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負責跟蹤唐川的便是那個王小哥,他大名叫王君,父輩希望他他能夠君臨天下,將家族做大,成為世家大族。


    王君小時候遇到過一個道士,也就是他現在的師傅,道士說:你人如其名。將他收為徒弟,每年都要帶到身邊修行四個月。


    直到十八歲,他才知道自己每天去的地方不是仙境,而是蓬萊大域。他的師傅叫清輝道長,在蓬萊大域以精通占卜聞名,他的一卦價值何止千金。


    正如清輝道長卦上所言,他人如其名,十八歲後道法小成的時候便被清輝遣出蓬萊,讓他自己闖蕩。到今天,他已經七年沒有回到蓬萊,家族也從魔都默默無聞變成炙手可熱。他被那些深閨少女稱作魔都第一王老五,得了一個五哥的外號。有些身份不如他的長輩,則冠以他一個王小哥的稱謂。


    除了清輝道長,沒人知道他可能活不過今年,這不是預言,是即將發生的事實。


    七年前,他離開蓬萊時,清輝道長沒有絲毫道骨仙風的味道,穿著破爛的道袍,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糊裏糊塗的喝上一口,再啃一口號稱先祖是青鸞的小青鳥腿,美滋滋的說:“若是你能活到二十六歲,我可以讓你繼續修行,想來那時候你已經處理好家裏的事。”


    “我有病?”王君一怔,望著那隻殘缺不堪的小青鳥流著口水,他吃過一次小青鳥,就著清輝老道酒葫蘆喝不盡的不知名酒,賽神仙。


    “是劫難,我不知道你那時候如如何,隻知道你可能會身隕。”清輝老道難得有些嚴肅:“就算你死了,我也隻能當我沒有你這麽徒弟,報仇我不行。”


    “想開點吧”看著徒弟癡癡愣愣,清輝老道也有些於心不忍,勸解道:“螻蟻一生不過幾十日,你已經活了這麽多年了,也該死了。不怕告訴你,死比活著好。”


    那天,他就離開的蓬萊,順著往日來的路,第一次獨自行走,周遭鳥獸奔走,似遭了什麽大難。


    “這是他的歉意嗎?”王君看著唐川親自解釋,將那一摞錢交給老板,他就知道自己還得跟在他們身後吃灰。他也無法拿這對夫妻做些什麽,人錢兩清,他是不介意自己殺掉這兩個普通人的。


    “告訴他們,監控好唐川行進的道路,不用布置酒店,來不及了。”王君望著樓下緩緩通行的車流,那輛攔路虎正在其中,對張老道的親傳弟子吩咐道。


    親傳弟子點點頭,道:“好”


    他依舊望著樓下,那輛攔路虎逐步通行。驀地,王君心驚,他剛剛和唐川對視一眼,戰意升騰。


    王君也是蓬萊大域裏麵出名的天驕,不然也不會被清輝老道選中,收為弟子;不然也不會,戰勝同輩諸多所謂的人傑,率先到了玄明巔峰,這該死的分界線,數年隻得寸進。


    “約上他們,我們隨便找個地方,生死之戰!”車停了,唐川的聲音傳到王君耳中,唐川驚訝王君的年齡實力,同輩中,這王君絕對是翹楚。年紀輕輕便頭角崢嶸,擁有玄明巔峰的實力。


    “不需要他們,我就行!”王君自傲,他不屑和那些老家夥一起圍毆唐川,想要獨自斬殺唐川這個所謂的小賊,不對,張老道已經把他升格成了屠夫。


    “找一個大一點的地方,難得收拾。”唐川說著自己意見,這裏不是一、二環,卻也繁華,這裏一戰,收勢不住,天知道明天報紙上麵會說什麽。


    “一直向南,那裏有一個地下拳場,我會在那附近等你的。”王君說出地址,一巴掌打昏張老道的徒弟。那裏常年聚集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黑暗人士,泰拳高手,拳擊冠軍每個月都會死上幾個。


    “去南邊的地下拳場。”


    “地下拳場?”徐寒山也不驚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隻是慣例一般的介紹起來那個地下拳場“那個地下拳場最廣為人知的說法是美國人修的,為的就是將一些在當時美國已經不能擺在明麵的東西轉移到這裏。實際上,這裏是那些在西方上不了台麵,新大陸被壓製時,暗黑種族轉移的一個據點。”


    “後來,因為他們的破壞力太強,黑暗議會不得不修建一個拳場,讓他們在裏麵角鬥。除了不能打死,別的都可以。到現在,早就沒那麽多講究了,這裏可是號稱拳王的墳墓,每個月都會死上一兩個。”


    “有那麽多拳王?”唐川嗤之以鼻。


    徐寒山並不驚訝,他早就知道唐川對外界知識知道的並不多:“美利堅,巴西利亞,海上馬車夫地下拳場橫行,泰森那樣的,絕對活不過十場。那裏每年都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拳王來到這裏,身死。”


