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需要確定,雖然想法很荒謬,但是現在真的不方便說清楚,總之你相信我就好啊,像之前的狀態,我們不是很好嗎?”李少澤拿著手機走到了窗邊,忽然有種壓抑的感覺似的,從衣兜裏拿出煙點燃了,細長的煙在他嘴邊燃著,仿佛是我燃著的心。


    “好,原來的狀態挺好,那就別往一起湊。”我莫名的火氣點燃釋放。


    “老婆。”李少澤倍顯無奈,“等我確認了,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確認……”我苦笑一聲,大概是心情影響,本能的以為,他是要確認自己跟我到底合適,是不是真的像禾林說的那樣,他們在一起,他如同發現新大陸,跟我在一起,所謂的愛情,已經消耗殆盡,不過是責任……


    “嗯。”李少澤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回複。


    “你真的說到我心坎裏了,我也很忙,你打亂我正常的生活了!不要以為,是我讓你累了,我也覺得之前的狀態很好,那幾個月,我過的很充實,很快樂,我不需要你照顧!”


    “老婆,你不要這麽情緒化,其實沒有那麽複雜。”李少澤去客廳到煙灰缸裏把煙熄滅,又跑回來找我。


    “我沒有情緒化,我也真的覺得原來的狀態很好,我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我側過身去,順勢從書架裏拿下一本書,“我要忙了。”


    李少澤倍顯無奈,不得不再一次解釋加強調,“老婆,我承認,我真的讓你很委屈,我很無能,我現在連自己都做不了主,這種壓力每天都壓的我透不過氣來,所以,有時候我情緒也焦躁了一點,但是什麽也改變不了,我想和你相守到老的事實。”


    “我老了,你還是年輕的,注定不能一起慢慢變老。”我隨口回應,話裏話外都想去刺激些許什麽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


    “老婆,你要幹什麽!”李少澤有種快要崩潰的既視感,“我完全看不懂你了,你是覺得,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那個袁偉仁現在有財有勢,你……”


    “你不是很有自信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也有自信嗎?”李少澤不禁反問我。


    這一句反問,好像把所有問題都解釋了似的,我們是一樣的……


    現在不是相愛不相愛的問題,生活各種不安的因素,讓我們越來越缺乏自信,缺乏安全感。


    甚至說,覺得累了,已經當初的熱忱,潛移默化的被這種累消耗著。


    我們的感情真的到了瓶頸期。


    多半情侶,或者夫妻。


    好似都要麵對的這樣一個瓶頸期,熬不過去就是遺憾分手的結局,熬過去,亦可能未來幸福羨煞旁人,亦可能是將就……


    我們都沉默了,沉默過後,又很默契的去陳曉帥房間,我們都心係孩子,怕他聽到我們的吵架很不開心……


    可陳曉帥這個心大的,竟然睡著了,四仰八叉的,打著鼻酣,張著嘴巴,留著口水,大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我趕忙拿紙巾,小心翼翼的幫他擦幹淨。


    李少澤在寫字台上發現了陳曉帥剛剛畫好的一副油彩畫。


    畫上有我,有他,還有陳曉帥自己。


    李少澤看到後,眼睛濕潤了,他曾經也畫過這樣一副畫。


    “我不想我們是因為孩子而將就度日,當年我沒有要你負責,現在也不會。”我哽咽著道,眼泛淚花,用力的眨眼製止淚花流出。


    “我明白,你需要的不是將就,將就你有更好的選擇,更安逸的生活,就不會陪著我這麽辛苦。”李少澤掉了眼淚,身體都在顫抖。


    “知道,你還老揪著袁偉仁不放。”我更感道委屈了。


    “你還揪著禾林呢。”李少澤也委屈。


    “可是不一樣,袁偉仁人家真的當我是普通朋友,就見麵兩次,都被你撞見了。”我連忙反駁,不敢太大聲,卻氣勢很強硬。


    “我怎麽知道。”李少澤還是對這個耿耿於懷。


    “我懶的跟你吵。”我轉身想走,身後卻傳來他撥動人心弦的聲音。


    “老婆,對不起咯,我這幾天給你不好的情緒了,我會調整好的,原諒我吧。”


    “我也抱歉,我不該胡思亂想的,讓你很有壓力,都是我不好。”我遲疑了下,也忍不住這樣道,被李少澤感染,鼻尖湧上了一股熱流,我話音落,他伸手把我拽進他懷裏,看著窗外的月光,露出了笑容。


    “我給你唱歌好不好?”他忽然拉著我,出了陳曉帥的房間,十分有耐心的讓我坐在鋼琴的凳子上,他坐到我身邊,打開鋼琴的蓋子,回眸衝我漏出好帥氣的笑容,“給個音。”


    我忍不住笑了,“算了吧,孩子睡了。”


    “不嘛,管他呢,混蛋小子一個,以後都不養我了!”李少澤帶著不滿似的味道調侃。


    “帥帥很善良的,特別懂事,還不是你把我氣哭。”我嘟嘴兒替陳曉帥辯解。


    “我看啊,是媽的教育問題,他外婆的雞毛撣子啊,我看到都渾身發抖,打一下好疼的。”李少澤齜牙咧嘴的渾身打機靈。


    “這個戲,我給你一百分。”我給了李少澤一個白眼,看著鋼琴,忍不住伸手去點,嗯?怎麽沒聲音?


    我有點好奇,又點了兩下,這下忽然有聲音了,我傻乎乎的笑了,“剛剛怎麽了?是沒有電嗎?”


    李少澤抿嘴偷笑,但是並沒有回應我,隻是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肩頭,一隻手,五指在琴鍵上跳躍,熟悉的旋律想起,他飽含深情的望著我,“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頰不由的泛紅,“討厭了,能不能別這樣。”


    “深深的一段情,已經打動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叫我思念到如今……”


    本還覺得尷尬,可他認真深情的模樣,卻讓人陶醉,唱歌時候的他,就是自帶光環一般迷人,看著他,聽著他為我而唱,那種感動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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