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熙?你姓什麽?”她就是想問問。


    少熙睨著她,學著她剛才的模樣,“我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


    有他這樣的嗎?模仿可是要請客的。


    一間陽光很好的房間裏,一個神秘的大男孩畫著那幅即將完成的婚紗圖樣,一個為愛人專心縫製喜服的女人……


    很靜,很靜。


    一個不小心,針頭再次紮在了牧晚秋的指腹上,牧晚秋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指肚都快被紮爛了。


    “累了,就放下吧。別傷了自己。”


    累了,就放下吧,別傷了自己。


    這句話的意思好多個,累了嗎?牧晚秋。


    不累,隻要能留在皇甫少擎的身邊,再多再多的累都不算累。


    隻要這套衣服完成,親眼看到他穿上時的樣子,一切都值得。


    縫製的時間一久,牧晚秋幾乎忘記了時間,感覺到視線開始模糊,眼睛有些發酸的時候,在抬眸才發現天色已經晚了。


    天呢,她不會是一隻坐在這裏縫製了一整天吧,難怪有好幾次,她的肚子都咕嚕咕嚕的叫著,她還以為是沒吃早餐的關係。


    從包包裏找到手機,想看一下時間才發現手機是關機狀態,她站在桌前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小屁孩去哪兒?什麽時候離開的?


    “少熙?”


    “少熙?”


    沒人應答,站在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旁,她抬頭望了望二樓,他應該在上麵吧?算了,很晚了,她該回去了。


    牧晚秋在少熙的工作台找了紙和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告訴他,她先離開了。


    轉身之際,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已經被貼在牆麵上的婚紗樣圖,這間婚紗真的很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看一眼變無法移開眼睛。


    小屁孩還真是有本事,能畫出這麽有吸引人的婚紗來,就是不知道是畫給誰的,那個穿上這件婚紗的新娘,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讓躺在床上早已經醒了的少熙睜開了眼睛,薄唇勾起一抹意味難明的淺笑。


    牧晚秋怎麽也不知道,就在她剛剛踏出這所房子的時候,另一個人便走了進來。


    少熙站在木質樓梯上看著從門口進來的男人,不禁失笑一聲,世間還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擦肩而過啊。”他意味深長的說著,像個早已看破紅塵的老者一般搖著頭。


    “什麽意思?”提著好幾袋子食物的男人將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不解的問。


    少熙在袋子裏翻來覆去找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拿了一個蘋果洗都沒洗就咬了一口,“字麵意思。”


    ……


    “嗯……少擎……”


    午夜盡頭,重疊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皇甫少擎健碩的身體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牧晚秋的身上也早已香汗淋漓,在兩個人......到極致之時,她qing不自禁間的喊著他的名字。


    今天,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他卻帶著懲罰的把她擾醒,還對她進行了一次身體上的懲罰。


    男人熟悉的氣息在她的四周魂繞,他懲罰性的咬了咬牧晚秋的唇瓣,“告訴我,一整天去哪裏了?嗯?”


    他的嗓音在此時沉啞的不像話,還有他吐出來的灼熱的氣息,更是讓牧晚秋亂了心緒,巨大的電流頓時襲滿了她的全身,摟在他頸間的小手不由得胡亂抓著他肩上的肌肉。


    “嗯……”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皇甫少擎將腦袋深深的埋在牧晚秋的胸口,一遍一遍親吻著她潔白無瑕的肌膚,因為她嬌柔有惑的聲音,他的jin......攻也愈加的猛烈起來。


    …………


    ……….


