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到你出牌了。”


    唐邵升淡淡收回視線,心不在焉的提出一個麻將。


    “嘿,胡了!”


    “一炮雙響!”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就嘟起紅唇,“親愛的,你今晚有些不在狀態啊!”


    唐邵升板著臉沒說話,起身對女人說:“你打著,我上個廁所。”


    拿起手機往廁所走去,站在廁所的窗邊,看著樓下那抹白色的身影,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樓下的她低頭看了看包包,知道是有信息,但是沒有急著看,慢慢悠悠的打開包包,摸出手機。


    信息裏就兩個字:進去。


    她看了一眼,沒有回信就黑掉屏幕。


    沒有估計他的要求,都答應他等了,難不成連她等的位置,都還要他指定一個點,然後她乖乖的站著不動嗎?


    她沒有那麽聽話。


    她總覺得,他需要的不是一個老婆,而是一個什麽都服從他的機器人。


    從一開始她就察覺了,她聽他話的時候,他對她挺好的,但隻要一違逆他,他的處理方式就會特別極端。


    她當初執意唱歌就被他奪去聲音這件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唐邵升站在窗邊看著,見那個女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心裏就股火在亂竄,他也不知道是在生哪門子氣,反正就是特別不喜歡她不聽話。


    收起手機走出去,丟下一張銀行卡給那個女人,然後拿起自己的外套:“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盡興。”


    見他把銀行卡都留下了,一行人也樂意放他走:“好好好,我們就不送了哈。”


    繞過熙熙攘攘的大廳,徑直走到外麵的小道上,估計是有蚊子,她用手撓著腳踝。


    “咬不死你!”唐邵升走過去沒好氣的說。


    紫煙扭頭看到他,站起身。


    他表現出很熱的樣子,把放在臂彎的外套丟給她,朝自己的車走去。


    紫煙的確有些冷,可也沒有把他的外套穿在身上,隻是幫他拿著,跟在他身後。


    心裏還納悶著,他今晚怎麽這麽早就散了。


    他把車開到了她家樓下,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完全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屋子,一邊脫身上的襯衣一邊吩咐:“去幫我放水。”


    紫煙放下包包,轉身走出房間,在小浴缸裏放滿水。


    他走進來時,全身上下不著一物,匆匆瞄了一眼就紅著臉別開視線,起身往浴室外麵走。


    唐邵升卻一把拉住她,關上浴室的門,把她推倒浴缸裏,水立馬浸透了她的衣服,白色的布料緊緊貼在她身上,隱隱看得到衣衫下的皮膚。


    他抬腳跨進去,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紫煙本是習慣了他的習性,可今天卻覺得下腹異常的痛,拚命推著他,很難受,卻說不出來。


    唐邵升隻以為是她正常的掙紮,沒有理會。


    漸漸的她的身子開始癱軟,掙紮的力度小了,唐邵升律動間,看到起伏的水像是被染紅了,這才停下了動作。


    水的顏色,不像是來月事那點紅能染出來,心裏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問她,聲音都有些顫抖沙啞:“……你懷孕了?”


    她似乎是太難受了,已經失去了意識,癱軟在水裏,像是沒了生氣一樣。


    唐邵升急忙把她從水裏撈出來,對於這樣的想法他說不出是什麽感受。


    一直逼她吃避孕藥,可猜想到她也許懷孕了,而孩子因為他剛剛的[粗][暴]可能會保不住,他心裏有些發疼。


    或者說是希望這個孩子能留下的,那麽她和他之間又多了一絲聯係。


    而且他不知道,有孩子之後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也許會很美好?


    自己匆忙的穿上衣服,拿起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立馬就下樓,把車開到了醫院。


    醫生的話讓他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確實是懷孕了,隻是連她自己都還沒察覺到孩子的到來,孩子就已經離開他們了。


    他沒有告訴紫煙,但是她自己或許已經猜到了。


    女人對於孩子的感情,遠遠比他們男人要深,所以這一次之後,她像是不想再重演這樣的悲劇傷害一條生命,每次事後,不管被她折磨得多累,她都會爬起來立馬吃掉事後藥。


    他沒有再逼她吃,甚至想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可看到她十分想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他的心裏也沒做好接受孩子的準備。


    他怕孩子生下來,會和自己一樣,過著不愉快的生活。


    他沒能真正看透自己的心,他理解不了自己的對紫煙的感情,他不知道是不是愛,隻知道希望她能聽他的話,不想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親密,麵對她的淡漠他不知所措,甚至會發脾氣。


    有時候他明明不想對她發火,可做出來的和心裏想的卻完全相反,總是對她吼,學不來溫柔。


    看到她被那個攝影師明目張膽的追求的時候,他竟有種無措的感覺,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執意要走的時候,他該怎麽挽留。


    他說不出那種祈求的話。


    明明關心心疼她,卻總是說出相反的話去傷害她,似乎,他和她之間已經形成了那種模式,生氣就吼,然後就是冷戰。


    她似乎毫不在乎,甚至是希望他不要在出現,他流連花叢,卻學不會如何去哄一個女人,隻能看著她越走越遠。


    甚至在麵對她帶著恨意的眼神,倔強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會朝她動手。


    第四次提出離婚,就是在被他動手後的第二天早上,她以[家][暴]為由起訴離婚,被他用關係撤訴了。


    然後兩個人的關係一步步惡化,她看到他會怕,甚至會躲避,晚上睡覺如果他在旁邊,她都會失眠。


    同桌吃飯,她都不會抬眸看他一眼,匆匆吃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存在,就讓她顫栗。


    可她卻倔強裝出一副不害怕的模樣。


    他不喜歡那個沒有他就會笑的宋紫煙。


    他們結婚兩年,她身上的大小傷痕無數,流產三次,都是拜他所賜,可以說每一個孩子,都是他親手拿掉的。


    或許是他卻是太殘忍了,才讓那個溫和的宋紫煙,拿著刀抵著他的胸膛。


    他還記得他撞向她的刀尖之後,她為他流淚的模樣,著急的找來醫生在一旁哭得很傷心。


    隻是第二天,她就遞上一紙離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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