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娘娘
“當然會死，必須死！”二叔尖銳的聲音叫著，“別說被鬼上過，就是被鬼附身的，時間久了也會精神萎靡，甚至死掉，肯定是你……墳頭被動你沒倒下是吧，肯定是你，你這個喪門星，喪門星！”
我媽聽了上去就朝他一個耳光，很用力。
盡管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可是村裏的女人，從小也做慣農活，力量上有懸殊，力量卻絕對不小。
二叔頓時就被抽的愣了，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再敢說我，我殺了你，有那個時間不去醫院找醫生，你這種不孝子，死了下十八層地獄！”我媽冷冷的說著。
“你……那你個臭娘們，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你還有臉說，你……”二叔叫著，突然間不說話了，瞪大了眼睛，直瞪瞪的看著我們背後，像是有什麽事讓他很驚恐。
我轉頭一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走……你給我走！”二叔朝著我大聲吼出來。
“你什麽意思！”我娘頓時就真的怒了，她目光先看了下我爸，我爸到現在都沒有說話。
我心裏對我爸失望到極點，我盯著二叔，剛要質問兩句，外麵村裏傳來了很大的銅鑼聲：“詐屍啦，詐屍啦……村東口王家詐屍了，大家小心！”
那聲音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小銅鑼敲得是當當響，報信的人也是跑得飛快。
“詐屍！”
屋裏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我想象到屍體突然間站起來，太恐怖了。
“什麽王家？”我爸對我和媽不幫腔一句，對這個倒是感興趣起來。
“村東口王麻子家，前天王麻子死了，不過怎麽會詐屍呢？”三叔很是不明白。
“王麻子，你們說的，就是臉上都是麻子的人？”我媽問了一句，我腦袋裏頓時想起啦，昨天晚上車子撞到的人，可不就是一臉麻子？再加上走出派出所的時候，警察在說，那個人之前就死了。
我汗毛乍起，往我媽身邊靠了靠。
“沒錯，就是那個王麻子。”
我媽沒有再說下去，幾個疊元寶的女人也停了下來，都說要出去看看。
人就是這樣子，好奇心太強，而且這邊的人都沒有死呢，疊元寶這種事又不著急。
幾個人一走，三叔歎了口氣，二叔還是指了指我：“還不快滾，這裏不歡迎你！”
我才要說話，卻看到了麵粉一樣白的臉，渾身穿著白衣服的人，手中一根白色哭喪棒，另一隻手是一根鐵鏈，捆住了一個老人的脖子，直接往外麵拖出來，後麵跟著一個渾身穿黑衣服的，手中一根黑色的哭喪棒，同樣的鐵鏈，捆著一個老太婆。
我突然間想到了電視裏放的黑白無常，可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我頓時瞪大眼睛：“你們幹什麽！”
我這一聲，在幾個人看起來莫名其妙，隻有我二叔，嚇得瑟瑟發抖，靠著牆，一句話都不敢說。
“陽壽已盡，我們這是奉命拘了鬼魂前往陰間，小娘娘恕罪！”
“小……小娘娘？”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念叨了一聲朝著他們叫道，“他們是我爺爺奶奶！”
“小娘娘，陽壽已盡，就算是閻君來了，也不能隨便改變，這是天地秩序，造化輪回。”
我剛要伸手，可是感覺到兩個人身上的陰冷，這種陰冷和陰山背後不同，和冰箱裏不同，和我那個鬼夫也不同。
“你們是黑白無常？”我小心的問著。
“沒錯……小娘娘還有何吩咐？”
“曉曉……我們還不想死，曉曉你快讓他們放了我們！”
“曉曉，救救我們，我們還沒有活夠呢！”
爺爺奶奶兩個人朝著我叫起來，隻是變成鬼之後，他們看起來也有了陰冷的氣息，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臉色有些灰暗，伸出來的手都變得灰白。
“老實點！”白無常叫著，看到我伸手，黑無常連忙阻止：“小娘娘，碰不得，你是陽人，這是才成的鬼，弱得很，現在又是白天，他們會魂飛魄散的。”
“那……”
“小娘娘，告辭！”
白無常似乎並不想拖著時間，說了一句，我連多問一句的時間都沒有，他們兩個拖著我爺爺奶奶，沒兩步，直接消失了蹤影。
“曉曉……曉曉！”我媽拉著我晃動著，“你在說是什麽？你看到什麽呢？”
