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藺彩一路上都是憂心忡忡的,就連前台值夜班的小姑娘跟她打招呼,她都隻是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直接鑽進了電梯裏麵。


    徐媚回來了,雖然那僅僅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但是卻讓藺彩的心裏頭下意識的不安起來。


    藺彩不斷的告訴自己,沒有什麽好怕的,那隻是一個和她一樣的女人,沒有三頭六臂,所以,沒有什麽好怕的。可是,徐媚做的那些事情,卻讓藺彩膽寒,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瘋狂了,明明不是江零的女朋友,卻可以偽裝的那麽像,明明直接可以直接站在她的麵前親口告訴她,她回來了,但是徐媚卻選擇了這樣的方式,讓她最重要的親人,受到傷害,借此告訴她,她回來了。


    試問,又有哪一個女人,會如此的瘋狂呢?


    藺彩第一次覺得失了分寸,她站在電梯裏麵,看著那些有些畫著濃妝卻掩飾不住憔悴的自己,腦袋裏麵亂哄哄的,像是沒有辦法思考一樣。


    安寧和陳宥亭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藺彩準備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陳宥亭還不放心,堅持讓安寧跟著她,安寧直接跟著她到了停車場,這才被藺彩勸服,回到醫院照顧陳宥亭。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提示音將藺彩的思緒拉了回來,進來的是酒店的客人,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映過來了,跟她打了一個招呼。


    “藺經理,你這是要上去,還是剛下來?”


    那人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生怕她尷尬。


    藺彩這才注意到,原來她鑽進了電梯之後,就一直都在想事情,忘了按電梯,所以電梯關門了之後,就直接停在了一樓,直到有客人進了電梯。


    “上去!”


    藺彩倒是不覺得尷尬,直接按下了自己所在的樓層,而這位客人,也按下了電梯。


    要是換了以前,碰到這種經常住酒店的熟人,藺彩肯定會跟客人聊一會兒的,可是,藺彩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估摸著這位客人也看得出她心情不好,除了最開始的搭訕之外,就沒有主動跟她說話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藺彩本來想該怎麽跟江零開口,並沒有看房子的事情,然後又如何委婉的提醒一下,徐媚那個女人回來了,可是,到了房間的時候,屋子裏空蕩蕩的,跟早上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江零根本就沒有回來,醞釀好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十一點多鍾的時候,藺彩還在用她那台辦公的筆記本上網,調查徐媚的個人資料,徐媚是做服裝設計的,常年混跡在國外的時尚圈裏,網上應該有不少的新聞,她這次忽然回來,應該也有提到。


    徐媚的最新新聞刷新出來的時候,藺彩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座機號碼。


    也許是因為滿腦子都是徐媚那個女人永遠高傲鄙夷的嘴臉,藺彩在看到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個女人,不過,很快她就否認了這個猜想,接通了電話。


    “藺彩啊,江零和他老爸吵起來了,兩邊都吵得挺凶的,現在江零應該是回酒店去了,待會兒他回去了之後,你記得勸勸他。”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她婆婆。


    原本江夫人是準備參加完婚禮,就直接回美國的,但是後來公公說要留幾天,生意的事情,沒有那麽緊,所以就直接在江宅住了下來,估計這一住,也就隻住個幾天就要走了。


    沒有想到,江零這才回家,兩個人就鬧起來了,按道理說,江零在江家,是比較受寵的,甚至是比他哥哥江哲還要受他父親的喜歡,怎麽一見麵就吵起來了呢?


    藺彩想,該不會是因為她吧,那她倒是成了紅顏禍水了。


    “媽,江零和爸爸怎麽會吵起來?”


    “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有些意見不合而已,反正我看著江零也挺喜歡你的,大概會聽你的話,總之,待會兒你記得好好的勸勸他,我這邊也勸勸他爸爸,到時候再約著吃一頓飯,你說這麽長時間不見了,爺兒倆怎麽就不能夠好好的吃一頓飯,談談心呢,唉!”


    聽著電話裏自己的婆婆唉聲歎氣的,藺彩心裏也是一陣恍惚,她婆婆說的隱晦,她自己卻聽的明明白白,說什麽意見不和,估摸著是對江零沒有通知家裏人而跟她結婚了,覺得心裏頭不舒服,所以才會跟江零吵起來吧。


    藺彩說:“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勸勸江零的。”


    “好孩子,江零娶了你,是他的福氣。”


    說了兩句話之後,江夫人就掛斷了電話,藺彩放下手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以前她害怕未來的婆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婆婆倒是一個很容易搞定的人,不,也許是藺彩剛好比較得她的心,所以婆媳之間的關係,倒是比她想象的要融洽得多,婆媳關係不用擔心了,現在開始擔心和自己公公的關係了。


    難怪別人說,戀愛容易,結婚不易,且行且珍惜。


    她倒是沒有見過她那個公公,不過想也知道,那不是一個那麽容易搞定的人,看江零的性子就知道了。


    放下電話沒有多久,江零就回來了,板著一張臉,渾身都在往外散發著寒氣,一看就知道剛生過氣的,藺彩連忙擠出笑容,拉著江零坐下,然後將自己的文件給收拾了起來。


    “你跟爸說了些什麽?怎麽臉拉的這麽長?”


    江零皺了皺眉頭,語氣不是很好:“不要管這些事情了,他愛生氣就讓他自己一個人生氣去,真讓人糟心。”


    藺彩想起自己婆婆交給自己的那個光榮而又艱難的任務,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江零,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所以那些事情,我有權參與,你如果不想我以後的處境變得尷尬,我覺得你應該跟我說一下。”


    江零看了她一眼,悶悶的說:“藺彩,我們兩個過日子就行了,又不跟他們住在一起,有什麽尷尬的。”


    藺彩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對牛彈琴一樣,她正欲勸解,江零就壓了下來,邪氣的笑著:“這麽晚了,我們不說那些掃興的話了,我們來做一點有趣的事情吧。”


    藺彩還沒有反應過來,江零的唇就覆了下來,帶著涼涼的溫度。


    喘息聲響了起來,房間的溫度陡然升高了許多,藺彩提醒:“避孕套……唔……”


    “藺彩,我想要一個的孩子。”


    男人動情的聲音,在耳邊經久不息的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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