呢？你有什麽需要的嗎？”
當然有！
嶽野心中嘀咕了一句，捏著下巴沉吟片刻道：“我需要裝備！槍械、彈藥、手雷、防彈背心之類的特戰裝備，而且至少需要三套！”
三套？
玄冰黛眉微蹙，她雖然預想到了嶽野會要裝備，卻沒想到他會要三套，第一反應是有點多；可轉變一想，敵人的數量還不清楚，而他身邊也算有那麽兩個能人，多兩套裝備也就等於多了兩名戰鬥力，對總體局勢而言也是有利的。
既然對我方有利，為何要拒絕呢？
想著，便點了點頭道：“沒問題！現在局勢特殊，幫你申請三套特戰裝備應該不難，還有嗎？”
“槍械，我至少需要手槍和狙擊槍兩種；狙擊槍裏，至少要有一把大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槍，國產的就行！”
“國產的並不差！”玄冰嘀咕了一句，點點頭道：“沒問題！如果你沒有其他要求了，那再聽聽我的要求吧：我們按照你給的藥方，隻勉強搜集到了十三味藥材，夠嗎？”
……大學城，某賓館內。
“嘩啦——”馬桶衝水的聲音響起，衛生間的門隨之被推開，身姿魁梧的珈夜裹著白色浴袍邁步而出，掃了一眼坐在電腦前的青狐問道：“有結果了嗎？”
“嗯！”青狐點頭，盯著電腦屏幕道：“長老，我整理了一下嶽野的資料，發現他每天的活動範圍非常固定，主要集中在別墅、學校、觀山園和傾城閣這四個地點；而且，他每天出行的時間、路線和交通工具也很單一，簡直就是一個白給的刺殺對象！對付他，我隻需要一輛滿載燃料的汽車，便可以輕鬆將他送上西天！”
“真有那麽容易嗎？”珈夜反問了一句，邁步走向床鋪道：“如果他真的那麽好對付，為何加祿、毒刺和珈瀾等人，都先後折在了雲城？”
“這，應該是軍-警介入的關係吧？”青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還頂著屏幕上的資料看了看了兩眼道：“他的身手是不錯，但軍事基礎幾乎等於零，對付這種人一顆子彈就夠了！根據資料分析，他隻是比較走運，陰差陽錯的避開珈瀾長老的誅殺，這才能活到現在而已。”
“一次是運氣，兩次也是運氣？”
“不，他的運氣隻有一次！因為一開始，加祿和毒刺兩位尊者，並沒有打算殺他！”
珈夜點頭，倒是沒有否定這個理由，走到青狐身後彎腰將她抱入懷中，微微歪頭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道：“那你再想想，加祿和毒刺為什麽不殺他？”
“這個……”青狐愣了那麽一下，順勢蠕動嬌軀往珈夜懷中拱了拱，若有所所思的道：“我記得，是因為他醫術驚人，曾經奇跡般的治好了一名肝癌晚期的病人，所以兩位尊者才收起了殺心。”
“沒錯，你說的很對！”珈夜點頭一笑，仰起下巴掃了一眼屏幕道：“身為醫生，有時候的確是件幸運的事情，比如這個嶽野，就因為他能治好肝癌，這次我們就不能殺他！”
不殺？
青狐麵色一變，下意識一轉身從珈夜懷中掙脫出來，轉過身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道：“長老，你喝多了嗎？不殺他我們拿什麽回去複命？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被撤職了，如果再不出色的完成幾個任務戴罪立功，那可能真就沒有複原的機會了！”
“別激動，坐下慢慢說。”珈夜拍了拍青狐的肩膀，重新將她攬入懷中道：“你說的很對，這次的任務對我而言的確是次機會，甚至是一次足以改變命運的機會，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殺他！”
“為什麽，你不怕佛主生氣和失望嗎？”
“我要是真把嶽野宰了，佛主他老人家才會失望呢！”
“啊？”青狐美眸一睜，滿目狐疑的望著珈夜道：“長老，我被你的話搞糊塗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領會佛主的真正意圖，並且忽略的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什麽問題？”
“佛主他老人家，也是人！”珈夜語氣篤定，勾起嘴角露出幾分自信的微笑：“他老人家也是一名肝癌晚期的患者，而嶽野又曾經治好過一位類似的病人，你說我能殺他嗎？連加祿和鬼刀，都知道抓他去給佛主看病，我要是真把人給宰了，他老人家能不失望嗎？”
當然不能！
青狐心中腹誹，覺得珈夜的話還真有些道理，卻仍舊滿懷擔憂的道：“長老，你這番話倒是不錯，可如果你不殺他，終歸是在抗命呀！抗命不遵，這在組織內可是大罪啊！”