“爺爺奶奶被黑白無常帶走了，他們死了！”
“死了？”我爸和三叔趕忙衝進房間裏，然後大聲哭起來。
二叔還在一邊發抖，我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黑白無常，這倒是讓我很奇怪，二叔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看到呢？我爸我媽和三叔明顯都沒有看到。
我媽聽到裏麵哭聲，也走了進去。
“二叔，你看得到黑白無常？你不是普通人？”
“你……不關你事，不管你了……你走，你給我走！”二叔叫著，我突然間明白了，二叔對我最為排斥，不是因為他迷信，他是看得見這些事，那他從小到大見過了多少這種事？
我突然間倒吸了口冷氣，大人看見都接受不了，別說孩子了，二叔要是小時候就看得見，這幾十年時間，憋在心裏是夠難受的。
“二叔……”我有些不忍心起來，“這麽說來，我十五歲那年的事，你見過？你……”
“我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二叔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出來。
“二叔，這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討厭我，你是討厭自己看見了，都沒辦法救我是吧？”我一下子就想通了，二叔這是無顏麵對我，他明明和常人不同，看得見一切，卻救不了自己侄女。
“二叔，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也不錯，你剛才也看見了，黑白無常叫我小娘娘，很恭敬，那個死鬼還是不錯的！”
二叔臉色難看：“不錯？那是鬼，陰陽殊途你懂不懂？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二叔，人總有一死。”
“可人家是生老病死，你呢……你會被吸收幹淨陽氣，你會陰氣加身，最後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二叔叫著，“你回來幹什麽，走……去大城市，去國外，你懂不懂！”
“當然會死，必須死！”二叔尖銳的聲音叫著，“別說被鬼上過，就是被鬼附身的，時間久了也會精神萎靡，甚至死掉，肯定是你……墳頭被動你沒倒下是吧，肯定是你，你這個喪門星，喪門星！”
我媽聽了上去就朝他一個耳光，很用力。
盡管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可是村裏的女人，從小也做慣農活，力量上有懸殊，力量卻絕對不小。
二叔頓時就被抽的愣了，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再敢說我，我殺了你，有那個時間不去醫院找醫生，你這種不孝子，死了下十八層地獄！”我媽冷冷的說著。
“你……那你個臭娘們，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你還有臉說，你……”二叔叫著，突然間不說話了，瞪大了眼睛，直瞪瞪的看著我們背後，像是有什麽事讓他很驚恐。
我轉頭一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走……你給我走！”二叔朝著我大聲吼出來。
“你什麽意思！”我娘頓時就真的怒了，她目光先看了下我爸，我爸到現在都沒有說話。
我心裏對我爸失望到極點，我盯著二叔，剛要質問兩句，外麵村裏傳來了很大的銅鑼聲：“詐屍啦，詐屍啦……村東口王家詐屍了，大家小心！”
那聲音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小銅鑼敲得是當當響，報信的人也是跑得飛快。
“詐屍！”
屋裏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我想象到屍體突然間站起來，太恐怖了。
“什麽王家？”我爸對我和媽不幫腔一句，對這個倒是感興趣起來。
“村東口王麻子家，前天王麻子死了，不過怎麽會詐屍呢？”三叔很是不明白。
“王麻子，你們說的，就是臉上都是麻子的人？”我媽問了一句，我腦袋裏頓時想起啦，昨天晚上車子撞到的人，可不就是一臉麻子？再加上走出派出所的時候，警察在說，那個人之前就死了。
我汗毛乍起，往我媽身邊靠了靠。
“沒錯，就是那個王麻子。”
