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哢嗤——”嶽野又咬了一口野果，嚼了兩口咕嚕的咽下去道：“如果現在過境，就必須要做好被發現、戰鬥和逃跑的準備，可你的腿能堅持下來嗎？”
“這……”血曇花一愣，算是明白了嶽野的意思，下意識問道：“你想請殺手來對付無頭佛？”
“對！”嶽野點頭一笑道：“聽了你提供的消息，我覺得自己的確該回去一趟，至少不能耽誤朋友的學習；不過，就這麽走了吧，我還真不放心。”
“所以，你就想到了請殺手？”
嶽野點頭，隨手往篝火裏扔了一根樹枝道：“請殺手對付無頭佛，至少可以起到牽製的作用，免得他們回過神來繼續去雲城放肆；你也應該知道，這個組織陰險狠毒、瑕疵必報，我可不想自己前腳剛回家，他們後腳就殺過來。”
這還真是個問題。
血曇花所有所思，抿著櫻唇沉思了一下道：“你的擔憂很對，可請殺手這個想法，其實並不靠譜；因為無頭佛的勢力太強，本身就兼職著殺手的角色，普通的殺手組織肯定不敢與之為敵。”
“那，如果我請不普通的殺手呢？比如……你！”
“我不用你說請，更不用你付傭金！隻要你需要，我就願意陪著出生入死，至死方休！”
“真的還是假的呀？”嶽野濃眉一挑，上下重新端詳了她一番道：“你這話聽上去跟告白似的，可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忽悠我呢？你連麵具都不肯摘下來給我看，還說什麽至死方休呀？”
“我沒忽悠你！”血曇花立刻搖頭，用真誠凝視著他到：“我隻是，還不能暴露身份罷了，請你原諒！還有，我是跟著你去殺人，又不是去相親，你為什麽一定要看我容貌呢？”
不看臉，怎麽確定你的身份？
嶽野心中嘀咕了一句，卻突然擺擺手，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道：“小妞，你搞錯了！我是讓你摘下麵具給我看，我要看的是麵具，而不是看你的容貌！”
“你……”血曇花啞然無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咬了咬櫻唇突然一轉身，背過身子氣鼓鼓的道：“不理你了！”
“嘖嘖——又傲嬌了！”嶽野咂嘴一笑，翻手拿出飛刀在野兔身上劃了幾下，又撒上一點作料道：“說真的，請殺手真的不靠譜嗎？你們殺手界，就沒有那個組織敢跟無頭佛對著幹？”
血曇花點頭，隨之又搖搖頭道：“也不是沒有，但大型的殺手組織，都有自己的發展準則，自毀根基的任務是不會接的；而且，這樣的組織經過多年發展，早已積累了龐大的財產，你洗劫無頭佛的那點錢人家都看不上眼。”
“也包括你所在的組織？”
“當然！”
“那你所在的組織，叫什麽？”
“幽——你問這個幹嗎？”
“打聽一下唄！你看咱們一起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你就算不肯摘下麵具給我看，也要讓我知道你是哪裏的人吧？萬一，以後我遇到你的同伴，也可以盡量避免衝突是吧？”
這倒是。
血曇花若有所思，想了想重新轉過身子道：“說起來，你還真殺過我們的人，但此事已經被抹去了，你以後最好不要再提！我所在的組織叫幽冥，總部設在我的祖國，勢力幾乎遍布世界，雲城就有我們的聯絡點。”
“就這些？”
“這些，已經是我能告訴你的極限了。”
“行，那不逼你了。”嶽野點頭一笑，重新翻了一下音魔和鬼刀的記憶，發現二人的記憶跟她的話大同小異，可見她並沒有在說謊；而她不說謊，卻也讓他更加好奇了，這不正常是吧？
一個殺手，為何要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呢？
她圖什麽？
一個殺手，為何要對一個外人，透露組織內部的信息呢？
這一點他真的想不通，就算他吞吸過殺手的記憶，可以從殺手的角度去分析問題，也真的搞不懂血曇花的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麽藥。
而血曇花見他沉默，還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嶽野君，你還打算回去嗎？”
“再說吧。”嶽野搖了搖頭，拿過野兔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道：“留下來雖然危險，但畢竟隻有我一個人——啊不對，還要加上你！留下來，隻有我們兩個人危險；可如果找不到牽製無頭佛的辦法，我一回去就會有一群人危險，你說我回得去嗎？”
“貌似，回不去。”
“那還說什麽？吃飯！”
嶽野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烤熟了兔肉之後，便混著罐頭吃了下去；一邊吃，還要一邊烤蛇肉之類的，吃飽喝足後休息了一下，又背著血曇花消失在了瘴氣彌漫的山嶺裏。
