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玉心中一跳,握拳站了起來,不論如何,她不能再任由人那樣侮辱踐踏,那種濫用私刑的事情,絕對不能再一次發生。


    “怎麽,見了長輩連最起碼的禮儀都不懂了?還是說,需要我好好教教你?”


    陳姨看向身邊的保膘,兩個黑衣男人立即朝著葉懷玉走去。


    “你想做什麽?”葉懷玉提高了聲音,一抬腿站到了椅子上,俯視著前麵的三人。


    陳姨的麵色變了變,裏麵全是媒體,葉懷玉這麽嚎一嗓子,她自然是不會在這裏再對她做什麽,倒是沒想到,沒幾天的功夫,膽子也肥了。


    她冷笑,“我奉勸你,雖然你和阿正已經領了證,但是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的,我一天不承認,你便一天不算是我們周家的人!你最好是給我注意點你的言行,不要丟了我們周家的臉麵,否則的話,後果你不是沒有嚐試過。”


    “什麽後果,你以為這裏還是你那地方嗎?你以為在這裏你還可以為所欲為嗎?”


    陳姨仰頭笑了起來,“真是幼稚,我就這樣告訴你吧,到時候隻怕不用我怎麽樣,你自己就會乖乖爬過來,讓我懲罰你。”


    葉懷玉的臉色變了幾變,她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是姨母?


    陳姨看她臉色,嘴角翹起滿意的幅度,“看來你還不是那麽蠢。”


    葉懷玉從長椅上跳了下了,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衝向了陳姨,手上一把銀色的叉子抵在了她的喉嚨,“你們都退出五十米,我有話跟她說。”


    剛剛在外麵見到陳姨,她的心裏便存了個心眼,偷偷拿了把叉子放到了袖子裏。


    她們剛才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人進來小花園,她猜想一定是陳姨安排人堵住了出路,不讓人進出,那麽正好,她可以安安靜靜和她談條件,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兩名保膘看向陳姨,等著她的指示。


    “裏麵這麽多媒體,你現在可是在做違法的事!”她對葉懷玉說,聲音十分的冷靜。


    “你盡可以讓他們去將媒體的人都叫來,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好,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麽?”陳姨發現了葉懷玉語氣裏的激動,開始出聲安撫。


    “叫他們退開!”手上的叉子往肉裏嵌入了幾分。


    陳姨眉頭皺了皺,“你們照她說的做。”


    “慢著,你的手機呢?”


    葉懷玉警惕地看著停下來的兩個男人,卻沒有注意到陳姨眼中一閃而過的光。


    “我的手機在他身上,要不要叫他拿過來?”陳姨指了指右邊那個梳著平頭的男人。


    “你別耍花招,你的手機怎麽可能在他們身上?”


    陳姨聳聳肩,“你也可以不信。”


    葉懷玉猶豫了幾秒鍾,“你讓他站在離我們二十米的地方,另一個人退到花園門口。”


    陳姨點點頭,那兩人按照她的吩咐退了出去。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聊聊了。


    “誰要跟你坐下來聊,我就問你,我姨母她們現在在哪裏?”


    陳姨笑了,“我就說你聰明啊,竟然猜到我這裏,不過,看來你的聰明也是有限的。”


    “別那麽多廢話,她們現在在哪裏?”


    “她們很好,好吃好喝著呢!”


    “你胡說!你不說實話是嗎?”


    “嗬嗬,”陳姨笑了,“你幹嘛這麽緊張呢?咱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哎,我還是和你說實話吧,她們是曾經在我那裏呆過兩天,不過很快就被你的老公接走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啊。”


    葉懷玉心裏愈加的慌張,如果她們真的又被於正接走,那麽秦淮呢?他那天不是去找姨母她們了嗎?現在連他都沒有了消息。


    她手上的叉子又往裏送了送,幾乎要將陳姨脖子上的肉刺出血來。


    “你現在給於正打電話,問出她們的下落。”


    “他怎麽可能跟我說呢?”


    “你想辦法,總之問不出來的結果,連我也不知道。”她的語氣有些惡狠狠的。


    陳姨點頭,然後衝著平頭招了招手,“拿我的手機過來。”


    整個過程陳姨太過平靜,讓葉懷玉心裏有些忐忑,“你讓他把手機放在那塊紅色地磚那裏,然後退開。


    陳姨眼珠一轉,看來還沒有笨到徹底,如果她讓平頭直接送電話過來,以平頭的身手製服她不過是眨眼的事情。剛剛他們不過是小看了她,才被她這麽輕易得手。


    平頭將手機放在紅色地磚上,葉懷玉壓著陳姨過去,兩人蹲下去拾起手機。


    “你快點。”


    葉懷玉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接下來能得到的消息是什麽,她甚至沒想好,得到消息之後她能怎麽做,難道一直挾持著陳姨?


