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一條短信
唐繼軒怔在那裏，表情古怪，最後說：“沒事，我回房去。”
看著他走遠，才緩緩拿出那張紙巾，最後，捏成團，扔進垃圾桶。
唐繼軒心情更加煩躁了，想走，但是又被剛才的那一幕深深的束縛了。
無論如何，這個母親是他身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為人子的責任逼著他不得不留下來。
他陷入了莫名膠著的情緒裏。
幾個小時的時間眨眼而過。
譚秀梅在外麵敲門，提醒他：“繼軒，我們開走了，是下午的飛機。”
唐繼軒躺在床上，不動。
譚秀梅開門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擔心的問：“繼軒，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唐繼軒揮手，開口：“明天走成嗎？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完成，明天我就跟你走。”
譚秀梅深深的凝視著他。他當然知道兒子在想什麽，又想幹什麽。
可是她不想放任他這樣下去，又於心不忍，最後背過身去：“行，那我再給你一天時間。”
“謝謝。”唐繼軒竟然是這樣的如釋重負的回答。
他當即被顧寧發去了一條短信，約她晚上吃飯。
顧寧已經收拾好行李，她訂了今天晚上回去的飛機，但是她如何舍得呢。
看著唐繼軒發來的短信，她竟然毫不可慮的就應了。
好，幾點，在哪裏。
唐繼軒說六點，她在老地方等她。
於是顧寧五點的時候就出門了。
小薇一直要跟著她，說是要陪她一起散步，顧寧當然知道小薇在想什麽，所以跟她一起走。沒什麽特別的場景，依舊走的長長的街道。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顧寧一直是很淡定的模樣，兩人說了很多話，小薇卻接到了奶奶打來的電話，店裏沒人照顧了。
顧寧笑著對她說：“沒事，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再走一會兒。”小薇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顧寧聳肩：“那你要不再跟我走一會兒。”
小薇咬牙，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寧道：“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別憋著。”
小薇脹紅了臉，一鼓作氣道：“顧寧姐，你得記住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雖然……雖然姐夫失蹤了，但是你也不能……”她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就匆忙跑開了。
她一定是怕顧寧尷尬，才不好意思說的。
可真是個傻丫頭。顧寧沒有怪她的意思，唐繼軒的車已經停在了原來的地方。
她上車後，唐繼軒就問：“剛才那個跟著你的丫頭是誰啊。”
“旅館的老板，我的朋友，你來了很久嗎？”
“是啊，我看她一直跟著你，怕給你帶來困擾，所以一直沒出來。”他很體貼的說。
“謝謝。”
唐繼軒瞅了她一眼：“謝我幹什麽。還是想想你想吃點什麽吧。”
顧寧說：“那天你帶我去的地方是你一個人住的嗎？”
“是啊。”唐繼軒說，“那裏沒人。”
顧寧哦了一聲，又說：“那你能帶我去下超市嗎？”
“你要買東西？”
“是的。”
唐繼軒帶她去了占地很大的購物點。
顧寧推了車，進了超市。
因為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超市裏購物的人也比較多，顯得相對擁擠，顧寧推著車偏偏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唐繼軒卻不著痕跡的替她隔開了那些人群。任憑她專心挑選，她選了不少的菜色，離開超市的時候唐繼軒兩個手上都提滿了。她也沒空著。
她說：“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我做飯給你吃。”
唐繼軒盡管料到了這個結果，仍舊是驚訝的。
就連譚秀梅都沒給他做過飯，一直是家裏的保姆做的。
顧寧溫柔的笑著：“怎麽，很驚訝？”
說不上什麽感覺，唐繼軒隻覺得鼻子發酸，有異樣的情緒冒出來，隻好借開車來掩飾。
顧寧動作很迅速。唐繼軒這個房子很新，設備很齊全，不過卻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顧寧用起來倒是很順手，唐繼軒在外麵看著，看著顧寧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來忙去，竟然發證了。
似曾相似的畫麵不停的從四麵八方冒出來，在他的腦子裏盤旋，似乎也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在他的腦子裏走來走去，他努力想看清她的麵容，但是卻越來越抓不住，他感覺頭疼欲裂，身子也站不穩了，腦子裏零碎的片段不停的冒出來，歡樂的悲傷的，全部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身影，可是他就是看不清她的樣貌埃
“啊”顧寧剛剛要炒菜，突然聽到唐繼軒的叫聲，手一滑，盤子裏的菜便下了油鍋，濺出了不少的油花，燙在她的手心手背上，她也嘶了一聲，可是沒管自己，立刻熄了火朝已經蹲在地上的唐繼軒跑去。