百裏外。
青煙縷縷，珈夜站在直升機墜毀的地點，看著遠處的山林問道：“誰能告訴我，敵人在哪？”
“報告！”少校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對珈夜一彎腰道：“長老，地麵部隊重新找到了敵人留下的痕跡，正在沿途追查和搜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很快？”
“是！”
“具體能多快？”珈夜語氣一提，轉頭看著少校道：“夢藝據點遇襲，我的行動夠快吧？可等我趕到夢藝的時候，敵人卻襲擊了來州分舵；我坐鎮來州的時候，行動也不慢吧？可還不等我查到線索，敵人又襲擊了軍營！今天，本長老火急火燎的趕到這裏，卻還是隻能跟在敵人屁股後麵吃灰；你說，我們行動再快，能有敵人快嗎？”
“這……”
“一步錯，步步錯啊！”珈夜感歎了一句，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我們一直在被人牽著鼻子走，這樣太被動了，應該想辦法爭取主動才對！”
少校點頭，覺得珈夜說的很在理，卻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可是長老，目前，地麵的蹤跡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如果不沿著這條線索追下去，我們還能做什麽呢？”
珈夜瞥了他一眼，便轉頭看著那個容顏狐媚、身穿奧黛女子道：“青狐，有什麽發現嗎？”
“不是很肯定。”青狐微微頷首，看著手上的數字終端道：“我分析了一下敵人襲擊軍營的時間、戰術和路線，發現他從撤退開始，便一直向西逃竄；就算是在這遇襲之後，敵人逃竄的大方向仍舊沒有變化，還是一路向西。”
一路向西？
西……？
珈夜眉頭漸漸擰在了一起，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麽，卻還差了那麽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剛好，青狐也把手中的終端遞了過來，他看了兩眼上麵的標注後，猛然抬手‘啪’的在終端上一點道：“我知道了！緬殿，敵人這是要越境去緬殿！”
“緬殿？”
“沒錯！”珈夜語氣篤定，奪過終端仔細看了兩眼道：“敵人從襲擊夢藝據點開始，就一觸即走毫不停留，甚至還從南安留存到了金三角，而這裏本就是三國接壤的地方，他們一路向西絕對是要去緬殿！”
“還真是。”少校神色恍然的道：“襲擊完我們再去緬殿，這還真符合敵人的流竄戰術，長老英明！”
英明個屁！
珈夜心中嘀咕了一句，隨手將終端往青狐手中一塞道：“馬屁以後再拍，立刻安排我去邊境！”
次日，細雨連綿。
老、緬邊境的某個點上，一隊穿著雨衣的哨兵端著槍、牽著軍犬，靜靜地沿著邊境線巡查而過；而就在哨兵剛過去不久，便有一個戴著麵具的腦袋，悄悄從一顆樹後探出來，他拿著望遠鏡向前方幾眼，又一縮頭消失不見。
十分鍾後，他領著一直小狐狸走進了某個山洞之內，隨手把一兜野果丟給血曇花道：“這裏距離邊境太近，生火烤肉可能會暴露位置，中午用野果下飯吧。”
“足夠了。”血曇花也不挑食，隨手拿起一個野果問道：“嶽野君，邊境的情況怎麽樣？”
“暫時沒什麽異常。”
“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再等等吧。”嶽野摘下了麵具，抓起野果‘哢嚓’的咬了一口道：“這場雨下得太耽誤事，而你的腿也沒好利索，至少要等到天黑再說。”
血曇花頷首，抿著櫻唇微沉思了一下，覺得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因為土壤經過小雨的浸潤後，會變得鬆軟泥濘、難以行走，踩上去自然也會留下腳印。
最重要的是，這腳印還很難被雨水衝刷幹淨，因為小雨沒有瓢潑大雨的威力；所以，哪怕同樣是下雨天，不同的雨量對戰術的擬定、也有著不同的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就算順利能越境，也會被自己的腳印出賣。
這一點顧慮她很讚同，可身為殺手她也有自己的考慮，突然抬頭看著他道：“這種天氣的確不適合偷渡，可如果我們拖得太久，被敵人追上來怎麽辦？就算敵人被甩掉了，可他們應該也不是傻子，萬一他們推測出我們的意圖該怎麽辦？”
“這個……”嶽野濃眉一挑，覺得她的擔憂還真有可能，捏著下巴沉吟了一下道：“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們現在就冒雨過去？”
“我覺得可以。冒雨偷渡的確會留下痕跡，但也不見得就會立刻被發現，就算發現了也可以想辦法甩掉追兵；可如果被敵人搶了先，我們就要承受軍隊和傭兵的雙重圍剿，而且還是兩個國家的軍隊，畢竟我們可是在邊境線上。”
