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林凡的身周,所有的草木枯萎,由綠轉黃,最後化為黑色的飛灰,於空中湮滅。


    “汲生!”林凡的口中默念,身周方圓百米的距離頓時生機全滅,變成了一片沙地!


    而在林凡的丹田之中,也多出了九粒綠色的彈丸。


    林凡隨意取出一粒放入空中,隻感覺滂湃無比的生機在體內運轉起來,滋養著他的每一個毛孔,讓他的生機變得勃勃旺盛,甚至一些在修煉時候留下來的暗傷都自此刻痊愈,不會留下絲毫的後患。


    “林凡,你這是什麽邪惡的法術!他可怕了!”錢如山嚇了一跳,隻聽到林凡默默念動了兩個字,然後身體周圍便寸草不生。這樣滅絕一切的邪術,他隻在古拉的典籍中見過。


    尤其是旁邊的植物都不是普通的植被,而是一株株比人類生機還要旺盛千倍,萬倍的靈藥。


    林凡哈哈大笑,這門秘術很強,並不是用於攻擊。而是它能夠煉化出一粒粒最本源的生命精華。隨便一粒,便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甚至能讓剛死不久的生靈肉身長存。


    隻要生命精華足夠,他便擁有近似不死之身的能力。


    哪怕重傷垂死,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到活蹦亂跳的狀態。


    “這是我剛剛修煉成的一門秘術,與我的功法有關。”林凡神秘一笑,沒有做出太多的解釋。


    “這顆大樹精就交給我吧!你們不用動手!”林凡踏前一步,汲生術再度發動。


    方圓千米,草木成灰。


    隻剩下一株孤零零的大樹立在那裏。樹幹棕黃,光禿禿的樹枝上沒有一片葉子。


    大樹的一根樹枝猛然插出,落下林凡的胸膛要害。


    林凡握住對方的樹枝,汲生術運轉到了手掌之上。


    隻見那一根樹幹凋零,瞬間成灰,大量的生命氣息匯聚在林凡的丹田之中,凝成了足足三十六粒生命精華。


    大樹呆住了,它從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法術。


    好像是專門克製它這種生命力強大的植物生命,它從大地之下,拔出數十條樹根,撒腳丫子就跑!


    “這也行?”錢如山愣住了,樹精跑路,他這還是頭一次看見。


    林凡豈會放過他,他身如閃電,很快便追上了那顆大樹,一道道汲生術釋放出去,一株穴藏二層的樹精轉眼成灰。


    “發財了,發財了!”林凡的眸子裏,閃爍出興奮的光澤。


    吸收了方圓千米的植被,隻在他的丹田之中凝出了不到百枚米粒大小的生命精華。而幹掉了那顆大樹精,卻讓林凡的丹田之中,多出了三千枚米粒大小的生命精華。


    錢如山看著大樹精化成的灰燼,不由無語,什麽時候煉體修者對付穴藏生靈也這麽容易了!


    當然,這隻是行進路上的一段小插曲。


    一行人繼續前行。


    深入到荒古世界第七層的世界中心位置。


    原本安寂的叢林也忽然變得躁動起來。


    一支支隊伍代表著各自背後的勢力,林立於未曾開啟的大墓周圍。


    密密麻麻的人影,遠遠看去,起碼有數千人之多!


    “卡坤?”林凡的眉毛翹起,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高大威猛,氣宇宣揚,正是他曾經混跡小隊的隊長卡坤。


    他鄉遇故,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驚喜與興奮的事情。


    可是卡坤的身前,卻站著一個讓林凡極為不爽的身影。


    冰傲,他果然沒死。他的身旁,圍聚天才,還有九位穴藏境界的護道者,每一個都在穴藏巔峰,氣血翻騰,滾滾湧動。


    甚至在冰傲的身前,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那位中年男子羽扇綸巾,一派儒雅之氣。然而他的氣息卻讓所有人逼如蛇蠍,不敢輕易靠近。


    這是築道境!


    築道境,已經領悟了一絲道的真諦。


    這個境界,已經開始在參悟出屬於自己的道與法。


    麵對築道境的修者,縱然是楚晶都不敢輕視。能走到這個境界,沒有一個不是有故事的人。


    “這個卡坤的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我怎麽感覺他好像是強大了一些。”錢如山低聲嘟囔,越看越是古怪,卡坤的修為境界沒有絲毫的增長,但是他卻覺得卡坤的潛力上升了不止一籌。


    “這些人在搞什麽鬼?弄出了一個大寶藏,令數千天才失蹤,若是走出荒古世界,人們追究起來,他冰家抵擋的住嗎?”靈日也在自言自語,他也在被坑殺的行列之內,隻是很幸運,他有一個好妹妹。


    能夠洞穿未來一角,提前預知禍福。


    林凡沒有說什麽,他凝眸向遠方的大墓。


    那是一座巨大的墳丘,像是有數百丈高,像是一座小山被人搬來,生生的放在了那裏。


    “好大的手筆!”錢如山在驚歎。


    “明明是一座墳墓卻被人生生煉製成了一件大法器。如果能夠完全發動,連陰陽境的強者都能夠直接碾壓!”


