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天在搶救期間,劉玉媛絲毫不在乎他是否會有轉機,她心裏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了,蘇國天一死,蘇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蘇越傑對公司的事不敢興趣,卻一直被劉玉媛強壓著學了商業管理,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兒子,若是你爸出事了,你立馬就去公司宣布上任,到時候……”


    “媽,這種爛攤子接下來有什麽用?”


    “你別管!照我說的做!”


    她嫁給蘇國天,盼的就是這一天,豈能讓她幾十年的心血功虧一簣?


    蘇越傑氣不過,轉身離開。


    蘇雅蘭和劉玉媛向來是一條線上的,就上去問:“媽,你到底有什麽辦法?現在公司已經都快倒閉了,有人買還是直接賣了吧,何必讓哥去做這些沒意義的事?”


    劉玉媛就轉過頭看著蘇雅蘭:“蘭蘭,現在你和沈寒修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沒有機會回頭了,你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聽著她這番話,蘇雅蘭不解的問:“媽……你什麽意思?”


    “你還記得鄧伯母之前說過什麽嗎?”


    蘇雅蘭不言語,狀似在回憶,劉玉媛就說:“沈家不止沈三少這一個兒子,大兒子成家了,沈二少不是還單著?鄧同蓮之前不是說,要是三少不行,二少也可以?”


    蘇雅蘭厲聲反對:“媽!除了阿修我不會嫁的!”


    “胡鬧!他要是不娶你,你就終身不嫁嗎?你也看到了,蘇念消失了四年,沒有蘇念沈寒修也沒喜歡上你,你還是死心吧。”劉玉媛苦口婆心的說:“蘭蘭啊,女人有時候要懂得取舍,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蘇雅蘭有些失控的哭喊:“媽,我不會嫁的,你幫我想想辦法讓蘇念離開,阿修會娶我的!他會娶我的!”


    “他不喜歡你,就算蘇念那丫頭死了,他也不會喜歡你,蘭蘭,別和自己過意不去,那個沈二少人也不差,年紀也才比沈寒修大兩三歲……”


    “我說了我不嫁!”蘇雅蘭大吼一聲,然後轉身跑開。


    堅持了十幾年的感情,讓她鬆手成全他和別人在一起,她怎麽做得到?


    清晨,沈寒修感覺到懷裏的女人細微的動靜,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蘇念黝黑的眸子睜開,像是剛剛才醒來,打量著她的所在之處,在觸及到他的目光時,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像是有些懵,就怔怔的看著他。


    沈寒修坐起身子,低頭看著她,打趣著問:“失憶了?我是你老公記得嗎?”


    她的眉頭立馬就皺起來,看著他默了默:“蘇珍呢?”


    她的記憶回到了蘇珍被擠到在地的那一刻,而蘇寶也去向不明。


    “沒事了。”沈寒修下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卻答非所問:“你怎麽在這?”


    她還記得那些媒體罵她的話,搶了姑姑的男人,不要臉的[小][三]……


    “說什麽胡話?我是你老公,你生病我能不在嗎?”


    蘇念還有些懵:“我和你離婚了!”


    沈寒修輕笑,逗她上癮,說:“你睡傻了吧,我會讓你離婚?”


    蘇念啞言,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難道這是小說裏麵的劇情?


    她回到了他們沒有離婚的時候?!不對,那時候沒有蘇珍蘇寶啊!


    越想越覺得腦袋疼,這時候就聽沈寒修輕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瞧你那傻樣。”


    蘇念這才意識到他是在耍自己,口頭吃了她的豆腐,還罵她傻!欺負她現在頭腦不清醒?


    瞪他一眼,然後掀開被子慢慢起身。


    恰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蘇寶走了進來,身後的蘇珍還在扯他,嘴裏不滿的嘀咕著:“不可以進去!沈叔叔和媽媽在睡覺!小孩子不可以偷看!”


    蘇寶就是聽到這句沈叔叔和媽媽在睡覺,就不得不進去了。


    推開門看到兩個人並沒有做那些羞羞事,他的小臉才緩和了一些,然後瞪了一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蘇珍。


    這麽蠢一定不是他的親妹妹!


    “媽媽,你好點了嗎?”


    蘇念起身,把蘇寶拉到跟前:“你有沒有受傷?”


    蘇寶懂事的搖頭,蘇珍卻上來撒嬌,拉起蘇寶的手,又亮出自己的手說:“我和蘇寶的手都流血了,但是楊叔叔給我們擦了藥,已經不痛了。”


    蘇念把他們的小手抓在手裏,心疼的撫著,蘇珍也爬到床上,小手輕輕的摸著蘇念頭上的紗布,揪著小臉問:“媽媽這裏疼不疼?”不等蘇念回答,她就鼓起小嘴對著她的額頭吹了吹,學著蘇念以前對她說過的話說:“吹吹就不痛了。”


    果然女兒是貼心小棉襖,蘇念把她抱起來,慶幸她沒有出事,要是昨天那台攝影機砸到的是蘇珍,現在不知道又是怎樣一番情形。


    正當一家四口溫馨的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來人是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蘇越誠,看了看蘇念,神情有些凝重的說:“小念……你爺爺過世了,你要跟我過去看看嗎?”