“這……”血曇花一愣，算是明白了嶽野的意思，下意識問道：“你想請殺手來對付無頭佛？”
“對！”嶽野點頭一笑道：“聽了你提供的消息，我覺得自己的確該回去一趟，至少不能耽誤朋友的學習；不過，就這麽走了吧，我還真不放心。”
“所以，你就想到了請殺手？”
嶽野點頭，隨手往篝火裏扔了一根樹枝道：“請殺手對付無頭佛，至少可以起到牽製的作用，免得他們回過神來繼續去雲城放肆；你也應該知道，這個組織陰險狠毒、瑕疵必報，我可不想自己前腳剛回家，他們後腳就殺過來。”
這還真是個問題。
血曇花所有所思，抿著櫻唇沉思了一下道：“你的擔憂很對，可請殺手這個想法，其實並不靠譜；因為無頭佛的勢力太強，本身就兼職著殺手的角色，普通的殺手組織肯定不敢與之為敵。”
“那，如果我請不普通的殺手呢？比如……你！”
“我不用你說請，更不用你付傭金！隻要你需要，我就願意陪著出生入死，至死方休！”
“真的還是假的呀？”嶽野濃眉一挑，上下重新端詳了她一番道：“你這話聽上去跟告白似的，可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忽悠我呢？你連麵具都不肯摘下來給我看，還說什麽至死方休呀？”
“我沒忽悠你！”血曇花立刻搖頭，用真誠凝視著他到：“我隻是，還不能暴露身份罷了，請你原諒！還有，我是跟著你去殺人，又不是去相親，你為什麽一定要看我容貌呢？”
不看臉，怎麽確定你的身份？
嶽野心中嘀咕了一句，卻突然擺擺手，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道：“小妞，你搞錯了！我是讓你摘下麵具給我看，我要看的是麵具，而不是看你的容貌！”
“你……”血曇花啞然無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咬了咬櫻唇突然一轉身，背過身子氣鼓鼓的道：“不理你了！”
“嘖嘖——又傲嬌了！”嶽野咂嘴一笑，翻手拿出飛刀在野兔身上劃了幾下，又撒上一點作料道：“說真的，請殺手真的不靠譜嗎？你們殺手界，就沒有那個組織敢跟無頭佛對著幹？”
血曇花點頭，隨之又搖搖頭道：“也不是沒有，但大型的殺手組織，都有自己的發展準則，自毀根基的任務是不會接的；而且，這樣的組織經過多年發展，早已積累了龐大的財產，你洗劫無頭佛的那點錢人家都看不上眼。”
“也包括你所在的組織？”
“當然！”
“那你所在的組織，叫什麽？”
“幽——你問這個幹嗎？”
“打聽一下唄！你看咱們一起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你就算不肯摘下麵具給我看，也要讓我知道你是哪裏的人吧？萬一，以後我遇到你的同伴，也可以盡量避免衝突是吧？”
這倒是。
血曇花若有所思，想了想重新轉過身子道：“說起來，你還真殺過我們的人，但此事已經被抹去了，你以後最好不要再提！我所在的組織叫幽冥，總部設在我的祖國，勢力幾乎遍布世界，雲城就有我們的聯絡點。”
“就這些？”
“這些，已經是我能告訴你的極限了。”
“行，那不逼你了。”嶽野點頭一笑，重新翻了一下音魔和鬼刀的記憶，發現二人的記憶跟她的話大同小異，可見她並沒有在說謊；而她不說謊，卻也讓他更加好奇了，這不正常是吧？
一個殺手，為何要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呢？
她圖什麽？
一個殺手，為何要對一個外人，透露組織內部的信息呢？
這一點他真的想不通，就算他吞吸過殺手的記憶，可以從殺手的角度去分析問題，也真的搞不懂血曇花的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麽藥。
而血曇花見他沉默，還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嶽野君，你還打算回去嗎？”
“再說吧。”嶽野搖了搖頭，拿過野兔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道：“留下來雖然危險，但畢竟隻有我一個人——啊不對，還要加上你！留下來，隻有我們兩個人危險；可如果找不到牽製無頭佛的辦法，我一回去就會有一群人危險，你說我回得去嗎？”
“貌似，回不去。”
“那還說什麽？吃飯！”
嶽野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烤熟了兔肉之後，便混著罐頭吃了下去；一邊吃，還要一邊烤蛇肉之類的，吃飽喝足後休息了一下，又背著血曇花消失在了瘴氣彌漫的山嶺裏。
百裏外。
青煙縷縷，珈夜站在直升機墜毀的地點，看著遠處的山林問道：“誰能告訴我，敵人在哪？”
