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這就走了?”赫連墨不明所以,總覺得,自從赫連瑾出現以後,赫連夜就變得怪怪的了。


    剛才,還坐在沙發上和他談笑風生,這會兒,竟就急著走?


    “地址給你了,以後有事,隨時來找我。”赫連夜頭也不回的應答道,拉著懷裏不聽話的女人,坐進了邁巴赫。


    隨即,豪車瀟灑離去。


    留下客廳裏的一眾人,麵麵相覷。


    “哼!走了也好!”赫連榮貴冷冷的哼道:“省的他留在這裏,膈應我的金孫!”


    “小瑾。”赫連榮貴寶貝的把金孫抱進懷裏:“餓不餓啊?爺爺讓廚房,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好不好?”


    赫連瑾的情緒並不高,赫連榮貴問話,他也不回答。


    隻是一昧的盯著夜靈雨離開的方向,眼眶紅紅的,仿佛很難過。


    ……


    “陸少,我剛剛得到最新消息,聖家……已經不在了,所有資產,統統落進了席木手裏。”偌大的書房,兩個男人對立而坐,貴賓椅上的阿金,正畢恭畢敬的向坐在書桌前的陸景行匯報。


    聞言,半眯著眼的陸景行點了點頭,無奈的低歎一聲:“這也是司冥的意思,希望席木能扛起聖家的大旗,好好陪伴餘淺。”


    “對了,前段日子,你陪宋以安回國,沒有跟我匯報情況,現在怎麽樣了,司冥有下落了嗎?”


    阿金為難的搖搖頭,表情略有些失落。


    “不過陸少,我先前查到了一點東西。”


    “雖然沒什麽價值,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匯報一聲。”


    “說吧。”陸景行洗耳恭聽,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阿金不敢有一刻懈怠,直奔主題:“陸少,正如你我所知,白氏集團,在半年以前,白老爺子去世的當天,對外宣告破產,白氏的資金,迅速被那些股東們瓜分幹淨,而就算是發生這麽大的事,白境菲身為白氏的繼承人,也從未露麵過。”


    陸景行點點頭,這些都是他知道的:“繼續。”


    “可是巧的是,白氏破產,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白老爺子的弟弟,也就是白三爺,突然創立了一個融資集團,也叫白氏,並且將集團過渡到了他女兒的手下,也就是白菲兒,我調查過了,那個融資集團的資產和白氏破產之前的市值,剛好成正比。”


    “這麽巧?”陸景行挑起眉頭,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眯,提出心頭疑惑:“那個白菲兒,會不會就是白境菲?”


    “我當時也是這麽以為的。”阿金附和道。


    “可是……經過我仔細的調查,我發現,白菲兒不僅長得和白境菲截然相反,就連行事風格也完全不一樣,我跟蹤了她整整一個月,除了家和公司,她幾乎哪兒也不去,不像是藏了人的樣子,我便放棄了對她的調查。”


    “然而,又過了一個月。”


    “她忽然以身體不適的緣由,辭掉了工作,由她的表哥代職。”


    “你查了她表哥嗎?”陸景行緊張地問道。


    “查過了。”阿金點頭:“是白菲兒大姨家的兒子,叫司銘。”


    “司銘?”陸景行驚叫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很不可思議!


    “你也很驚奇吧?”阿金笑道:“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以為是我們認識的司銘。”


    陸景行目瞪口呆,阿金沒容他發問,便殘忍的斬斷了他的希翼:“可惜不是。”


    “他之所以叫司銘,是因為他爸爸為國捐軀,他媽媽,希望他銘記這段曆史。”


    陸景行眉峰一挑:“你連這個,都調查的這麽清楚?”


    “那當然了!我就差把他的祖墳拋出來了!”


    阿金一臉大義凜然,為了聖先生,他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陸景行是服了這小子了,很有當狗仔的潛質啊。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偷了他的頭發去做dna,可惜……”阿金頓了頓,惋惜的說道:“結果卻讓人失望。”


    聽到這裏,陸景行覺得透心涼!


    好像連唯一的希望都被斬斷了一樣。


    他不禁抓狂的咆哮:“那司冥到底在哪裏,為什麽找了一年,還是沒有下落?”


    阿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忽然地,他驚喜的抬起頭來:“我最近,倒是聽宋以安說過,她哥哥的公司,突然來了個好幫手,還是她哥哥的老朋友。”


    “會不會是司銘?”陸景行緊張兮兮的發問,懷揣著一絲期待!


    可阿金那小子卻模棱兩可:“不知道,宋以安她也說不清楚。”


    陸景行無語,幹脆下令:“回國。”


    “我們長期留守加拿大,也沒什麽好消息,也許司冥,就在國內,回國吧,就從宋錦辰那邊下手!”


    阿金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


    司銘覺得自己這段日子,好像走火入魔了。


    他明明是來啟盛工作的,可是每到工作時間,卻滿腦子都想著一個人。


    那個人,和他認識時間非常短,他甚至還不熟悉。


    那個人,就是和他在酒店共度了一宿,在電梯裏,親吻了五秒,以及在篝火中央,共舞了一曲的餘淺!


    該死的!


    司銘坐在會議桌前,扯著自己的頭發,一遍遍質問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麽?


    他明明是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難道,他不應該滿腦袋想著他的未婚妻嗎,為什麽要想一個陌生女人?


    而且,他現在是在開會,為什麽又要想這個問題?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司總,您說什麽?”坐在司銘旁邊的股東,納悶的發問,還以為他說的是公司上的事情。


    “啊?”司銘被他的問話帶回神智,木訥的掃視一圈會議室,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開會,是在會議桌前……


    他尷尬的笑笑:“呃,沒什麽,你們就當沒聽見就好。”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散了吧。”他合上電腦,站起高大的身子,正欲離開,又一位股東,納悶的喝止了他:“可是司總,會議才剛開啊,您還什麽都沒說……”


    “呃,是嗎?”司銘停下腳步,幹笑著回頭:“那你們自己開吧,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毫不停歇,一溜煙的離去了。


    “這……”會議室裏的股東們,各個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司總是來搞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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