    “不單單如此,那裏還是暗黑種族的地盤。”


    “那又如何?”唐川不以為然,心裏多了分期待,說起來長這麽大,他還沒有跟所謂的暗黑種族交過手。


    唐川眼巴巴等待著,等待著王君,等待著暗黑種族。


    大概半個小時,徐寒山在一幢西式建築外麵停車:“這裏就是那個地下拳場。”


    “你終於來了”還沒下車,王君冷冰冰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


    唐川不急著回答,踱步前進,看著王君和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北歐壯漢,隨意穿著襯衫,牛仔褲;一個英國的古典貴族,穿著考究杵著“拐杖”。


    “亞希伯恩.凱德,傳聞是吸血鬼家族的嫡係,不過名字是假的。他的實力差不多是玄明,晚上的話可以達到中期,是侯爵。那一個壯漢叫布德,狼人,平時隻有玄明實力,滿月的話可以到達巔峰。”徐寒山先王君一步,道出他們的身份。


    王君並不介意這些小事,隻是看著徐寒山:“聽說你也是蓬萊大域出來的人,為何助賊?”


    他毫不猶豫的將唐川劃分為窮凶極惡的壞人,命令式的語氣隻換來一道劍氣。


    徐寒山動作很快,他從芥子裏取出斷劍不過眨眼的時間,眨眼後一道劍氣就已經穿透王君腳下擦的倒影人影的大理石地麵。


    他這才緩緩收回劍:“諸多家族欺詐百姓,你為何不助眾信,反助無道?”


    “有道無道不是我們隨口說的嗎?道義,原則隻是欺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王君聲音稍微緩和,不打算繼續廢話:“這一戰隻有我們兩個。”


    “放心,張老道在你家主子死之前是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裏的。”看著無比警惕的徐寒山,王君有些歎息,去掉他的戒心。


    唐川隨著王君三人,緩步進入別墅,經過寬長的長桌,繞過燒著木柴的壁櫥,一扇不算大的門被王君推開。


    迎麵而來的是血腥味,唐川的鼻子很靈,這是三娘對他多年鍛煉的結果;他殺過很多人,很熟悉這種味道。


    門後麵是另一個世界,寬大的座位做了不少人,他們歡呼雀躍,看著場地中央的勇士用自己的身體猛烈撞擊對方,無限製的殺招毫無節製的使用。過去的一個月,這裏還沒有一個十連勝的強者誕生。


    “先看看你的墳墓。”王君上一秒還在善意的提醒著唐川,下一秒就進入了狀態吼叫起來:“混蛋,動作太慢了,再快一點一點,踢爆他......”


    “這就是地下黑拳,無限製的魅力。”徐寒山也快進入狀態了“沒有裁判每一戰都可能是生命的終結,在這上麵,我差點被一個嬌小的假小子用膝蓋撞死。”


    “你會被一個所謂的強者踢死?”唐川驚訝於徐寒山的說法。


    “沒什麽不可能。”他搖搖頭“距離太近,她的動作很快,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我來不及拔劍,來不及施展法術。要知道,從一開始她隻想著一件事,就是殺我。我上場隻是詫異我對手會是一個嬌小的女人。”


    “後來,我時刻警惕。”


    唐川笑了,給他一個評價:“不錯。”


    “你也算幸運的,我在那個假小子身上押了一百萬。結果......”王君插話,沒剛才那麽讓人討厭了。


    “我會在老大身上押上一個億的,這樣的機會說實話太少了。”徐寒山針鋒相對,他從來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隻是比之以前更成熟了,不像之前那般鋒芒畢露,仇人滿天下。


    “你沒機會的”王君足夠自信,或者說自傲,他還想去蓬萊大域,去見見清輝老道,吃小青鳥,喝那葫蘆的酒。


    “小賭一把,誰能贏?”王君邀請道。


    “我賭左邊那個。”唐川看了一眼,便有了決定。


    “那我就右邊那個好了”王君也不介意,這隻是小賭一把,沒賭注。


    “老大,我幫你壓點錢,如何?”徐寒山問唐川,躍躍欲試。


    “現在還可以?”唐川一怔,還沒聽說比賽開始後還能下注。


    徐寒山嘿嘿一笑:“別人是不行,我是誰,我當然可以。”


    “普通的遵守規則,掌權者踐踏規則,你肯定沒少幹。”王君麵帶嘲諷。


    “自然”唐川點點頭,脫口而出“誰不是?你?”


    王君默然。


    “玩的話就別玩太大,一億如何?”唐川看著徐寒山問王君。


    “噗”旁邊坐的人直接噴了,還別玩得太大,一出手就是一億。


    “可以”王君點點頭。喚來管事的,正是剛才的燕尾服吸血鬼,名字唐川叫不出來。


    說清楚過程,辦理也完成了,一億的賭注通過廣播讓氣氛更加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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