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似乎找到了能夠解讀死海文書的人了,對不對?”我皺著眉頭問道。


    阿蒙深吸了一口氣:“書寫死海文書的文字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文字,而是來自於地獄的特殊符號,唯一能夠解讀這些符號的人,隻有來自地獄的惡魔。”


    “當有人能夠完全的解讀這本書的時候,安德魯教團就能夠釋放這個世界上曾經被封印的惡魔,當這些惡魔將會再一次降臨人間,也許全世界都會在荒涼當中死去,世界凋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幸免。”


    “什麽叫做再一次?”我皺著眉頭問道:“難道那些惡魔曾經也降臨過人間嗎?”而當提起惡魔的時候,我猛然間再一次想起了那天在公路邊我看到的那個東西,如果說惡魔,那麽應該就是他了。


    “他們曾經降臨過人間,那還是在幾百年前,在安德烈的商船失蹤了幾十年之後,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也就是那些惡魔降臨的時候,幾千萬人死於黑死病,而黑死病就是這些惡魔作惡的產物,在黑死病肆虐的同時,教廷展開了魔女狩獵,並且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所謂的魔女狩獵,並非全部都是人類的暴行,而是真真正正的在狩獵魔女,那些惡魔把跟他們交合的女人當做了黑死病病毒的培養皿,至少從這一點上看,教廷做的沒有錯。”阿蒙說道。


    那這麽說:“如果這一次再一次讓這些惡魔降臨的話,也就是說黑死病還會再一次出現在對不對?”


    阿蒙說道:“按照死海文書的預言記載,他預言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九妖妖”襲擊和哥倫比亞號航天飛機失事,而第一次惡魔降臨隻是一個小小的前奏,第二次降臨將會讓全世界枯萎,也就是說帶來的後果要比黑死病嚴重的多得多。”


    “世界的枯亡?”我皺著眉頭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不是說死海文書沒有人能夠解讀的嗎?”


    “死海文書至少現在當然是沒有人能夠成功解讀的,但是不代表這個世界上以前沒有人能夠解讀。”阿蒙對我說道:“曾經教廷在兩千年前有一位叫做阿基米德的先賢,就曾經在被惡魔控製的羅馬人殺死之前,成功的解讀了一段死海文書的內容,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解讀的,但是解讀的那一段語言,後來全部都被印證了,亞曆山大的英年早逝,漢尼拔的悲劇人生,以及東方強大的唐帝國戰敗恒羅斯,這些上麵都有記載。”


    我說道:“那也就是說,如果被安德魯教團成功的翻譯出死海文書其他的內容,那麽深淵與地獄之門就會被打開,然後就是世界末日對不對?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安德魯教團的手中把那死海文書搶過來,然後毀掉?”


    阿蒙點了點頭:“我想上頭的意思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死海文書想要真的搶奪過來又談何容易?當惡魔真正的降臨的時候,那些惡魔並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把對付的了的。”


    阿蒙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而在同時外麵也是一聲驚雷炸響,斯特拉斯堡竟然下起了大雨來……


    周圍很安靜,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瓢潑的雨夜,在那個箱子當中除了一封書信是左鶴鳴對於我們兩個人的指示之外,還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沈欣的照片,在照片當中沈欣正躺在病床上沉睡著,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礙的樣子。


    而另外一樣東西則是兩把手槍,正是我在那個夢境世界當中所遺失的,當然還有足夠的子彈。但是讓我費解的是,這一次的任務雖然是左鶴鳴和沈長天兩個人直接進行指揮,但是似乎現在這個局麵沈長天並不知道,並且命令的傳遞方式是最為傳統的書信形式。


    而不是最方便快捷的打電話或者發郵件,這就有些說不通了,如果真的要解釋的話,那麽很顯然沈長天似乎要隱瞞一些什麽東西。


    隱瞞一些東西,而這個命令隻是發給了我和阿蒙兩個人,並且還是借助那些狼人之手,並不是我們靈調局的內部渠道,這說明什麽呢?說明他左鶴鳴有不得已這樣做的原因,而這個原因隻會是處於對一些人的不信任,而且這個人必然是存在於正規命令傳遞渠道當中的一員。


    這一點,我和阿蒙想到了一起,但是我們兩個人互相之間都沒有明說,一個是我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比較短,還有一個就是有些東西在沒確定之前,多說沒有好處,畢竟這些現在還隻是我們的猜測。


    當然如果這個猜測真的成立了的話,那就真的有大文章 了。而左鶴鳴不信任的是誰呢?也許是他,也許不是。


    總之現在麵臨的是一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麵,而我和阿蒙可能是夾在中間現在最為為難的人了。


    雨下的很大,打在有些古舊的窗戶上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很大的風聲,房間當中的燈光並不多麽的旺盛,甚至有些隱晦,周圍大片大片的黑暗地方照不到,也許在下一秒鍾從那黑暗當中伸出來一支鬼手來也是說不定的,總之這個老宅當中也給人一種壓抑異常的感覺。


    “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


    突然,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我衣服兜裏麵的手機卻是突然間響了起來,而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竟然是沈長天,這一次行動的前線總指揮,隻不過現在他還在國內帶著人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並沒有第一時間到法國來,現在打電話給我是什麽意思呢?


    “沈組長。”我接起電話淡淡的說道,現在這個時間段打電話過來絕對的不正常,而且這個開場白並不好說,還不如他說什麽我聽著就是了。


    “你們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麽樣,阿蒙剛才的報告並不詳細,我想看看你是怎麽說的。”沈長天在電話當中對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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