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幹什麽?”蘇暮晚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俊哥揚起無恥的笑容,“隻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一切都好說。


    他的話音落下,蘇暮晚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你別這麽害怕,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樣。”俊哥試著靠近蘇暮晚。


    卻見她拚盡全身氣力,突然往旁邊衣櫃狠狠的撞了上去。


    俊哥眼明手快攔下了她,這種力道的牽扯使得蘇暮晚身上兩處傷口往外冒血水的速度更快了。


    這種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如今的處境有多麽危險。


    “天哪……你怎麽渾身是血。”俊哥有些慌了,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頭一次見到這麽烈性的女子,俊哥的心裏多少有些震撼。


    這個女的,真的是非常與眾不同。


    一般的女人在經曆了這種事情之後,誰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早就被嚇得昏死過去了,而她卻還在捍衛她的尊嚴,這不得不讓俊哥承認,這個女人不僅僅隻是長相吸引他,這種個性也很對他的胃口。


    還有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她這樣,迅速勾起他的興趣。


    “不要碰我。”蘇暮晚睜著眼,不讓自己昏死過去,看著俊哥靠近自己,仍然是這句話。


    “我跟你保證,暫時不會對你怎麽樣,你先把傷養好再說。”俊哥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柔和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異常固執啊,異常固執的不準他靠近,越是這樣,他越想要更深的去了解她。


    “你別貓哭老鼠了,我不會感激你的。”蘇暮晚譏諷一笑,“我人已經被你們抓來了,想怎麽樣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就不用在我跟前演戲了。”她自然是不會相信,這個光頭男會有多好心。


    他與遲清清,是同一類人。


    “你對我的成見太深了。”俊哥摸了摸光頭,“其實我也沒有你想得這麽壞,至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是真的心痛。”


    遲清清在門外一直在等著,等著聽到蘇暮晚哭天搶地絕望的痛苦叫聲。


    卻一直沒有動靜。


    不由得想到,俊哥該不會是看見蘇暮晚受了傷,所以很溫柔的在對待她?


    反觀他對待初次的自己,卻是粗俗得很。


    想到這裏,遲清清不由得一陣冒火。


    但隻要想到蘇暮晚這個貞潔烈女,現如今也在俊哥身下求饒,她便覺得很解氣,


    你蘇暮晚現在不是很高高在上嗎?


    將軍的外孫女,還不是一樣要被黑社會大哥上。


    遲清清心裏的得意已經快要叫囂出來了。


    門在此時被推開來,俊哥出來了,身後的蘇暮晚已經被他鬆了綁,外套也重新穿上了。


    “俊哥,還滿意嗎?”遲清清半倚在門口,眉眼含笑的看向蘇暮晚。


    後者隻是低垂著頭,並未吱聲。


    “她身上有傷,我帶她去包紮下傷口。”俊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越過遲清清,踏上了樓梯。


    蘇暮晚裹緊大衣,跟在他的身後,忽視掉遲清清鄙視的眼神。


    “為了活命,還是隻能成為俊哥的女人,對吧?”遲清清卻不會這麽輕易讓她離開,伸手,故意扣住她受傷的手臂,“蘇暮晚,要是你能預知自己的結局這麽悲慘,你說當初你要是不得罪我該有多好啊?”


    “心理變態。”蘇暮晚抬眸,直視著她,不輕不重的說道。


    “我是變態。”遲清清笑得很誇張,“早在我爸把我送給他的時候,我就心理變態了,我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你。”


    她的話,帶著無比的淒涼。


    “你一點也不值得同情。”蘇暮晚與她有過何其相似的局麵。


    “我可沒讓你同情我,蘇大小姐你的同情心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現在是我同情你才是,你說你,一個棄婦,現在好不容易攀上了我們俊哥,和我又成了情敵,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喜歡和我有關的男人呢?從前的顧斯年是如此,現在的俊哥也是如此。”遲清清把玩著自己手中的一縷發絲,“不過這一次我贏了,因為你是後來者,嚴格來說,你可是我和俊哥之間的第三者呢。”


    蘇暮晚隻當自己在聽笑話。


    她徑直掠過遲清清,想跟上俊哥的腳步。


    腳下卻一滑,遲清清故意伸出腳來絆住她。


    俊哥的手下眼明手快的攔下了蘇暮晚,她才沒有摔翻在地。


    “清清!”俊哥原本已經上了樓,不知何時又重新下來了,見到方才的一幕,莫名的就來了火氣。“她和你可是姐妹,你怎麽這麽對她?”


