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爺鬥,你比爺大又怎麽樣,還是鬥不過爺的段數。今天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


    紀君翔一走,千尋終於想起了詭異的所在,如果海芋是在waittingbar受的傷,怎麽不是吧裏的人送她回來,而偏偏是紀君翔,而海芋偏偏叫他楊羽。


    她未來的小叔子,連個真名都不敢示,那是何意?


    她怎麽覺得他們倆之間有奸情啊,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跟那小叔子談一談,她這姐妹,可是經不起花花心腸。


    紀君翔一出溫家門,便撥了兄長的電話,“哥,你在哪?”


    彼時紀君陽剛處理完工作回到別墅,拿出手機正想給千尋打電話,冷不防地就竄出了一陣鈴聲。


    “有事?”


    “沒事也不敢打擾你啊,你告訴我你在哪,我來找你,我知道嫂子現在不在你身邊,不會打擾到你們的二人世界。”


    “明湖。”


    就這樣,紀君翔駕著他的寶馬,一路狂奔到了明湖小區,一進門,就朝紀君陽嚷道,“哥,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一個女人了。”


    “這是好事,證明你成熟了。”紀君陽的目光並沒有從手機上移開來,他現在正忙著跟他的丫頭兒短信調情。


    “可是她拒絕了我。”這才是讓他最抓狂的地方,長這麽大,還沒這麽挫過。


    紀君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喜歡你啊。”


    紀君翔坐在沙發裏猛地一拍腿,“靠,你怎麽跟那女人一模一樣的口氣。”


    “這是你嫂子曾經賞我的一句話。”想想丫頭彼時那個不屑的表情,得裝得有多辛苦啊,口是心非的家夥。


    紀君翔倒是得出一結論,“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紀君陽聽了這句,微微皺起眉頭,這才正視起眼前這個比他小了九歲的弟弟來,“你這次是認真的?”


    “我想是。”紀君翔有點模棱兩可地。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紀君陽嚴肅了表情。


    “哥,我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哪不一樣?”


    “我要說得出來,就不會來找你了。”就是那種感覺朦朦朧朧地,想抓住又抓不住的樣子,最是撓心。


    “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要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認真,就別去招惹那個叫海芋的女人,她是你嫂子最好的朋友,現在就住在你嫂子家,親如姐妹。你要得罪了她,你嫂子還不得扒了我的皮,你小子最好別來禍害我。”


    其實紀君陽倒是希望有個女人來收拾收拾他這花心的弟弟,雖然那叫海芋的女人沒少給他使絆子,可出發點都是為了維護丫頭,所以他一點都不介意。對丫頭好的人,他才不會計較。若是自個兒弟弟被她收拾了,想必也精彩。


    紀君翔咕囔一聲,“可是招都已經招惹了,能怎麽辦?”


    “你這小子,故意來害我吧。”紀君陽真想一巴掌劈了他。


    紀君翔躲得快,一滾身就翻到了沙發的另一側,“哥,你給我想想辦法了,我煩都煩死了。”


    “你給我坐好。”紀君陽頭開始有點大。


    那女人,其實也不是好惹的主呢,想必他這弟弟也是吃了些憋的,要不然,也不會跑到他這裏來訴苦。


    紀君翔被他這麽一嗬,倒也有了幾分正襟危領地樣子,都說長兄如父,自從父親去世後,大哥更是家裏和公司的頂梁柱,也因為大哥承擔了大部分的重擔,他這幾年倒也沒受多大的波動,基本上就是遊戲人生,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那將家族責任看得比生命還重的母親,一心想讓他回紀氏幫忙,他自是不肯,也是大哥一力頂了下來,然後支持他去發展自己的愛好。


    所以,他對這個大哥,比對母親還要尊重。要不是大哥,哪有他現在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現在的認真是什麽程度?”紀君陽問道。


    紀君翔摸了摸後腦袋,想了想如實回答道,“今天發生了一點事,雖然之前我跟總是拌嘴,說她不像個女人,甚至叫她大嬸,可是看著她哭的時候,讓我有一種保護她的衝動,想跟她談戀愛,甚至想到過,如果咱們的紀大母親反對,我會怎麽辦。”


    紀君陽暗暗歎息,看來他這弟弟對那女人還真的動了心思,是好事壞事他現在也說不準。對他這個弟弟來說,收收心也許不是壞事,可是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那還真是個未知數。


    “你知不知道她是離過婚的女人。”


    紀君翔滿不在乎地,“知道啊,她自己說的,可是那又怎麽樣,都什麽年代了,哥,你不會還有那古板思想吧。”


    “我是那種人嗎?”紀君陽丟他一個白眼。


    “那你又提醒我她離婚的事。”紀君翔不解的。


    “我隻是想提醒你,她仇富。她的前夫,是洛市的耿家,雖然談不上貴族世家,可在這個城市裏麵也有點資本和地位。她離婚的原因,一是她前夫花心,花邊新聞不斷,二是婆婆看不起她的出身,婆媳不和。所以,僅憑這兩點,你就會被她判出局,她不是一個會在同一件事情跌兩次的女人。”紀君陽給他冷靜地分皙著。


    “她現在又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早晚會知。你覺得你現在隻是一個知名的畫家,她尚且不肯接受你,等她知道你是紀家三少爺,還會有機會?”


