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太太冷笑著,“這麽多小朋友都看見了,你以為你女兒還逃得脫。”


    “那麽有哪位小朋友可以告訴阿姨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千尋掃過四周。


    這會是放學時間,家長基本上都來接小朋友了,所以圍觀的,基本上小朋友不是被抱在懷裏,就是縮在父母或者爺爺奶奶的腿後。


    有大人低聲嗬斥著孩子,“別亂說話。”


    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


    老師見小朋友裏沒有動靜,點了兩個字,“陳思靜,周文海,你們倆告訴這位阿姨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陳思靜指著安安說,“溫安寧她推了浩浩。”


    周文海說,“浩浩找溫安寧玩,溫安寧不跟他玩,就把他推下去了。”


    千尋的臉沉了,耿太太得意了,趁火打劫,“我都說了是你女兒推了我兒子,我兒子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說怎麽辦。”


    千尋感覺自己的手指被輕輕地扯了下,低下頭,看見安安低舊倔強的眼神,心裏一軟,蹲下來,“安安是不是有什麽要跟媽咪說的。”


    “媽咪我沒推耿浩浩。”小家夥眼淚汪汪。


    這個打針不怕疼,還能笑著唱兒歌的孩子,此刻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那你告訴媽咪,在浩浩掉下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千尋耐著性子問。


    耿太太卻不幹了,“我兒子都傷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還想給你女兒開脫。你必須陪我家浩浩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還不知道有沒有腦陣蕩呢。”


    紀君陽望了一眼那滑梯,想著女兒曾爬過屋頂,不禁嘴角一翹,這玩意兒,對她估計是個小case,看樣子這個幼兒園得改造一下,弄點適合寶貝的玩意兒來,隻是收回來的目光卻是冷冷地落在那女人身上,“這位太太,你要再不送你兒子上醫院,我怕你兒子會成腦癱。”


    耿太太怒了,“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有你這麽咒人的嗎?”


    “你有時間這裏嘰歪,沒時間帶你兒子去醫院做個檢查?不就是想多訛幾個錢嗎?”紀君陽冷冷笑道。


    “我呸,我耿家還會少這個錢,我隻是替我兒子討個公道,她這幾個錢我還嫌髒呢。”耿太太一副鄙視的樣子。


    千尋皺了皺眉,這是她第二次聽見這個女人攻擊自己,耿家?


    “耿家,洛市姓耿的大戶好像也隻有一家。”紀君陽玩味地。


    耿太太哼道,“算你識相。”


    千尋卻是知道,這耿太太,怕是要倒黴了。


    隻是安安這事,還沒結呢,扯太遠了,就如同女兒眼神表達的,她也追求一個是,或者不是,兩者幹幹脆脆,不拖泥帶水。


    所以她又很認真地問了女兒一遍,“安安,媽咪最後問你一次,你有沒有打浩浩,有沒有推浩浩。”


    “沒有。”安安很堅決地說。


    千尋親了親女兒的臉,“好,媽咪相信你。”


    耿太太的兒子是寶貝,她的女兒也掌上明珠,可不是給人汙蔑的。耿家又怎樣?仗勢欺人哦。在這社會摸爬打滾久了,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


    若說仗勢,她身後這主更硬紮,耿家算什麽。天呐,她這是不是也有點仗勢打底氣啊。


    耿太太將兒子塞到旁邊一個中年女人手裏,看樣子,像是保姆。然後就是指著千尋母女倆,“我說你怎麽教育孩子的,年紀輕輕地撒謊不認錯你還坦護。”


    “如果沒有錯,哪來的認。”千尋不卑不亢地,原來這耿家的女人,都這麽地蠻橫不講理,以前見識過一個耿婆婆,現在這位耿太太,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耿繼彬堂兄耿世昭然的老婆。現在她倒是更加地相信自己的女兒是無辜的了。


    有千尋的信任,安安的聲音也大了幾分,“我沒推耿浩浩,是他想推我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我想拉他沒拉住。”


    耿太太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果真是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紀君陽一巴掌就給煽了過去,打得清脆地響,人群裏傳來一陣倒抽氣聲。


    千尋也是一愣。


    耿太太不防,捂著臉尖叫起來,“你憑什麽打人。”


    “就憑你剛才那句出言不遜。”紀君陽身上淩厲的氣勢讓她不敢回打過來。


    再說,身形上的差距,也讓她知道自己回手也隻有被羞辱的份。


    “你別以為你是個男人我就怕你,有種你就等我老公過來。”


    “那我還真要看看你老公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了。”紀君陽冷笑著,轉身抱起安安,放到旁邊的滑梯上,“寶貝自己玩會,沒人敢欺負你。”


    千尋微微歎了一口氣,同情地瞥了那耿太太一眼,看她對著電話那頭是劈裏啪啦一大堆,掛了電話後道,“你等著,十分鍾就能過來。”


    人群裏議論聲不斷,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個世界,並不缺看熱鬧的人。


    不到十分鍾,耿世昭果然趕到,開著一輛騷包的悍馬直接殺進了幼兒園。看來是在這附近,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趕到。