    縱容,在這迷幻的夜裏,變本加厲。


    清晨,陽光灑在相擁的一男,一女,的臉上,腦袋一下下的悶痛讓牧晚秋擰緊了眉心,她發現這個輕微腦震蕩也不是什麽小事情,頭疼已經折騰了她整整兩天。


    表情有些痛苦的睜開了眼前,近在眼前的是一張好看的俊臉,倏然間,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他,清晨,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真好。


    他還在酣然入睡中,他睡著的樣子特別溫暖,平日裏的冷傲疏離都不見了。


    牧晚秋伸出手指,在他英挺的鼻尖上小心翼翼的啄了一下,“大懶蟲。”


    起床的時候,牧晚秋看到地板上狼藉的一片,小臉刹時就通紅通紅的,昨晚開始的時候,她是沒什麽印象的,那個時候她剛睡著,可後來的那些……


    牧晚秋小手拍了拍自己透紅的小臉,彎身在地板上抓起自己的睡衣就套在了身上,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出了臥室。


    赤著兩隻白皙的小腳站在廚房裏煎蛋的牧晚秋,隻感覺腰身一,緊,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耳際周圍蔓延開來,“怎麽起這麽早?嗯?“


    牧晚秋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被他圈住的身子,一隻小手放在了他交疊在她小腹上的大手上,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


    她轉過腦袋,在他的臉頰上,小雞啄食般的吻了一下,“早,餓不餓?”


    清晨廚房裏,


    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從背後將她摟在懷裏,她回頭給了他一個早安吻,她輕柔的問他,餓不餓。


    這樣的畫麵,特想是已經生活了許多年的夫妻,也是他,期待了八年的一幕。


    “餓。”


    他將她摟的更緊了些,隔著薄薄的棉質睡衣,她都能感覺到他大手間的灼熱。


    “那你別來搗亂,早餐馬上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牧晚秋多想,總感覺他手心的溫暖不正常,外加他呼出來的氣息,燙的她頸間特敏感。


    皇甫少擎沒有聽話的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他看了一眼鍋子裏的煎蛋,誇獎道,“手藝有長進了。”


    牧晚秋這人不經誇,臭美還得意的笑著,立馬就驕傲的誇起了自己,“那當然了,能吃到我做的煎蛋,是一種幸福。”


    “晚秋……”皇甫少擎的大手已經不知何時伸進了牧晚秋的睡衣裏麵,這一下,牧晚秋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他手心裏那燙人的灼熱。


    “你發燒了?”


    牧晚秋倏地回頭,小手貼在他的額頭上,在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沒有啊。”她自言自語的說著。


    皇甫少擎深深的睨著她,那看她的眼神都能把她燙到,牧晚秋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不知道他這一大清早的是怎麽了?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是餓壞了吧?”牧晚秋萌萌噠的問。


    她越是這個樣子,皇甫少擎就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越興奮,他的大手在她的翹臀上一個用力,牧晚秋的赤著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麵。


    牧晚秋突然起來的懸空嚇得尖叫了一聲,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流理台上,她要是到了現在還看不懂他要對她做什麽,那她就太笨了。


    皇甫少擎往前邁了一步,兩隻大手按住她抵在流理台上的小手,吻剛要落下,牧晚秋恍惚的眨了眨迷糊的大眼睛,鼻間是一股燒焦的味道。


    “完蛋了。”牧晚秋一點兒都不著急的說著,兩隻大眼睛還在無辜的盯著皇甫少擎那張近在咫尺,俊美無比的臉。


    皇甫少擎眉心一緊,他當然也聞到了那一股燒焦的味道,視線都沒移開牧晚秋的唇已把煤氣灶關掉。


    他邪魅的淺笑了一下,唇瓣幾乎已經貼在她的唇上,誘或的說,“我本來就更想吃你的。”


    這人,真是的,大清早的就……發,q。


    “我頭疼。”就在他的唇就要對她展開襲擊的時候,她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她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管用的,他的身子猛的一下怔住,深眸緊緊的凝視著她,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似乎就連他的呼吸都放慢了。


    “很疼?”他低沉著嗓音問她。


    她本以為他會問她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他問的卻是這句,一時間牧晚秋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許是真怕他會大清早的把她吃幹抹淨,因為昨晚的瘋狂,她現在小蠻腰還酸疼酸疼的。


    或許是身體自我保護的功能開啟了,她看著他,用力的點了點頭,還帶著撒嬌的說,“疼。”


