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之後,他反而變得不敢冒然侵犯她的身體。總得是,經過了她的同意,才敢一親芳澤。


    突然,“女人,你想謀殺親夫啊。”他抓狂地。


    “我不想吃藥。”她如女王一般對他妖嬈媚笑。


    都說情動時候的女人最迷糊,可為什麽他的這個,理智得讓他發瘋。


    他這裏哪備過那玩意兒,他還想哄著她給他生小娃兒呢。


    她翻了個身,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沒有就去買。”


    “大半夜的,你讓我上哪買?”


    “二十四小時藥店。”


    報複,絕對是報複,這女人奉行有仇不報非女子,她絕對是報複他將她從樓下挖起來。


    第二天,海芋嚴重遲到。


    不是她故意,而是紀君翔這廝害的。


    她真很想海扁了他。


    這小子,他整個就是故意的。


    紀君翔是閉著眼睛的,像是還在熟睡中一樣。


    哼,裝,叫他裝。


    “紀君翔。”她重重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打得清脆地響。


    紀君翔痛得睜開眼睛,“女人,你又想謀殺親夫。”


    打得疼死了,這手重得,還像個女人嗎?


    “把你的腳拿開。”重死了,她都沒力氣掀開。


    “不拿。”


    他耍起無賴來,朝他壞壞一笑,看她又要張口罵人,馬上就吻住了她的嘴巴,吻得她忘了推拒。


    然後腰上一挺力,頂著她的敏感之源。


    她悶悶地哼了一聲,一股無可言喻地舒服傳遍全身。


    一醒來就來一場運動,對他來說是件舒心愉悅的事,可是她的老腰啊,就要被他給弄折了。


    “紀君翔你王八蛋。”


    “那你以後就是王八蛋的老婆。”


    溫香軟玉在懷,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個兒。


    她被他撞得有點兒顫抖,明明怒意漸長的情緒,可是被他一撞,就有點神魂俱散了。


    他吻她的耳垂,雙手托著她的腰,更深地索要。


    她咬著牙,細細碎碎地嬌吟終是抑不可止地溢出來,越發地讓他變成了一條凶悍的狼,將她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過了許久她才喘過氣來,猛地想起與千尋之間的約定,看了眼床頭的鬧鍾,驚炸地從床上跳下床。


    “紀君翔,你把我害死了。”


    饜足的男人靠在床頭悠哉悠哉地,“我哪害你了,明明給了你一整晚的快樂。”


    她撿起地上的睡裙套上,就要衝出房間。


    “大白天的,你就這麽穿著回去?”他笑笑地提醒她。


    她低頭,單薄的睡裙哪裏遮掩得住昨夜與他瘋狂留下的痕跡。


    他起床從衣櫃裏找出一套衣服丟給她,“換上試試。”


    “你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她的衣服從來就沒有遺留在這上麵過。


    “別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吊牌都沒扯的,某一天在街上閑逛看見,覺得挺適合你的,就買下來了。”


    她看了下,果真是標簽在上頭,隻是找不到價格。


    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先穿了再說。


    急急忙忙回到樓下,溫母見她風風火火地衝進來,“咦,你出去了呀,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都沒敢叫你。”


    她是在睡覺,不過不是在家裏睡,而是睡在狼窩裏。


    從房間裏拿到手機打開,果真是數條來電提醒,都是千尋打過來的,拿了包往外衝,“幹媽,我先出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


    到了樓下,紀君翔從車子裏探出頭來,“我送你。”


    雖然氣得瞪了他一眼,為了節省時間,她還是上了他的車。千尋那輛,因為車禍,拖到修理廠去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近中午。


    千尋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不同尋常,稍微地掀開她的衣領,看著她脖子上的紅斑印,嘖嘖兩聲,“昨晚上看來挺瘋狂的嘛。”


    都是過來人,明白的。


    “別提了,提起來就有火。”


    “我看是幹柴烈火。”千尋打著趣。


    “你也來笑話我。”海芋追著她就要打。


    “好了好了,都是女人,懂的。”千尋一副了然這態,“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老爺子那估計不方便,得下午。早知道你現在趕過來,就讓媽跟你一起了,她給我送吃的過來。”


    “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你家紀大爺會替你張囉這些,省得讓媽麻煩。”