    耿太太一見靠山來了,那剛才還氣勢洶然的的臉轉眼就是委屈色,側著一邊還清晰地現著五指印的臉給丈夫看,“老公,你看看,我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你看咱們兒子,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保姆見了眼色,趕緊抱給耿世昭。


    “老公,你不替我出這口氣,也得替咱們兒子出這口氣啊。”耿太太以退為進,局越攪得渾越好。


    “哪個王八糕子,我耿世昭的兒也敢碰......”耿世昭袖子一捋,就是打架的架式,可是一轉身,紀君陽就站在他麵前,有那麽一瞬間的怔愣,那凶相立即變成了諂媚樣,“紀總。”


    紀君陽並不開腔,表情淡淡地。


    耿世昭道,“什麽風把紀總您吹到這裏來了。”


    “我來接我女兒放學,喏,就是那個傳言中打了你兒子女孩子。”


    耿世昭順著紀君陽的視線,看到千尋母女倆,不禁臉色一變,回頭瞪了一眼自己老婆,心想姑奶奶哎,誰不好得罪偏得罪紀君陽最在意的女人,現在圈中人誰不知道紀君陽為了找這個姓溫的女人曆時五年,不惜與世家肖家決裂。


    “紀總您這不是說笑嗎?一定是我家那口子不懂事,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女人一般見識了,我馬上讓他給你道個歉。”


    那耿太太原本找自己老公過來就是撐場的,可是這場子還沒撐起,就倒戈相向了,再連想自己老公左一句紀總右一聲紀總的,臉色煞地就白了。


    自己雖然沒有見過紀君陽本人,可是卻是聽這人的名號,雖是江城人,可是在洛市似乎是一夜之間崛起,坐擁半壁江山,如同神話一般的存在。


    耿家現在生意不好做,舉步維艱,極想攀上紀君陽的關係,這會把他得罪了,回家還不得被老公扒了皮,耿太太是越想越覺得後怕,瑟瑟縮縮地站出來.


    紀君陽卻道,“不必了,我隻是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我家公主推了你家公子,還是你家公子自己摔下去的。”


    “浩浩,你說,你是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說實話。”


    那男孩子見父親凶巴巴的樣子,本來還很安靜的,這會是躲進了保姆的懷裏口嚎啕大哭,也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心虛。


    安安撇撇嘴,小聲咕囔了一句,“男孩子也哭,真沒勁。”


    耿世昭這會尷尬地,他也分不清誰是誰非,小孩子,磕磕碰碰總難免,都怪自家這個女人,喜歡一點小事就得理不饒人,這會是不是自己兒子的錯都得給攬下來了,“紀總,你看......這事肯定是我們浩浩不對,男孩子本來就調皮,是我管教不嚴。”


    紀君陽卻並不領這個情,“耿總,我需要的不是場麵話,我需要的是還孩子們一個公道。如果是我家安安推了你家公子,我們立即道歉。如果不是,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你的妻子,別仗著你的名號就可以在外麵欺人。”


    “是是是,紀總教訓的是。隻是依紀總您看,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呢?我剛過來,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經過。”耿世昭不愧在商場裏混的人,很快就這個皮球給踢了回來。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有陣氣喘籲籲的聲音傳過來,“安安。”


    安安從滑梯上一梭就溜到地上,迎上那跑來的紅裙子女孩,“丹丹,你不是走了嗎?”


    “我媽咪說,不能丟下好朋友們不管。”丹丹小朋友彎著身子喘粗氣,朝園門口望了一眼,那裏有個年輕女子遠遠地望著她笑。


    “沒關係了,我說了我爸爸媽媽會相信我的。”安安小朋友這會倒是裝作滿不在乎地說,千尋覺得好笑地,剛才不知道是誰委屈得快哭了呢,這會見女兒將小手兒放在好朋友的背上邊撫邊道,“以後別跑那麽快了,每次都這樣。”


    等到氣息順了點,丹丹不認識紀君陽,走到千尋麵前,“阿姨,耿浩浩不是安安推倒的。耿浩浩今天中午搶了安安的便當,安安把便當搶了回來,說這是她爸爸做給她。耿浩浩說安安是沒爸的孩子,安安很生氣,可是沒有打架,她說送便當給她是爸爸的司機,放學爸爸和媽媽會來接她。耿浩浩就說她撒謊,還說阿姨的壞話。安安不想理他,把便當分給我和張小立,我們倆也把自己的便當分給了安安,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吃,可是耿浩浩老是在我們中間搗亂。下午耿浩浩又故意地把安安的畫畫本給弄破,老師都不幫安安。後來我跟安安玩滑梯,耿浩浩也想來。安安不理他,他就推安安,也不知道怎麽的,耿浩浩翻個跟鬥就摔下去了,安安想拖住他,可是沒有拖住。但是老師非得要小朋友說耿浩浩是安安推的,我知道,那是耿浩浩家裏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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