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還真看得起我!”嶽野立刻搖頭否認,還一臉委屈的道:“小爺剛回到青陽,就被你徒弟耍得團團轉,哪裏還有時間聯係警-方呀?退一步講,就算警方能暗中配合我,你覺得我們縣的那幾個破人,有一槍爆頭的實力嗎?”


    還真是!


    血修羅若有所思,他算是藝高人膽大,真就沒把幾個警察放在眼裏;就算青狼實力低微不成器,但至少也是經他調教出來的,覺得愛徒想對付幾個警-察應該很容易才對。


    而且,整個作案的過程,他都親自參與策劃過,也早就將當地警-方計算在內;行動開始後,他還接到過青狼的短信提示,說明嶽野的確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間,他也非常堅信這兒一點。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什麽超出預料的變故發生,青狼的確早該得手了才對!


    可是,他卻被人幹掉了,還是被人爆頭幹掉的;這個開槍的人,如不是嶽野或警察,又會是誰呢?


    血修羅橫眉緊粗,竟然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了;這一方麵,是因為他對己方的實力和計劃太過自信,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陰險狡詐之人,生性多疑。


    殊不知,嶽野隻是想借助這個機會,編造一個‘真相’的說給‘蒼蠅’們聽;最好,再能通過蒼蠅應的嘴巴,將事情傳播出去,這樣一來他也就清淨了。


    至少,不會在因為身懷能‘起死回生’的丹藥,而被人盯上或者算計;就算還有人想算計,力度上也會差一些。


    “不對!”血修羅似乎一下想通了什麽,瞪起銅鈴般的雙眼盯著嶽野道:“如果,當初真有什麽意外發生,為什麽你沒被爆頭?”


    “這個,還要感謝你徒弟呢!”嶽野早就想好了說辭,隨手拔下身邊的彎刀,夫的往刀刃上吹了口氣道:“我當時被困在井道裏,就算用穿甲彈也打不著呀!再說了,我好歹是藥方的持有者,就算你拿到了藥方,也要先驗證一下真假才能殺我吧?”


    “這是當然。”


    “那不就結了?”嶽野攤手,用‘理所當然’的目光看著他道:“正因為要驗證真假,所以小爺我活著,而你徒弟掛了!”


    “這麽說來,沒有藥方的你,也就活下去的必要了。”


    嶽野點頭,一挺身從地上站起來道:“小爺我現在的確沒價值了,但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扮演了‘黃雀’這個角色嗎?”


    當然想!


    血修羅心中腹誹,邁步向前走了一步道:“你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嶽野搖頭後退,盯著血修羅的雙眼道:“不過呢,咱們可以簡單的分析一下!你徒弟去青陽綁架我父母,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呢?又有誰,能猜出他的意圖並且知道我有藥方呢?還有誰能弄到槍,或是請到能把青狼一槍斃命的高手呢?”


    “這……”血修羅腳下一頓,皺著橫眉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你是說,白家?”


    “噗——”嶽野誇張的噴了口唾沫,用看傻-逼一般目光看著血修羅道:“你那腦袋練功練傻了吧?就憑夢姐姐跟我的關係,丹藥什麽的一送就是一盒,白家犯得著出此下策嗎?”


    對呀!


    血修羅一愣,心說白家既然能得到丹藥供應,還真沒必要做出殺雞取卵的舉動;而就算他們由此打算,最多也就跟嶽野同一時間得到消息而已,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推測出青狼的意圖並請到高人呢?


    如果,這隻‘黃雀’不是白家,那難道是……蔣家?!


    對!一定是他們!


    血修羅神色恍然,似乎一下明白了什麽,天下間隻有蔣家才知道青狼何時逃走,又能第一時間知道他沒有過境;就算他們一時間猜不出青狼的去向,但兩三天的時間也足以反映過來了吧?


    他們本就計劃著謀取嶽野的藥方,猜出青狼的意圖之後,想找個高手還不是易如反掌?


    “嘎嘣——”血修羅又猛然一咬牙,算是徹底把蔣家給恨上了,他本就因為兩個徒弟折在這裏而對蔣家心有怨恨;此刻再一想到青狼可能是被其所殺,更是雪上加霜、恨上加恨,真恨不得能把姓蔣的全部拍死!


    當然了,眼前的嶽野他也不會放過的。


    特別是,當他知道嶽野沒有了價值之後,哪裏還會強迫自己去壓製殺意?


    “嗖——”血修羅腳下一蹬地,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向前爆射而出,同時雙手結印右掌上揚,直奔嶽野的胸口拍過去道:“納命來!”


    臥槽!


    好快的速度!


    潛伏的警察們看得愕然不已,下意識瞪起雙眼,盯著他的動作向右一轉頭,卻還是沒能捕捉到他的身形;這一刻,他們覺得月光下的血修羅,似乎化身成了虛幻的鬼影,‘嗖’一下便橫跨了十幾米的距離,將手掌心拍到了嶽野的胸前。


    嶽野濃眉一挑,腳下‘嘭’的噴出一股勁氣,右肩一晃便向左前方爆射而出,瞬息間與血修羅的右臂交錯而過,手中的彎刀隨之劃向了他的咽喉。


    “唰——”寒光乍起,鋒利的刀刃瞬間劃開了皮膚,一絲鮮血隨之從刀刃下溢出;可就在這一瞬間,血修羅卻突然瞪起雙眼怒哼了一聲,一股罡風隨之透體而出,‘噴’得他須發直立、汗毛乍起,體外的袈裟更是無風自動、鼓蕩脹圓。


    “嗡——”鋒利的彎刀隨之一顫,竟被罡風震得再難寸進,擦著刃前的汗毛一劃而過,二者的身形隨之交錯翻開,又隨著慣性向前躥行了七、八米遠。


    下一秒,二人同時穩住身形、駐足轉身,還用難以置信的目光重新打量了對方一眼;血修羅還慢慢抬起手右手,輕輕的在咽喉前摸了一下,掃了一眼指尖上的血跡道:“你,居然也有煉氣境的實力?”


