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琛冰冷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放鬆,此時他非常慶幸,當初和溫若瑤領了結婚證。


    有了這兩個小本本,溫若瑤和他之前的牽扯,就會是一輩子。


    “隻要你能夠想通就行了,我現在隻擔心,林先生那邊會不會繼續對付你。”


    西方燦一臉擔憂的皺眉,以林旭堯的實力,他若是想要對瑞皇國際做些什麽,簡直易如反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敢來,我就敢接。”


    靳少琛神情傲然,一點兒懼怕的意思都沒有。


    林旭堯確實厲害,可他的關係主要還是在國外,靳少琛在海城經營這麽多年,他在海城的人脈還有實力,一時之間,絕對不會到完全應付不了林旭堯的地步。


    “我倒是不怕你不敢接,我隻是在擔心,你會不反抗而已。”


    西方燦嘴角帶著一絲調笑,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靳少琛。


    靳少琛哪裏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林旭堯是為了替若瑤報仇,他確實會考慮更多,隻是……


    “你放心,瑞皇是我的心血,我不會讓瑞皇一直被動挨打的。”


    西方燦挑眉,這就是說,如果林旭堯真的出手,剛開始靳少琛不會出手了?


    好吧,也許這樣,也是一種討好嶽父的行為?


    “對了,我早上接到帝都那邊的電話,說是事情有了進展,雖然內容我還沒有看到,不過聽那邊的語氣,我想,林先生所說,應該是真的。”


    西方燦輕歎一聲,他其實剛開始聽到林旭堯說的關於靳母的事情時非常驚訝,覺得太難以置信,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直到現在冷靜下來,又聯係到早上接到的那通電話,西方燦其實已經猜到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了。


    “我知道了。”靳少琛的臉色也沉下來,冷凝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卻隻是淡淡說道,“我先去看看她。”


    “嗯,我今天就不過去了,改天再來看伯母。”


    西方燦了然的點點頭就離開了,他還要回去辦公室接收傳真過來的資料,隻是想到那份資料上的內容,他的心情也絕對好不起來。


    直到走到停車場之後,西方燦鬱結的心情才稍微緩和了一點,他拿起手機,卻是給宮甜甜發了一條信息。


    “晚上一起吃飯,七點蘭溪飯店。”


    短信剛剛發出去,西方燦就一直盯著手機不出聲,手機剛剛黑屏,他非要再給點開,就像是有強迫症一般。


    直到十分鍾後,手機鈴聲終於響起,西方燦立即點開信息內容,看完之後,嘴角立即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緊接著,竟然一陣大笑。


    “哈哈哈!沒空!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到底是有空還是沒空!”


    西方燦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大笑著,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此時的他還沒有發覺,每次他覺得心情煩躁的時候,隻要一和宮甜甜說話,或者是收到她的信息,都會讓他覺得心情立即舒爽了很多。


    這意味著什麽,西方燦目前還沒有意識到。


    靳少琛來到靳母的房間,看著靳母身上纏繞著的繃帶,眼底一陣冷寒。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母親過得這樣艱難,從小,他隻有一個想法,希望母親能夠生活的幸福,不要再執念於過去的仇恨。


    所以,靳少琛從上高中開始,就在關注各種商業信息,大學時就開始創業,因為他覺得,隻要他們生活條件好了,母親就不會對過去耿耿於懷,母親會重新開始麵對生活。


    可到現在,靳少琛卻發現,那些母親曾經告訴他的過去,甚至可能,都是假的。


    這一刻,靳少琛不知道他要怎麽麵對母親,他根本無法想象,他的母親,會期盼他二十多年。


    “唔……”床上的靳母忽然輕輕呢喃了一聲,緊閉著的雙眼微微顫動。


    靳少琛立即收斂起所有的情緒,目光深沉的看著靳母。


    靳母眨眨眼,適應了之後發現靳少琛的身影,立即笑了起來,“少琛,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看媽媽了,媽媽好想你啊,可你好久都不回來……”


    “你,怎麽樣了?”靳少琛的聲音有些幹澀,臉色依然有些沉,卻還是在靳母床前坐下。


    “我,我很好啊,少琛,你是不是又聽管家說什麽了?我告訴你,我身體好的很,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沒有生病!”


    靳母的情緒有些激動,她身體一動,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身上幫著的繃帶。


    她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記憶很快回籠,想起她剛得知自己被送到這種地方,身體劇烈的掙紮著,幾個護士都拉不住她。


    就在她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身上卻被紮了一針,頓時,身體全無力氣,最後隻能被人扶到床上,她甚至還能夠清醒的看到護士在她身上綁上這些繃帶的過程。


    然而那時的靳母早已經失去全身力氣,她長大嘴巴,想要叫喊,卻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隨即,她終於陷入了沉睡。


    “少琛,是你!是你把我送到這裏來的,是你要人綁著我的,是不是?少琛,我是你媽媽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靳母之前的委屈和痛恨,此時見到靳少琛,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她一遍遍的大聲吼罵著,眼神淒厲又憤怒,仿佛眼前的靳少琛,就是她最大的仇人。


    “靳少琛,你這個不孝子!我是你媽媽,你竟然敢把我送到這種瘋子才住的地方,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你真是該死!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你快放我離開!聽到沒有?快給我解開!”


    類似的怒罵,靳少琛早已經聽的習慣了,小時候,每次靳母生氣時,都會對他又打又罵,再難聽的話,他都已經聽的太多了。


    可是每一次,靳母打罵過他,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卻一一遍遍痛哭著,說她錯了,她對不起他,她是最疼愛他的母親,可是她又傷害了他。


    靳母在反思自己錯誤情緒激動的時候,甚至還有過自殘行為,還被靳少琛阻止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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