    錢如山是煉器方麵的行家。看到大墓,就連他也開始不斷讚歎。


    “這些人圍在外麵,為什麽不進去?”林休看著大墓外圍,站著數百支隊伍,然而每個人都在外圍守候,竟然無一人真正踏足。


    “大墓未開,時機不到,就算是劃一境的修者也無法從外麵生硬的轟開大墓。”錢如山事前搜集了大量的資料,清楚了其中的許多關竅。


    林凡麵色凝重,看著這座高聳而雄偉的大墓。他從感應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像是一隻洪水猛獸蟄伏在那裏。


    正午時分,天空,一縷熾烈的陽光照耀在大墓的頂端。


    一股濃煙翻滾,無數銅甲戰士從天而將,這是一具具銅甲傀儡,每一具都威風赫赫,不同凡響。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大墓中傳出“這些銅甲傀儡,乃是進入吾墓,獲得傳承的第一關。每人可挑戰一具銅甲傀儡,若能獲勝,則可進入吾之大墓。”


    蒼老的聲音落下。


    一共一萬具銅甲傀儡極為整齊的站在那裏,他們守在大墓四周,方圓千米的範圍之內。無人踏足,它們也不會隨意發動攻擊。


    僵持了許久,終於有一個煉體八層的土著自詡實力身後走了出來,他身材高大,肌肉突兀,雙手各持一方短戟,踏入了銅甲傀儡所在的範圍。


    一座擂台憑空浮現,將那位煉體八層的土著和一隻銅甲傀儡盡皆吸納其中。


    土著猛然一瞪,身如大鵬,向著銅甲傀儡瘋狂攻殺而去。


    銅甲傀儡一手長劍,一手盾牌。盾牌豎起,叮叮當當,擋住了土著急入驟雨的攻勢。銅甲傀儡武到了密不透風,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而那煉體八層的土著則是堅持不屑,戰力極為持久,似乎是想要將那銅甲傀儡給活活耗死。


    銅甲傀儡抓住了土著的一個破綻,長劍刺出,一點寒芒驚現。


    那土著側身,躲過了銅甲傀儡的一擊。同時他一腳飛踹,力大無比,出腳的刹那,居然有一頭蠻牛的虛影浮現。


    銅甲傀儡被土著直接踹出了擂台。


    隨後,一道銀白色的光芒自天空落下,將土著傀儡籠罩其中,白光消失。土著傀儡也行蹤不見。


    他似乎是被傳送到了大墓之中成為了第一個探險者。


    “連他也能進入大墓?”一個煉體九層巔峰的土著大刀闊斧的走到了銅甲傀儡的守護範圍之內。


    一座擂台浮現,將他直接吸納進入。


    他麵對的也是一個銅甲傀儡。那煉體九層巔峰的土著毫不在乎,一記刀光便是向著青銅傀儡劈斬而去。


    青銅傀儡側身,躲過了對方的一擊。


    它左手的盾牌高高揚起,一道山嶽的虛影從盾牌上麵浮現出來。


    大地之勢,巧妙的融合於盾擊之中。


    盾牌落下,那煉體九層的土著躲閃不急,刹那間,他血肉成泥!


    “怎麽會這樣?”一些躍躍欲試者被眼前的場景潑了一盆冷水,他們怎麽也想不透,為什麽煉體八層的修者能夠順利通貫,而煉體九層的修者卻橫死當場,血肉成泥。


    “我來!”林凡忽然站了出來,一步登空,躍然而上。


    一座擂台浮出,想要將林凡吸納進去。


    林凡的通體發光,腳下一層空間領域蕩漾開來,凝結虛空居然硬生生的擋住了擂台發射出來的光芒。


    “我的路,不要別人去選!”林凡高聲說道,豪氣衝天。他一步步走上了擂台,一個銅甲戰士已然站在了擂台之上。


    “是他?”冰傲看向林凡,眼神中滿是恨意。


    他雖然有分身九具,可是每一具凝出,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他的一具分身,正是死在了林凡的手中。這份仇恨與恥辱,刻骨銘心,讓冰傲至今難忘。


    銅甲傀儡攻殺而去,長劍亮起,銀光四濺。


    林凡屈指一彈,沒有任何神通法力,隻是一擊指風便是將銅甲傀儡輕鬆洞穿。


    一束光芒落下,將林凡籠罩其中。林凡的身影消失,人群中再度掀起嘩然之聲。


    “我懂了,原來如此!”緊接著,錢如山也走入了銅甲傀儡的戰陣之中。登上擂台,輕鬆獲勝。錢如山的身影消失。


    終於有人領悟出了其中的真諦。


    “我明白了,這銅甲傀儡的實力與挑戰者有關。銅甲傀儡的戰力,將永遠比挑戰者高上一個層次。挑戰者越強,銅甲傀儡的戰力也便越高!”有人猛然醒悟,緊接著,許多人丟掉了心中的忌諱,一個個挑戰成功。


    當然,其中也不乏失敗者,戰敗而亡,成為了銅甲戰士的劍下亡魂。


    時間流逝,一個個挑戰者或勝或敗,盡皆有了自己的結局。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人群之中。他黑布蒙麵,一上台便幹掉了一個銅甲傀儡,然後被傳送到大墓之中。


    四周黑暗,沒有半點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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