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子和北辰秋雪的求救,並沒有直接讓我失去思考能力,進而失去控製的回頭,承擔著可能被孤魂搶走肉身的風險。


    即便在思考,我是否回頭支援他們,也沒有停下,往外奔的腳步,不是不救他們,而是救也未必要回頭吧!


    一邊往外跑,一邊在自己的手上,寫下了秦篆,管他是不是真的求救,一掌拍到後麵。真的求救,就是救了他們,假的,想要迷惑我的鬼魂,就等著吧,算你們倒黴。


    寫好之後,我反手就是一掌,雖然沒有看,但是我知道,想讓我著道的鬼,已經、悄無聲息的散開了,這個散開有兩個意思,一個就是逃開了,另一個,卻是已經被打中,而後魂飛魄散了。


    景清子和北辰秋雪,也沒有再喊我,準確的說,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麽方位,雖然是我先進來的,但在這個通道裏,我經曆了太多的悲劇,太多的死亡畫麵,曾經顯現在我的腦子裏了,這無形之中就耽誤了我狠多的行程。


    我不知道景清子,和北辰秋雪兩個人,是否也與我一樣,也經曆了很多那樣的畫麵,但我覺得,他們應該更能應對這樣的場麵,所以,他們早就已經追上我的可能性,非常大,即便是他們路過我這裏的時候,看見了我,也不太可能,也沒有必要等我。


    沒有了後麵的幹擾,我直接向前麵跑去,也是奇怪,我使用了秦篆之後,前方就不再出現鬼怪,甚至是那些個死亡畫麵,都不再有了 ,前方,如此的平靜,平靜的好似我並未在回魂路,而是在鄉間的小道上一樣。


    這是怎麽了,其實這個時候,我還是很安心的,沒有那種下一秒就會出現什麽不可預知的東西的感覺,這並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是真的,光明就在眼前了,陽間就在眼前。


    我的麵前已經出現了幽幽的藍光,藍色本來是幽暗的色調,但,在如今的我眼中,卻是充滿希望的,陽間,我回來了。


    對於我來說,這種藍色是通往陽間的希望之路,但在外麵看來,或者是那些已經死去的鬼魂而言,這藍色,就是永遠的別離,無比的悲傷,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是藍色的吧!


    我的腳步停在了這通道的盡頭,前麵就是藍色幽光,已經觸碰到我的鼻尖了,陽間,我真的回來了,沈欣,我終於活著回來見你了。


    猶如穿越了一道水幕,我站在了一片光明之中,剛一出來,久經黑暗的我,還不太適應天上的太陽,陽光實在是太過晃眼了,我用胳膊遮了遮,然後往後看了看,卻並沒有看見原本應該在那裏的通道。


    “哪兒去了!”我有幾分焦急的說道,怎麽會一下子就不見了呢!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通道是由另一頭禁山的嶽飛在支撐著,他已經和禁山融為了一體,力量非常強大,不可能撐不住這條通道,難道是發生意外,陰間的大門已經被攻破,惡魔已經進入禁山之中,他不得不將通道關閉!


    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我正凝神想著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背後拍了我一下,我頓時一驚,迅速的回過了頭,往後一看,竟然是景清子,他身後站著的是……北辰秋雪?


    他們都已經出來了,如我在通道之中料想的一般,都比我快,但是,北辰秋雪的情況,好像不怎麽樂觀,全身是血,頭發亂糟糟的,雖然站的筆直,但精神上,還是非常的頹廢,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逃難出來的。


    確實,我們似乎也正是逃難出來的,一場陰間的災難,並且災難還在繼續,我們現在隻是離開了戰場的邊緣,但是這裏,極有可能會變成另一個戰場,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北辰秋雪,你怎麽了,都活著出來了,這樣還不開心嗎?”他們怎麽樣,我不太清楚,但於我本人而言,還是開心的,在裏麵經曆了很多,也正是經曆了那麽多,所以才會為活著,覺得開心,覺得慶幸……


    北辰秋雪咬了搖頭,然後說道:“死了太多的人了,還有我門派裏的師叔,雖然我平時並不願意與人來往,但畢竟是我的師叔,至於開心嗎?倒是沒有,一點都不開心,唯一覺得的就是慶幸,慶幸自己能夠活著回來。”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們不應該開心,這一趟陰間之行,犧牲的人太多了,雖然大多數都是被希,也就是嶽飛現在的前身所殺,但是想一想,嶽飛能夠化身為無形的夷,是不是力量積攢起來的緣故,要是沒有那些人的犧牲的話,或許,夷也就不存在了。


    沒有嶽飛化身為夷,那禁山仍然是一座沒有意識的山,通道能不能開啟,我們能不能出來暫且不論,就說是那惡魔,要入侵到陽間,是否又少了一個屏障。


    “北辰,他們沒有白白犧牲,而是與嶽飛在一塊,駐守在禁山,阻止惡魔的入侵。”我看向我們出來的那個方向說道。


    就好像在看著嶽飛,看著那些犧牲的人們……


    “或許,是這樣吧,也但願是這樣。”北辰秋雪說道。


    這一趟下來,別的不敢說,這北辰秋雪的變化,恐怕是最大的,我第一次見她那會,她可是冰冷的絲毫不能近身啊!現在,怎麽感覺像是,悲春傷秋的林黛玉呢!還別說,她這麽一看,還聽嬌弱呢!


    “被想那麽多了,嶽飛雖然說我的命格特殊,是用來解這一場劫難的,但你們不會看著我,就這樣東奔西走,不幫忙吧!”我說到。


    景清子瞥了我一眼,說道:“小子,你說啥呢,什麽叫你是用來解這一場劫難的,我們一起到的聖山,一起遇到的嶽飛,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休要想著一個人,當英雄。”景清子大聲的說著,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景清子這人變化的也太隨意了,好不容易在禁山那裏的時候,正經了一點,沒想到,這一出來,就又變得這樣,老沒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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