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長而翹,柔軟的發絲撩在上麵都不願意下來,他伸手幫她撥開發絲,撩在耳後,踏實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會的。”


    牧晚秋靠近他,雙手摟在他精壯的腰間,撒嬌著,“給我抱抱,我需要加滿能量。”


    皇甫少擎伸出長臂摟著撒嬌的牧晚秋,大手輕拍在她的背上,“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牧晚秋仰頭看他,隻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陽光下能看到淺淺的胡渣毛孔,他低頭看她,兩人相視一笑,陽光下的他們,很溫馨。


    “前麵兩位,能不在我們醫院的公共場所秀恩愛嗎。”一道男音離他們越來越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那個最擅長公共場所秀恩愛的家夥,還有資格來打擾他們。


    擁抱著的兩人自然而然的分開,季川雙手插兜的走來,“聽我媳婦葉心說,胎兒一切都挺好的。”


    牧晚秋點頭,皇甫少擎則是在鄙視他,“你不說那麽長的稱呼,全醫院的人也都知道,葉心是你媳婦。”


    自從他們在一起,就沒見他那天不秀一下恩愛的。


    季川抿嘴偷笑,反正不管是說道他家媳婦的名字還是聽到他家媳婦的名字,他心裏都是美美噠,反正葉心就是他媳婦。


    見牧晚秋不說話,季川以為她心情憂鬱,就關心的問,“弟妹,你怎麽不說話啊,剛才我家媳婦葉心還再三的和我叮囑,讓皇甫少擎多逗你笑,多陪你聊天,說你最近心裏壓力有點兒重。”


    牧晚秋搖頭,“不是,我沒有憂鬱,我挺好的,其實就是剛才有點兒走神。”


    “走神?怎麽了?”皇甫少擎問她,他在她身邊,她怎麽還說走神就走神了?


    牧晚秋忽閃忽閃卷而翹的羽睫,把剛才走神的原因低著聲音嘟囔出來,“就是剛才陽光下,季川穿著白大褂風度翩翩的走來,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畫麵。”


    “什麽畫麵?”讓皇甫少擎好奇極了,她要是敢說想穿白大褂的霍子墨了,他一定掐死她。


    牧晚秋咬唇,臉頰不禁有些緋紅,覺得說出來太丟人,打死她都不能說出來,使勁的搖搖頭,“沒有,什麽畫麵都沒有。”


    “牧晚秋,你在說謊,你眼睛一直眨啊眨。”皇甫少擎深凝著她,非常確定她剛才想了什麽不該想的事情。


    “咳。”季川起哄的輕咳一聲,笑著問,“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弟妹看到我想到了誰?”


    牧晚秋覺得更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臉頰更紅潤了一些,連忙解釋,“不是啦,不是看到你想到了他,是看到你穿白大褂的樣子挺好看的,就想著如果……如果這個人穿上白大褂應該也挺帥的……吧。”


    這個人,她手指剛才值得人是他!


    皇甫少擎都無可奈何了,“牧晚秋,你還有製服控啊。”


    牧晚秋嘟嘴,兩隻小手在胸前搖擺著,“沒有,我就隻是想象了一下下,而已。”


    季川都被他們兩口子笑噴了,伸手拍了拍皇甫少擎結實的肩膀,“兄弟,有時候該配合的也得配合一下,如果需要,到我們醫院倉庫領一身,簽我的名字。”


    “不是……”季川擺手離開,皇甫少擎回眸瞪牧晚秋。


    牧晚秋覺得太丟人,低著頭不敢看他,“是你逼我說出來的,我沒想說出來的,要是丟人,你也該負一半的責任。”


    皇甫少擎是覺得又氣又好笑,捧起她羞紅的小臉,“牧晚秋,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那裏?”


    “啊?這麽嚴重,還真錯了啊?”牧晚秋無辜的問他。


    皇甫少擎看著她,伸手指著她的腦門,吃醋的命令,“這裏以後隻能想我,不能想其他的男人,聽到了沒有。”


    牧晚秋眨巴眨巴大眼睛,沒有點頭,還頂嘴了,“我不同意,我還要想我兒子呢,我閨女已經嫁了人,我還要想我女婿呢,還有我爸,我怎麽能隻想你一個男人呢。”


    皇甫少擎氣結,表示和她無法溝通,她就是故意氣他的,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還非要反駁他,和他強。


    一周後,這家發生了一件奇葩的事情,吃完晚餐,皇甫少擎就神神秘秘的玩起了消失,牧晚秋最近兩隻腳開始腫就沒去找他,回到臥室準備睡覺,也不知道他是從那裏就冒了出來。


    “噗嗤……”牧晚秋捂著大肚子在床上都笑翻了。


    “笑什麽笑?不是你想看的嗎。”皇甫少擎黑了臉站在那裏,天知道,他一定是腦子壞了,才會什麽事情都由著她的想法來,她偶然的一個念想也成了他實現的動力。


    牧晚秋憋住笑,想要正了八經的保持嚴肅,畢竟人家的確那麽難為情的為她做了,總該給個麵子的。


    可隻看了不到三秒鍾, 牧晚秋是真的憋不住的再次笑翻了,她感覺自己笑的肚皮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閨女在肚子裏也笑翻了,反正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還敢笑。”皇甫少擎一氣之下,把白大褂脫了下去,爬到床上就準備堵住牧晚秋的嘴巴。


