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當我覺得自己掙脫不掉的時候,索性就卸掉了所有的防禦,完全豁出去的直視著他的眼神說。


    “張熳悢,你這是要對我用強嗎?不是你說要我心甘情願的從了你嗎?這麽快就露出你的禽獸真麵目了?”


    “禽獸?”出乎我的意料,聽完我的話之後,張熳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高興的笑著說,“喬瑾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真正禽獸的樣子,但不是現在。”


    的確如張熳悢所說的那樣,如果他想要對我用強,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恐怕你要的不僅僅是我的心甘情願吧?”他剛剛放開我的脖子,我還未按捺住自己跳動慌張的心髒,又一次逞強的開口說。


    “方敬亭用我除掉了葉明遠,說吧,你想要利用我除掉誰?”


    “得寸進尺,是嗎?”張熳悢重又端起酒杯,有些慵懶的坐在了我的麵前,稍稍的噙了一口紅酒之後,又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喬瑾瑄,如果我要用你來對付方敬亭的話,你還會心甘情願的讓我利用嗎?”


    我又一次沉默,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不管我是因為什麽留在了張熳悢的身邊,在方敬亭的眼裏,我終究還是成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你們已經分手了,確切的說,在醫院的時候,是方敬亭拋棄了你,和別的女人訂了婚。”


    我還沒有來得整理出自己心中的糾結,張熳悢就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帶著幾分得意的探過身子,再次端住了我的下巴說:“所以,你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剛要把頭偏向一邊,張熳悢手上發力,卻固定著我的下巴,不讓我有絲毫的動彈。


    “看著我的眼睛。”


    他用一種威脅的口氣命令著我,好似想要把某種想法灌注到我的腦海中一樣,“喬瑾瑄,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你都已經是我張熳悢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我像隻刺蝟一樣,拱直了渾身上下的尖刺冷笑著說,“張熳悢,別忘了,你現在的未婚妻可是韓氏集團的二小姐韓雅雯,她才是你的女人。”


    我越是激烈的反抗,張熳悢卻興趣越來越濃的湊了過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放開了我,抱著雙臂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說。


    “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那麽情婦應該是最適合你的吧?”


    對於他的這句話,我無言以對,是我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入了死角中,所以,我隻能承受。


    不管過程如何,張熳悢的確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我。


    兜兜轉轉,我做過了方敬亭的未婚妻之後,最終還是回歸了我情婦的角色,隻是萬萬沒想到會成為張熳悢的情婦。


    而且,這是他一直都在為我預留好的位置,我別無選擇。


    我知道他在下一盤棋,棋局之中,明爭暗鬥,牽扯很廣。


    他把方敬亭和方家作為最主要的敵人和競爭對手,又選擇韓雅雯作為他的未婚妻,聯合又或者吞並韓氏,最終稱霸整個商界。


    也許到最後,我或者韓雅雯以及其他的人,都會成為這場棋局中的炮灰。


    但在張熳悢的心中,能夠站到金字塔頂端的人,隻能是他。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張熳悢抽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出幾步之後,又補上了一句,“記住,絕對不能生病,我會心疼的。”


    我知道他是回去陪他的未婚妻韓雅雯,雖然留我一個人在這棟別墅中,多少會有一些孤單,但我不在乎,倒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過來。


    來到這裏的第二天,魔都就下了第一場雪,雪很大,萬萬千千的雪花如白色的蝴蝶一般飛舞在天空中,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的入迷。


    少女時期,我也曾相信有關初雪的浪漫傳說,在這一天,如果向心愛的人告白,就一定會成功。


    然而,少女時代一去不複返,經曆了諸多磨難和風浪之後的我,早已不相信這些傳說。


    又或者說,在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拋棄之後,我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張熳悢雖然不在這裏,他卻配備了兩名女管家和諸多的女傭人,在這棟房子裏麵,看似我是自由的,事實上,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張熳悢的監控之中。


    似有花香味傳來,我回過頭的時候,張熳悢已經站在那裏好一會兒。


    我雖然有些驚訝,卻克製的沒有表現出來。


    “嚇到了?是嗎?”他戲謔著輕笑了一聲,對於我而言,這不過就是激怒和奚落我的前奏罷了。


    “沒有,這是你的房子,我無所謂,”我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剛要避開上樓的時候,卻又一次被他摟進了懷裏麵。


    “喬瑾瑄,我讓你住在這裏,並不是為了金屋藏嬌,今天晚上……”


    “我不會去的,”他還沒說完,我很快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我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張熳悢出雙入對的出現在方敬亭的麵前。


    就算這一天遲早會來,我也寧願能夠晚一點。


    至少,在我和張熳悢的事情曝光之前,我還是他所認為的喬瑾瑄。


    然而,我的心思總是逃不過張熳悢的眼睛,他向來是一個捕捉感十分敏銳的淚人,而我已經是他囊中的獵物。


    “你該不會還在想著和方敬亭舊情複燃吧?”張熳悢嘲諷至極的浮出一抹冷笑,“喬瑾瑄,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你病了那麽長的時間,為什麽我和方敬亭都沒有去找你嗎?”


    “因為,”張熳悢漾著嘴角的陰笑,幫我整理一下身上的披肩,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盯著我的眼睛說。


    “我和他都在忙著和人鬥法,我平定了張氏家族內部的內訌,當然,方敬亭也成功的叫停了方氏家族的內耗,誰都沒有時間去注意你。”


    “所以呢,你是想要我死心嗎?張熳悢,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我人都已經被你困在了這裏,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擔心的那個人是你,喬瑾瑄,”他突然握住了我的雙肩,但是力度卻朝著越來越變態的方向發展,我覺得自己的骨頭快要被他捏碎了。


    “張……熳悢,別忘了,我隻是你的情婦,”我沒有求饒,最終,卻還是無法忍受的吐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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