    “啥?”嶽野稍顯錯愕,心說你個死太監沒搞錯吧?小爺我明明才連體一層的實力,咋就一下躥到煉氣境去了?


    他的腦袋,是被驢踢過嗎?


    不過話往會說,煉氣境的高手還真難對付,居然能用外放的真氣、硬生生的震開自己的削刀,這這一招真是太tm的牛叉了!


    他這麽牛-逼,自己該用什麽辦法幹掉他呢?


    直接用饕餮之口嗎?


    嶽野濃眉微皺,又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山坡下的‘蒼蠅’,覺得在外人麵前用饕餮之口太顯眼,便猛然一轉身拔腿就跑,看樣子似乎是‘怕’了。


    “想跑?”血修羅麵露不屑,腳下一蹬地‘嗖’的追了上去,還出諷刺道:“無知小兒,你覺得自己跑得了嗎?”


    “死太監,你覺得自己追的上嗎?”嶽野反罵了一句,兩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山林裏,血修羅自然也是隨後跟上;眼見著二人突然跑沒影了,山坡下的警察們,還下意識的開口嘀咕道:“我勒個去的,他們是在拍電影嗎?”


    “不像呀!”


    “可他們這身手,也太誇張了點!”


    “就是呀,這都tm的快趕上子彈快了!”警察們連-連點頭,一個負責帶隊的中年男子,還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感覺自己今晚似乎是來錯了。


    一旁的林子鬆倒是淡定無比,他對嶽野的身手也算是早有耳聞,並不覺得二人的交手畫麵有多誇張。


    他現在好奇的是,中隊長帶著自己這一行人,全副武裝的摸過來到底是為什麽?


    說為了抓賊吧,貌似場麵不對。


    說是為了防止鬧出人命,倒是還算靠譜一些;可為啥二人打起來的時候,中隊長卻沒站出來阻止呢?


    “大!血!手!印!”樹林內,血修羅突然向前爆射了兩米,揚起猩紅的右掌拍向了嶽野的後背;可就在這一瞬,嶽野卻身形一折‘嘭’的向右躥出,險險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掌。


    “嘭——”血紅色的手掌拍在了樹幹上,竟拍得那碗口粗樹幹應聲炸裂、轟然傾倒,可見這一掌的威力有多強。


    嶽野也轉頭瞥了一眼,看到被拍斷的樹幹後,心中還微微湧起一絲後怕,卻仍舊不知死活的諷刺道:“死太監,少顯擺你那對破爪子了!你那破爪子染得再紅,打不到人還不是白搭?”


    “狂妄!”血修羅雙眼一瞪,腳下一蹬地再次爆射而出,兩個呼吸間便追了上去;可他剛催動真氣揚起右掌,就見嶽野突然反手一甩道:“看刀!”


    “嗖——”寒光乍現,三把飛刀突然呈品字形飛射而出,分別刺向了血修羅的咽喉和左右胸口。


    三足鼎立?


    血修羅麵色一變,猛然大袖一揮,用鼓蕩的袈裟卷飛了三把飛刀,還些許駭然的目光盯著嶽野問道:“你師父是誰?”


    “小爺我為毛要告訴你?”


    “是閑雲那個老匹夫,對吧?”


    臥槽!


    嶽野聽得濃眉一挑,心說這個死太監可以呀,居然單憑一招暗器手法,就判斷出了‘鬼刀’的師承,還真tm的有兩下子!


    正如血修羅所言,音魔和鬼刀的師父的確叫‘閑雲’,但這種事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畢竟,他是通過吞噬記憶才學到的暗器手法,縱身向前一躍道:“死太監,你就這麽肯定?”


    “哼——老夫年輕的時候,曾‘有幸’見過閑雲一麵,還向他討教了兩招,自然認得你的路數!”


    “這麽巧?”


    “是很巧!”


    “那我猜,你一定是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對吧?”


    “嘎嘣——”血修羅猛然一咬牙,似乎是被說到了痛處,瞪起雙眼追上去道:“他當年能教訓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殺他的徒弟——看掌!”


    看你妹!


    嶽野心中嘀咕了一句,催動踏氣勢‘嘭’的向左一折,揚手向後一甩道:“看鏢!”


    血修羅身形一滯,下意識盯著嶽野的右手看了兩眼,見他手中並沒有飛刀射出,頓時氣得橫眉倒豎、暴躁不已,卻猛然停下身形道:“小混蛋!你若是敢再往前跑一步,老子立刻轉身去青陽殺你父母,你信是不信?”


    “臥!草!尼!瑪!”嶽野動作一僵,駐足轉身瞪了血修羅一眼道:“死太監,你好歹也是個煉氣境的高手,這樣威脅我一個煉體境的後背,你tm的不覺得羞臊嘛?”


    血修羅搖頭,他現在隻想一巴掌怕死嶽野,哪裏會管什麽羞臊不羞臊的?見他迫於威脅而停下,立刻腳下一蹬地向前射出,揚起右掌拍過去道:“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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