    電話被摁成了免提,那邊,於正很快接起了電話,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已經接到了陳姨的保膘發過來的消息。


    “陳姨。”


    “阿正啊,我想問問,文娟的姨母她們……”


    “阿姨,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陳姨看了葉懷玉一眼。


    葉懷玉將叉子往裏送了送,示意她繼續。


    “哎,你還是告訴我吧,畢竟你已經和文娟在一起了,對方怎麽說也是她的長輩。”


    於正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


    “阿姨,好吧我告訴你,她們其實是在……”


    葉懷玉生怕聽漏了,身子往前又傾了傾。


    手腕上忽然一痛,叉子鐺啷一聲掉落在地,她感覺整個手臂都瞬間變得麻木。


    陳姨笑嘻嘻轉過身正對著葉懷玉,“哎喲,你看多可惜,這正要說地址呢,我這手一抖,不小心把電話給掛斷了。”


    葉懷玉又驚又怒,左右托著右手麻木的手臂警惕地看著陳姨。


    “陳姨,您先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於正從外麵緩緩向裏走著。


    陳姨哼哼冷笑了兩聲,看向葉懷玉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


    “這麽愚蠢沒腦子的女人,也妄想做我們周家的掌家媳婦!阿正,我看你真是瘋了!她今天要真是能將我給挾持了,我還真佩服她,以後的路不用你開口,我也替她鋪好。可是你看看,你這是找了個什麽廢物!”


    於正走過去,低頭抓過葉懷玉的右手,手臂上若隱若現的銀色讓他眉頭微皺,“我不是讓換彈頭嗎?”


    身後站出來一人,對著他鞠了一躬,“夫人早有交待。”


    於正眼中暗芒一閃,沒再說話,低頭用磁石將葉懷玉手臂中的銀色吸出來。


    那是一根非常細小的銀針。


    葉懷玉揣測這銀針上應該是有麻藥,她的手才會在瞬間麻木。


    陳姨冷哼一人帶著一眾人等離開。


    於正仍然低著頭,仔仔細細替葉懷玉處理著。


    冰涼的液體被滴入,小小的膠布被貼在了上麵,“今天不要沾水,明天就可以把膠布取下來了。”


    “剛剛那是什麽?迷藥銀針?”


    於正沒有回答,“不該問的不要問。”


    剛剛的事情,葉懷玉知道自己魯莽了,到現在,她更加的清楚,和他們玩心眼,她根本會輸得連渣都不剩。


    現實讓她清楚,現在的自己明明白白就是處於劣勢,根本沒有和人叫板的條件。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之前幾天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的姨母她們呢,她們到底怎樣了?還有……”


    她還想問還有秦淮,他現在怎樣了,終究是忍住了,她知道,這個人根本不可能告訴她這些。


    “你想問什麽?還想問你的心上人是嗎?”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渾身都散發著怒氣。


    他似乎越來越不能容忍她的心裏裝著那個人了。


    葉懷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男人的眼裏寫著太強的占有欲,讓她感到害怕。


    “聽好了,我親愛的老婆,隻要你好好的,你的姨母,妹妹,還有你的心上人,他們通通都會好好的,聽明白了嗎?”


    葉懷玉的臉色煞白,她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難道是說,秦淮也在他手上?


    淚水盈滿眼眶,鼻端酸楚的厲害,他是為了自己才去冒險查找姨母的下落,他怎麽能有事,他不能有事,沒有了她,她這麽掙紮著還有什麽意義?


    男人低下頭,伸手去觸摸她眼角的淚水,那淚頓時便像是戳破的酒囊,嘩嘩地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她渾身都在顫抖,因為他的觸碰,因為至親的人的毫無消息。


    男人低頭,親吻上她的眼角,那鹹鹹的滋味竟是讓他沉醉。


    她卻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原地,渾身都動彈步得,仿佛她隻要一動,她所有在乎的人都會通通消失。


    男人從眼角順著麵頰往下,去尋找她的唇。


    “不要!”她放開自己麻木的右手,伸手去推他,心中一股濃濃的惡心感衝出,哇的一聲吐到了男人身上。


    若不是躲得快,這酸臭得髒汙隻怕是就直接吐到了他的臉上。


    於正的臉色黑成了鍋底,她竟然吐了,因為自己想要吻她?


    葉懷玉吐得一發不可收拾,她覺得自己幾乎要將苦膽吐了出來。


    等她終於舒服些,靠坐下來喘口氣的時候,發現男人仍舊是黑著臉站在旁邊,身上的髒汙已經被他稍微的處理了一下。


    她奇怪他為什麽不離開,也不叫人來打掃,這個人不是生活一向非常講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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