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白雪聽到我的話之後,更咬著唇角的一抹冷笑說。


    “你以為方敬亭愛的那個人是你嗎?好,就算是他愛你,但是,喬瑾瑄,你給我記住,他愛你多深,我就把你毀的有多重。”


    那是我第一次從白雪的眼中看到那樣的眼神,就好像是多重人格中破裂而出的一重人形一般,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陰冷和恐怖。


    出於對於方敬亭的渴望,所以,隻要是擋住她路的人,統統都會清除掉,一個不留。


    白雪扔下這句話離開之後,我不由得回過頭看著墓碑上的玉,我不知道當她看到自己的親妹妹如此猙獰的一麵,又會是什麽樣子的感受。


    而從白雪剛剛強烈的占有欲中,我實在不敢相信,在玉還活著的時候,她真的可以壓製住心底那份對於方敬亭熾熱般的愛戀。


    這些年,她不是不出現,而是非得到不可。


    我抬起頭看著墓園上方的藍色天空,如同一汪水藍色的湖水辦倒扣在了墓園的上方。


    對於安息之人而言,這裏的穹頂至純至淨,而對於身處於紛擾中的活人而言,怕是再也沒有辦法找到一角安靜。


    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慢慢的走出了墓園,黑色的鳥兒從的身邊如急速的黑箭一般飛擊到墓園門口的白色路燈上,發出一聲泣血哀鳴。


    風吹來,鳥兒振翅飛入蔚藍色的透明之中,從天而落的一直黑色羽毛飄飄忽忽的落在了我的掌心中。


    我再次回過身子看向玉的墓碑,視線在墓碑和掌心的黑色羽毛中來回地穿梭了好幾下。


    也許這是巧合,更或者是我此時的心情所致,於理性而言,並沒有什麽。


    我握著手心中的黑色羽毛慢慢踱步回去了莊園,和白雪爭吵了一架,渾身覺得疲累。


    然而,我剛剛睡著,就夢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向我伸出了一隻血手,而她的手上竟然有一張血書。


    我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上麵究竟是什麽,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飛馳而來的車子朝我飛馳了過來,重重的撞擊在了那血衣女子的身上。


    “啊……”我一驚,從夢中醒了過來,額頭上的虛汗更是把我的頭發都沾濕了,我起身想要去衛生間整理一下的時候,卻看到了被我放在枕邊的那隻黑色的羽毛。


    我越發的相信這是不祥之物,可就像是被某種魔力牽引一樣,始終不願意放手。


    總覺得這羽毛總會告訴我寫什麽,至於什麽,我仍舊說不出來。


    疑問重重而來,猶如海浪一般不斷的拍打著我的身子。


    我把這支黑色的羽毛放在自己的首飾盒中,而看著鏡子中自己這張被完全嚇壞的臉,我又一次在心中自問。


    那個血衣女子究竟是誰?她手上的那張血書上究竟又寫了什麽?


    還有飛馳而來的車子又意味著什麽,我覺得在白色的燈光閃現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開車人的臉,卻又好像沒有。


    “怎麽了?”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下班回來的方敬亭悄悄的走進了房間中,我的心思全都陷在剛剛的那個夢中,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腳步聲。


    所以當他忽然之間幫助我的時候,我的身體不由的震動了一下。


    “敬……敬亭……”


    “這是怎麽了?怎麽去臉上都是冷汗?”方敬亭疼惜的捧住了我的臉色,又仔仔細細的詢問著我今天究竟去哪裏了。


    我不想告訴他自己去了墓園,更不想把白雪的事情牽扯進來,就隨口找了個借口說是想念在我旅行的父母了。


    “爸爸畢竟經曆過一場大手術,我擔心……”


    方敬亭用一個溫柔的吻撫慰著我心中的恐慌,又輕輕的把我抱回到床上,就好像我就是一塊金貴的寶貝一般,生怕受到一點一滴的磕碰。


    “你放心,我安排了專門的導遊陪伴他們,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你想念他們了,就打電話給他們,不要胡思亂想。”


    “我知道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之後,又撒嬌的看著方敬亭笑著說,“敬亭,我要抱抱。”


    方敬亭抿唇一笑,緊緊的把我抱在了懷中,雙唇中的溫柔和火熱更是一寸寸的印在我的肌膚上。


    也許方敬亭和我一樣感受的到,我們兩個自從結婚之後,反倒是比之前更是戀愛的感覺了,雙方都有著細微的變化。


    他變得越來越溫柔,而我就像是個被他整日寵溺在手心中的小公主一樣,嗬護備至,更是有求必應。


    爸爸媽媽的短期旅行,慢慢的變成了宏偉的環遊世界。


    每個月,我都會收到他們兩個寄來的明信片和照片,而當冬天真正離開,一個春暖花開的魔都展現在眼前的時候,化妝間的那麵牆上,全都貼滿了他們環遊世界的美好定格。


    也許是因為自己身處於幸福中,所以也不由得希望身邊的人也變得幸福甜蜜。


    蘇青和沈心正式同居在一起,雖然平時偶有小矛盾的時候,沈心總是會打來電話向我告狀,我不但不煩,反倒是覺得這是我生活中最甜蜜的一部分。


    我躲在方敬亭為了營造的美好氛圍中,雖不至於不知陽春三天,但卻是愜意舒適,無比的輕鬆。


    就像是有什麽神奇的東西,把我生活中所有的紛擾和意外全都抽走了一般,留下的隻有令我舒服的橋段。


    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每日侍弄花草,極少出門,晚上躺在方敬亭的懷裏麵,聽他給我讀我任性喜歡的言情小說。


    上天終究成全了我對於幸福生活的所有向往,興致好的時候,我更是會換上一襲白色的舞衣跳上一曲,而為了我伴奏的就是我的丈夫方敬亭。


    在他的眼中,我更是她幸福活潑的妻。


    方敬亭一點點的履行著他對我的諾言,是的,他正在把那個活潑靈動的喬瑾瑄重新找回來。


    直到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蘇青突然之間打來電話約我去她海邊的別墅時,就像是有某種預兆一般,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我握著手中修建花紙的剪刀,盡量的壓低鼻息,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蘇青回答了一個是字。


    “好,我馬上過去,”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蘇青的有一句話,更確定了我的猜測和擔心。


    “是關於溫暖的,你快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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