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澤馨一聲驚呼,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卻身後不知何多了一名濃眉怒目、粗狂彪悍的中年大叔,不禁‘咕嚕’的吞了口唾沫問道:“你、你誰呀?”


    唰——


    轉頭!


    葛青萱、林子楓和白澤風三人,也用驚愕、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搞不清楚這個大叔是從哪冒出來的;一旁正在下棋的葛天鴻,猛然轉頭往這邊看了一眼,捏在手中的棋子隨之懸在了空中。


    身為護衛的獵鷹,更是驟然轉身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電擊槍,指著中年大叔問道:“什麽人?”


    “嘖——這下糟了!”嶽野濃眉一挑,掏出兩顆丹藥悄悄遞給白澤夢,壓低聲音道:“機靈點,如果情況不對記得立刻聯係無形。”


    白澤夢麵色微變,接過丹藥盯輕聲問道:“他很厲害嗎?”


    “何止呀?他來的悄然無息,直到說話之後我們才發現他,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的實力……很強!比我們都強!”


    “聽到了吧?”大叔咧嘴一笑,用一雙陰霾的眸子盯著白澤馨道:“你不是說,要找個高人把姓嶽的打回原形嗎?我就是能把他打回原形的高人!”


    “咕嚕——”白澤馨吞了口唾沫,被他那陰霾的目光看得芳心一顫,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噗——”獵鷹抓住機會扣動了扳機,兩顆‘飛鏢’一般的子彈,突然從槍口噴出射向了中年大叔;可他隻是身形一閃,便躲過了子彈,還順勢‘唰’一下出現在了獵鷹身旁,抬起右手很隨意的砍向了他的脖頸。


    危險!


    獵鷹瞳孔一縮,本能的低頭扭腰、退步避讓,同時伸手抓向了腰間對吧匕首;可他躲閃的動作剛做出來來,一隻白嫩的手掌,便劃過一股勁風砍在了他的脖頸上。


    “嘭——”掌跟砍中,獵鷹頓時雙眼一翻仰頭栽倒,而還不等他摔在地上,大叔的身影便唰的向前射出了三五米遠,那速度當真快的不可思議。


    “嗖——”


    “嗖嗖——”


    三枚棋子突然射到了大叔的身前,葛天鴻突然立身而起,微微一拱手道:“老朽雖非江湖中人,卻也僥幸結識過幾個武林朋友,鬥膽請教一下閣下的師承名號!”


    “嘭!砰砰——”三枚棋子撞在了大叔胸前,卻被他的衣裳撞得粉碎,而中年大叔連停都沒停一下,隻是用那減退的嗓音回到:“你,還不配知道老子的師承名號!”


    葛天鴻:“……”


    完了!


    白東方心中一沉,他身為葛天鴻的至交老友,自然知道他還有著不錯的身手,甚至不見得比嶽野差;可眼下,他居然連攔下中年大叔都做不到,那豈不是從側麵證明,嶽野也不是他一合之將?


    “嗖——”或許是為了印證白東方的猜測,中年大叔的速度居然又突然暴增了幾分,宛若殘影一般射向嶽野道:“無知小兒,到了地府若有判官問起來,就說殺你之人乃是血手門門主——血修羅!”


    血手門?


    嶽野恍然大悟,總算知道這大叔為何而來了,卻腳下一蹬迎著他衝了過去道:“死太監,這話你自己去跟閻王說吧——看拳!”


    敢罵我是太監?


    血修羅雙眼一瞪,猛然抬起白嫩右掌,迎著嶽野的拳頭輕飄飄的拍出一掌道:“大-血-手-印!”說話時,那白嫩的右手,竟突然泛起了一股血紅之色,掌上的肌肉更是隨之膨脹了一圈。


    “嘭——”拳掌相撞,一股勁風四散開來,嶽野前衝的身體突然一滯,前伸的左臂更是‘哢嚓’一聲扭曲變形;下一秒,一截森白的骨茬刺破了衣袖,他整個人更是宛若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嗖的向後飛了出去。


    “嶽野!”白澤夢美眸大睜,柔嫩的芳心更是‘咯噔’狂跳了一下,突然感覺心中好疼……


    “活該!”白澤馨張口就罵了一句,心中別提多解氣了,沒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中年大叔,居然真的把嶽野打回原形,還轉頭看了林子楓一眼道:“怎麽樣?我就說他沒什麽用吧?”


    林子楓沒應聲,卻用愕然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位白家二小姐,這時候居然還能說出‘活該’二字。


    葛青萱也聽得柳眉一皺,感覺自己這個閨蜜,的確太任性了一點;白東方更是怒不可支,轉頭瞪了她一眼道:“混賬!”


    “嘁——不堪一擊!”血修羅咧嘴一笑,腳下一蹬地‘嗖’的射向了半空中的嶽野,右掌一探拍向他的胸口道:“納命來!”


    “住手!”


    “不要!”


    “手下留情啊!”


    “砰——”猛地,一聲槍響詭異的響起,血修羅下意識停下身形看了一眼;卻見一直不曾有過表示的白澤宇,正拿著一把銀白色左輪手槍,麵色平靜的盯著自己道:“高人是吧?我沒你那麽厲害,但也學過幾天射擊,要不要賭一下我開槍的速度?”


    “嘭——”嶽野隨之摔在了地上,又砸倒倒野草向後滑行了七八米遠才停下來,繼而胸口起伏、雙腮一鼓,張嘴哇噴出了一口鮮血。


    “嶽野!”白澤夢聲音悲傷、美眸現淚,一咬皓齒邁步跑了過去,原本趴在她身邊的雪獅也起身跟上;葛天鴻見血修羅似乎被震住了,也邁步向嶽野跑了過去,還從袖口裏抽出一根針吼道:“小夢,別碰他!”


