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這段時間常說夢話,囈語。不知會不會與病情有關?”靈兒補充道。


    冷先生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說:“脾脹則喜噦,四肢急,體重不食,善噫。”


    “此無其他辦法可救了嗎?”靈兒繼續問冷先生。


    冷先生合上了藥箱說道:“脾中寒或熱,則皆使人腹中痛不下食。又口雖痿黃,語聲囀囀者可治。脾病瘧氣久不去,腹中鳴痛,徐徐熱汗出。出汗,消食即可。”


    清晨的陽光靜悄悄的撒在黃土地上,蘇宅裏一下充滿了活潑的生機。東邊的日出剛剛破曉,遠處就傳來了公雞“喔喔,喔喔——”的叫明聲。若蘭躺在竇滔的懷裏暖暖的不想起來。竇滔看著窗外的晨光漸漸的變亮,漸漸的變紅。他的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怎麽將趙陽台的事情告訴給若蘭。


    若蘭看著竇滔陽光中洗漱的身影說:“相公,真的好想你!我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竇滔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說:“蘭兒,我答應你。我們今生今世都不分開。”


    若蘭看著陽光中開放的蘭花開的更加幽蘭了,一股淡淡的幽蘭隨著窗外的春風飄進了若蘭的心中。若蘭似乎覺得這個世界就是蘭花的世界。蘭花淡淡的香味就灑在她淡淡的粉麵上,就撒在她漸漸的鼻尖上,就灑在她淡淡的嘴唇上。若蘭的心裏充滿了無比的幸福與溫暖。她忽然感到這個春天就是老天爺賞賜給她的最好禮物。盡情的享受著春天的氣息。他似乎又回到了人生如若隻是初見的那片天地。


    “蘭兒,希望你的病早點好起來。我們也可以享盡天倫之樂。”竇滔一邊說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若蘭。


    “相公回來了,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你看我今天的氣色怎麽樣?”若蘭深情的望著竇滔問。


    隻見若蘭臉色紅潤如同剛剛盛開的桃花,一瓣瓣、一片片紅紅的、粉粉的;柳葉眉細細的如同春風佛麵的楊柳葉一絲絲、一縷縷,暖暖的、溫溫的;小巧的鼻梁如同一壘小小的燕窩一層層、一片片,建築的晶瑩剔透。竇滔不覺的看呆了,思緒隨著楊柳輕輕的拂動在春天的陽光裏。


    竇滔走到桌前看到上麵的紙張隨手的翻了一頁看了看。“夫人,你還是很有雅興!一直沒有忘了寫詩呀!”


    “老爺,夫人開飯了。”隨著聲音靈兒走進了臥房打斷了竇滔的問話。靈兒看到竇滔手上的詩說:“老爺,您不知道自從您被發配到流沙之後。呸呸,你看我這蟄嘴笨腮的。是自老爺和夫人分別之後,夫人就茶不思飯不想,天天期待著您早日歸來。這是夫人寫給您的詩。每一首都充滿了思念和牽掛。”竇滔有點神色不寧,頭腦中閃現著和趙陽台歡歌縱情的畫麵。竇滔忽然覺得自己的氣色似乎黯淡了下來。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吃飯吧。”若蘭羞答答的藏起了自己的詩催促著大家一起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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