    “我知道,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嘛,這法子還是我替你想出來的呢,現在人得到手了,就過河拆橋了。”遲清清佯裝委屈,滿臉的不悅,嘟著嘴撒起了嬌。


    俊哥一臉心疼的先審視了一番蘇暮晚,確定方才的拉扯沒有讓她再大出血以後,小聲吩咐了手下幾句。


    蘇暮晚被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內,一名傭人正拿著準備好的消毒水和紗布在等著她。


    “蘇小姐,我叫王嬸,來替你上點藥吧,這麽好的皮膚要是留下疤痕該可惜了。”王嬸一邊說著,一邊幫蘇暮晚將之前隨意亂包的紗布給換了下來,“傷得還不輕呢。”


    蘇暮晚不確定她的身份,也不好多問,隻能垂眸不語。


    “小俊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王嬸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麽樣?”蘇暮晚忍不住發問。


    “這個別墅一年裏基本是空置的,平時都是我在這裏打點,今天小俊子突然說要回來住段時間,我特意收拾好了等他回來,卻沒有想到他帶來一個氣焰很囂張的女人,然後他又莫名奇妙的上來找我,讓我準備點消毒藥水,這不你就上來了,姑娘,你別嫌我囉嗦,你傷成這樣,又是個大姑娘家,是得罪了誰嗎?”王嬸一臉緊張的問道,見蘇暮晚不回答,她又自語道,“是小俊子讓我來幫你上藥,那你得罪的人不應該是他啊,傷你這麽重的人不是他吧?”


    蘇暮晚搖了搖頭。


    “不是他就好,這個孩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就變了。”王嬸說到這裏,也長歎了口氣。


    似乎是在感慨著時光飛逝,光陰易變。


    “那他很聽你的話嗎?”蘇暮晚試探著問道。


    “我是個半截身子都要埋進黃土的人了,他對我也算不上聽或是不聽,隻是不會為難我,我其實已經做不動什麽事情了,他卻仍然每月發薪水給我,讓我在這裏養老。”王嬸絮絮叨叨說話間,已經手腳麻利的幫蘇暮晚重新換過藥了。


    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王嬸又是一陣好奇,“你倒真是個特別的女孩子,傷成這樣居然也不喊痛。”


    “喊了仍然是痛。”蘇暮晚露出一絲苦笑,“王嬸,我是被他們抓來的。”


    對這個王嬸,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直覺這個老者應該不會害自己。


    “小俊子是不是幹什麽壞事了?”王嬸一聽,最擔心的還是俊哥,“他們抓你來是為了什麽?”


    “不關他的事,是他的新女朋友和我之間有過節。”蘇暮晚簡短的解釋著。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遲清清踩著高跟鞋走進來了。


    “喲,蘇暮晚,你覺得你找這個老婆子求救有用嗎?她沒跑兩步路就會大喘氣,你確定她能救你出去?”遲清清輕視的看一眼王嬸,“還有你老婆子,你最好是安份守己在這兒待著,這個女人可是俊哥很看中的一個,你要是放跑了她,你就立刻從這裏滾出去,給我睡馬路去。”


    遲清清很有女主人的架子。


    一席話說得王嬸陷入沉默。


    蘇暮晚歉意的看她一眼,對清清說道:“你就不要為難一個老人家了。”


    “不為難她,那就為難你咯?”遲清清目光灼熱的看著她,“要不要在你臉上多劃幾刀呢?你說從左邊開始,還是從右邊開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沒了這張臉還能不能讓俊哥對你另眼相看。”


    說完,她拿著刀子的手就衝著蘇暮晚揮了過來。


    蘇暮晚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王嬸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想攔住遲清清。


    遲清清手中的刀在二人僵持之下不偏不倚的刺進了王嬸的心髒。


    “啊!來人啊!”蘇暮晚尖叫著大喊起來。


    遲清清慌了,奪路而逃。


    方才虐待蘇暮晚讓她覺得很過癮,但是殺人她還沒有想過,畢竟出了人命這種事情,是要坐牢的。


    俊哥在門口撞上了她,她慌張的指著蘇暮晚,“她,她讓王嬸放了她,王嬸不讓,她一氣之下殺了王嬸。”


    蘇暮晚此時正扶著王嬸的身子,見遲清清倒打一粑,冷靜的說道:“人不是我殺的,王嬸是個好人,你在好麵前巔倒是非,夜半之時也不怕王嬸會化為鬼魂來找你嗎?”


    俊哥推開遲清清,看一眼蘇暮晚,見她神色異常平靜。


    見到王嬸的心髒處插著那把尖刀,而蘇暮晚身上的兩處傷痕也來自於這把尖刀。


    以及遲清清手上的鮮血,他已經不難看出,到底誰才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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