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覺得這一次沒有那麽簡單,在臨行之前左鶴鳴對我們三個人嚴加囑咐,要我們盡可能的配合齊成上校的工作,我不禁疑惑,那些特戰隊員雖然都是百裏挑一的特種兵,但是歸根結底也都是普通人,這一次行動不是應該以我們三個人為中心進行的嗎?怎麽會有讓我們配合別人的事情發生?不過這樣的疑問我也隻是放在了心裏,並沒有說出來,事實上即便是說出來我相信左鶴鳴也不會回答我。


    軍方的高度也許更在我們靈調局之上,畢竟那可是共和國最高武裝機構,共和國立國的根本。但是最讓奇怪的是,那幾個考古專家是怎麽回事?中科院也派出了幾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考古專家,當我看到這幾個專家的照片的時候,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我們這是出去進行靈異事件的調查,不是去度假,在這些人裏麵竟然還有幾個女人,裏麵甚至還有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小姑娘,我想如果碰到危險,中科院的這幾個人會不會拖後腿?


    不過既然是上頭決定的,我們也隻能服從命令了讓,雖然我們不是軍人,但是靈調局本身就是一個準軍事化的部門,也許在行政級別上不是非常的高,但是我們也是超脫於任何部門之外,誰也管不了我們。


    軍方的人已經在哈爾濱等著我們了,而中科院的人今早已經登機飛往哈爾濱,現在的我喝沈欣還有林淩三個人,也是在萬米高空當中,向著目的地飛去。


    林淩和沈欣都在飛機上睡著了,隻有我一個人還是十分的精神,看著舷窗外麵的夜空之下的雲朵,心裏麵很平靜。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機艙當中十分的安靜,大多數乘客已經步入了夢鄉,僅有的幾個人也都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漂亮的空姐給了我一杯果汁,一遍喝著,我一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看著這段時間所有類似案件的匯總,也許真的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線索往往是最被人忽視的存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但是是試一試總是沒有錯的。


    按照時間順序來看,按照這些案子的時間順序來看,進行排列的話,首先是西藏,讓後依次是內蒙古、海南、浙江……而最後一次就是兩天前的寧城,對了值得提起的一句話是,當天在老院長死亡之後,在黑龍江也接到了一起報案,一對父子死在了家裏,經過警方的現場勘驗,這對父子死亡的方式跟老院長一樣,身上的血肉已經被撕裂成一條一條的狀態,這和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兩個被烏鴉啄食致死的黑衣人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現在所有我看到的死亡的人,也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幾個人,我在現實當中都找到了相應的原型,並且在黑龍江的死亡的那對父子的家中也是發現了兩本喪經,就連印刷的樣子都跟王主任和老院長家中的一模一樣,這已經可以斷定是一個邪教組織進入到中國了。


    左鶴鳴和一些大佬們懷疑最近這些在全國各地的啃食致死的案件,可能跟這個邪教有關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首先雖然這些人是啃食致死的,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這些人的死亡基本上跟老院長的女兒的死亡方式是一樣的,包括前兩天出現在寧城的,都是被人啃食致死,如果說老院長的女兒的死亡原因是被那個惡魔給吃掉了的話,那麽其他人呢?他們是被什麽給吃掉的?最後隻剩下了一副骨頭架子,其他的沒有任何的東西留下來,甚至就連內髒碎塊都沒有。


    雖然依然有著很大的差異,可是這個差異已經不是絕對的,當然我們也可以把這個案子或者說這兩個案子單獨處理,但是現在看看,這兩個案子相互之間的時間線是重疊的,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但是這樣的巧合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兩個案子的同一性,一個邪教的出現,所有的案子都集中在一個相對較小的時間內,兩個案子放在一起進行調查也是無可厚非。


