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擎伸手扣住她精致的下顎,攬住她的細腰,一個躍身將她重重的壓在床麵與他之間,隨即俯身含住她的唇,吻得專注而悉心……


    清晨,陽光照在隻有一人的雙人床上,皇甫少擎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早已經空了,他伸手撫在還留有她發香的枕頭上,已經涼了,她起很久了。


    洗好澡,穿好衣服,在客廳裏和餐廳裏找了那個身影一圈都沒有找到,門口鞋櫃裏,她的粉紅色拖鞋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裏,皇甫少擎眉心一擰,心口頓時有些窒息感。


    重新回到臥室找到手機,撥通牧晚秋的號碼,隻響了兩聲便有人接聽。


    “起床了?”手機聽筒裏傳來她好聽的聲音。


    皇甫少擎心情很不悅的問她,“你去哪兒?都沒有早餐。”昨晚就隻餓了就沒吃東西,早上起床,廚房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餓的他心情越加不好。


    坐在地鐵裏的牧晚秋望著匆匆略過的站台,人來人往的行人都為新的一天忙碌著,平靜下心緒,她說,“我去看霍子墨了,你自己叫外賣吧。”


    既然都要分開了,又何必給對方留下太多的回憶,若無其事是最好的禮物。


    “牧晚秋。”皇甫少擎被她氣的心肝都疼,他咬牙憤憤的說,“就還差一個星期了,你都忍不了嗎?”在他身邊已經度日如年了嗎?


    牧晚秋知道他在生氣,隻好解釋,“昨天韓美珠醫生給我打了好多電話,當時我吃了安眠藥睡著了,韓醫生給我留言說子墨的情況有些惡化,所以,我才擔心的。”


    皇甫少擎冷清的幹笑一聲,他的一個情況惡化就讓她心急如焚的跑去看他,那他們呢?他們隻剩下七天了,就不能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好好相愛嗎?


    “你說霍子墨要是現在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去娶唐菲兒了,嗯?”


    他的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不出了這樣殘酷的話來,他就是心裏tm特不是滋味,為什麽他們之間總有人和事隔著,讓他們明明隻差一步,卻遙不可及。


    牧晚秋沒有去計較他的氣話,隻是淡淡的說,“如果你生氣,那我看一眼霍子墨之後就馬上回去,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她把他當成什麽了?愛賭氣,小心眼的丈夫?


    “牧晚秋,你這樣對我,不怕後悔嗎?”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他,就不怕有一天想見他的時候,卻怎麽都見不到了嗎?


    牧晚秋還想說什麽,聽到他那邊有插播電話,她隻好先掛了。


    皇甫少擎講完公司打來的電話時,在想要和牧晚秋說話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先掛了,連一分鍾都不等他的女人,他怎麽就怎麽都放不下呢?


    牧晚秋走進霍子墨的病房,一位護士正在整理床鋪,牧晚秋問,“子墨去檢查身體去了嗎?”


    女護士聽到聲音回頭,“霍先生剛剛轉院了。”


    “轉院?”她怎麽不知道,“是因為病情嚴重了嗎?”她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原因。


    護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問霍先生的主治大夫韓醫生吧。”


    牧晚秋突然感覺心裏特慌亂,她跑到韓美珠醫生的主任辦公室,韓美珠正在幫一位病人看病,看到牧晚秋跑進來,她對病人笑了笑之後,說了句話,病人就先離開了。


    牧晚秋也顧不上什麽禮貌就直接問她,“韓醫生,霍子墨為什麽轉院了?”


    對於她的問題,韓美珠疑惑不解,眉心一擰,“難道你不知道?”


    牧晚秋搖頭,“昨天我身體不舒服,你打我手機的時候,我吃了安眠藥睡著了,醒來後看到你的留言,一早我就往這邊趕來,可為什麽霍子墨突然轉院了呢?”


    韓美珠覺得,或許中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帶走霍子墨的人之中就有一名專業的醫師,所以當時她也就沒過多阻攔。


    “是皇甫總裁派人來安排轉院的。”


    “少擎?”牧晚秋一聽,整個腦袋都嗡嗡嗡的響,怎麽可能,剛才在電話裏他還沒有說啊。


    “你說霍子墨要是現在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去娶唐菲兒了,嗯?”


    “牧晚秋,你這麽做,就不怕後悔?”


    電話裏皇甫少擎的那些話清晰無比的在她腦海裏重複播放著,真的是他嗎?那麽那個專業的就是季川了,除了他們,沒有人能帶走霍子墨的。


    “我知道了,謝謝韓醫生。”牧晚秋說完就準備趕緊離開,她要快點找到霍子墨,皇甫少擎真的有可能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等一下。”韓美珠攔住牧晚秋,很是擔心的說,“子墨他現在情況很不好,本來我是不同意他們給他轉院的,可他們找了院長,我也是沒有辦法,等找到他,請一定要盡快的安排手術,決不能讓他受傷,一旦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牧晚秋麻木的點頭,“是,我知道了。”


    一走出韓美珠的辦公室,牧晚秋就開始給皇甫少擎打電話,可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是無人接聽。


    牧晚秋心想,一定是他知道她已經到了醫院,所以才故意不接她的電話,他不接,她就一直打,一直打到他接為止。


    “你好,總裁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不方便接您的電話,如果有急事,我可以幫你轉達。”接電話的是他私人特助。


