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飯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周圍的那些人都有著一些有意無意的傲慢,尤其是這個女人,看著我和阿蒙的時候,眼神當中竟然還在這幾分敵意。


    現在的臉皮還沒有撕破,卻已經是這樣了,那要是以後撕破了臉皮呢?又會是什麽樣?至少現在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我根本沒法入睡,倒不是因為旁邊的台燈下有竊聽器,而是為這一次任務的未來。


    神秘的邪教,笑麵虎一般的切爾諾菲力家族,以及我所處的似乎現在把一切都算計在內的靈調局,我們又會有什麽樣的動作呢?我不知道,所以才會擔心。


    作為傳承了上千年的歐洲古老家族,客房之內自然不會缺葡萄酒這一類的東西,從床上跳了下來,起開一瓶葡萄酒,搖晃著酒杯當中黑紫色的液體,我來到了陽台上,從這裏能夠清楚的看到,遠處那燈火通明的巴黎,雖然離得很遠,但是這座古老的城市依然給了我極大的震撼。


    當然我並不是說這城市多麽的壯觀,而是這城市有著一股古老的氣息,那是曆史的底蘊,而這曆史的底蘊也代表了法蘭西無形的力量。


    “不愧是歐洲三駕馬車之一,無形當中的氣勢都這麽強。”我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了一聲,心中由衷的言語,畢竟法國是一個中等強國,跟中美這樣的軍事科技雙料強國沒法比的。


    可是就在這時,旁邊的房間的陽台也走出來了一個人,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法國雖然不夠大,但是法蘭西可是世界上工業體係最高端的國家之一,這一點似乎比你們國家要強得多吧。”


    從隔壁房間當中走出來的人,是一個身材高挑,身上穿了一間寬大睡衣的白人女子,睡衣雖然寬大但是也難以掩蓋她,玲瓏浮凸的身材,較好的麵龐在配上及腰的金色長發,這簡直就是個人間尤物。


    “嗬嗬!如果真的夠強,火神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是你們心中的神!”我笑了笑,將杯子當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這葡萄酒的市場價至少得幾萬塊人民幣,這在一年之前,我還在當搬屍工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享受不到的好東西。


    我淡笑著繼續說道:“安傑拉小姐似乎一直都是這麽的自信,切爾諾菲力家族的人果然都是人中龍鳳啊。”我聲音雖然清淡,可是卻在龍鳳上加重了語氣,我的法語不是很好,但是好歹也是名牌大學出來的,正常的交流還是可以的。


    安傑拉斜視了我一眼,眼神當中滿是不屑:“切爾諾菲力家族傳承上千年,自然有自信的理由,隻是不知道許先生何來的自信?要知道你們的國家在百年前還在被我們壓著打,而我們法蘭西一直屹立不倒。”


    我驚了一驚,剛才說的還是法語,現在卻突然從她口中出來了標準的還帶著幾分京腔的漢語,不禁我有些驚訝,原來這高傲的姑娘還是個中國通嗎?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搖晃著杯子當中的液體說道:“沒想到安傑拉小姐還會說漢語,那這就簡單了,不知道你在學漢語的時候聽沒聽說過一句話,中國的老話?”


    安傑拉皺眉:“什麽?”其實在安傑拉看到阿蒙和許城的時候心裏麵就有這一種不自覺的反感,在西方傳統上層社會中,黃種人就跟黑人沒有什麽區別,在他們的普世價值當中,都是劣等或者低人一等了的,而安傑拉的思想就受到了這種價值觀很大的影響。


    “挨揍的人往往會奮發圖強,施暴的人隻會在優越感當中漸漸墮落。”我看著安傑拉淡淡的說道:“原本縱橫歐洲的法蘭西龍騎兵,現在似乎也隨著金融危機變成法蘭西蟲騎兵了。”說完我還挑了挑眉毛。


    倒是安傑拉笑了,看著我對我問道:“切爾諾菲力家族傳承了一千多年,從祖先開始就一直都是歐洲上層社會的領袖之一,我還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麽底氣說這樣的話。”


    我眉頭微皺,這女人到底是得傲到一個什麽樣的程度?歐洲人都是這麽剛愎自用嗎?我已經不想再對這個沒營養的話題爭論下去,對著安傑拉說道:“中國道家有一個傳說,在這個傳說當中有一種樹叫做椿,傳說八千年對於椿來說才算是一個季節的轉換,可是聖人曾經嘲笑椿,八千年對於天地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那麽安傑拉小姐,切爾諾菲力家族所謂的千年傳承又算得了什麽呢?”


    說完,我看都沒有再看這個女人一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聽到了窗外,安傑拉跺腳的聲音,顯然,我剛才說的東西讓她有了一種打在棉花上感覺。


    不再理會外麵的那個驕傲自大的女人,我走回了房間,就在我想要上床睡覺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我是因為時差該沒有倒過來所以全無困意,可是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正是應該睡覺的時候啊。


    我慢慢的走到了門前,卻忽然之間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感覺,我眉頭微皺,這種感覺很熟悉,要知道陰氣的感覺不同的地方也絕對是不一樣的,而現在這個陰氣,讓我想起了那個房子……


    我擰動門把手,打開了門,而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一個人在我麵前晃蕩著,同時周圍的陰氣也在這一瞬間達到了極點。


    “迪安!”我驚呼了一聲,此刻在我的麵前,一個人正整個身體在半空當中晃蕩著,而在的腦袋白套在一個繩套當中,高高的吊在天花板的吊燈上麵,嘴巴當中吐出了長長的舌頭,人已經是死了,而這個人不是迪安又能是誰。


    我的聲音非常的大,也就在這一瞬,我扭頭看去,在不遠處的地方,大約離我隻有五六米遠,一個光著膀子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就站在我的麵前對我笑著,隻是那笑容的嘴巴已經咧到了耳朵根,全身慘白無比沒有一絲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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