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對手,必然具備相當的殺傷力和戰鬥力,尤其在情場之中,一旦被冠上了情敵的稱號,勢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我的一番犀利的確讓白雪有些應對不暇,可很快她就定下心來,再次把槍口對準了我。


    這種你來我往的模式,雖有些枯燥,可卻是同類之中最常見,也是最極端的。


    “喬瑾瑄,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措手不及了,是嗎?”恢複鎮定的白雪淡淡的笑著說,“就算我也是敬亭手上的一件衣服,可現在我還被他握在手中,就憑這一點,我就比你強。”


    “強又強的了多少呢?”一直不說話的沈心,在一邊煽風點火的歎了口氣說。


    “剛剛瑾瑄說的已經夠明白了,你現在隻是放敬亭的未婚妻,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更何況,你的心裏麵更清楚方敬亭的心裏麵愛的那個人是誰。”


    “不然的話,你今天也不會到這兒了,我說的對嗎?”


    “你……”白雪又一次啞口無言,沈心的犀利遠比我的要厲害的多,無情的多。


    再說,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和白雪也並無任何直接的關係,得罪就得罪了,她怕什麽。


    但是,白雪畢竟隱忍暗戀方敬亭多年,雖然心裏麵很生氣,可忍耐的定力多少還是有些的,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如果她沒有什麽殺手鐧的話,今天也沒有底氣敢找我興師問罪。


    “喬瑾瑄,你不要以為敬亭給你一點好臉色,你就有希望了,他所做的這一切,自有他的用意。”


    “你想要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方家老爺子早就已經說過,你這件衣服,敬亭可以過過手,卻不能永遠放在身邊。”


    說到這裏,白雪又一次扯著陰毒的冷笑,特意加重了語氣看著我說:“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情婦。”


    “白雪,別給你臉不要臉!”向來脾氣火爆的沈心,當即就坐不住了,當她剛要上前教訓的時候,卻被我拉住了。


    說到情婦,不錯,我的確是情婦,以前我跟的是方正集團的方敬亭,現在是巨力集團的張熳悢。


    都說一女不侍二夫,盡管我和張熳悢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但在外人的眼中,我早已不幹不淨,不貞不潔。


    不說別人,單單就隻是放敬亭,也是十分介意。


    不管當初我是不是被方敬亭帶入這一行的,結果卻是,我成了別人口中上不了台麵的情婦。


    “你以為敬亭來看你,甚至又一次和張熳悢發生衝突,就是因為他放不下你嗎?”白雪抱著雙臂,一步一冷笑的搖著頭說。


    “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我告訴你,敬亭做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你好好的想一想,現在對於他和張熳悢來說,誰才是他們爭奪的焦點。”


    白雪輕輕頓住腳,再一次家夥總語氣的看著我說:“當然是韓氏了,他在乎你,無非就是要引起張熳悢的嫉妒罷了。”


    “你說的沒錯,”白雪以為我會變得很失落,但她沒料到的是,她所說的這些,我早就已經想到了。


    上次,雖然張熳悢用一個白露堵住了眾人的嘴巴,但無疑,我的存在已經被韓家的人注意到。


    一旦我和張熳悢再有任何的異動,怕是會又又一次引起騷動,也就意味著韓氏和巨力集團的合作出現不穩定。


    而最終受益的那個人,就是方正集團。


    按照白雪的說法,方敬亭不過就是利用我刺激張熳悢,進而讓張熳悢在韓家人的眼中露出更多的破綻,最好的結果是能夠解除兩大集團的合約,轉而和方正集團達成一致。


    我雖然看不透方敬亭,但我可以肯定,這次,他並沒有利用我。


    如果他早有此意的話,也不會拖到今天。


    “你說完了嗎?”我愣了好一會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後,很快對著門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說,“如果說完了,就請離開吧。”


    “喬瑾瑄,你不相信?還是不敢承認?”看到我的反應並沒有達到想要的程度,白雪顯得有些著急了。


    “我是不相信,”我慢慢的從床上下來,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麵前,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說。


    “白雪,你還不夠了解方敬亭,他不是那種犧牲女人來獲取商業利益的人,因為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是方敬亭了。”


    “可笑,你實在是太可笑了,”沒想到白雪聽完我的話後,很是不屑的扯著嘴角狂笑了兩聲說,“喬瑾瑄,你已經被我識破了,就別裝了。”


    “裝?”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沒有溫婉動人的樣子,就像是一直鼓著眼睛的蒼蠅一般,不停的在我的周圍轉來轉去,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你就是在裝。”白雪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瞪著眼睛冷笑著說。


    “還記得葉明遠嗎?那次,方敬亭不就利用你了嗎,他可以利用你一次,當然也可以利用你第二次,如果你不想要粉身碎骨的話,就離的遠遠的。”


    “你幹什麽?放開她,”沈心猛然把白雪從我的麵前扯開,卻重重的撞到了牆上,額頭上很快冒出鮮紅的血。


    而就在這個時候,方敬亭突然之間走了進來,我和沈心互相看了看,原本我們都以為他已經離開醫院了。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發聲之前,白雪居然惡人先告狀的指著自己頭上的傷,哭訴說:“敬亭……救我……救救我,我不過就是來看看她,哪裏知道她竟然就……”


    “行了白雪,你這樣做有意思嗎?苦肉計用一次就夠了,你不會以為方敬亭連這點智商都沒有嗎?”


    沈心把我扶到了床上,當著方敬亭的麵兒,不留一絲情麵的扯掉了白雪的假麵具說。


    “在你演戲之前,先去醫生那兒谘詢下瑾瑄的病情,她可是昏迷了好幾天的病人,哪裏有力氣把你這個正常人搞的頭破血流呢。”


    “就……就是她,敬亭……我……”白雪被當場拆穿,顯得很是慌亂,卻還是苦苦支撐,不肯收手。


    “方敬亭,”沈心更加不買賬的走到了方敬亭的麵前,環抱著雙臂,很是不爽的看著他說,“你的未婚妻是我傷的,和瑾瑄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你想怎麽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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