    他的大手輕撫在她的後腦勺上,比大海都還要深邃的眸光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看著她,“今天去醫院複查一下,還記得那天見到的季川嗎?他是腦科的專家。”


    第一次,牧晚秋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奧。”其實,她也是覺得自己的頭真的很疼,疼的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不隻是輕微的腦震蕩問題。


    皇甫少擎輕輕拍了拍她還略帶紅潤的小臉,抿嘴淡淡一笑,牧晚秋剛想自己下去,隻覺得整個身體一個失控,他已經將她抱了起來,大步的往廚房外走去。


    剛才的突然失控,讓牧晚秋的雙臂纏在皇甫少擎的頸項間,他抱著她,她摟著著他,兩雙眼眸,四目相視,一雙深情,一雙羞澀。


    諾諾的說一句,大清早的,這兩人要不要如此‘曖’昧啊。


    醫院裏,皇甫少擎一直拉著牧晚秋的手不放,牧晚秋想要掙開,他就握得更緊,牧晚秋低聲的在皇甫少擎耳邊警告,“要是被記者拍到,你就不怕你未來老婆吃醋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光明正大的牽著她的手,要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其實挺尷尬的,兩年前,她是他們訂婚宴上的逃跑新娘,一年前,一夜情亂,他們成了合法的夫妻關係,而今天呢?他們算什麽?


    還剩下十五天不到,即將再也不見的……熟人,對彼此還算是很熟悉的人。


    “你不吃醋就行。”皇甫少擎突然傾身在牧晚秋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牧晚秋隻感覺心口一怔,她側目,怔怔的盯著完全若無其事的皇甫少擎,“我最不愛吃的,就是醋。”


    皇甫少擎沒有轉頭看他,目視前方的笑著,嘴裏說著,“牧晚秋,你是我見過,最沒心沒肺的女人。”


    牧晚秋張開嘴巴剛想反駁,她怎麽沒心沒肺了,她要是沒心沒肺還能活著嗎?


    “你要不要牽的這麽緊啊?”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聲音傳入牧晚秋的耳朵裏,隨著聲音轉頭,看到的是穿著一襲聖潔白大褂的季川。


    這個男人本來長得都屬於超級帥的那種,現在穿著一身白大褂,還真是帥的有點讓人不禁多看幾眼啊。


    牧晚秋是看到帥哥完全忘了還有一個也是超級無敵帥的男人正牽著她的手,“季川大哥,你穿白大褂這樣子,帥呆了。”


    季川被牧晚秋逗得一笑,“是嗎,你這麽說,不怕你老公吃醋啊?”


    牧晚秋眨巴一下懵懂的大眼睛,“老公?”疑惑間她已扭頭看向了站在身旁的皇甫少擎,“你會吃醋嗎?”


    牧晚秋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還被握緊的手被鬆開了,皇甫少擎冷著一張冰山俊臉,重重的說,“不會。”


    失望嗎?很失望。


    牧晚秋癟癟嘴,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剛才她說不吃醋的時候,他有沒有想她這般的不好受。


    再轉頭看著季川的時候,她已經是笑著的了,她伸出蔥白如玉的小手,“請神醫一定要把我的腦震蕩快點治好,很疼的。”


    “除了疼還有其他反應嗎?”季川立馬很認真的問她,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抽出了一本嶄新的病例,在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什麽。


    皇甫少擎剛要對季川說話,難道隻是疼還不夠嗎,他還要什麽其他的反應,還有他那滿不在乎的態度,他是不打算好好的幫牧晚秋治療嗎?


