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必須要死
教學樓底下，已經是人潮湧動了。
我們教學樓有好多幢，不同係在不同的教學樓上課。
所有的教學樓其實是連起來的，就像是半朵盛開的蓮花，而現在，鄭亮就站在我們旁邊教學樓的天台上。
大熱的天，像個神經病一樣，穿了羽絨服，厚厚的棉褲，他朝著西麵，我們在下麵朝著東麵看著，因為是大早上，有些逆光，看的不是很清楚。
下麵老師，校領導又驚動了，他們才來上班，誰知道昨天剛平息的事，今天又發生了。
下麵還有不少同學拿著手機拍著。
“鄭亮，你給我退回去，你想做什麽，你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昨天你父母不是來了嗎？你們不是談好了嗎……”校領導用喇叭叫著。
“你去的父母！”鄭亮高聲吼著第一句話，他是足球隊長，中氣十足。
這句話讓校領導愣了下。
“我鄭亮就不是個東西，七歲偷看老奶奶洗澡，十四歲強暴了隔壁班的同學，現在，我平均兩個星期換個女朋友，睡了就扔，怎麽樣……我就是敗類的結晶，我父親鄭大明，喬州市長，暗地裏買官賣官，小老婆有十七八個，暗地裏和女下屬亂搞，我母親利用父親的關係，十年時間堆積起來一個百億集團，侵吞國有資產，陷害對手，為了錢賣弄姿色，出賣身體，我就是一個肮髒的結晶，我該死！”
鄭亮用盡全力吼叫著，下麵的人聽傻了，不少同學拍下來的東西，馬上轉到了網上。
我在一邊看的也有些不明白，鄭亮受到什麽刺激了，這是發什麽瘋，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太可能這麽大聲吼出來？
我沒料到的是，他吼完之後，張開雙手，朝著下麵跳了下來。
下麵的人嚇了一跳，學生是本能的朝外躲開，兩個校領導倒是想要上去接住他，可是沒來得及。
盡管隻有五層樓那麽高，可是摔下來，頭朝下，整個人像是炸裂的西瓜，腦漿鮮血混成一團飛濺出來，嚇的人臉色蒼白，不少女生都嚇得站不住，還有人幹脆吐了起來。
一顆眼珠子，不知道怎麽脫出眼眶彈了出來，一路滾了過來，落在腳邊，帶著一連串的血，那目光就像是李老師屍體的眼睛，盯著我。
我腦袋嗡嗡作響感覺到刺骨的冰冷。
很快一邊幾個校警，把這裏攔住了。
幾天前，那個朝我說話的有一顆痣的校警，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邊，低聲道：“他今天是必須要死的！”
“你……”
看到這個校警的臉，那一雙眼睛，像是毒蛇一樣，讓我身體一緊：“你……你知道什麽？”
“七月十五及笄禮，閻王娶妻百鬼避！”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虛無縹緲，似乎說話的不是他，這個聲音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他朝我裂開嘴一笑，也朝著鄭亮屍體的地方走去。
我嚇得腦袋轟隆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背影。
手上緊了下，楚笑笑拉著我：“曉曉，我們走吧，太嚇人了，我估計今天都吃不下飯了！”
“笑笑，剛剛那個校警，叫什麽？”
“這個人很麵生啊，不說我們這邊，就是整個大學城的校警，就那幾個，這個人……以前還真沒見過，難道是剛來不久？”
楚笑笑是最喜歡打聽八卦的，別說校警有沒有新來的，就是門衛老伯一上午上了幾次廁所她都能打聽來，而這個人她居然不認識，還真是有些奇怪。
我和楚笑笑轉身離開，眼睛餘光明顯看到那個校警側過頭，朝我笑了下，這個笑容，很邪性。
他認識我？知道我發生的事？知道這些人要死？為什麽？
我腦袋裏一連串的問題，至於學校裏因為視頻上傳發生的轟動，鄭亮父母沒多久就到了，然後沒出校門就被抓了，我都沒有理會。
上午有三節課，我都渾渾噩噩，一點都沒聽進去。
第三節課結束，我朝著外麵走，楚笑笑道：“曉曉，這個星期我們去狼山玩吧！”
“不要！”我猛地大聲叫起來。
我過激的反應，嚇得楚笑笑一跳：“曉曉，你怎麽啦？你……”
“沒……沒事！”我呼了口氣，我是把狼山聽成了邙山，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顫抖。
楚笑笑嘟著嘴：“神神秘秘的，你這段時間不對勁啊，狼山，我們又不是沒去過！”