“大罪，總歸不是死罪吧？”珈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隻要我罪不至死，事情便還有回旋的餘地，何況給佛主治病也是大事？一旦嶽野治好了佛主，我就是立了大功，恢複長老的位子也就順理成章了吧？”
“嗯！”
“而且，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我是因為除魔武功被撤職的，如果弘法天王同樣除魔武功，被撤掉天王的位子也很正常吧？一旦她被撤下來了，我又立了大功，你說她的位子會友誰來頂？”
“當然是長老你了！”青狐神色恍然，還一怒紅唇對珈夜拋了個媚眼，換上幾分嬌滴滴聲音道：“長老，我總算明白為什麽不能殺嶽野了，如果按照你的分析來考慮，我們似乎還應該保護他呢！”
“那到不用！”珈夜搖頭，滑動右手攀上青狐的峰凶，輕輕捏了那麽一下道：“他在這邊沒什麽敵人，我們隻需要把他完整的帶回去，就可以等著平步青雲了！”
“嗯——”
雲大，牧馬人裏。
嶽野聽玄冰說，集齊了十三味藥材時，心中的第一反應是：這麽多？！
這個數目，真的已經大大超出他的心裏預期！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煉製二品丹藥的藥材，品級上就算稱不上靈藥，也絕非普通的中草藥能比的。在這個中草藥都要絕跡了的時代，他們能找到十三味煉製二品丹藥的藥材，真的實屬難得了！
可惜，這個想法他不會說出來，還板著臉使勁搖搖頭道：“當然不夠！二十四味藥材，一樣也不能少，少了如何配置丹藥？”
“不能精簡，或者用其他草藥代替一下嗎？”玄冰有些不甘心，試探著問道：“藥材雖然不能少，但你配置的丹藥，也不見得能把二十四味藥材，全部用上吧？”
“是不用全部都用上，但有些藥材卻是無法取代的。”
“比如呢？”
“隱月藤！”
難辦了！
玄冰聽得心中一沉，根據她們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隱月藤這味藥隻有玄玉閣才有；如果這味要不能替換，那豈不是說，自己這邊隻能硬著頭皮去拜山求藥嘍？
該派誰去呢？
拜訪這樣的古老宗門，按理說應該是陳老親自去最合適；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他老人家能去嗎？
哎——
玄冰暗自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想了想又話鋒一轉道：“既然如此，那就說其他問題吧：我們懷疑，珈夜很可能已經過境了，你不是對無頭佛比較倆接嗎？能提供一些線索，讓我們展開搜查嗎？”
“嗯。”嶽野點頭，彎腰鑽進車廂隨手‘咣’的一摔車門，坐在椅子上轉頭看著玄冰問道：“這次，也該把他麽都轉移走吧？”
“應該是應該！可是，一旦我們開始行動，也就等於在告訴無頭佛：別藏了，我已經知道你來了！”
嶽野點頭，這個道理他也懂，卻不能將朋友置於危險境地於不顧，捏著下巴想了想道：“打草驚蛇而已，最多是落個被動的局麵，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在國內我們也沒占據主動過，安排他們轉移吧！”
“好，我一會就去安排！”玄冰頷首，板著臉神色凝重的問道：“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要求嗎？”
“這個等回再說，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弄清楚，第一個：你什麽時候收到的消息？”
“半小時前。”
“能確定消息的最初來源嗎？”
玄冰搖頭，還用些許好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猜不透他為何要問這個，想了想道：“我們的很多消息，都是經過多方搜盡、整理和分析之後，才得出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最初來源，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但這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那不必了，你先等我一會。”嶽野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部從未用過的手機打開，點出瀏覽器後快速輸入了一串字母，按下搜索鍵之後，屏幕上隨之彈出了一個寺廟的網站。