    “讓他告訴我,他把霍子墨藏到那裏去了?”牧晚秋直接對著電話大吼,也不管對方是誰,她現在急的都恨不得立馬出現在皇甫少擎麵前,親自質問他。


    “這……”私人特助很是為難,卻也不好得罪敢這麽大聲對總裁發脾氣的女人,牧晚秋這個名字,他還是懂的她在總裁心裏的分量的。


    牧晚秋狠狠的按斷了手機,她攔下出租車,直接往皇甫集團的大廈駛去。


    因為這幾天皇甫少擎和牧晚秋隱婚一年,直到被曝光才去辦離婚的事情,皇甫集團的股市下降了三個百分點,而正準備和唐氏千金結婚的新聞,讓唐氏想要趁機從中撿個大便宜,皇甫少擎那允許讓那些本早就和唐氏狼狽為奸的股東鑽了空子。


    會議正在進行中,各大股東不得不佩服皇甫少擎這位年輕總裁的魄力,這一次的危機已在他聰明果斷的計劃下開始回升,甚至對皇甫集團也是有了重大的改革,很有可能一周後的股市,皇甫集團上升的不止六個百分點……


    就在眾人紛紛點頭鼓掌之時,牧晚秋在咬了阻攔她進去的男特助之後,直接衝進了諾大的會議室。


    她沒看會議室裏到底坐了多少人,更不關心他們的會議內容是什麽,甚至不去在乎那些人把她當瘋女人一樣的嫌棄目光。


    她直接衝到了站在主席台上剛準備走下去入座的皇甫少擎麵前,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實實在在的打在了皇甫少擎菱角分明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讓本就安靜的空間詭異的沉寂,眾人均是詫異一驚,刹時屏住呼吸,提著心髒,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的上演。


    門口進來兩位保鏢,剛要上前帶走牧晚秋,卻被皇甫少擎一個手勢阻止了,兩位保安退下,牧晚秋紅著眼眶憤怒的瞪著皇甫少擎,根本不知道身後已經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不是皇甫少擎的縱容,她怎會明目張膽的站在這裏,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她怎會完好無損的繼續站在這裏,怒瞪著他,怨恨著他,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皇甫少擎心甘情願給慣出來的。


    就在皇甫少擎想要開口問問發生什麽事情之時,牧晚秋已經憤怒的開口,話語間都是她對他的失望乃至絕望。


    “皇甫少擎,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做?你有心嗎?是不是為了你自己,你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恨的是我,你懲罰我,報複我,都沒有關係,我欣然接受,我欠你的我來還。“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緩緩的低了下來,紅著的眼眶裏多了幾分示弱的乞求,”霍子墨他的病情現在根本由不得你這麽對他,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一雙幽邃的深眸緊緊的凝視著她,她突然跑來這裏,還是為了那個霍子墨,說到底,能讓她牧晚秋失控的,也就隻有那個霍子墨。


    悲戚一笑,他抿著唇,沉默著,是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反之,他的沉默對牧晚秋而言卻是冷絕,她憤怒的對他吼著,”說啊,告訴我!”


    諾大的會議室裏,都是牧晚秋撕心裂肺般嘶吼的回音,可皇甫少擎卻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他做了什麽?讓她這麽氣憤?和霍子墨有關係,對,隻要他碰了她的霍子墨,她就會變成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


    可他該說什麽呢?告訴她什麽呢?亦或者,她想從他這裏聽到什麽呢?


    無論是她瞪著他那紅紅的眼眶,還是她絕望至極的話語,都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帶著毒藥的刺進他的心口。


    疼嗎?


    很疼。


    不隻是疼吧?


    對,毒液還在一點點兒的侵蝕著他的血液。


    那是一種就做痛不欲生的滋味。


    皇甫少擎平靜的對坐在跑道形會議桌上的諸位無波無瀾的沉沉的說了聲,“先散會吧。”


    他的威懾力極其強大,即使前一秒還被一個女人狠狠的扇了耳光,被一個女人罵的十惡不赦,在眾人麵前,他還是威武不可抗拒的總裁。


    眾人大氣不敢喘的離開紛紛離開,剛一走出會議室,議論聲比剛才會議時討論策劃的時候好熱鬧百倍。


    即使是帝王,感情這種事,也很難操控,抑製的了。


    諾大的會議室裏,隻剩下了皇甫少擎和牧晚秋兩人,牧晚秋還在紅著眼眶憤怒的瞪著他,她在等著他的回答,她要好好看看,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皇甫少擎雙手放進剪裁地體的西裝褲袋裏,舌尖舔了舔被她打過的臉頰,還真是打的狠心,夠用力。


    可一點兒都不疼,心都快疼木了,身體的任何器官也都麻了,疼痛根本不算什麽了。


    他麵上沒任何表情的問她,“霍子墨又怎麽了?”


    牧晚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怎麽這麽會裝?“你問我他怎麽了?我是來問你,你把他怎麽了?你把霍子墨轉到那家醫院了,你不知道他現在病情根本不能轉院嗎?”


    果然,真的是和那個霍子墨有關係。


    皇甫少擎大概也是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如此不顧一切的跑來找他,不,是跑來打他,就是因為找不到她的霍子墨了。


    他冰冰涼涼的一笑,心髒還是不爭氣的隨著嘴角上翹的弧度而抽疼了一下,幽邃的深眸落寞的睨著牧晚秋,“牧晚秋,在你眼裏,我皇甫少擎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牧晚秋盯著他,心髒一痛,因為他那落寞孤寂的目光,還有他此時那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失望,她剛才太過分了吧,打的他疼了吧?


    她的沉默,她眼神裏的猶豫,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皇甫少擎特想大笑,說實話,他在她心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吧,既然是混蛋,那總要對得起這個稱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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