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給警察局打了電話。在警察到來之前,公司的人似乎對我和餘邁都有了防備之心,他們死死地守著門口,不自覺地圍成了一個半圓,我看看餘邁,他倒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我也隻好假裝著鎮定。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客車上的小女孩因為誤食了我的凝魄珠意外死亡,接著就是接待我們的負責人不知道什麽原因死在空樓裏。不過看起來似乎這兩人死之前都和我有過聯係,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都是衝著我來的?


    想到這,我想走過去看看負責人的屍體,但是人群裏有人突然喊:“她不是想跑吧。”


    我跑你妹啊,你們裏三層外三層的把那個小小的出口圍個水泄不通,我倒是插翅也難飛啊。我白了他們一眼,“我不過是想看看屍體。”


    “她要毀屍,破壞現場。”又有好事的人喊。


    看著這一群已經把我認為是殺人凶手的人,我隻好退回到原地。


    此刻的餘邁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來不及問他,警察就到了。例行公事的問了問,然後說:“誰最先發現屍體的?”


    “我。”我和餘邁異口同聲。


    “碰過屍體沒有?”


    “沒有,我進來的時候就開了下櫃子,然後就這樣。”


    警察又問公司的人:“那你們呢?什麽時候趕到的。”


    公司的人開始爭先恐後的回答著,似乎稍有不慎久忘記了某些細節。可是警察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擺擺手,“找一個來說。”


    “那我來說吧。”還是剛才提議報警的那個男生。


    “我們之前都在前麵的樓裏辦公,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因為知道他們倆個看宿舍,所以開始以為是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可是進來之後沒多久就發現了負責人的屍體。”


    警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進來的時候,他們倆在不在屍體的旁邊。”


    男生想了想:“沒有。但是她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應該不是凶手。”


    “是不是凶手得調查完再說,好了,閑雜人等都留在公司。你,你還有你跟著我回警局一趟。”那個有些微胖的顯然是小頭頭的警察指著我,餘邁還有剛才說話的男子說。


    到了警局,我們都被隔離開,應該是為了防止竄口供吧。


    我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心裏還是惴惴不安的。不過仔細想想,人又不是我殺的,不過是一個目擊證人,應該怎麽也不會賴在自己頭上。


    “餘小姐,你是前兩天剛到這裏的。”


    “對,因為人員調動。”


    “你和死者生前有沒有衝突。”


    “沒有,我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呢,怎麽會有衝突?”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警察示意我平靜,“不過是例行公事,你也別激動。不過我知道此事和你無關。”


    “嗯?”我正納悶,還沒調查就知道和我無關?既然知道和我無關還把我帶來幹什麽?


    警察或許看出我的疑慮,然後笑笑,從口袋裏翻出了一個黃色的三角形的東西,遞給我:“這個就是很好的說明。”


    “這個?是我一個朋友送的。”這個符紙是之前洛一凡在蘇家塞給我的,說給我辟邪用,因為忘記了一直沒有扔掉。


    “嗯,不管怎樣,今天的事我想聽餘小姐說說內心看到的那個場景。”警察似乎能看出我知道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但是我還是故作驚訝的說:“我剛才在公司說的就是全部了,而且整個事件除了是第一個發現的,別的我幫不了你。”


    警察往後靠了靠,知道我此刻無論如何都不想開口,於是說:“餘小姐初來乍到,可能不太了解那棟樓。我們本市的人都知道那裏鬧鬼,雖然我不該傳播這些,但是幾年前開始入住的人都離奇的失蹤死亡。餘小姐到這就沒人和你提起過嗎?”


    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要求去住的時候負責人確實麵露難色,但是自己因為大意而忽略了,現在想來或許負責人是應該知道些什麽的,那麽後來又為什麽同意我們住進去呢?


    難道負責人被鬼魂附了身?還有當時餘邁追出去的那個鬼影?


    我頭皮有些發麻,現在隻想馬上回去找到餘邁問個究竟。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領導,屍檢報告明天才能出,這幾個人?”


    “先讓他們回去。”那個被稱作領導的人隨後看看我,“餘小姐,你先回去。不過我希望你想起什麽及時和警方聯係,這一段怕是又要不安寧了。”


    剛才警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也就是之前就有過類似的情況,而今天負責人的死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我不敢多想,快步離開警察局。


    出來好一會,還是沒有等到餘邁,倒是見到和我一起被警察帶來的那個男生。


    他看見我,停下來說:“我叫羅航,咱們在一個公司。”


    我點點頭,“今天的事謝謝你。”要不是羅航及時開口,恐怕公司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夠我承受的了。


    “我應該做的。”羅航頓了頓,“我知道你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而且和你一起來的人也很厲害。”


    我驚訝的看了看他,莫非餘邁追鬼影的時候被他發現了?


    見我不說話,羅航忙說:“我沒有惡意,也不會告訴別人。因為我家裏三爺爺是陰陽師,我多少了解一些,而且我看過你吃那個。”說著,羅航用手指了指我的包。


    “你知道凝魄珠?”


    “嗯,你懷了陰胎要小心,那些孤魂野鬼還會再來的。”


    聽了羅航的話,我沒有反駁,他既然知道凝魄珠卻沒有把我供出來,應該不會對我不利。想到這,我對羅航也不再提防,於是問他:“那負責人是死你也覺得另有隱情?”


    羅航想了想,“這個我不確定,不過上午的時候負責人說過要出去辦事,至於什麽時候離開的,並沒有人知道。其實我一直在懷疑背後有人操控著負責人,甚至還有可能起主導作用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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