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他就想殺了顧柔


    匆匆一瞥間,那女侍應生就進了客梯。


    顧沅以為自己看錯,可她分明熟悉那張美麗的臉,是顧柔的臉。她想跟過去看看,才走兩步,腦海裏突然閃過什麽東西,她忽然呆了一下。


    前世,就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顧柔從她那裏討得陸庭安的聯係方式,沒多久,顧柔就得罪了陸庭安,她也因此被陸庭安誤會。


    她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又委屈又無辜,她根本不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麽,之後,顧柔還莫名的瘋狂針對她……


    她和陸庭安並存著誤會,關係一度非常緊張。


    她也試圖問過,沒人告訴她答案。隻有男人的冷漠、疏離。


    此時,顧沅站在那部客梯前,把前世今生的事情串在了一起,不由怔住了。


    有點不敢置信。


    她以為……以為這一世會不一樣的。顧柔早就得到陸庭安的聯係方式,麵對為難,應該會知難而退的,至少……至少不應該再去得罪陸庭安。更何況,她現在是陸庭安的妻子,顧柔怎麽能去接近?


    可是,她剛才看見的人是顧柔呢?


    這個晚宴在張家豪宅裏舉辦,顧柔不可能來的,更不可能穿著侍應生的工作服來。


    那就隻能是……


    可這樣的事……實在是……她不敢相信顧柔會這麽沒底線。


    顧沅退後了一步,仰起頭,一直盯著那部電梯,等了很久,久到她的腳都要麻木了,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卻不見有人下來。


    她轉身,去找陸放。


    他正和幾個男生玩一塊,張章也在旁邊,可以看出來,陸家和張家的關係是真的好。陸放這麽目中無人,對張章也是客客氣氣的。


    她走到陸放那邊碰碰他:“你上去找一下庭安哥。”


    “我?”陸放不太樂意,他上去幹嘛?陸庭安的那些朋友他都見過,個個都是笑麵虎,一個比一個陰險,他才不要去。可這麽說又會被顧沅看出他慫的本質,就改口道:“上去做什麽?他和他的朋友們在喝酒,你懂事點,別掃興。”


    顧沅一聽陸庭安在喝酒,不禁擰擰眉。


    “不行,你一定要上去。”她堅持道。


    陸放有點火大,她當自己是誰啊,還敢使喚他做事!


    “怎麽了,怎麽了!”張章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搭在陸放,一手勾著顧沅,笑著問他們:“你們在聊什麽啊?”


    陸放隻能忍住氣,擺著張臭臉,不吭聲。


    顧沅考慮了下,問張章:“我想找庭安哥了。他還在樓上喝酒嗎?”


    張章想了想說:“陸庭安好像喝多了,在我們家客房休息呢,放心吧,我們都給賓客準備好了醒酒湯。”擔心顧沅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不知道規矩,張章就給她說明白了。


    醒酒湯,自然是由侍應生去送。


    顧沅俏臉一冷:“哪間客房?我要找他。”


    張章告訴了她。


    她轉身就去找。


    目送著顧沅的身影,陸放撇撇嘴:“真粘人。女人就是麻煩。”


    張章也覺得意外,顧沅平時不像那麽粘人的。


    她轉頭對陸放道:“不是我們女人麻煩,是你沒有男士風度。多跟你哥學學吧。”


    陸放頓時臉黑,把張章的手從他的肩膀扒下來,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把張章逗笑了。


    ……


    “庭安哥,你在裏麵嗎?”找到了那間客房,顧沅輕敲木門。


    沒人回應。實木的房門很厚重,幾乎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但顧沅確定裏麵有人。


    她於是說:“我進來了哦。”就把門打開。


    刹那間,門口的光線照進幽昏的客房,背對著門的女人幾乎一絲不掛的跪在厚厚的地毯上,哀哀低泣、求饒。陸庭安正對著門坐在皮椅裏,身上的西裝尚整齊,半張俊臉陷在濃重的陰影裏,抬眸,緊緊望向顧沅。


    那陰冷的眼神,跟前世完全重疊……


    顧沅渾身如同墜入冰窖。


    陸庭安心情很不好,他其實沒有喝到多醉,隻是在接到宋笙兒的電話後,覺得累了,就在一間安靜的客房裏休息。


    在電話裏,宋笙兒哭了。


    “陸庭安,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你總是懷疑我不是你記憶裏的那個人,可那個人明明就是我啊……我和你被人綁架到大山裏,共同度過了危險,最後是我帶著你一起逃出來的。那段痛苦的記憶,我一直記得,你卻遺忘了,還把我們相戀的時光也忘了。”


    “你會後悔的,我才是你最愛的那個人,其她女人都是假象,你不要再被顧沅迷惑了。也不要再去找霍霆,他和顧嘉學是一夥的!”


    霍霆說:“眼裏所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記憶會出錯,感覺也會變化,隻有心裏想的什麽那就是什麽。但極少數人能正視到這一點。我沒有辦法恢複你的記憶,但奉勸你一句,最好分辨你接收的信息,別被人引導了。”


    “你信不信我無所謂,反正你的情感障礙症就是治不好。你的大腦雖然缺失一段記憶,但你的心和身體並沒有,你自己能不能做你自己知道。相信你基本不碰女人吧?”


    所謂的情感障礙症,其實就是性冷淡。


    陸庭安眼底陰冷,直到一個侍應生給他送來醒酒湯,又突然在他麵前脫光衣服,露出年輕雪白的女體。


    身材前凸後翹,他陰鬱一瞥,腰不夠細,脖頸的弧度也不夠美,那張臉和顧沅有一兩分相似。


    陸庭安沒有多大反應,也興致缺缺,那女人卻不怕死的湊上來,柔弱的張著唇:“陸先生,我是顧柔。”


    陸庭安才認出來,這個女人是顧沅的堂姐。


    盯著這張模樣柔弱的臉,又與顧沅多了一分相似,陸庭安忽然就很生氣,一股子戾氣衝上來,抬腿,踹開了顧柔。


    黑色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在女人細膩的肌膚上,很用力,對顧柔的哀哀求饒視而不聽。


    他盯著趴在他腳邊的顧柔。


    這樣的女人,真髒。


    顧沅也會變成這樣嗎?為了虛榮和富貴的貪念,不惜在男人麵前脫光衣服。沒有尊嚴,也不自愛。


    陸庭安隻覺得一股子戾氣自腳底往腦門上衝!他就想殺了顧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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