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


    第二天,喬姐匆匆忙忙的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姚晶出事了。


    “好,我馬上過去,”我掛斷了電話,很很快就讓李管家準備了車子,匆匆忙忙的趕去了醫院。


    “喬姐,人怎麽樣了?”那知道,我剛剛開口,靠著牆壁站在一邊的董齡就突然之間冷笑了起來,而喬姐也從我的視線從逃離,很快低下了頭。


    “喬瑾瑄,你還有臉問,如果不是你的話,姚晶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董齡抱著雙臂,一臉興師問罪的瞪著我。


    “我做錯什麽了,我明明……”說到這裏,我忽然之間想到了張熳悢的臉,難道他根本就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最終還是為了的生意,犧牲了姚晶嗎?


    “沒話說了吧?”董齡把我的停頓看成了是無話可說的承認,盛怒之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衣領,“我董齡最恨的就是你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刀的女人。”


    “董齡,你幹什麽?這裏可是醫院,快點放手,聽到了沒有?”喬姐走過來,硬生生的掰開了董齡塗滿紫色指甲的手指,把我護在了身後。


    “我告訴你,小喬並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要像一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喬姐,直到現在你還護著這個小蹄子,”董齡對於喬姐對我的袒護很是不滿,聲調不但不減,反而升高了一個音調說。


    “是,當我知道姚晶肚子的孩子是任宇凡的種時,我是起了要揭穿姚晶的心,我也承認,看到她比我過的好,我是嫉妒了。”


    “我是小心眼兒,嘴巴也很壞,可我喜歡就是喜歡,恨就是恨,我董齡至少活的坦蕩。”


    “喬瑾瑄你呢,當著我們的麵兒裝什麽好人,結果卻背後捅了姚晶一刀,”董齡對我又恨又失望的苦笑了下說,“喬瑾瑄,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坦蕩?報應?”喬姐聽了董齡的一番話之後,突然之間冷笑了起來,“董齡,就憑我們這樣小三的身份,我們這輩子都別想要抬起頭來,我們究竟有什麽好坦蕩的。”


    說到這裏,喬姐再次加重了語氣,狠狠的捏住了董齡的下巴,一字一句的盯著她的眼眸說。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和瑾瑄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孩子保不住,那就是上天對姚晶的報應,如果她這次真的死了,那就是她的命,怪不得任何人,知道了嗎?”


    “命……”董齡一邊重複著這個字,一邊苦笑著向後退著,“是啊,這就是我的命,上天早就注定好的,無論我們怎麽想要從這個火坑裏麵爬出來,終究還是逃不出。”


    董齡轉身離開了醫院,我被喬姐扶到了走廊內的長椅上,深夜的醫院,靜的就像是一座墳墓一般。


    “今天,”喬姐從包裏麵掏出了煙和打火機,剛要點燃,卻又想起自己身處於醫院,又有些失落的從嘴唇上摘掉,輕輕的夾在了手指中間。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微微仰起頭,抿了抿嘴唇說:“有人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如果想要救姚晶的話,就盡快的趕過去。”


    “然後呢,”我抽了一下鼻子,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盡管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或許嚴重到我無法承受的程度,但我還是強迫自己問了出來。


    “然後,我就趕到了她的別墅去,結果……”


    說到這裏,喬姐突然之間掰斷了手中的煙,舌尖低著齒背好一會兒,才終於吐出了接下來的話說:“就看到姚晶把自己吊在了水晶吊燈上,衣衫淩亂,下身在……全是血。”


    我原以為姚晶隻是自殺,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未婚夫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之後,竟然想到了一個更惡毒的懲罰方法。


    “我讓人已經打聽過了,那個男人出錢找了好幾個乞丐……”喬姐沒有勇氣說完,我也同樣沒有勇氣聽完。


    男人就是這樣,他愛你的時候,會把你捧在手心裏麵,會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可一旦他厭倦了你,甚至是背叛了他,就會用這世間最惡毒,最不齒的手段懲罰你。


    女人如衣服,而此時的姚晶已經別撕得粉碎,粉身碎骨了。


    “這個老男人不僅是想要殺掉姚晶肚子裏麵的孩子,更想要除掉姚晶,隻有這樣,他才能挽回自己的麵子。”


    “在他們的眼中,我們這些靠身體賺錢的女人,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有錢就是爺,我們被他們睡了,還要笑著叫他們一聲爺。”


    喬姐又一次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煙,最終還是點燃,當她剛要送到嘴邊的時候,卻被我拿了過來。


    我就像是得到救贖般的抽了一口,閉上眼睛,兩滴晶瑩的淚光掛在眼角,禁不住又想起了方敬亭。


    就憑張熳悢對我的虎視眈眈,有一天,我是不是也會再次調入張熳悢的陷阱中,無辜的成為方敬亭眼中的背叛者呢。


    無論是方敬亭還是張熳悢,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


    上次,方敬亭利用我除掉與他有奪妻之恨的葉瀾。


    這次,張熳悢用同樣的方法,得到了他想要的利益。


    什麽跟蹤,什麽蹦極懲罰,什麽一個心甘情願的擁抱,一切不過是張熳悢的陷阱罷了。


    “我想知道,”我突然之間撚滅了手中的煙,站起來,背著身子問了喬姐有,“為什麽董齡會認為我是那個可恥的告密者。”


    “因為,”喬姐再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很是為難的說。


    “我和董齡把姚晶從繩子上救下來的時候,她用僅剩的一口氣告訴我們,說……說是你出賣了她,告訴她的未婚夫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任宇凡的。”


    “那她有沒有說,她的未婚夫因為原配夫人的常年下藥,早就沒有了生育能力了?”我抱緊雙臂心涼如雪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又痛苦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這一切都是張熳悢騙了我。


    “小喬,你去哪兒?”我剛剛走出兩步,喬姐就再一次的叫住了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還是等姚晶醒來之後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之間響了起來,我看著屏幕上張熳悢和姚晶未婚夫站在一起,握手合作的照片,心中積壓的怒火,再也沒有辦法抑製。


    “我去找張熳悢,這個黑鍋,我不能幫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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