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屋子裏盡是情欲的味道。早上起來的時候也一點都沒散卻。


    賀毅橫走了,想必是剛走不久,被子裏還有他的體溫,我默默的抱著被子竟然覺得莫名的心安。這種安全感是我從未感受過的,將我填了一個充實。以至於這個出租屋也不覺得那麽的清冷了。


    刷牙洗臉,看著鏡中自己我有些恍惚。短短兩年多的時間我的變化還真的挺大的,剛來的那會並不被人看好,因為有點黑。可是現在縱使什麽都不抹也有讓人羨慕的白皙。五官好像也都終於長開了,以前沒發現多麽的好看,現在仔細的看看還真的別有一種感覺。


    哪有女人不喜歡美的,我也不例外。低胸的吊帶睡衣完全沒有辦法遮蓋住我胸口處的那朵薔薇花,剛才的好心情在我看到這朵薔薇花的時候就消散了一個徹底。我默默的呢喃著韓亦封的名字。


    我還記得當時韓亦封看這朵薔薇花的時候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驚豔,就像是看到了寶藏一樣。可我至今都想不太明白,當初為什麽他不願意要我。難道因為我是個小姐?還是別的……


    兩年來,他身邊的床伴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有時候興趣來了招來兩三個都是常事,可就是唯獨不碰我。也有幾次差點擦槍走火,可是每次他都會推開我。一來二去的我也就滅了那個心思。


    印象中韓亦封提起賀毅橫的時候不在少數,但基本都不是什麽好事。偶爾說起賀毅橫的倒黴事也會幸災樂禍一下。隻是那張臉我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了。


    皇城不管什麽時候來好像都是這個樣子,我窩在休息廳玩著手機。時間確實是一個好東西,開始的時候我還認為自己打死都不會忘記韓亦封,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想起他的時間變少許多。以前拿起手機看的都是他死亡的報道,如今偶爾的還能看看其他的。


    休息廳裏麵的姐妹很多,隻是沒一個是能說得上話的。原本還有子月,隻是這妮子如今恐怕都樂不思蜀了。前一段時間還有安琪拉,不過好像安琪拉搞定了賀毅橫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了。


    安琪拉不像是我們,她是自由身。而我們不是。這皇城,她安琪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沒有人會逼著她出台。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照樣要出台,要像個貨物一樣被那些男人挑挑揀揀。就像是現在……


    包廂之中我們一排人站在那裏,沙發上坐著四個男人,年齡看上去三十出頭,看麵相倒也不是什麽難相處的對象。


    “秦總,你看看那個順眼。”


    被喚秦總的那個男人我特意的多看了兩眼,有著三十多歲男人的滄桑,很成熟。目光沉穩,看上去讓人很有安全感。我在打量他的時候他恰好也在看著我,微微一笑,宛若陽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就她吧!”秦總指了指我,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些。


    於是我就陪著了那秦總,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挑了幾個公主,這麽一會包廂裏的人數就翻了一倍。


    “秦總可是好人,不常到這些地方來,你可別嚇到秦總了。”旁邊的男人看著我道,話裏的意思我倒是聽了個明白。


    其實這樣也好,我也比較的輕鬆。


    我給秦總到了一杯酒遞到他的手上,秦總似乎和這些人還真的不太一樣,刻意的避開了我的手。倒還真像是個紳士。女人對這樣的男人難免會有些好感。


    陪著秦總我真的算是最輕鬆的一個,他不會灌我酒,也不會碰我。也就隻和旁邊幾個男人閑聊,閑聊的話題我聽不太懂,有太多的專業名詞。我拿著一杯酒默默的自己喝著。


    “秦總,咱們這麽說沒用,當初韓亦封可是對這個項目也很上心。隻可惜啊!”


    聽到韓亦封的名字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一杯酒大半就倒在了秦總的衣服上,我頓時回過神,連忙用紙去擦:“秦總,對不起,對不起……”


    秦總倒是很大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將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我:“沒事,剛好有點熱。”


    說不感動是假的,這是我在皇城遇見的最紳士的男人,沒有之一。


    旁邊的男人原本還想說我兩句來的,我明顯的看見他已經張嘴了,不過在秦總說了那句話之後他就沒有在開口了。


    “韓亦封很有能力,要不是那場謀……意外的話,未來的西江絕對有他的一席之地。”之前準備說我的那男人開口道。他剛才想說的應該是謀殺吧!


    “對了秦總,韓亦封的事情聽說您知道些小消息,也給我們分享一下啊!”那人又接著道。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我旁邊的秦總,小消息,我不知道這秦總是什麽來頭,但能知道這件事的內幕那就絕對不簡單,也許我能從他的嘴裏知道些什麽呢?


    秦總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聽途說,沒什麽依據。”


    在他們的眼裏,偶爾提起韓亦封的時候也隻是妄加揣測的當做談資而已,可是這對我不一樣。我很想知道秦總到底知道什麽小消息,然而我不能問。盡管這個人看上去很和善,但能身居高位哪能沒幾把刷子。


    這場陪酒還算是不錯,秦總格外的大方,我什麽都沒做,但拿到的錢卻是我們幾個人裏麵最多的。免不了的要被他們酸幾句。


    秦總臨走的時候問了我的名字,我如實相告,這實在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散場之後我才發現秦總的衣服我還拿著,我還真和衣服結緣啊!


    我一直在想秦總知道的小消息到底是什麽?前一段時間提起韓亦封的死都沒人敢多說什麽,更別說誰知道什麽小消息。但如今風聲過了,偶爾的閑談說一兩句也無可厚非,畢竟那隻是一個死人。


    秦總的外套裏還有一張名片,我看了看上麵的名字,秦慕城。這個名字為什麽看上去有點熟悉呢?可我卻始終想不起來在那裏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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