“我隻是聽錯了，聽成了邙山，我怕鬼！”我小聲的解釋著。
楚笑笑哈哈大笑，摸摸我的額頭：“你幾歲了曉曉小朋友，還怕鬼？這世界哪來的鬼！”
“女孩子都怕鬼的，你不怕嗎？”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楚笑笑大大咧咧根本不管這些，“那就讓鬼去見鬼吧，我才不怕呢，我們星期五下午沒有課，就可以出發了，一直玩到星期天下午回來，多好！”
我搖搖頭：“我不去，我在家幫我媽賣早飯！”
楚笑笑當然覺得無趣，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臉色有些慌張，握著我的雙手：“曉曉，你沒事吧？”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事啊！你怎麽啦？”
“你們學校，那個學生不是死了嗎？”
傳播的還真是快，才三節課的時間，連我媽都知道了。
“是啊……”
“不行，這樣不行，曉曉，你聽媽的，明天星期五，上午下課就回來，我們一起去狼山！”媽慌慌張張的說著，我覺得莫名其妙，媽媽在緊張什麽？
其實我心裏也慌，想到那個校警的話，總覺得這事出在我身上，可是我不能讓媽媽在擔驚受怕的，哪敢說出來。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你不是說那印章出現了嗎？媽媽想來想去心裏不安定，尤其是今天又死了人，你說過，那個叫鄭亮的，之前追求過你，雖然你沒有理睬他，可是他現在死了……孩子，我們去狼山，狼山上有個道觀，去除除晦氣！”
“媽，我不去，那都是騙人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我想通了也不怕了，有什麽不了起的，真要是鬼，難道我們一身正氣還怕鬼嗎？”我大聲說著，用聲音大壓製心裏的緊張，“反正就算有鬼，他們白天也不敢出現。”
我說的大聲，眼睛卻看到大路中央，大太陽底下，那個男人蒼白的臉，一雙眼睛正看著我，裂開嘴笑著。
我猛然間發現，他沒有影子……難道他真的是鬼？能站在太陽底下的鬼！
教學樓底下，已經是人潮湧動了。
我們教學樓有好多幢，不同係在不同的教學樓上課。
所有的教學樓其實是連起來的，就像是半朵盛開的蓮花，而現在，鄭亮就站在我們旁邊教學樓的天台上。
大熱的天，像個神經病一樣，穿了羽絨服，厚厚的棉褲，他朝著西麵，我們在下麵朝著東麵看著，因為是大早上，有些逆光，看的不是很清楚。
下麵老師，校領導又驚動了，他們才來上班，誰知道昨天剛平息的事，今天又發生了。
下麵還有不少同學拿著手機拍著。
“鄭亮，你給我退回去，你想做什麽，你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昨天你父母不是來了嗎？你們不是談好了嗎……”校領導用喇叭叫著。
“你去的父母！”鄭亮高聲吼著第一句話，他是足球隊長，中氣十足。
這句話讓校領導愣了下。
“我鄭亮就不是個東西，七歲偷看老奶奶洗澡，十四歲強暴了隔壁班的同學，現在，我平均兩個星期換個女朋友，睡了就扔，怎麽樣……我就是敗類的結晶，我父親鄭大明，喬州市長，暗地裏買官賣官，小老婆有十七八個，暗地裏和女下屬亂搞，我母親利用父親的關係，十年時間堆積起來一個百億集團，侵吞國有資產，陷害對手，為了錢賣弄姿色，出賣身體，我就是一個肮髒的結晶，我該死！”
鄭亮用盡全力吼叫著，下麵的人聽傻了，不少同學拍下來的東西，馬上轉到了網上。
我在一邊看的也有些不明白，鄭亮受到什麽刺激了，這是發什麽瘋，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太可能這麽大聲吼出來？
我沒料到的是，他吼完之後，張開雙手，朝著下麵跳了下來。
下麵的人嚇了一跳，學生是本能的朝外躲開，兩個校領導倒是想要上去接住他，可是沒來得及。
盡管隻有五層樓那麽高，可是摔下來，頭朝下，整個人像是炸裂的西瓜，腦漿鮮血混成一團飛濺出來，嚇的人臉色蒼白，不少女生都嚇得站不住，還有人幹脆吐了起來。
一顆眼珠子，不知道怎麽脫出眼眶彈了出來，一路滾了過來，落在腳邊，帶著一連串的血，那目光就像是李老師屍體的眼睛，盯著我。
我腦袋嗡嗡作響感覺到刺骨的冰冷。
很快一邊幾個校警，把這裏攔住了。