    牧晚秋一直擺手,真的都快笑的岔氣了,“不是,我不想笑的,我忍不住啊,啊,受不了了,笑的我肚子都疼。”


    皇甫少擎盤腿坐在床上,看她笑的人仰馬翻,開始還臭著一張臉滿滿的緩和下來,不禁笑了,她開心就好啊。


    突然想到一句歌詞,你愛我像誰,扮演什麽角色我都會……


    “你休息一會兒再笑,別笑岔氣了,閨女還在你肚子裏呢。”皇甫少擎嚴肅的說。


    牧晚秋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閨女都在笑你呢。”說著,她就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啊,竟然真的穿了,她當時也就是那麽一想,她還真沒有那種特殊愛好。


    皇甫少擎的手放在她肚子上一會兒,胎動挺明顯,小家夥在裏麵的確挺活躍的。


    牧晚秋好不容易停止笑,能正常說話,她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白大褂,“那個,不會真的是從季川醫院領出來的吧?”


    皇甫少擎不悅的瞅了她一眼,“我傻啊,被你一個人笑翻天就算了,我還打算讓認識我的人都笑到進醫院不成。”


    牧晚秋捂住憋著笑,“你知道我會笑,你還穿。”


    “本來就是為了逗你笑的,看你這幾天孕期憂鬱有些厲害,有的時候兩個小時都不說一句話,我不是擔心嗎。”


    牧晚秋看著他,這個老公,真好,上前摟著他,靠在他溫暖踏實的懷裏,“你真好。”


    “才發現啊。”皇甫少擎伸手擁著她,她開心就好啊。


    “那這件衣服你從那裏弄來的?”


    “網購來的,什麽都能買到,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買不到的。”


    ……


    三個月後。


    葉心,也幾個護士,還有助產士在產房裏幫牧晚秋接生,季川和國外的醫療團隊在手術室裏幫信一做術前準備。


    皇甫少擎在門口焦急的等待,從來沒有這麽一切,期待生命的降臨,祈禱生命的重生。


    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環繞在產房裏,傳到走廊門口,皇甫少擎幸福的笑了……


    三年後。


    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牽著妹妹的小胖手,站在另一個比他妹妹還小一歲的小女孩麵前嚴肅的責問她,“季小冉,我妹妹臉上的傷是不是你撓的?”


    季小冉因為害怕而紅了眼睛,這個哥哥總是對她凶凶的,她也是個乖孩子的,她也是不小心的。


    季小冉不說話,還一副委屈的快哭的模樣,皇甫信一俊臉上的表情更臭,“季小冉,我警告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昕昕,我就打你屁屁。”


    這話嚇得季小冉往後縮了縮脖子,他還打人,她的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她屁屁。


    昕昕晃晃哥哥的大手,替小冉解釋,“哥哥,不是冉冉的錯,她不是故意的,我都說了,我不疼,沒事,我們玩的很開心。”


    看著自己的妹妹,俊臉上的神情瞬間就變得溫暖,寵溺的摸摸妹妹眨著短馬尾的腦袋,“那也不行,走,乖乖的,哥哥回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如皇甫少擎和牧晚秋預知的那樣,他是一個寵妹如命的哥哥。


    季小冉比皇甫黎昕還小一歲,她的哥哥現在也不在身邊,也沒人陪她委屈,看著昕昕被哥哥保護,還有那個信一哥哥還欺負她,馬上就要哭出來。


    昕昕回頭看小妹妹冉冉,對於哥哥的過於保護,她也無能為力。


    季小冉一看整個花園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就害怕的哭了起來,“我……哇哇哇……”


    兩歲的小女孩站在花園裏大聲的哭了起來,等到在屋子裏聚餐的大人聽到哭聲跑出來的時候,季小冉指著皇甫信一,咿咿呀呀的哭訴著,“信一哥哥欺負我,信一哥哥是壞人……”


    牧晚秋走過來把信一拉過來,“冉冉還這麽小,你這麽大一個男孩子,欺負一個小妹妹,你不臉紅啊。”


    皇甫信一冷冷的瞅了一眼季小冉,這麽小就知道告狀,下次欺負她之後一定要嚴重警告,要是敢告狀也打她屁屁。


    季小冉被冷酷的信一哥哥嚇得躲到爸爸的懷裏,撅著肉嘟嘟的小嘴也不敢說話。


    季川和葉心也被自己平時在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寶貝給惹笑了,平時在家欺負自己的哥哥時,那叫一個有本事,怎麽欺負人家的哥哥就怕了。


    那一年,皇甫信一十歲,季小冉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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