這個網站乃是無頭佛的官網之一，隻不過常人無法破譯其中的代碼而已，但吞噬了加祿記憶的嶽野卻可以；點開一條連接，他一邊瀏覽內容一邊蠕動嘴唇嘀咕著什麽，看完後直接‘哢嚓’的手機捏碎道：“不對勁呀！”
“怎麽不對勁？”
“消息的來源，有些不對勁！”嶽野濃眉緊皺，捏著下巴沉思著道：“根據我對無頭佛的了解，他們從沒有泄露組內成員行動的習慣，就算泄露那也是故意的！但是，珈夜要來雲城的消息卻被我們一起得到了，你說這科學嗎？”
“是不科學，但我們的情報人員也不是吃素的，否則也不可能收集到那麽多的資料了！”
“這點我信，但如果我說：無頭佛在半小時前，也發布了類似的消息呢？”
這有什麽不對嗎？
玄冰暗自腹誹，心說無頭佛也發布了消息，這不正好可以證明己方消息的準確性嗎？剛要說出自己的觀點，卻又恍然間想到什麽，皺起黛眉麵色若寒霜的問道：“你剛才說，無頭佛從沒有泄露成員行動的習慣？”
“沒錯！”嶽野點頭，隨手將手機碎屑往車外一扔道：“看來，你已經注意到問題的關鍵了！無頭佛沒有泄露成員行動的習慣，卻破天荒的泄露了一名長老的行蹤，這不詭異嗎？”
“的確很詭異，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我就猜不出來了，那群人的行動向來詭異，絕對不能一常理還推測！他們發布消息，或許是想故布疑陣，也許是在挑釁你們的權威，甚至還有可能隻是想散布一條假消息；這其中的真正寓意，或許連信息發布人自己都搞不明白！”
“有道理。”玄冰頷首表示讚同，卻換上幾分為難的神色道：“可話說回來了，如果猜不透他們的真正意圖，我們能做得還是被動防守；提到防守，我們自己有自己的預案，你呢？你有什麽需要的嗎？”
當然有！
嶽野心中嘀咕了一句，捏著下巴沉吟片刻道：“我需要裝備！槍械、彈藥、手雷、防彈背心之類的特戰裝備，而且至少需要三套！”
三套？
玄冰黛眉微蹙，她雖然預想到了嶽野會要裝備，卻沒想到他會要三套，第一反應是有點多；可轉變一想，敵人的數量還不清楚，而他身邊也算有那麽兩個能人，多兩套裝備也就等於多了兩名戰鬥力，對總體局勢而言也是有利的。
既然對我方有利，為何要拒絕呢？
想著，便點了點頭道：“沒問題！現在局勢特殊，幫你申請三套特戰裝備應該不難，還有嗎？”
“槍械，我至少需要手槍和狙擊槍兩種；狙擊槍裏，至少要有一把大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槍，國產的就行！”
“國產的並不差！”玄冰嘀咕了一句，點點頭道：“沒問題！如果你沒有其他要求了，那再聽聽我的要求吧：我們按照你給的藥方，隻勉強搜集到了十三味藥材，夠嗎？”
……大學城，某賓館內。
“嘩啦——”馬桶衝水的聲音響起，衛生間的門隨之被推開，身姿魁梧的珈夜裹著白色浴袍邁步而出，掃了一眼坐在電腦前的青狐問道：“有結果了嗎？”
“嗯！”青狐點頭，盯著電腦屏幕道：“長老，我整理了一下嶽野的資料，發現他每天的活動範圍非常固定，主要集中在別墅、學校、觀山園和傾城閣這四個地點；而且，他每天出行的時間、路線和交通工具也很單一，簡直就是一個白給的刺殺對象！對付他，我隻需要一輛滿載燃料的汽車，便可以輕鬆將他送上西天！”
“真有那麽容易嗎？”珈夜反問了一句，邁步走向床鋪道：“如果他真的那麽好對付，為何加祿、毒刺和珈瀾等人，都先後折在了雲城？”
“這，應該是軍-警介入的關係吧？”青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還頂著屏幕上的資料看了看了兩眼道：“他的身手是不錯，但軍事基礎幾乎等於零，對付這種人一顆子彈就夠了！根據資料分析，他隻是比較走運，陰差陽錯的避開珈瀾長老的誅殺，這才能活到現在而已。”
“一次是運氣，兩次也是運氣？”
“不，他的運氣隻有一次！因為一開始，加祿和毒刺兩位尊者，並沒有打算殺他！”
珈夜點頭，倒是沒有否定這個理由，走到青狐身後彎腰將她抱入懷中，微微歪頭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道：“那你再想想，加祿和毒刺為什麽不殺他？”
“這個……”青狐愣了那麽一下，順勢蠕動嬌軀往珈夜懷中拱了拱，若有所所思的道：“我記得，是因為他醫術驚人，曾經奇跡般的治好了一名肝癌晚期的病人，所以兩位尊者才收起了殺心。”
“沒錯，你說的很對！”珈夜點頭一笑，仰起下巴掃了一眼屏幕道：“身為醫生，有時候的確是件幸運的事情，比如這個嶽野，就因為他能治好肝癌，這次我們就不能殺他！”