    蘇念一愣,沒有立刻回答去或不去。


    死者為大,人死了,反而有些恨就消退了。


    想到前不久還拿錢讓自己離開的老人,現在卻與世長辭……而且那個老人還是自己的親爺爺。


    但是她的心裏卻不痛不癢。


    想了想,人都死了,去看最後一麵也無礙。


    “死亡”兩個字總是帶著傷痛,就算是個不相幹的人死了,也不能視而不見。


    蘇念就牽著孩子,對蘇越誠說:“走吧。”


    沈寒修拿起她的外套跟上去,不聲不響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蘇珍還沒弄明白大人說的話,坐在沈寒修的臂彎還有說有笑。


    到了樓下,隻有一個人劉玉媛在哪裏哭嚷,蘇國天在世的時候,把蘇雅蘭寵上了天,現在過世了,卻連她的人影都看不到。


    蘇國天拿錢讓她走的時候,她說錢留著他自己善理後事,並不是說來氣他的,而是以前在蘇家的時候,無意中就聽到了劉玉媛嫁入蘇家的用意。


    恐怕劉玉媛現在掉的眼淚也是虛假的。


    在病房外麵,蘇念看到了蘇雅麗。


    對於這個女人,蘇念是同情的。


    她是劉玉媛和蘇老爺生的第一個女兒,小時候還是倍受寵愛。


    可是蘇越傑和蘇雅蘭出生以後,她就不怎麽受重視了。


    而且她的麵貌相比蘇雅蘭不算秀氣,略微豐/腴,劉玉媛就覺得她這樣不可能給自家釣到金龜婿,再則她性格內向,不討喜。


    出國留學回來後,還帶了個父不詳的孩子回來,在蘇家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蘇念在蘇家的時候,蘇雅麗待她不錯,隻不過蘇雅麗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江。


    在蘇家,蘇念就對蘇越誠和蘇雅麗母子兩比較有好感。


    “大姑,你也來啦?”


    “爸過世,怎麽也得來看看……”哪怕昨天劉玉媛對她說了那樣的話,在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後,還是第一時間帶著孩子來了醫院。


    看到蘇念額頭上的紗布就擔憂地問:“你在住院?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一點皮外傷。”然後看著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說話的凱瑞,蘇念對著蘇珍說:“這是你們小舅舅。”


    凱瑞是他的小名,蘇念還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麽。


    蘇珍怔怔的看著凱瑞,像個小花癡一樣看得眼睛都不眨,看著凱瑞黑色中微微帶藍的眼睛說:“小舅舅的眼睛好漂亮……”


    凱瑞也一直看著她,其實他此刻的內心,就在感歎蘇珍的眼睛好漂亮,他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眼睛,也沒見過這麽可愛的小女孩。


    蘇珍的眼睛很剔透,黑黑的眼球隨了蘇念,看上去要比普通人大一些,就像一顆黑色的水晶葡萄,軲轆的轉著。


    蘇念摸摸蘇珍的頭說:“這丫頭,就嘴甜。”


    寒暄了幾句,劉玉媛抹著眼淚從裏麵出來,看著站在門邊的蘇念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麽?來看我們蘇家的笑話來了?你知道你爺爺是怎麽死的嗎?”


    劉玉媛麵目扭曲瞪著蘇念吼道:“是被你氣死的!搶姑姑的男人你也做得出來!你也不怕遭報應。”


    蘇念看著她莞爾一笑,語氣略帶嘲諷:“我想,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也輪不到我的頭上,您說是嗎?劉奶奶。”


    “劉玉媛女士……”劉玉媛還沒還口,沈寒修就出了麵。


    沈寒修站在另一邊,劉玉媛這才看到他,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沈寒修走到蘇念身後說:“事到如今,都是你們親手釀成的,結果是喜是悲也是自己種的種,怨不得別人,而且我記得……我早就提醒過你們。”


    劉玉媛不敢和沈寒修傲,把他惹急了,蘇氏一點起死回生的可能都沒有了 ,到時候就算是蘇雅蘭嫁給了沈二少也於事無補。


    所以劉玉媛沒敢多說一句話,不爽的看了蘇念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蘇念還忍不住想,現在的情況,不正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嗎?把所有的黑水潑到自己身上,現在蘇雅蘭不正是眾人眼裏的受害者嗎?


    明明被陷害的是她,劉玉媛還反過來責備自己,真是可笑!


    蘇念不知道的是,事情早已發生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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