    另外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搞明白,那就是那個娃娃臉的出租車司機是怎麽回事,是他把我帶到那個地方,可是之後呢,他先消失了,隨後是出租車也消失了,我不得不問的是,這個人是誰?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那個地方,然後他又是怎麽離開的,最最關鍵的是,這個人到底有著一個什麽樣的目的?是敵是友?我現在對這個完全的陌生,我們靈調局的人回到現場進行過勘查,甚至沿途從我從左鶴鳴的大廈出來,到我上出租車,再到那個地方,一路上所以的監控錄像都看過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上過出租車,甚至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出現過,如果我理解的沒有錯的話,那麽就是我從左鶴鳴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就成了一個透明人,沒有人能看到我,要不然我就是特麽的撞鬼了,把我給拐走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解釋,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娃娃臉似乎不是要害我的,而隻是想把我帶到那個地方,然後讓我看到眼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難道這是一個愛國的家夥,想告訴我有外教入境?總之現在還完全的沒有辦法來分析這家夥到底有著什麽樣子的目的。


    暫且不去管那些邪教不邪教的,我現在在看著關於這些啃食事件的所有的卷宗,這些地方不是沒有共同點的,幾乎每一個案子都有著一個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凶手都在現場遺留了相同的東西,就是頭發,但是那不是人的頭發,或者說隻是類似頭發的東西。


    現場基本上都有,每一個現場都有,一開始辦案人員認為隻不過是死亡的女性的頭發並沒有太注意,但是幾個案子加載一起都發現了相同的東西,那再正常也是屬於完全的不正常了,隻不過雖然找到了共同點,但是研究之後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沒用的線索,因為這些都不是人的頭發,而是馬尾巴,就是馬尾巴,隻不過這個馬尾巴是黑色的,看上去非常的像是頭發而已,並且經過鑒定專家的檢驗,買這些馬尾巴不是新的,而是已經有了很長時間的曆史,但卻被完好的保存了下來,時間至少在一百年以上的。


    當我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了中科院的那幾個考古專家,難道這個案子跟考古還有關係?會不會是有人在內蒙發現了什麽東西,然後可能跟這個案子有關係,然後要我們進行調查,而這幾個考古專家才是這次行動的最核心?、


    隻不過現在這些都需要我們到達哈爾濱之後才能知道,現在想的再多都也隻是猜測。我又看了一會檔案,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分析報告,我不是學化學的,事實上我在大學的時候學的東西非常的雜,很多東西都知道一些,但是沒有一樣東西是精的,這也是我在大學畢業之後一事無成隻能去當搬屍工的原因之一。


    合上了筆記本,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就會到達哈爾濱,到時候才是真正考驗的開始。我靠在座位的椅背上,很快就感覺到眼皮在打架,慢慢的睡了過去,我並沒有做夢,自然不會夢到一些可怕的東西,這對於我這個這段時間總是做噩夢的小子來說,這算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早上五點,飛機準時的停在了哈爾濱機場,我喝沈欣還有林淩隨著人流下了飛機,通過棧橋,然後出了安檢,就看到在幾個身穿著軍裝常服的軍官站在不遠處,當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看到了我們三個人,圍了不引人矚目我們三個人隻是穿了簡單的便裝,沒想到他們幾個人一眼就看到了我們。


    沒有過多的寒暄,事實上這裏也不是寒暄的地方,我們三個人在幾名軍官的帶領下,上了一輛越野車,然後就上了一輛停在機場外麵的依維柯客車,依維柯是警備部隊和警方都很喜歡的一種車輛,經濟實惠,並且裝得多,對於反恐維穩這些高強度低烈度的行動來說還是很合適的。


    當我們上車的時候,這才發現,在這輛車上麵已經坐滿了人,其中有九個人是身穿軍裝的士兵,還有四個人也跟我們一樣是一身便裝。我皺了皺眉頭,這些人我都認識,或者說我見過這些人的照片,他們都是這次科考隊的成員,不過車子當中的氣氛非常的肅穆,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我們三個也是非常識趣的坐在了後麵的空位上,我們三個挨在一起,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心中的疑惑又是更多了幾分,這一次的行動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至少現在這車中的氣氛讓我有些不太適應,太過於沉悶,甚至所有人就連呼吸聲我都感覺非常的沉重。


    很快車子就發動了,依維柯的發動機的聲音不好聽,聽著讓人有些煩躁,早上五點多鍾的哈爾濱也是很冷的,畢竟現在已經是深秋,還沒有下雪,但是想來這今年的第一場雪已經不遠了,在車子沉悶的行駛在路上的時候,我也在打量著車廂當中的眾人,除了幾名不是這次科考隊的人員之外,剩下的人都是這次科考隊的一員,其中有幾個人格外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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