    白澤夢可不管這些,跑到嶽野身邊屈膝跪在地上,捏開他的嘴巴邊將一顆丹藥塞了進去,又‘夫’的抽泣了一下瑤鼻道:“嶽野,你沒事吧?別嚇我啊!”


    “哇——”嶽野猛然湧出一股血沫,微微挑起眼皮看了白澤夢一眼,慢慢蠕動唇角艱難的勾起一絲微笑道:“沒、沒事……”


    “沒事就好!別說話,等葛爺爺來給你治傷!”


    “嘁——沒事?”血修羅突然咧嘴一笑,抬起自己血紅的右掌看了看道:“大血手印,中者必死,你最多也隻有三天的時間苟延殘喘而已。”


    “呸、呸——”嶽野艱難的吐了口血沫,半挑著眼皮有氣無力的道:“前、前幾天,也有一個叫獨狼的……****,說過類似的話,結果他、他被人切了!”


    “混蛋!我……”


    “我勸你,最好別動!”白澤宇端著手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血修羅道:“我現在可是緊張的很,萬一稍稍一激動擦槍走火了,你可別管我沒提醒你啊!”


    “哼——”血修羅怒哼一聲,轉頭用陰霾的目光盯著白澤宇道:“你以為,一把手槍就能嚇得住老子嗎?”說著身形一閃,宛若鬼魅一般橫移了兩米多遠,白澤風一看要糟,立刻移動槍口扣動了扳機。


    “彭——”槍響,一顆子彈脫膛而出,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氣浪‘嗖’的擊穿了血修羅的影子,又飛行了幾十米‘噗’的射進了一顆樹幹裏。


    沒打中?


    白澤宇心中一沉,剛要調整槍口開第二槍,卻感覺眼前人影一閃,手中的槍便被一股巨力奪了去。


    “無知小兒!”血修羅左手拿槍,右手屈指扣住白澤宇的咽喉,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陰險的危險道:“你真以為,一把槍就能嚇到我了?老子我之所以停下來,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把槍而已!”


    “咳——”白澤宇窒息的咳嗽了一聲,下意識抬手攥住了血修羅的右手,一邊奮力搬動一邊掙紮著問道:“你、你想怎麽樣?”


    “放開我哥!”


    “放開我孫子!”


    白澤夢、白東方先後開口喝斥,白澤馨也是一咬銀牙道:“這位高人,你抓我大哥幹嘛呀?他之前又沒得罪過你,你有什麽火氣可以去找嶽野撒啊!”


    “馨馨!”葛青萱聽不下去了,轉頭白了她一眼道:“怎麽說話呢?”


    “我……”


    “你給我閉嘴!”白東方語氣憤慨,用漠然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又轉頭對血修羅一抱拳道:“這位血手門的門主,趁著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挽回,能否先容老朽問兩個問題?”


    “你有屁快放!”


    “第一,你今天打算殺幾個人?”


    殺幾個?


    血修羅環顧了眾人一眼,抬手一指嶽野和白澤夢道:“這二人必死。另外……”說著一轉頭,用左手的槍口指著葛青萱和白澤馨道:“……這兩個女娃看著也不錯,如果你肯把人她們送給我玩幾天,老子倒是可以高抬貴手放其他人一馬!”


    “休想!”


    “做夢!”


    葛青萱、白澤馨同時開口,緊咬著銀牙氣鼓鼓的瞪了血修羅一眼;白東方更是怒極反笑,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既然,你的胃口如此之大,那就幹脆將我們一並屠盡吧!”


    “你以為,老子不敢嗎?”


    白東方沒立刻應聲,而是從棋盤旁拿起紫砂壺,微微仰頭喝了一口茶,這才‘呼’的吐了口濁氣道:“白某並不敢小覷你的手段,畢竟你現在占有絕對的優勢,想殺光我們也易如反掌!隻是,你真以為我們白家就這幾個人嗎?今你要是漏掉了一個,也許明天就會死無全屍啊!”


    “想嚇唬我?”血修羅輕蔑一笑,眯起雙眼四處打量一番道:“我知道你們帶了不少保鏢,可就算他們能逃走又如何?一個區區的小家族而已,你真當老子會把你們當回事嗎?”


    “那如果,再加一個呢?”嶽野身邊,葛天鴻用刀挑開他左臂衣袖,抬頭看了血修羅一眼道:“老夫葛天鴻,雖然名聲、實力不入你法眼,可我葛家世代行醫三百年,積攢下來的人脈關係也絕對不容小覷!你真以為,今天殺了我們之後,真就可以逍遙法外、高枕無憂了?”


    “嘁——老子縱橫江湖、殺人如麻,見多了所謂的人情世故!你這個當家的活著,你葛家積累的人脈還算一種威懾;可如果你死了,又有幾個人肯為一頓白骨出頭呢?”


    “咳——”嶽野又咳出了一口鮮血,聽雪羅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氣,還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別tm的裝-逼了,你既然誰都不放在眼裏,幹嘛不——咳,不直接動手殺人呀?”


    “就是!”林子楓突然山前一步,挺起胸膛盯著血修羅道:“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站在這指點江山的同時,其實也怕自己是井底之蛙吧?你不把葛、白兩家放在眼裏,也許是你血手門背景夠強橫;可是,你一個江湖門派實力再強,還能強得過我京城林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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