他抱著自己的頭，神情痛苦，麵目猙獰，顧寧嚇壞了，趕緊安撫他：“你怎麽了，怎麽了，跟我說話啊，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老公。”顧寧無法自持的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那兩個字。
她僵硬在原地，而唐繼軒卻因為疼痛難忍，沒有什麽反應，顧寧暗鬆了一口氣，又焦急的道：“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是唐繼軒卻慢慢平靜下來，最後坐在地上喘氣：“不要了，我沒事，我隻是突然感覺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他的聲音很低，帶著深深的迷茫和懊惱，聽的顧寧心酸。
她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又給他倒了水，唐繼軒這才發現她手上起了水泡，顧寧趕緊把手藏到背後：“沒事，我去炒菜。”
唐繼軒拉住她的手，顧寧的背脊都挺直了，她掙紮了幾下，唐繼軒卻沒放，他最後無奈的笑了笑，說：“你坐著，我去做吧。”
他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可是就這麽自然而然的接下了她剛才的工作。
輪到顧寧坐在客廳裏看著他忙碌。
曾經熟悉的感動紛紛擾擾的湧上心頭，刺激了她的淚點，她背過身去，又微笑著轉過頭來。
唐繼軒擺上最後一碗湯，脫下身上的圍裙，對她說：“可是吃飯了。”
“好，謝謝。”顧寧端著飯碗，“沒想到最後要你做飯，真是麻煩你了。”
“吃吧，不知道好不好吃。”
顧寧與他默默的吃飯。
這頓飯他們都吃的很慢，好像有意拉長時間的距離。可是就算再慢也有吃完的時候，顧寧放下碗，笑的越發的溫柔：“我收拾。”
唐繼軒卻按住了她的手：“你過來，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
顧寧霎時心跳如擂鼓，她不知道唐繼軒要跟她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應付，可是她又多麽希望剛才他已經把什麽都想起來了。這樣，他們就可以一去回去。
外麵的陽台上涼風習習，還擺著一張藤桌和兩張藤椅。他們卻站在欄杆上，俯瞰璀璨的夜景。
好一會兒之後，唐繼軒才開口：“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醒來後過得最高興的日子。”
顧寧但笑不語。
“你說你有老公和孩子？這是真的嗎？”
顧寧望著萬家燈火，點點頭：“是啊。”
“你很愛他們嗎？”
顧寧突然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回答：“是的，我很愛很愛他們。”
那樣堅定的表情，那麽堅定執著的神情，令唐繼軒看了都動容。原本的話瞬間齊聚在喉頭。
“我真羨慕他們，要是有個女人能這麽愛我，我死而無憾！”
突然，顧寧踮起腳尖，用手輕輕掩住了他的嘴巴，唐繼軒的眼睛瞪得很大，顧寧卻說的很認真：“會的，那個女人一直都在，隻是你現在還感應不到而已。”然後才慢慢的抽回手。
“是嗎？”唐繼軒並不相信。
“是的。”顧寧卻是無比肯定的說。
“但是我明天就要回美國去了。”他歎息，“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了。”
“一定要回去嗎？是你的母親要你回去的？”
唐繼軒突然緊盯著顧寧，雙眼充滿了陰鷙，顧寧嚇了一跳，他卻執起了她的胳膊：“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母親？還有，那天我在家裏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背影是你是不是？你認識她？你們是什麽關係？”他真的心細，這樣都想到了。
顧寧的額頭冒出了微微的冷汗，根本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唐繼軒卻不停的步步緊逼，逼得顧寧退無可退。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家，不過我大概有點印象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了，那天我隻是……隻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女人，然後送她回去而已。”顧寧知道這個謊言隨時會被唐繼軒揭穿，因為太不可信了。
可是唐繼軒竟然是相信的樣子，慢慢的鬆了手，還跟她道歉：“對不起。”
顧寧喘著氣，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原來那天譚秀梅找她去的時候唐繼軒看到了嗎？他等到現在才問，又是為了什麽，是在求證什麽？
可是他歎了一口氣，卻說：“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好，你說。”顧寧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搞得有些發懵。然而看他的樣子，心裏又冒出了鮮血。
人生，還有比這更慘烈的事情嗎？
“我真的感覺對你很熟悉，好像……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剛才我的腦子裏也出現了一些畫麵，真的那麽熟悉，可能是你跟我以前的女朋友長得很像的緣故吧，所以，你能不能讓我抱抱你？”
抱抱她……多麽簡單而奢侈的願望啊。顧寧發現自己的心又開始流淚了。
她默默承受了唐繼軒的擁抱，彼此的體溫，竟然是那麽熟悉，彼此的身體，又是那麽的契合，久到他們都不願意鬆手。