我媽沒有再說下去，幾個疊元寶的女人也停了下來，都說要出去看看。
人就是這樣子，好奇心太強，而且這邊的人都沒有死呢，疊元寶這種事又不著急。
幾個人一走，三叔歎了口氣，二叔還是指了指我：“還不快滾，這裏不歡迎你！”
我才要說話，卻看到了麵粉一樣白的臉，渾身穿著白衣服的人，手中一根白色哭喪棒，另一隻手是一根鐵鏈，捆住了一個老人的脖子，直接往外麵拖出來，後麵跟著一個渾身穿黑衣服的，手中一根黑色的哭喪棒，同樣的鐵鏈，捆著一個老太婆。
我突然間想到了電視裏放的黑白無常，可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我頓時瞪大眼睛：“你們幹什麽！”
我這一聲，在幾個人看起來莫名其妙，隻有我二叔，嚇得瑟瑟發抖，靠著牆，一句話都不敢說。
“陽壽已盡，我們這是奉命拘了鬼魂前往陰間，小娘娘恕罪！”
“小……小娘娘？”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念叨了一聲朝著他們叫道，“他們是我爺爺奶奶！”
“小娘娘，陽壽已盡，就算是閻君來了，也不能隨便改變，這是天地秩序，造化輪回。”
我剛要伸手，可是感覺到兩個人身上的陰冷，這種陰冷和陰山背後不同，和冰箱裏不同，和我那個鬼夫也不同。
“你們是黑白無常？”我小心的問著。
“沒錯……小娘娘還有何吩咐？”
“曉曉……我們還不想死，曉曉你快讓他們放了我們！”
“曉曉，救救我們，我們還沒有活夠呢！”
爺爺奶奶兩個人朝著我叫起來，隻是變成鬼之後，他們看起來也有了陰冷的氣息，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臉色有些灰暗，伸出來的手都變得灰白。
“老實點！”白無常叫著，看到我伸手，黑無常連忙阻止：“小娘娘，碰不得，你是陽人，這是才成的鬼，弱得很，現在又是白天，他們會魂飛魄散的。”
“那……”
“小娘娘，告辭！”
白無常似乎並不想拖著時間，說了一句，我連多問一句的時間都沒有，他們兩個拖著我爺爺奶奶，沒兩步，直接消失了蹤影。
“曉曉……曉曉！”我媽拉著我晃動著，“你在說是什麽？你看到什麽呢？”
“爺爺奶奶被黑白無常帶走了，他們死了！”
“死了？”我爸和三叔趕忙衝進房間裏，然後大聲哭起來。
二叔還在一邊發抖，我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黑白無常，這倒是讓我很奇怪，二叔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看到呢？我爸我媽和三叔明顯都沒有看到。
我媽聽到裏麵哭聲，也走了進去。
“二叔，你看得到黑白無常？你不是普通人？”
“你……不關你事，不管你了……你走，你給我走！”二叔叫著，我突然間明白了，二叔對我最為排斥，不是因為他迷信，他是看得見這些事，那他從小到大見過了多少這種事？
我突然間倒吸了口冷氣，大人看見都接受不了，別說孩子了，二叔要是小時候就看得見，這幾十年時間，憋在心裏是夠難受的。
“二叔……”我有些不忍心起來，“這麽說來，我十五歲那年的事，你見過？你……”
“我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二叔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出來。
“二叔，這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討厭我，你是討厭自己看見了，都沒辦法救我是吧？”我一下子就想通了，二叔這是無顏麵對我，他明明和常人不同，看得見一切，卻救不了自己侄女。
“二叔，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也不錯，你剛才也看見了，黑白無常叫我小娘娘，很恭敬，那個死鬼還是不錯的！”
二叔臉色難看：“不錯？那是鬼，陰陽殊途你懂不懂？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二叔，人總有一死。”
“可人家是生老病死，你呢……你會被吸收幹淨陽氣，你會陰氣加身，最後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二叔叫著，“你回來幹什麽，走……去大城市，去國外，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