幾天前，那個朝我說話的有一顆痣的校警，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邊，低聲道：“他今天是必須要死的！”
“你……”
看到這個校警的臉，那一雙眼睛，像是毒蛇一樣，讓我身體一緊：“你……你知道什麽？”
“七月十五及笄禮，閻王娶妻百鬼避！”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虛無縹緲，似乎說話的不是他，這個聲音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他朝我裂開嘴一笑，也朝著鄭亮屍體的地方走去。
我嚇得腦袋轟隆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背影。
手上緊了下，楚笑笑拉著我：“曉曉，我們走吧，太嚇人了，我估計今天都吃不下飯了！”
“笑笑，剛剛那個校警，叫什麽？”
“這個人很麵生啊，不說我們這邊，就是整個大學城的校警，就那幾個，這個人……以前還真沒見過，難道是剛來不久？”
楚笑笑是最喜歡打聽八卦的，別說校警有沒有新來的，就是門衛老伯一上午上了幾次廁所她都能打聽來，而這個人她居然不認識，還真是有些奇怪。
我和楚笑笑轉身離開，眼睛餘光明顯看到那個校警側過頭，朝我笑了下，這個笑容，很邪性。
他認識我？知道我發生的事？知道這些人要死？為什麽？
我腦袋裏一連串的問題，至於學校裏因為視頻上傳發生的轟動，鄭亮父母沒多久就到了，然後沒出校門就被抓了，我都沒有理會。
上午有三節課，我都渾渾噩噩，一點都沒聽進去。
第三節課結束，我朝著外麵走，楚笑笑道：“曉曉，這個星期我們去狼山玩吧！”
“不要！”我猛地大聲叫起來。
我過激的反應，嚇得楚笑笑一跳：“曉曉，你怎麽啦？你……”
“沒……沒事！”我呼了口氣，我是把狼山聽成了邙山，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顫抖。
楚笑笑嘟著嘴：“神神秘秘的，你這段時間不對勁啊，狼山，我們又不是沒去過！”
“我隻是聽錯了，聽成了邙山，我怕鬼！”我小聲的解釋著。
楚笑笑哈哈大笑，摸摸我的額頭：“你幾歲了曉曉小朋友，還怕鬼？這世界哪來的鬼！”
“女孩子都怕鬼的，你不怕嗎？”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楚笑笑大大咧咧根本不管這些，“那就讓鬼去見鬼吧，我才不怕呢，我們星期五下午沒有課，就可以出發了，一直玩到星期天下午回來，多好！”
我搖搖頭：“我不去，我在家幫我媽賣早飯！”
楚笑笑當然覺得無趣，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臉色有些慌張，握著我的雙手：“曉曉，你沒事吧？”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事啊！你怎麽啦？”
“你們學校，那個學生不是死了嗎？”
傳播的還真是快，才三節課的時間，連我媽都知道了。
“是啊……”
“不行，這樣不行，曉曉，你聽媽的，明天星期五，上午下課就回來，我們一起去狼山！”媽慌慌張張的說著，我覺得莫名其妙，媽媽在緊張什麽？
其實我心裏也慌，想到那個校警的話，總覺得這事出在我身上，可是我不能讓媽媽在擔驚受怕的，哪敢說出來。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你不是說那印章出現了嗎？媽媽想來想去心裏不安定，尤其是今天又死了人，你說過，那個叫鄭亮的，之前追求過你，雖然你沒有理睬他，可是他現在死了……孩子，我們去狼山，狼山上有個道觀，去除除晦氣！”
“媽，我不去，那都是騙人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我想通了也不怕了，有什麽不了起的，真要是鬼，難道我們一身正氣還怕鬼嗎？”我大聲說著，用聲音大壓製心裏的緊張，“反正就算有鬼，他們白天也不敢出現。”
我說的大聲，眼睛卻看到大路中央，大太陽底下，那個男人蒼白的臉，一雙眼睛正看著我，裂開嘴笑著。
我猛然間發現，他沒有影子……難道他真的是鬼？能站在太陽底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