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他笑著收回手指,將醫藥箱擱置在她手邊。


    餘淺低垂著眼睛打開醫藥箱,取出棉簽和碘酒,望向他還在泊泊往外流血的肩膀,她頓時皺起眉頭:“這太嚴重了,你應該去醫院。”


    “你咬傷的我,就該由你負責。”


    餘淺捏著沾有碘酒的棉簽,卻遲遲無法下手,她皺眉看著他肩膀上幾乎脫離組織的傷口,兩道牙印格外清晰……


    一定很疼吧,為什麽他卻一臉不在乎……


    “聖司冥,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的傷口真的太嚴重了,可能需要縫針。”


    他凝眉望著她,語氣淡淡的:“那我就找來針,讓你給我縫。”


    “你瘋了吧!我又不是醫生,你這樣輕易讓我處理,是很容易留疤的!”


    “不管留不留疤,我都要讓你清楚的知道,這是你害的。”


    “你……”


    餘淺話語哽在喉間,聖司冥說的沒有錯,這確實是她害的,可是,如果不是他欺人太甚,她怎麽可能會咬他?說到底,還是聖司冥自己活該!


    但她的心裏……還是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愧疚,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今天她卻咬得聖司冥渾身是血,第一次看見那麽多的鮮血,她的整顆心髒都在劇烈顫抖。


    “包紮。”他斂眉再次發出命令。


    餘淺隻好硬著頭皮,將沾有碘酒的棉簽擦拭在他流血的肌膚上,她的手指顫抖的厲害,幾乎不敢直視這血腥的畫麵,白色的棉簽很快被鮮血染紅,她換了一根又一根,不停的擦拭著他的傷口。


    整個過程,聖司冥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他隻是靜靜看著眼前憂心忡忡的餘淺,黑眸裏醞釀著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額角浮著幾顆冰冷的汗珠,順著臉頰輪廓慢慢下滑,跌在餘淺的手背上。


    她頓時慌了神,急忙收回手指:“你是不是很痛?我說過的,你應該去醫院。”


    “繼續。”他狂暴地低喝一聲。


    餘淺抿住唇,隻好繼續。


    最後一層紗布纏上他的肩膀,她終於鬆了口氣,淌了一身的虛汗:“我隻是幫你簡單的處理了下,你最好還是去醫院,否則容易發生感染。”


    聖司冥卻風輕雲淡地攬住她的纖腰,狠厲地在她耳邊說:“感染了我就天天懲罰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學狗。”


    “……”


    一趟忙下來,餘淺累得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她呆呆的仍由他摟著,耳邊盡是他諷刺的話語,她垂眸裝聾,什麽話都不想說。


    這時候,臥室門忽然被人敲響。


    薛管家渾厚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先生,早飯已經準備完畢。”


    聖司冥挑了挑眉,大手鬆開餘淺,將她整個人牢牢的塞進被窩裏,確認她沒有露出多餘的一絲肌膚,這才命令道:“端進來吧。”


    “是。”


    一行傭人浩浩蕩蕩地端著豐盛的早餐進入主臥室。


    餘淺靈眸淌過慌亂,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


    臥室裏靡亂的氣息任誰都會猜到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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