唐繼軒怔在那裏，表情古怪，最後說：“沒事，我回房去。”
看著他走遠，才緩緩拿出那張紙巾，最後，捏成團，扔進垃圾桶。
唐繼軒心情更加煩躁了，想走，但是又被剛才的那一幕深深的束縛了。
無論如何，這個母親是他身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為人子的責任逼著他不得不留下來。
他陷入了莫名膠著的情緒裏。
幾個小時的時間眨眼而過。
譚秀梅在外麵敲門，提醒他：“繼軒，我們開走了，是下午的飛機。”
唐繼軒躺在床上，不動。
譚秀梅開門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擔心的問：“繼軒，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唐繼軒揮手，開口：“明天走成嗎？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完成，明天我就跟你走。”
譚秀梅深深的凝視著他。他當然知道兒子在想什麽，又想幹什麽。
可是她不想放任他這樣下去，又於心不忍，最後背過身去：“行，那我再給你一天時間。”
“謝謝。”唐繼軒竟然是這樣的如釋重負的回答。
他當即被顧寧發去了一條短信，約她晚上吃飯。
顧寧已經收拾好行李，她訂了今天晚上回去的飛機，但是她如何舍得呢。
看著唐繼軒發來的短信，她竟然毫不可慮的就應了。
好，幾點，在哪裏。
唐繼軒說六點，她在老地方等她。
於是顧寧五點的時候就出門了。
小薇一直要跟著她，說是要陪她一起散步，顧寧當然知道小薇在想什麽，所以跟她一起走。沒什麽特別的場景，依舊走的長長的街道。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顧寧一直是很淡定的模樣，兩人說了很多話，小薇卻接到了奶奶打來的電話，店裏沒人照顧了。
顧寧笑著對她說：“沒事，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再走一會兒。”小薇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顧寧聳肩：“那你要不再跟我走一會兒。”
小薇咬牙，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寧道：“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別憋著。”
小薇脹紅了臉，一鼓作氣道：“顧寧姐，你得記住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雖然……雖然姐夫失蹤了，但是你也不能……”她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就匆忙跑開了。
她一定是怕顧寧尷尬，才不好意思說的。
可真是個傻丫頭。顧寧沒有怪她的意思，唐繼軒的車已經停在了原來的地方。
她上車後，唐繼軒就問：“剛才那個跟著你的丫頭是誰啊。”
“旅館的老板，我的朋友，你來了很久嗎？”
“是啊，我看她一直跟著你，怕給你帶來困擾，所以一直沒出來。”他很體貼的說。
“謝謝。”
唐繼軒瞅了她一眼：“謝我幹什麽。還是想想你想吃點什麽吧。”
顧寧說：“那天你帶我去的地方是你一個人住的嗎？”
“是啊。”唐繼軒說，“那裏沒人。”
顧寧哦了一聲，又說：“那你能帶我去下超市嗎？”
“你要買東西？”
“是的。”
唐繼軒帶她去了占地很大的購物點。
顧寧推了車，進了超市。
因為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超市裏購物的人也比較多，顯得相對擁擠，顧寧推著車偏偏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唐繼軒卻不著痕跡的替她隔開了那些人群。任憑她專心挑選，她選了不少的菜色，離開超市的時候唐繼軒兩個手上都提滿了。她也沒空著。
她說：“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我做飯給你吃。”
唐繼軒盡管料到了這個結果，仍舊是驚訝的。
就連譚秀梅都沒給他做過飯，一直是家裏的保姆做的。
顧寧溫柔的笑著：“怎麽，很驚訝？”
說不上什麽感覺，唐繼軒隻覺得鼻子發酸，有異樣的情緒冒出來，隻好借開車來掩飾。
顧寧動作很迅速。唐繼軒這個房子很新，設備很齊全，不過卻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顧寧用起來倒是很順手，唐繼軒在外麵看著，看著顧寧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來忙去，竟然發證了。
似曾相似的畫麵不停的從四麵八方冒出來，在他的腦子裏盤旋，似乎也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在他的腦子裏走來走去，他努力想看清她的麵容，但是卻越來越抓不住，他感覺頭疼欲裂，身子也站不穩了，腦子裏零碎的片段不停的冒出來，歡樂的悲傷的，全部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身影，可是他就是看不清她的樣貌埃
“啊”顧寧剛剛要炒菜，突然聽到唐繼軒的叫聲，手一滑，盤子裏的菜便下了油鍋，濺出了不少的油花，燙在她的手心手背上，她也嘶了一聲，可是沒管自己，立刻熄了火朝已經蹲在地上的唐繼軒跑去。
他抱著自己的頭，神情痛苦，麵目猙獰，顧寧嚇壞了，趕緊安撫他：“你怎麽了，怎麽了，跟我說話啊，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老公。”顧寧無法自持的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那兩個字。
