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野一愣,沒先到楚玉凝和白澤夢會突然暈倒,下意識扶起白澤夢拍了拍的臉蛋道:“醒醒!”


    “呼--”一股溫熱醉人的幽香,從白澤夢鼻息間噴出,如數噴在了嶽野的臉上;可她卻雙眸微閉、神色安然,就好像睡著了似的。


    若是平時,嶽野一定會認為她在睡覺;可此情此景,她卻跟楚玉凝一起睡著了,這可能嗎?


    到底怎麽回事呢?


    嶽野濃眉一皺,盯著暈倒的二女看了兩眼,下意識將手指搭在了白澤夢的皓腕上;手指剛一觸及她的脈門,便感覺到了一陣狂亂的脈象。


    不對勁。


    這脈象有問題!


    嶽野雖然連個半吊子醫生都算不上,但畢竟也看了幾天大藥訣,對於脈象正常與否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雖然,能分辨出異常,不見得他就能找到原因,但這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


    手按著白澤夢的脈門,他一邊感知脈象的頻率,一邊搜索著腦中的‘醫經’,很快便找到了相關記載;結合醫經和她的脈象分析,應該是毒侵五髒所致。


    簡單的說,她是中毒了!


    雖然他分析不出她中了什麽毒,估計是跟和服殺手分不開的。這個殺手看上去身材嬌小,動起手來卻陰狠毒辣,放電、扔雷、安炸彈,各種卑劣手段環環相扣、層出不窮,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且,‘ta’跟嶽野拚殺的時候,還用過一顆煙霧彈;雖然,當時他足夠警覺抱著二女躲開了,可氣體畢竟是可以揮發擴散的,天知道那股煙霧是否有毒。


    “麻痹的,這小娘們真tm的陰險呀!”嶽野嘀咕了一句,因為和服殺手身材嬌小,他已經主觀性的將‘ta’看成了女人,生氣的時候再叫她一聲娘們並不奇怪。


    罵歸罵,毒還是要解的,但問題是該怎麽解呢?


    這解毒可是個技術活,按照正常程序,至少要先確定二女中了什麽毒才行。可嶽野的醫術純屬初學,對毒又一竅不通,根本無法斷定二女中了什麽毒。


    而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二女的麵色便從白皙粉嫩,轉變成了青褐色,水潤的雙唇更是已經紅的發紫。


    “情況不妙呀!”嶽野濃眉一皺,快速的在‘醫經’上瀏覽了幾眼,從兜裏掏出了一盒中藥,拿出兩粒藥丸塞塞進了二女口中道:“但願有用,先試試吧。”


    這盒藥丸,是他特意為白東方準備的壽禮,藥丸蘊含著精純的草木精氣;而草木精氣則含有強橫的生命力,可以補充人體的生機。


    他不敢確定丹藥是否有效,但用毒殺人,多數是在幹擾破壞人體的正常生理機能,說的更直白一點:是在破壞人體的生命力。


    人沒了生命力,自然也就死了,二草木精氣偏偏就是用來補充生命力的。


    如果和服殺手用的毒,是快速破壞生機的毒素,那這兩顆藥就屬於對症下藥;而就算毒素另類也不怕,二女補充了生機就等於保住了生命,至少能為後續解毒創造時間。


    所以,先喂二女服下續命良藥是必須的,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觀察反應;如果反應是良性的自然好,沒反應大不了再想辦法,反正醫經上記載的解毒方法又不止一種。


    牽起白澤夢的皓腕,他第二次將手指搭按在了她的脈門上,卻感覺指尖下的脈象平緩了幾分;這讓他不禁心中一喜,更多的是感到僥幸,丹藥有效顯然省了很多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跟楚玉凝的脈象也都漸漸變得均勻了,臉上的青褐色也在緩緩消退,唇瓣也都重新變得水潤紅嫩起來,看得嶽野真想湊上去親兩口。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這個誘人的念頭;又等了七八分鍾,二女便先後抖了抖翹長的睫毛,蠕動眼皮慢慢睜開了美眸。


    “醒啦,感覺怎麽?”