    牧晚秋已經先說出了口,“早上疼的我吐了。”


    皇甫少擎倏地看向牧晚秋,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早上因為他一直對她那啥的關係,她的臉頰一直都是紅紅的,現在看來,她的臉色是蠟黃蠟黃的。


    “什麽時候吐的?”季川都還沒來得及問,皇甫少擎就緊張的問起來了。


    牧晚秋本不想讓他知道的,可現在看到他一下子這麽緊張她的模樣,心裏頓時被溫暖灌滿,她乖乖的像個孩子,垂著小腦袋,小聲的說,“早上起床的時候。”


    “怎麽不告訴我?”皇甫少擎焦慮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微弓著修長的身子,問她。


    “我……”她是不想讓他太擔心。


    “咚咚咚。”已經建好病例的季川用手指的骨節敲了敲實木的桌子,“我才是醫生。”


    借著季川的話,牧晚秋對皇甫少擎說道,“對啊,你又不是醫生,告訴你幹嘛。”


    皇甫少擎被她的話噎堵的無言以對,這個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別的不會,和他頂嘴是練的越來越厲害了。


    也是見了怪,所有的檢查皇甫少擎都跟在後麵,不嫌麻煩也不覺得浪費了他的時間,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閑?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在他的手機第n次響鈴的時候,牧晚秋終於是沒忍住的說出口,打心裏有他陪著心裏挺安的,可總不能因為自己小小的滿足就耽誤了他的工作。


    皇甫少擎再次掛斷了手機,抬眸間,眉心若隱若現的擰了擰,“我愛在哪兒在哪兒,工作我想做就做,你管得著嗎?”


    這人……不可理喻,無理取鬧。


    “切,誰稀罕管你似的,我是覺得浪費了你這個大總裁的時間,不好意思而已。”牧晚秋學著他剛才說話那不羈的口氣回挑釁著他。


    皇甫少擎冷哼一聲,“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因為擔心你才待在這裏的。”


    牧晚秋美眸瞪著他,緊抿著唇瓣,鼻孔出氣,“是,你是怕我真有個三長兩短,不放過你那未來的老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的留下後遺症什麽的,我還真去告她個故意傷害罪。”


    聽到她的話,皇甫少擎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她還真是大言不慚,當時受傷更嚴重的明明是唐菲兒,不過也不錯,知道用法律保護自己了。


    “那也得看看我這個唯一的證人怎麽說。”


    “你……”


    “我怎樣?”


    “你為了你未來的老婆,做假證,欺負你現在的老婆。”說著說著,牧晚秋急的一雙大眼睛都紅了,他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她,她隻不過也就是說說而已,要是真告唐菲兒,他還不得對她殺人滅口啦。


    老婆,現在的,未來的。


    牧晚秋,你是世界上最大最傻的笨蛋,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他皇甫少擎就你牧晚秋一個老婆。


    從始至終,從現在到未來。


    皇甫少擎睨著她眼裏因為委屈而泛起的淚光,心裏五味雜陳,什麽滋味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口,想要伸手過去抱住她,想要好好問問她,‘牧晚秋,其實你是不想我和唐菲兒結婚的,對不對?’


    四目相對,一雙深不見底,一雙繁星點點。


    “咳咳……兩位,這裏是醫院,你們小兩口要是想吵架,請回家去吵吧。”一直沒說話的季川在他們沉默下來的時候,才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機會。


    牧晚秋被提醒,轉頭問季川,“檢查結果什麽時候出來?”


    “下午。”季川想都沒想的回答,目光卻在皇甫少擎的那裏停了一下。


    “好吧,那我回去了,結果直接告訴他就可以了。”說著冷清的瞥了一眼一張撲克臉的皇甫少擎,“喂,我今天不回家!”


    說完,也不管皇甫少擎什麽反應,就帶著一身賭氣的離開了季川的院長辦公室。


    “你不回家去哪兒?”皇甫少擎大步追了兩步便追上她,大手鉗著她細瘦的手腕,冷著聲音問她,怎麽看都有點兒像是一位父親管不了一位正值青春期的女兒的畫麵。


    “要你管。”牧晚秋不怕他的瞪了他一眼,手臂一個用力就甩開了他的桎梏。


    “你……”皇甫少擎還想追她,卻被季川阻止了。


    “由她去吧,別太逼著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保持良好的心情,還有,這件事情,瞞不了她多久,你想個辦法告訴她吧。”


    “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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