不殺？
青狐麵色一變，下意識一轉身從珈夜懷中掙脫出來，轉過身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道：“長老，你喝多了嗎？不殺他我們拿什麽回去複命？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被撤職了，如果再不出色的完成幾個任務戴罪立功，那可能真就沒有複原的機會了！”
“別激動，坐下慢慢說。”珈夜拍了拍青狐的肩膀，重新將她攬入懷中道：“你說的很對，這次的任務對我而言的確是次機會，甚至是一次足以改變命運的機會，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殺他！”
“為什麽，你不怕佛主生氣和失望嗎？”
“我要是真把嶽野宰了，佛主他老人家才會失望呢！”
“啊？”青狐美眸一睜，滿目狐疑的望著珈夜道：“長老，我被你的話搞糊塗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領會佛主的真正意圖，並且忽略的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什麽問題？”
“佛主他老人家，也是人！”珈夜語氣篤定，勾起嘴角露出幾分自信的微笑：“他老人家也是一名肝癌晚期的患者，而嶽野又曾經治好過一位類似的病人，你說我能殺他嗎？連加祿和鬼刀，都知道抓他去給佛主看病，我要是真把人給宰了，他老人家能不失望嗎？”
當然不能！
青狐心中腹誹，覺得珈夜的話還真有些道理，卻仍舊滿懷擔憂的道：“長老，你這番話倒是不錯，可如果你不殺他，終歸是在抗命呀！抗命不遵，這在組織內可是大罪啊！”
“大罪，總歸不是死罪吧？”珈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隻要我罪不至死，事情便還有回旋的餘地，何況給佛主治病也是大事？一旦嶽野治好了佛主，我就是立了大功，恢複長老的位子也就順理成章了吧？”
“嗯！”
“而且，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我是因為除魔武功被撤職的，如果弘法天王同樣除魔武功，被撤掉天王的位子也很正常吧？一旦她被撤下來了，我又立了大功，你說她的位子會友誰來頂？”
“當然是長老你了！”青狐神色恍然，還一怒紅唇對珈夜拋了個媚眼，換上幾分嬌滴滴聲音道：“長老，我總算明白為什麽不能殺嶽野了，如果按照你的分析來考慮，我們似乎還應該保護他呢！”
“那到不用！”珈夜搖頭，滑動右手攀上青狐的峰凶，輕輕捏了那麽一下道：“他在這邊沒什麽敵人，我們隻需要把他完整的帶回去，就可以等著平步青雲了！”
“嗯——”
雲大，牧馬人裏。
嶽野聽玄冰說，集齊了十三味藥材時，心中的第一反應是：這麽多？！
這個數目，真的已經大大超出他的心裏預期！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煉製二品丹藥的藥材，品級上就算稱不上靈藥，也絕非普通的中草藥能比的。在這個中草藥都要絕跡了的時代，他們能找到十三味煉製二品丹藥的藥材，真的實屬難得了！
可惜，這個想法他不會說出來，還板著臉使勁搖搖頭道：“當然不夠！二十四味藥材，一樣也不能少，少了如何配置丹藥？”
“不能精簡，或者用其他草藥代替一下嗎？”玄冰有些不甘心，試探著問道：“藥材雖然不能少，但你配置的丹藥，也不見得能把二十四味藥材，全部用上吧？”
“是不用全部都用上，但有些藥材卻是無法取代的。”
“比如呢？”
“隱月藤！”
難辦了！
玄冰聽得心中一沉，根據她們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隱月藤這味藥隻有玄玉閣才有；如果這味要不能替換，那豈不是說，自己這邊隻能硬著頭皮去拜山求藥嘍？
該派誰去呢？
拜訪這樣的古老宗門，按理說應該是陳老親自去最合適；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他老人家能去嗎？
哎——
玄冰暗自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想了想又話鋒一轉道：“既然如此，那就說其他問題吧：我們懷疑，珈夜很可能已經過境了，你不是對無頭佛比較倆接嗎？能提供一些線索，讓我們展開搜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