    “頭有些暈。”白澤夢秀眉微蹙,攥起粉拳砸了砸自己的腦袋,楚玉凝也揉了揉太陽穴道:“我剛才,是不是暈倒了?”


    “你們兩個都暈倒了,初步檢查是中毒,但現在應該沒什麽事了。”


    中毒?


    二女麵色微變略顯後怕,雖然她們都完好無損的醒過來了,但聽到‘中毒’二字還會莫名的心慌。


    “既然沒事,就都起來吧。”嶽野看了一眼仍在燃耗的汽車,又轉頭向莽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可見百米外的公路上,靜靜的閃爍著幾縷燈光,若有所思的道:“白小姐,你的保鏢直到現在都沒過來,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是我連累他們了。”白澤夢的臉上浮起了幾分愧疚,雖然保鏢是花錢雇傭來的,但畢竟都是人命;就為了保護她,保鏢們就要隨時把命搭上,這讓她難免不會感到自責和不忍。


    “先別自責,過去看看吧,也許還有救。”嶽野說著就往東走,還順手把死神鐮刀撿了起來;這鐮刀雖然看上去花俏誇張,但畢竟也是一把兵器,帶上它沒追還用得上。


    二女立刻邁步跟上,三人走過百米之遙來到近處,才看清奧迪是迎麵正在巨石上的;看到黨風玻璃上的血跡後,二女更是忍不住抬手捂住了櫻唇,差點沒‘啊’的一聲叫出來。


    “嘭--”嶽野已經拉開了一扇車門,先把駕駛員從車內拽了出來,檢查一下發現他隻是暈過去了,並沒有生命危險;而副駕駛雖然被撞得頭破血流,但卻還吊著一口氣。


    有了這口氣他就不會死,嶽野將他拽出來後,又往他嘴裏塞了一顆丹藥,對白澤夢做了個‘ok’的手勢道:“放心吧!他們都沒事,死不了的。”


    “那就好。”


    “陽光微涼,琴弦微涼……”錦鱗抄的歌聲響起,楚玉凝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麵帶著些許愕然指責道:“有信號了?白總,是白公子打來的。”


    “給我!”白澤夢說著拿過手機,剛按下接聽鍵就聽白澤宇的聲音道:“總算通了。玉凝,你應該跟小夢在一起吧?你們到哪了?怎麽……”


    “哥,等會說這個問題。”白澤夢打斷了白澤宇的話,壓低聲音問道:“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嗎?


    電話那頭,白澤宇看了一下身邊的賓朋好友,想了想邁步向窗口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道:“說吧,什麽事?剛才為何打不通你的手機?”


    “不清楚,我又遇到殺手了。”


    “殺……”白澤宇一驚,差點沒把‘手’字給喊出來,但想到自己的爺爺受不得驚嚇,又硬生生將‘手’字給憋了黑去;隨後,邁步就往禮堂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在哪?受傷沒有?安全嗎?”


    “我沒事,多虧有嶽野在,但兩個保鏢都受傷了,車也都廢了;你從山莊往莽山這邊走,很快就能找到我們。”


    “等著!”白澤宇掛了電話,目光卻變得陰沉起來,心說今晚可是爺爺的壽辰,可小夢竟然遭到了刺殺,這是有人想讓白家家破人亡啊!


    憑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得個傷風感冒的都可能離世,若聽到小夢被害就絕對凶多吉少了;如果真是這樣,今晚的壽宴就要變成葬禮,不過幸好她沒事。


    “大哥。”


    “嗯?”白澤宇轉頭看了一眼,卻是白澤風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還一臉好奇的問道:“看你匆匆忙忙的,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是有位重要的客人要來,我要去親自迎接一下。”白澤宇神色如常,說著還對白澤風一笑道:“我不在這會,你跟小馨多招呼一下客人。”


    “好,放心吧!”


