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極了,難道周大頭……


    不敢想,隻得認真聽。


    就在這時,李少澤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裏的槍,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讓他無法聚焦,憑著感知再千鈞一發之際,他堅定的開了槍,一槍打中了那男人的頭。


    周大頭死裏逃生,心有餘悸的看向李少澤。


    李少澤站不穩,這才發現自己的頭再流血,鮮血由後腦出發,一直向下流淌,浸透了他脊背的衣衫。


    黎楓跑過來扶住了他,好像說了些什麽,但他聽不清,隻是慌亂的念叨著,“陳瑜,我兒子……”


    周圍變得安靜下來,場麵得以控製,李少澤推開了黎楓,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他很清楚,我和陳曉帥被挾持,瘋了似的,寧願被挾持這一個是他自己。


    “哥,哥……”李少澤走到門口,還是沒有看到我們,有些許崩潰的味道大喊著李文澤。


    他很清楚,我和陳曉帥再這一刻已是凶多吉少,窗戶紙徹底破了,秦永華和秦楚楚徹底被逼上絕路。


    李文澤開車來接應他,看到李少澤滿頭鮮血,有些擔心,“我的人還有警方都已經去追了,你要不要多休息。”


    “開車,追,他們往哪裏跑了!”李少澤撕心裂肺大吼著,破了音,自己也無法察覺,手裏的槍再空氣裏顫抖。


    “你怎麽拿槍!”李文澤這才看到,很是捉急的從他手裏搶過去。聞了下槍頭濃鬱的硝煙味兒,“你開的槍?”


    “我救人!”李少澤無心去解釋,把槍奪了回來,“開車,開車!”


    李文澤隻好開車,本著秦永華逃走的方向,可是不幸接二連三,先是自己被忽然駛來的車追尾,前麵又出現車禍,警車幾乎都被堵住了。


    李少澤意識到,人可能已經逃跑,發了瘋似的,將李文澤推下車,自行啟動車子,直徑撞了護欄,逆行而去……


    時而模糊的視線,並沒有阻攔他前方的路,堅定的客服了一切困難,繼續沿著感知的方向追尋,老天開眼似的,讓他發現了一輛熟悉的車子,那正是秦楚楚開過的車。


    從事件再婚禮上爆發,秦楚楚便偷偷撤離,他並沒有再看到,想不到可以遇到!


    但秦楚楚好像發現了她,車技也還不錯的她,飛速行駛著,李少澤油門一踩到底,仿佛就再比誰不要命一樣。


    追上她的車,已經是再郊外的高速公路上。


    無法立刻超車,他索性又加速狠狠的撞了秦楚楚的車尾。


    刹那間,秦楚楚的車冒煙兒了,失靈的放緩了速度。


    李少澤恨她入骨似的,又狠狠的撞上去,頂著她的車繼續前行,“跑啊,跑啊!往閻王殿跑!”


    秦楚楚怕了,打開車門選擇了跳車。


    李少澤一腳刹車,停下車子,拿著手槍,憤憤的下車,快步朝她走去,惡狠狠的瞪著她,便走邊將手槍上膛。


    秦楚楚摔在路邊,險些爬不起來,很努力的爬起來卻又遭遇李少澤抓住婚紗,一把拽倒!


    “人呢!人呢!”李少澤舉起手槍,將槍口對準她的頭,衝動讓他想到她不說,也一槍斃了他!


    秦楚楚苦笑著,很失望的看著他,“沒想到你是要將我置於死地,所以,才什麽都不說破。”


    聽到這話,李少澤的怒氣莫名的降低了,“少廢話,告訴我,人呢!”


    秦楚楚爬起身,不回答李少澤的話,隻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一句話,讓李少澤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同時,又很惱火,“我再問你,我兒子還有我……”


    “你什麽,她是你什麽人。”秦楚楚打斷了他,含著眼淚拖著婚紗站直了身子。


    這話並沒有給李少澤問住,李少澤深吸了口涼氣,“如果沒有你,她早已是我的老婆,但是,以後還會是!”不禁又怒懟她,“不是你的,終究你得不到!”


    “是啊,不是我的,我終究得不到。”秦楚楚哭了,哭的很大聲,很崩潰,再風中撕破了她的婚紗,傻笑著看著李少澤,“滿意了嗎?”