    “哥,你怎麽盡說長她誌氣,滅我威風的話。”他是來找安慰,找鼓勵的好不好,結果卻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紀君陽道,“我隻是叫你認清楚現實。”


    “哼,我才不信追不到一個女人。”紀君翔少爺病一上來,就有點不管不顧。


    “如果你隻是因為賭氣而去征服她,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免得到時候陷進去的是自己。”


    “我偏不,要陷我就拉她一同陷,怎麽能讓她獨善其身呢?”紀君翔頭一扭,拍拍屁股起身,“哥,謝了,你的話,讓我信心又增了幾分。今兒個天晚了,我就住這兒了,反正你房間多。”


    說罷,他就揮揮手上了樓。


    紀君陽仍舊坐在沙發裏,微微地翹起了唇。他這混世魔王般的弟弟,終於遇到一個克星。


    紀君翔洗了澡躺在床上,閑及無聊,拿了手機便去騷擾海芋,他覺得這個女人讓他大半夜的沒法睡覺,他也要讓她過得不安寧。


    要失眠,大家一起失。


    海芋睡得迷迷糊糊的,床頭的手機不停地震動,震得桌子都像在顫抖似地。她本來不想去接的,可是打電話的人實在是太堅強,響了一遍響第二遍,響了二遍還不夠,繼續響著第三遍。


    好不容易有的那一點睡意也被震得煙消雲散了,直接拿著手機擱到耳邊上,也沒看是誰打的,“喂,誰啊。”


    “我!”


    紀君翔隻一個字,就讓她聽了出來,“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發什麽神經。”


    “想你。”


    “你要發瘋去瘋人院。”海芋沒好氣地。


    紀君翔笑道,“我要去瘋人院了,你會來看我不?”


    “我會叫院長在你脖子上套跟鏈子,免得放出來半夜亂咬人。”海芋將手機一掛,直接關了機,免得再被騷擾。


    紀君翔再打,自然是不通,氣得他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心裏想著法子要收拾她。


    一大早,紀君陽派來的司機開著車就候在小區門口。


    “紀太太,小姐,紀先生讓我送你們到想去的地方。”


    這司機約摸三十來歲,憨厚的樣子,見了好幾麵,可一直不知他的名字,千尋問著,“怎麽稱呼您?”


    “紀太太叫我老彭就可以了。”


    “那老彭,先送我女兒去幼兒園吧,然後我再去上班,麻煩你了。”


    “紀太太別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工作。”


    幼兒園門口,安安提醒她,“媽咪,讓大叔別忘給我送便當哦。”


    “知道了,小鬼。”千尋揉了揉女兒的頭,這小腦袋瓜子裏打的什麽主意,她還能不清楚嗎?


    到了天使,經過前台的時候,兩張燦爛的笑容朝她打招呼,“千尋姐,早。”


    好吧,她實在不喜歡身邊的人叫她溫經理或者溫總的,那讓她覺得總應該端著個架子才能撐起那個什麽經理什麽總的名號。可她實在沒有那氣魄,不如走溫情路線。


    “早,兩位美女,努力加油哦。”她回以微笑,跟她們打過招呼後往電梯裏走去,可是覺得身後的目光在追隨,回頭,看她們還在望著自己,納悶地,“我有什麽不對嗎?”


    兩名前台趕緊地擺手,“沒有沒有。”


    千尋低頭看看自己著裝,也沒發現什麽異樣,這衣服又不是新裝,去年穿到今年。


    搖搖頭,進了電梯,暗笑自己也許是太多心。


    可是,為什麽電梯裏的同事跟自己打起招呼的時候,明顯地比從前要熱烈些了呢?


    然後,走到辦公室裏,一群人也是笑靨如花地對著她,不管男的女的,那笑容都笑得很曖昧。


    是的,曖昧,這兩個字著實讓人回味。


    千尋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今兒個有喜事?”


    難不成是她成為天使股東的這個消息傳開了?不可能呀,她沒說,高總也還沒開會呢。


    辦公室小妹說,“千尋姐,你今天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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