“報告！”少校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對珈夜一彎腰道：“長老，地麵部隊重新找到了敵人留下的痕跡，正在沿途追查和搜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很快？”
“是！”
“具體能多快？”珈夜語氣一提，轉頭看著少校道：“夢藝據點遇襲，我的行動夠快吧？可等我趕到夢藝的時候，敵人卻襲擊了來州分舵；我坐鎮來州的時候，行動也不慢吧？可還不等我查到線索，敵人又襲擊了軍營！今天，本長老火急火燎的趕到這裏，卻還是隻能跟在敵人屁股後麵吃灰；你說，我們行動再快，能有敵人快嗎？”
“這……”
“一步錯，步步錯啊！”珈夜感歎了一句，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我們一直在被人牽著鼻子走，這樣太被動了，應該想辦法爭取主動才對！”
少校點頭，覺得珈夜說的很在理，卻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可是長老，目前，地麵的蹤跡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如果不沿著這條線索追下去，我們還能做什麽呢？”
珈夜瞥了他一眼，便轉頭看著那個容顏狐媚、身穿奧黛女子道：“青狐，有什麽發現嗎？”
“不是很肯定。”青狐微微頷首，看著手上的數字終端道：“我分析了一下敵人襲擊軍營的時間、戰術和路線，發現他從撤退開始，便一直向西逃竄；就算是在這遇襲之後，敵人逃竄的大方向仍舊沒有變化，還是一路向西。”
一路向西？
西……？
珈夜眉頭漸漸擰在了一起，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麽，卻還差了那麽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剛好，青狐也把手中的終端遞了過來，他看了兩眼上麵的標注後，猛然抬手‘啪’的在終端上一點道：“我知道了！緬殿，敵人這是要越境去緬殿！”
“緬殿？”
“沒錯！”珈夜語氣篤定，奪過終端仔細看了兩眼道：“敵人從襲擊夢藝據點開始，就一觸即走毫不停留，甚至還從南安留存到了金三角，而這裏本就是三國接壤的地方，他們一路向西絕對是要去緬殿！”
“還真是。”少校神色恍然的道：“襲擊完我們再去緬殿，這還真符合敵人的流竄戰術，長老英明！”
英明個屁！
珈夜心中嘀咕了一句，隨手將終端往青狐手中一塞道：“馬屁以後再拍，立刻安排我去邊境！”
次日，細雨連綿。
老、緬邊境的某個點上，一隊穿著雨衣的哨兵端著槍、牽著軍犬，靜靜地沿著邊境線巡查而過；而就在哨兵剛過去不久，便有一個戴著麵具的腦袋，悄悄從一顆樹後探出來，他拿著望遠鏡向前方幾眼，又一縮頭消失不見。
十分鍾後，他領著一直小狐狸走進了某個山洞之內，隨手把一兜野果丟給血曇花道：“這裏距離邊境太近，生火烤肉可能會暴露位置，中午用野果下飯吧。”
“足夠了。”血曇花也不挑食，隨手拿起一個野果問道：“嶽野君，邊境的情況怎麽樣？”
“暫時沒什麽異常。”
“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再等等吧。”嶽野摘下了麵具，抓起野果‘哢嚓’的咬了一口道：“這場雨下得太耽誤事，而你的腿也沒好利索，至少要等到天黑再說。”
血曇花頷首，抿著櫻唇微沉思了一下，覺得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因為土壤經過小雨的浸潤後，會變得鬆軟泥濘、難以行走，踩上去自然也會留下腳印。
最重要的是，這腳印還很難被雨水衝刷幹淨，因為小雨沒有瓢潑大雨的威力；所以，哪怕同樣是下雨天，不同的雨量對戰術的擬定、也有著不同的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就算順利能越境，也會被自己的腳印出賣。
這一點顧慮她很讚同，可身為殺手她也有自己的考慮，突然抬頭看著他道：“這種天氣的確不適合偷渡，可如果我們拖得太久，被敵人追上來怎麽辦？就算敵人被甩掉了，可他們應該也不是傻子，萬一他們推測出我們的意圖該怎麽辦？”
“這個……”嶽野濃眉一挑，覺得她的擔憂還真有可能，捏著下巴沉吟了一下道：“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們現在就冒雨過去？”
“我覺得可以。冒雨偷渡的確會留下痕跡，但也不見得就會立刻被發現，就算發現了也可以想辦法甩掉追兵；可如果被敵人搶了先，我們就要承受軍隊和傭兵的雙重圍剿，而且還是兩個國家的軍隊，畢竟我們可是在邊境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