    “那我走了。”白澤宇走出宴會禮堂後,立刻叫人驅車往事發地點,隻是看到那燃耗的srx,就能想象得出白澤夢遇到了何種凶險。


    好在,白澤夢就完好無損的站在車輛旁邊,這也讓他心下稍安;但下車後,還是圍著她前前後後轉了三圈,確定自己的寶貝妹妹沒任何損傷,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快上車吧!”白澤宇拍了拍白澤夢的肩膀,又轉頭看著嶽野道:“嶽公子,大恩不言謝!這次,是我們白家欠了你一個人情!”


    “不用這麽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嶽野搖頭一笑,隨手將死神鐮刀遞過去道:“這是殺手用的凶器,你看看能不能從這上麵,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白澤宇點頭,轉頭看著一個樣貌剛毅的青年道:“獵鷹,這件事交給你了。”


    “明白!”獵鷹點頭,從兜裏掏出一副手套帶上,接過死神的鐮刀的同時,還微微對嶽野一鞠躬道:“謝謝你救了小姐,也謝謝你救了我的兩個兄弟。”


    “不用謝。”


    “公子……”一個西裝革履保鏢,拿著手機跑過道:“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打電話善後,但手機沒信號。”


    “去那邊打。”嶽野隨手向東一指道:“走遠點,就有信號了。”


    走遠點,就有信號?


    獵鷹一愣,下意識眯起雙眼左右掃視一番道:“搜一下,這附近應該有手機信號屏蔽器。”


    保鏢們點頭,立刻掏出手電四處搜索起來,嶽野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卻又想罵人了:麻痹的,那個臭娘們放電、扔雷、下毒還不算,居然連信號屏蔽器都用上了,這tm的也太能算計了吧?


    “找到了。”三十米外,一個保鏢站在路旁的草叢內,用手電照著信號蔽器道:“屏蔽器在這裏,還連著蓄電池。”


    “別亂動,免得又危險。”獵鷹應了一句,轉頭看著白澤宇道:“公子,你快帶小姐回山莊吧,善後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辛苦你們了。”白澤宇說著一攤手,對嶽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嶽公子,請上車。”


    “可別叫我什麽公子。”嶽野立刻擺手,這兩個字他可當代不氣;別看他現在賺了點錢,但充其量也就是個有點小錢的大學生而已。


    白澤宇卻一直很客氣,回到山莊後立刻安排三人去洗漱;他們這一晚上又是翻車、又是被炸的,雖然沒受什麽傷,但衣服卻難免褶皺破損,嶽野的休閑裝更是被燒了幾個洞,已經不適合穿到晚宴上去了。


    而蒼雲山莊雖然豪華,但因為不對外營業,並沒有開設商場;好在白澤宇平時會來小住幾日,便拿了兩套自己的衣服給嶽野;但因為二人提醒差距較大,就算是頂級西裝穿他身上,也顯得不倫不類起來。


    最後,嶽野幹脆把上衣一扔,隻穿了襯衫、西褲和自己的運動鞋;這一身裝扮看上去雖然還有些別扭,但卻比穿外套順眼多了。


    當他走進禮堂時,卻見壽宴早已開始,一群群衣著華貴的賓客們,或是聚在一起小聲交談,或是手拿紅酒、飲料在場中穿梭往來,個個表現得風度翩翩、舉止不凡。


    他站在門口掃了兩眼,很快便發現了一個熟人,卻是一身西裝的蔣英羽;此刻他正站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女生身邊,臉上還帶著諂媚討好性的微笑。


    第二個熟人,卻是魯俊傑那個混蛋,他同樣穿得人五人六的,還正麵帶著帥氣的微笑,站在洪雨婷身邊輕聲嘀咕著什麽。


    洪雨婷腳踩一雙高跟鞋,穿著一身性感的黑色晚禮服,還大膽的露出了兩片雪白;這讓她本就高挑靚麗、青春時尚的外表更有吸引力,那舉手投足見所展露出的魅力,竟然將場中多數女子都壓了下去,難怪魯俊傑會一直圍著她轉。


    “狗男女。”嶽野輕聲嘀咕了一句,剛要搜尋蔣國羽的蹤影,就聽一個弱弱的聲音道:“嶽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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