    “我問你,人呢!”李少澤已經失去了耐心似的。


    秦楚楚卻又道,“記得我們曾經一起上學時候的樣子嗎?你喜歡睡覺,我幫你抄寫作業,那時候的我,還那麽的簡單……”


    “少給我玩攻心計,我李少澤從來不拖拖拉拉,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李少澤懶得聽,不禁打斷了她,也忍不住告誡,“再我身上,你就別想我會因為曾經的情分而對你手軟,現在殺了你,沒人知道,你明白的,我就不是一個什麽正義的人。”話音落,李少澤眸底出現了殺氣。


    “一個不好,頂十個好,這話真的一點都不假……”秦楚楚苦笑著繼續說道。


    “抱歉,我就是個俗人,我容忍不了,你對我兒子,對我兒子娘做那些事,今天置你於死地,也是他媽的你們自己找的!”李少澤再次打斷了秦楚楚。


    “為什麽,陳瑜對你做什麽,你都還會愛呢?”秦楚楚根本不怕死似的,又繼續問他。


    “因為真的愛。”李少澤很簡單的回應了她。


    “真的愛,到底誰愛誰,到底誰愛我……”秦楚楚很是難受,又開始掉眼淚。


    “少他媽的再我麵前哭,我已經受夠你了。”李少澤再次強勢打斷了秦楚楚,極其討厭她那些會讓心煩,會影響到人心情的話。“我說過,我不會再聽你說這些沒用的,你咒罵我鐵石心腸,我也咒罵你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彼此彼此,所以,你給我少點廢話,下一句,你必須說出人都再哪裏,不然,你說完話,我扣下扳機!”


    鏗鏘有力的聲音,把秦楚楚都驚住了,有些錯愕,有些欣喜,又有些哀傷似的,“你開槍,我也要說,你有時候真的帥的一塌糊塗,但為什麽,就不肯對我走心呢,這段日子明明在一起,卻感覺你離我很遠,明明可以親吻,卻總是很自然的錯過,沒有任何披露……”說完秦楚楚微笑看向李少澤,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邪魅,“開槍吧,開槍永遠也別想知道你兒子和那個女人再哪裏,開槍我保證會先死一個。”話音落,她轉身大步朝前走去,似乎是感覺婚紗不方便,裙擺都被她撕破撕掉,瀟灑的甩向空中……


    這份未知名的感情,再這一刻像婚紗的零碎隨著風向飄遠。


    李少澤握著槍的手顫抖了,他不甘心,準備上前抓她回去逼問再說,怎麽能讓她就這麽跑了呢。


    秦楚楚已經走到她的車邊伸手去開車門,李少澤收起槍,大步朝她追去,眼看著就要抓住她了,卻忽然從車裏拿出一把刀子,直接刺進了李少澤的肋下……


    李少澤頓時怔住了,完全來不及反應,身體也不聽使喚的後退,退到自己的車頭仰躺而下,深深的喘息著,望著藍天,望著白雲,好似看到了我和陳曉帥的影子,失血過多,讓他幾乎無法再呼吸了似的,他以為他要死了,就這樣昏睡過去……


    那一刻,他很慚愧,什麽都沒能做的徹底,想到我會為他哭泣,就心痛。


    再婚禮上,我出現了,瘋狂的往休息室跑,那個瞬間,他看到我的眼神,想到手機掉落再我家門口,我的處理方式,好似就全明白了,我早已什麽都知曉……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打斷他,“我應該不會為你哭。”


    聽到我的話,李少澤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


    “因為,那時候已經決定,接下來的人生要為自己活,要愛自己,愛兒子。”我微笑著看向他的肋下,“謝謝你愛過我,傷怎麽樣了。”


    “沒事。”李少澤感到委屈,或許這一刻,我應該感動的稀裏嘩啦,他傷勢未痊愈,醒來就飛奔到這邊,參與營救行動,甚至在自己那般狀況下,還與那些男人鬥爭,拚命救我們。


    我應該淚流滿麵擁入他懷裏吧?


    可我竟然沒有,不按常理出牌?


    不,我懂我自己……


    “陳瑜,咱倆好好的吧。”李少澤向我伸出手,握住了我搭再我腿上的手。


    他溫熱的手心,讓人感到暖,卻無法暖到心坎,卻無法治愈我心理的陰影。


    “我們都放手吧,順其自然,好好過下麵的人生。”我靜靜道。


    “我愛你,你也愛我!”李少澤很不能理解,不禁大聲吼起來。


    我看著他,隻是笑了笑,“我剛剛醒來時,你出現,會給空間一個人靜靜,讓我和陳曉帥單獨在一起,我很欣慰,你能理解我,不勉強我。但是你的理解應該隻有一半,或者說,我們心境不同了,永遠都沒有再一條線上,這算什麽愛情呢?”


    似乎,他無法理解,稍微整理思緒,挪動身子蹲到我麵前,握起我的雙手,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很鄭重其事道,“陳瑜,你可能病了,你可能太累了,別這樣對我說話,我承受不了的。我相信我們可以很好的走下去,麵對接下來的一切,相信我好嗎?”


    我的心動了下似的,莫名的被他的眼神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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