她僵硬在原地，而唐繼軒卻因為疼痛難忍，沒有什麽反應，顧寧暗鬆了一口氣，又焦急的道：“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是唐繼軒卻慢慢平靜下來，最後坐在地上喘氣：“不要了，我沒事，我隻是突然感覺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他的聲音很低，帶著深深的迷茫和懊惱，聽的顧寧心酸。
她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又給他倒了水，唐繼軒這才發現她手上起了水泡，顧寧趕緊把手藏到背後：“沒事，我去炒菜。”
唐繼軒拉住她的手，顧寧的背脊都挺直了，她掙紮了幾下，唐繼軒卻沒放，他最後無奈的笑了笑，說：“你坐著，我去做吧。”
他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可是就這麽自然而然的接下了她剛才的工作。
輪到顧寧坐在客廳裏看著他忙碌。
曾經熟悉的感動紛紛擾擾的湧上心頭，刺激了她的淚點，她背過身去，又微笑著轉過頭來。
唐繼軒擺上最後一碗湯，脫下身上的圍裙，對她說：“可是吃飯了。”
“好，謝謝。”顧寧端著飯碗，“沒想到最後要你做飯，真是麻煩你了。”
“吃吧，不知道好不好吃。”
顧寧與他默默的吃飯。
這頓飯他們都吃的很慢，好像有意拉長時間的距離。可是就算再慢也有吃完的時候，顧寧放下碗，笑的越發的溫柔：“我收拾。”
唐繼軒卻按住了她的手：“你過來，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
顧寧霎時心跳如擂鼓，她不知道唐繼軒要跟她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應付，可是她又多麽希望剛才他已經把什麽都想起來了。這樣，他們就可以一去回去。
外麵的陽台上涼風習習，還擺著一張藤桌和兩張藤椅。他們卻站在欄杆上，俯瞰璀璨的夜景。
好一會兒之後，唐繼軒才開口：“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醒來後過得最高興的日子。”
顧寧但笑不語。
“你說你有老公和孩子？這是真的嗎？”
顧寧望著萬家燈火，點點頭：“是啊。”
“你很愛他們嗎？”
顧寧突然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回答：“是的，我很愛很愛他們。”
那樣堅定的表情，那麽堅定執著的神情，令唐繼軒看了都動容。原本的話瞬間齊聚在喉頭。
“我真羨慕他們，要是有個女人能這麽愛我，我死而無憾！”
突然，顧寧踮起腳尖，用手輕輕掩住了他的嘴巴，唐繼軒的眼睛瞪得很大，顧寧卻說的很認真：“會的，那個女人一直都在，隻是你現在還感應不到而已。”然後才慢慢的抽回手。
“是嗎？”唐繼軒並不相信。
“是的。”顧寧卻是無比肯定的說。
“但是我明天就要回美國去了。”他歎息，“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了。”
“一定要回去嗎？是你的母親要你回去的？”
唐繼軒突然緊盯著顧寧，雙眼充滿了陰鷙，顧寧嚇了一跳，他卻執起了她的胳膊：“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母親？還有，那天我在家裏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背影是你是不是？你認識她？你們是什麽關係？”他真的心細，這樣都想到了。
顧寧的額頭冒出了微微的冷汗，根本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唐繼軒卻不停的步步緊逼，逼得顧寧退無可退。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家，不過我大概有點印象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了，那天我隻是……隻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女人，然後送她回去而已。”顧寧知道這個謊言隨時會被唐繼軒揭穿，因為太不可信了。
可是唐繼軒竟然是相信的樣子，慢慢的鬆了手，還跟她道歉：“對不起。”
顧寧喘著氣，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原來那天譚秀梅找她去的時候唐繼軒看到了嗎？他等到現在才問，又是為了什麽，是在求證什麽？
可是他歎了一口氣，卻說：“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好，你說。”顧寧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搞得有些發懵。然而看他的樣子，心裏又冒出了鮮血。
人生，還有比這更慘烈的事情嗎？
“我真的感覺對你很熟悉，好像……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剛才我的腦子裏也出現了一些畫麵，真的那麽熟悉，可能是你跟我以前的女朋友長得很像的緣故吧，所以，你能不能讓我抱抱你？”
抱抱她……多麽簡單而奢侈的願望啊。顧寧發現自己的心又開始流淚了。
她默默承受了唐繼軒的擁抱，彼此的體溫，竟然是那麽熟悉，彼此的身體，又是那麽的契合，久到他們都不願意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