    這些日子,眼見著紀君陽將千尋照顧得太好,都讓她快形成了一種定式,那就是千尋的衣食起居,旁人都不必操心的。


    “媽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了,我當時還在睡覺,讓她不用來,她非得來,我隻好隨她了。”千尋有些無奈地說。


    “千尋,你真幸福,有男人疼,有爸媽愛。”海芋忽然來了一句感慨。


    “你現在不幸福嗎?”千尋笑著反問,其實她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隻是人生,哪是十全十美的,不要失去感知幸福的能力就好了。


    海芋嗨地一聲,也笑,“比起在海家和耿家的日子,那可是幸福得不得了啊,所以,千尋,你不可以拋棄我,你不能因為有了男人就把我拋棄。”


    千尋肩膀被她緊緊地扣著搖晃,翻了個白眼,“完了,有人要瘋了。”


    “說誰瘋了呢。”溫母笑笑地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提著保溫桶子。


    千尋叫,“媽,你趕緊把這個芋頭瘋子拉走吧。”


    “你們這倆孩子,在一起就能鬧。海芋你剛怎麽不說是到千尋這裏來呢,看你急衝衝跑出去,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去了。”溫母將蓋子擰開,家菜的味道立即飄在空氣裏。


    千尋用力地聞了聞,“好香。”


    海芋道,“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不過,遲到了,要等到下午才行。”


    “君陽呢?”溫母問。


    “上公司去了,我讓他中午不用趕過來了,說我親愛的媽媽會來看我。”千尋笑嘻嘻伸手往盒子捏,被溫母一筷子給夾住了。


    “都孩子的媽了,還不講衛生。這裏是醫院,病菌多,更應該去洗手。”


    “哦。”千尋像個被訓的小學生,乖乖地去洗了手,出來的時候海芋已經坐在桌子邊上吃起來。


    “既然你家男人中午不來,那我把他份給解決了,我都快餓死了。”


    千尋曖昧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體力消耗過大了吧。”


    海芋尖叫,“溫千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紀君翔你這個禍害,看老娘回去怎麽收拾你。


    千尋跳開,咯吱咯吱地笑。


    溫母奇怪地看著她們倆,“這麽大兩個人,鬧什麽呢?”


    “幹媽她欺負我。”海芋控訴。


    “欺負你的另有其人,可與我無幹啊。”千尋趕緊撇清。


    下午順利地與老高總交接上,一下午都在聽老爺子說著這四十多年他們夫妻倆的相識、相遇、相知、相戀、相守的故事。


    海芋很佩服的是,在諸多的壓力阻撓之下,甚至是在母親的以死相逼中,老爺子和他的妻子挺了過來,真的很不容易。


    愛情是要經得住壓迫。而許多人,就是熬不過這樣那樣的阻力,早早收了場。


    可是,多年之後再回想,或許覺得經曆的時候蕩氣回腸,其實細細數來,早已融入到最為平實的生活之中。


    愛情的最高境界,或許並不在於經曆得起轟轟烈烈,而是要守得住平平淡淡。


    四十多年故事,即使隻說一些大概,也不是一下午就可以說得完的,離開病房的時候,海芋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老爺子,方便隨時聯係。


    許是因為聽過之後,心裏忽然有了點小感觸,她在站牌底下等車的時候,想了想,還是給紀君翔打了個電話,“你在哪?”


    “向後看。”


    她轉過背,當真看到那破小子的存在,站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對著她微笑。


    心裏莫名地悸動了一下。


    他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調侃著她,“怎麽,想我了,終於舍得主動給我打個電話,我在想,太陽不是要從西邊出來了呢。”


    “忽然想跟你說句話。”她靜靜地說。


    “什麽話?”紀君翔變得有點緊張,她的口氣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海芋給他理了理衣領,然後貼著他的身體道,“你對我好一點,我就對你好一點,以後我不會那麽欺負你了。但是你要對我不好,老娘就對你不好十倍。”


    她說前半句的時候,柔媚得讓他骨頭裏都酥了,聽著讓人心潮澎湃。可這後半句,怎麽的,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頂上。


    女人,能不能不要這樣對他冰火兩重天的考驗?


    就在他們的身後,紀君陽的車子緩緩地駛入醫院。


    安安背著小書包從車裏麵跳下來,走到紀君陽的身邊,仰著小臉,“你真的找到丹丹和她的媽媽了嗎?


    紀君陽在她的麵前蹲下來,“爸爸什麽時候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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